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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128节

夏日一过,便?到了?这?一年中?大家最关心的日子,虽然没有一个人?决定去看,但?是大家都有些在琢磨着,是不是到日子了?。

那便?是冯生的婚期,据传就?是在秋天,是两?家人?一起选了?一个良辰吉日,要八抬大轿将婚约对象抬进家门,后来随着据传渐渐变成事实?,冯府采买东西,挂上红绸,一派喜庆热闹。

而就?在这?婚期前的三天,冯生还偷偷的来找过娟儿,越是到了?这?样?的日子,小?月就?盯得越紧,甚至都不远远站着了?,就?跟在娟儿旁边听他能说些是,。

冯生几次请小?月到一旁去等着,小?月不走,冯生看向娟儿,娟儿也不说话,他没办法,只好当着小?月的面述说他对娟儿的一番衷肠。

据小?月转述,冯生的衷情如下。

“娟儿,我是真心的,你要相信我,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个帕子吗,上面绣着月亮,下面的花朵,你绣得真漂亮,手真巧,旁边绣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词我会一辈子都记得的,娟儿,你在铺子里?再等等,我同我爹娘说了?,他们也答应了?,我肯定娶你,咱俩在一起有话说,我只想和你过日子。”

娟儿依然是不说话,她?十分的哀愁,这?种哀愁在于,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明白?自?己不该搭理冯生。

冯生见她?不说话,便?可怜巴巴的问:“娟儿,你还愿意给我绣花吗。”

小?月由于受到了?林飘的历练,已经对冯生的这?些表现具有很?大的抵抗力,当即问道:“我妹妹嫁给你,你能让她?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冯生道:“自?然是衣食无忧,不用再以针线换钱。”

“我呸,你知道现在我们铺子里?出去的绣品一幅卖多少价吗?她?不用针线换钱,她?拿针线去做什么?给你做衣服?给你正妻绣帕子?孝敬你爹娘做针线活?她?废那功夫什么银钱挣不到,你瞧我妹妹现在是缺衣少食了??还是穿得不如人?了??就?是这?珍珠的簪子金银的钗子我妹妹也戴得起,只说如今做活不好太招摇,只简单打扮着,你难不成瞧着我家中?的小?嫂子平日也素着头脸,就?以为?我家里?上下没一个戴得起珠花拿得出银钱的了??”

冯生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他也没想那么多,就?是平时看娟儿小?月打扮得普通看习惯了?,就?是有时候见着了?婶子秋叔嫂子他们,也没见谁打扮得特别好,穿金戴银或者绫罗绸缎,他们自?己有一个做衣服的铺子,也没见他们穿得格外富贵,就?算是用了?好料子,永远也是比较简单的素净款式,他见多了?,便?以为?她?们是在省钱,是日子过得还不够好,要像他爹家中?的如夫人?,穿金戴银,满头珠翠,走路有人?扶,吃饭有人?送到嘴边,那才是过得好的女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心疼娟儿,娟儿该过更好的日子。”

“穿金戴银但?是天天受气,被你爹娘教训被你正妻教训,就?是你口中?的好日子,我们也不是不管事的,那爹娘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是打听过的,你正妻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打听过,快别在这?里?说了?,回去娶你的媳妇去吧。”

林飘听着小?月的转述,竖起大拇指:“好骂。”

小?月的小?表情骄傲起来:“我还没骂完呢,娟儿让我别说了?,让冯生走吧以后别来找她?了?,然后我们就?回了?铺子里?,不然我还得再好好骂骂他。”

这?段时间因为?事情一直拖着,冯生又总来找娟儿说自?己会娶她?的,林飘就?让大壮去打听了?一下冯生家里?的人?还有那个媳妇到底是什么情况。

稍微花了?点时间打听和揣摩,就?搞懂了?这?三人?的情况,冯生的父母是典型的强势父母,十分能干,说一不二,冯生的事情基本没有他自?己能做主的,对外的方面,比如事业,学?习,都是他爹拍板,对内的,比如娶妻,穿什么衣服,身边安排什么仆人?什么丫鬟,都是他娘拍板。

