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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夫 第2节

许林秀生了一双魅丝眼,看谁都温柔深情的。眼角细微上翘,湿润朦胧的眼眸慢眨,既含诱惑,又不失圆合灵动。

他微张的唇浅浅勾起,嗓音柔和沙哑:“青松,不要用你那套板正的规矩来对我说教了……”

许林秀敞露在松散绸衫下的洁白手臂染了一片红梅,他抬起手绕到任青松颈后,对方配合他弯下腰由他虚虚搂着。

许林秀双眸重新闭起,多了一分少有的慵懒:“还想睡会儿。”

任青松本是单手虚握着人,直到身体被内室的暖气熏得泛起热,双手便绕过许林秀的腰身圈紧。

绍城的任都尉是出了名的按规矩办事。

许林秀与任青松成亲四年,不止一次打趣过他框框条条的讲究太多,任青松纹丝不动,偶有几次破例,也都用在许林秀身上。

怀里的许林秀如此慵懒温柔,饶是任青松,此刻都有些舍不得扰了他的清梦。

但……

任青松手掌往松散的绸衫内探了探,深稳的目色闪过几分怜惜:“还疼吗。”

许林秀轻轻摇头,睁开蛊惑人心的眼眸。

他目不转睛地跟男人对视。

任青松沉稳的面色颇有动容,情不自禁地在许林秀脸颊印下一吻。

“先起来吃点东西,你身子不好。”

许林秀含糊应声,眉眼无奈。

许林秀原身有一身的富贵病,这些年他改去原身的恶习,尽力把亏空的身子调补。然而六年下来,小毛病还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如今倒也认了。

任青松没叫门外的冬秋进门伺候,而是亲自给许林秀穿衣。他向来严苛板正,可对着许林秀,总有让旁人意想不到的占有。

昨日夜里任青松在许林秀身上弄出来的痕迹,到底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看见。

两人交颈,许林秀脸一偏,倚在任青松肩膀闷闷失笑。

被看穿心思的男人神情不变。

半刻钟过,许林秀一头乌发仅用根月白的发簪轻挽。洗漱后他转去房内用膳的小前厅,在任青松的注视下喝些暖粥。

任家的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在内室,许林秀不想时时都遵循那些规矩。

于是他侧过脸望着任青松,眼波流淌:“方才我梦到……”话一顿,许林秀笑着继续开口,“梦见那年落水后初见你的模样。”

任青松以为他陷在梦魇中,掌心握住许林秀细白手腕:“都过去了,莫怕。”

许林秀垂眉。

任青松以为他仍害怕,便又紧了紧力道。

*

任青松六年前见到许林秀时,正逢落水事件发生后的一个月。

任青松和许林秀的婚约是在他五岁那年定下的。

年少他随双亲安居在虞城,虽未见过许林秀,但两家关系日渐交好。

任青松偶尔听闻绍城许家的公子是金贵之躯,跋扈嚣张。连同与他的婚事都几次口头反悔,许林秀不认这门亲事。

后来任家迁至绍城,任青松见到落水后的许林秀,只一眼,他就对许林秀生出怜惜之意,且并不认同外头所传关于他顽劣跋扈的流言。

*

许林秀一双深情眼眸弯了弯,倾身在任青松坚毅的面庞轻轻啄吻。

他浅笑:“外人说都尉大人不知风情,但你比谁都细心。那时候任我怎么不言不语,你始终陪在身侧,不怕遭我这纨绔少爷冲你发火打骂。”

任青松皱眉:“林秀,莫要胡说。”

他道:“你很好,不是那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

狗血文,换攻,前夫前期会出现比较多,不是单纯作为背景板的打脸人渣哦。

受会加持穿越光环,谁对他都很惊艳~很古早狗血的文~

正攻暂时还没出现~

第2章

◎六年来许林秀的变化是很大◎

许林秀趁着喝粥膳的时候和任青松在内室厮磨一番。

任青松刻板规矩,多是许林秀主动与他亲吻说话。这个爱他的男人,对他总是无奈多过说教。

春日潮湿寒凉的风簌簌吹着窗外的花纹纸,许林秀细腻软滑的指腹轻抚任青松薄红的耳根,观男人坚毅周正的面容隐隐抽动,唇角扬起,见好就收。

他的夫君再能撩逗,内心始终有度量的律尺在,白日里若太过火,许林秀亦会被任青松言教讲礼。

粥膳用完,冬秋进来收拾东西。

任青松握上许林秀的手,沉声道:“你身子弱,近日雨多春寒,切记多在屋内休息,我担心你着凉。”

许林秀前段时日生了病,先是寒气入体,再到浑身起热。烧热不退,夜里多咳嗽,连续缠绵床榻半月有余,人都瘦下一圈。

许林秀温柔的目光涌出无奈,眉心轻微紧:“生病的时候我都躺了好久,如今恢复了理应多走走,动起来才对身子有益。”

任青松眼神露出不赞许:“听话。”

冬秋识眼色,他不敢看都尉大人,只看自家主子清雅温柔的侧颜,机灵说道:“公子,不如你就听大人的,但这心也能散。”

许林秀:“嗯?”