冯生和娟儿的事情这?么久了?,他们都没有借着送货或者看布料的机会趁机来见一面,可见是生意上不想撕破脸一直在忍耐了?,不然但?凡对娟儿的事有几分善意在,都会找上门来讨论一下说几句这?俩孩子事。

另外便?是冯生的那个媳妇了?,按一般标准没什么问题,大家小?姐,性格甚至不能用骄傲能形容,小?姐瞧不起小?妾仆人?丫鬟一类职业本就?是这?个世?界天生的歧视链,她?也具有这?个朴实?的三观,目前观察来说,暂时不具有大爱无疆的美德,也没有人?人?平等的观念。

这?种最寻常,最简单,最容易出现的家庭构造,形成了?一种豺狼虎豹般凶险的前景,冯生丝毫没意识到问题所在,他们这?边则眼睛都已经要瞪痛。

还好娟儿虽然默不作声,她?既不回应冯生的邀请,也并没有要默默的投入这?个火坑的迹象,只是在默默的消化,沉默寡言的刺绣,吃饭,睡觉,每天上班的时候依然怯怯的跟在林飘或者小?月的身边。

一直到冯生婚期已定,成婚在即,冯家布行送来了?一封请柬,请林飘这?个常和他们合作的人?前去观礼吃酒。

请柬送了?过来,就?放在桌上,林飘看着这?张请柬直觉得晦气:“我才不去吃这?个什么酒,闹哄哄的,他那儿子没看头,那那媳妇也见不着,不缺他这?一顿饭。”

娟儿和小?月坐在一旁,二婶子和秋叔也围坐在一起没有说话,他俩平时都是在打理同喜楼的事情,并不知道铺子那边详细的来往有那些,但?是他们做了?那么久的事情,也知道一般合作伙伴来了?请柬,要是不去多少是有些伤交情的,但?这?事冯家也没给他们脸面,他们也不用给冯家这?个脸。

“要我说,我们娟儿也没答应要嫁,他们这?样?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做给谁看,若是愿意他上门来说,我们还不同意呢,若是不愿意,便?给一句话,咱们喝一盏茶也就?算了?,他冯生先来招惹的娟儿,现在就?这?样?当没这?回事了??把人?这?样?晾着?”

二婶子吐槽了?一顿,但?没把话说得太直,说了?几句之后便?让娟儿自?己回屋去休息,不要听他们大人?说话。

林飘看着请柬也是摇了?摇头,觉得他们太轻蔑了?。

并非是轻蔑他们,是轻蔑娟儿。

冯家不敢轻蔑林飘,但?却太瞧不起娟儿了?,或许在他们眼中?,就?算他们住在一起如同一家人?一般,但?林飘是板上钉钉的掌柜,是生意往来的对象,但?娟儿只是林飘从村子里?带出来的一个贫女,没有背景也没什么大本事,绣得再好,也只是一个绣娘而已。

他们忙着娶千金大小?姐,自?然没工夫搭理绣娘,发一封请柬也只是为?了?告诉林飘,我们冯家还是看重?你这?个生意伙伴的,我们只是瞧不上那个小?女孩而已,和你没关系。

“冯家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冯生性格懦弱,以后未必能继承家业发扬光大,他们自?视为?富贵人?家,是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丝毫不将贫寒出生的娟儿放在眼里?。”林飘拾起桌上的请柬,撕成了?两?半。

“叫他们自?己嫁娶去,我才懒得去看。”

如今事情已经敲定,林飘也不想再在冯家上面多费一点心,通知了?家里?人?不用去参加冯家的婚宴之后,家中?便?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安定中?。

一直到冯生娶妻当日,他们早上起了?床坐在桌边吃早餐,娟儿忽然小?声的对林飘说:“小?嫂子,我想去看看。”

林飘楞了?一下:“去哪里??”

“街上。”

林飘点了?点头:“好。”

不去冯府就?好。

林飘带着娟儿,身后跟着小?月和大壮,走到了?冯生迎娶新娘的会经过的街道,随着唢呐一响,喜乐高昂,一首抬花轿响彻整条街道,远远的就?冲进了?耳朵里?。

冯生骑着一匹马,并不高头大马器宇轩昂,马是矮马,他是个弱气的少年,茫然坐在马上,身后是花轿,是十里?红妆,他好像在梦里?,不知道自?己为?何身处在此处一般。

他目光游动,忽然看见了?人?群中?的娟儿,顿时双眸一亮,张了?张嘴,像是在无声叫她?的名字。

但?他终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娟儿在人?群中?,看着那一担担鲜红的嫁妆,那锦绣如燃的花轿,她?看见冯生看过来。

冯生的目光那么痛苦。

娟儿已经看了?很?多遍。

她?其实?心里?时不时会思考一个问题,就?是自?己该不该跳下去。

冯生的眼眸里?的痛苦像一个悬崖,她?感受得到,冯生爬不上来,她?站在上面,决定要不要跳下去。

只要她?跳下去,就?拿她?的一生,拿她?的命来陪他,去燃,去熬,去煎。

她?还不知道煎熬到底是什么,但?她?知道有煎熬这?个词,轻飘飘的或许可以随意点头。

娟儿望着他,看着他骑在马上越走越远,红色的花轿映在她?眼中?,一担担的嫁妆映在眼中?。

可是她?在这?之外还有很?多东西,她?不能拿命去陪她?,小?嫂子让她?学?了?刺绣,她?才刚学?会一些,她?要做事,要做活计,她?要陪着小?月,要报答小?嫂子,以后要待爹娘好,她?也有很?多事要做,她?的一针一线,要送给她?想回报的人?,不能跟着她?一起往下跳。

娟儿看这?个长长的队伍走完了?全程,一直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眼里?,看热闹的人?追着队伍而去,只剩他们还站在原地。

娟儿看着傻愣愣,也不说话,只是转动目光,像在看一个故事一样?,眼睛转动追随了?过去,一直到最后一点身影也消失在了?街道中?。

娟儿收回眼神,看向身侧的林飘和小?月:“小?嫂子,我们回去吧。”

娟儿的早恋就?此结束。

回到家里?后,一切如常,刺绣吃饭睡觉,没几天小?月前来报告,冯生再次来找她?,但?娟儿现在已经不肯见冯生了?,娟儿还让小?月转告冯生,说希望他以后能好好的,叫他要好好的过日子。

冯生大受打击,大约十分破防,之后便?再也没有来找过娟儿。

过了?秋便?是冬,今年是暖冬,整体气温并不是很?低,雪也不太落得下来,偶尔下上一天也积不起雪,只是浸得地面湿漉漉的。

到了?快年前,又是一场雪,山下积了?薄薄一层聊胜于无,山上因为?海拔高气温冷,倒是积得山头一片白?,十分有冬天的感觉。

沈鸿和二狗休沐回来的日子听见林飘这?样?说,沈鸿便?道:“书院附近有一处屋子可以住人?,样?样?具备,若是要看雪,可以去小?住上两?日。”

二狗恍然看向沈鸿:“是书院尾巴后面那里?的那个屋子吗?前段时间那个就?是在那里?住着来着。”

沈鸿淡淡扫了?二狗一眼:“他们走了?,这?一段时间不会有人?住。”

林飘一听:“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山上那么冷,那边是炕还是床?”

“有地龙。”

林飘一听十分惊喜,两?手抱着桌上的暖手炉,下巴靠在暖手炉的棉套子上:“那倒是很?好,只是那屋子到底是谁的?我们这?样?去住是不是太失礼了??”