任青松沉淡的目光落在小仆从身上,冬秋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后院梅花开了一片,虽然下雨,却有别样的美。阁楼上的观景台前些日子布置了帷帘,若公子想上去走走观景,奴才立刻吩咐人备些烧炭放着,公子既能走动,赏雨下梅花,又不着凉,看够了就回房休息,如何?”

许林秀倚进任青松怀里,仰头微笑:“我觉得冬秋的法子好。”

任青松面色缓和,知许林秀确实想出屋透气,于是点头:“我陪你过去。”

许林秀:“好。”

任青松在兵营一夜,白日该歇着。他此刻不急于躺下,而是先陪许林秀。

男人拿起雪白狐毛所制的斗篷展开,亲自给许林秀披上系好。

许林秀安然地享受任青松的照顾,御寒衣服穿戴整齐,手腕子一热,又被对方牵上,转到房门外才放开与他相牵的手指,变为搀扶。

春雨微小,过廊两旁的遮帘挡去风雨。

许林秀扶着任青松的手掌缓慢步行至观景楼,烧热的火炭使得周身温暖,台上视野广阔,入目即是后院绚烂绽放的梅。

风雨卷下好些花瓣飘落,许林秀看到冬秋和几名后厨的人拿着竹筐在树底拾捡花瓣,想起来冬秋说过后厨的师傅想做梅花糕点。

他手心一暖,两只手皆被任青松置于掌心包裹。

男人微微低头,注视他问:“冷不冷。”

许林秀摇头:“莫要太紧张了,风不会把我吹碎的。”

任青松道:“胡言乱语。”

许林秀笑而不答。

观景台周围无人,他由着任青松包裹他的一双手,目光沿台边所揽的风光一一扫过。

忽然,后院门口方向传来一阵杂闹的动静。

许林秀定睛观望,却见在树底下拾捡梅花瓣的仆从赶到后门似乎正在驱赶什么。

半晌,连冬秋也走过去。

许林秀好奇:“发生何事。”

任青松不希望有外物打扰了许林秀的雅致,想送他回房,许林秀却望着他;“我们下去看看吧。”

他眉眼皆是笑意:“闷在屋内许久,好不容易才见着个人。”

任青松眼神闪了闪,带许林秀去往后院的方向。

后院,门外的争执还没停下。

“别啰嗦了,赶紧叫护卫把这乞丐赶走,臭烘烘的,真是污人眼睛。”

“冬秋不是说主子和公子正在楼上观赏,若叫主子看去岂不扫了雅兴,臭乞丐,快点滚开!”

仆从你一言我一语的,冬秋皱眉,神情踟蹰不定。

正当仆从驱赶乞丐之际,任青松沉声呵斥:“吵吵嚷嚷的做什么。”

任青松和许林秀到此站了少刻,从大伙儿争论的话语已知缘由。

任青松面色冷然:“守卫何时擅离职守到这般地步,都尉府还有没有规矩。”

赶来的护卫连忙认错,准备架着扒在后院门口的乞丐丢远。

许林秀眸光一闪:“等等。”

雨水骤停,迎面寒风吹袭,许林秀吸了一口,嗓子微咳。

迎着任青松不赞同的目光,他浅笑,稍微靠进男人怀里,吩咐冬秋:“去后厨拿些干粮给他,再带点水。”

得了公子发话的冬秋应声,连忙小跑着走。

任青松摸摸他的脸:“风凉,回房待着,莫为不相干的人费神。”

许林秀笑道:“好。”

只是等到回房后,冬秋跟来了,他又询问一遍,得知乞丐拿了粮食和水离开后才不再多问。

任青松沐浴出来,走近坐在梳妆台前的许林秀身后,拿起檀木梳子替他梳发。

许林秀透过刻绘鸟纹的铜镜望着男人俊沉的面容,轻声道:“我陪你睡会儿。”

任青松:“嗯。”

任青松本意就想让许林秀陪着自己多休息,刚才后院发生的事情耽搁了些时间,让他稍有计划被打乱后的不满。

任青松不喜欢许林秀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或者事情上,早些年绍城内外还传过许家公子欺凌老弱的话。

他与许林秀相识相守六年,方知都是些谣言。

许林秀不仅从未仗势欺人,善心更比寻常富贵人家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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