住在山上就?当做住进旅游景点的消遣,有地龙就?不用担心受冻的问题,唯一的问题便?是这?屋子他们住进去合不合适。

沈鸿看了?一眼嫂嫂:“屋子是平日用来接待客人?的,如今是我在管,无人?的时候可以由我安排,同窗也有人?住过。”

林飘点点头。

懂了?,假公济私,但?由于之前给同窗开过的后门也挺多,所以不算假公济私。

“那我们收拾收拾衣服,去山上住两?天。”

众人?都表示好,但?是二柱要练武,以林师父恨不得把二柱拴在裤腰带上的作风,是不可能放人?的,二柱也足够自?觉,不打算因为?这?样?的事情请假。

小?月坚定的要呆在铺子,觉得可以让娟儿去。

林飘想想也是,现在能替小?月工作的人?只有自?己和大壮,而能替娟儿工作把娟儿换下来的却又众多的绣娘。

娟儿觉得小?月不去她?也不去,小?月反倒说:“你和我可不一样?,你是绣娘,你得去看点好看的东西,你去山上看看,要是能绣出雪景来,那才不算白?看。”

娟儿听了?,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下来,认真的道:“我会好好去看的,绣出雪景图来。”

二婶子和秋叔表示可以去看看,毕竟他们还没怎么去看过鹿洞书院,但?是他们算好了?日子,觉得顶多去一天,他们要当天去当天回来,不然同喜楼没人?盯着他们不放心。

于是,出行的人?定下,林飘和二婶子秋叔娟儿四人?出发,二婶子和秋叔一日游,林飘和娟儿大概在两?日游和三日游之间。

他们收拾好衣物,跟着沈鸿和二狗到了?山上,才一下马车,就?冷得一哆嗦。

鹿洞山的车道是专门为?鹿洞书院修出来的,刚刚好的停在鹿洞书院的一侧入口,没有其他的车道可以继续往里?绕,他们得穿过鹿洞书院,才到到底书院后面的那个住处。

山上又冷又吹,林飘虽然觉得自?己能撑一会,反正只要把这?条路给走完就?行了?,结果吹了?一会林飘就?已经冷得开始打喷嚏了?。

毕竟自?从天冷之后林飘就?没怎么上过鹿洞山了?,每次吃食或者东西都是托人?带上去的,毕竟林飘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夏天怕热冬天怕冷,对极端天气永远都是能躲就?躲的。

听见林飘打了?喷嚏,沈鸿解下外衣将林飘裹住。

林飘侧头一看:“你快穿回去,你这?样?冷着会生病的。”

“我还好,只是这?一时半会,并不冷。”

林飘怀疑他是在瞎扯,沈鸿的厚外套还衮了?一层细细的毛边,因为?他的身量总是越来越大,外衣也很?宽广,披在林飘身上暖和得像个斗篷。

林飘伸手抓了?一下他的手,手指感受了?一下,摸到他手心手背的温度都是热乎的,并不冰凉,这?才放心下来。

一旁的二婶子道:“年轻人?血气旺盛,不会冷的,我说飘儿你就?是夏天躲太阳,总是不晒太阳才这?么怕冷。”

秋叔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夏天的时候我偶然听见有一桌的食客在说话,他们就?说太阳的阳是阳气的阳,若是缺阳气就?该多晒太阳,越是不爱晒太阳的人?越体弱。”

林飘对此不置一词,但?看秋叔和二婶子似乎并没有这?么怕冷,心想难道这?真的是有什么科学?依据不成?

他们说着话走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进院子,隔绝了?大半外面的冷风之后就?感觉好了?很?多。

这?是一个结构很?精巧的院子,从院子里?进入厅堂,便?是一个折叠门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一进到里?面,室温如同春天,地龙已经提前烧了?起来。

二婶子和秋叔连连惊叹暖和,他们在桌边坐下,在小?炉子上烧了?水,喝了?茶,然后各自?去看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林飘把衣服还给沈鸿,在自?己带上来的包袱里?拆出一件斗篷搭在自?己房间的桌上,若是出了?屋子冷便?穿这?个。

在这?隆冬时节,快要过年的好日子里?,林飘在心里?感慨了?一声,自?己终于感受到了?古代的空调。

林飘甚至失去了?出门看雪的欲望,只想躺在这?温暖的屋子里?先好好的睡上一大觉。

在房间里?吃过了?午饭,下午林飘便?裹着斗篷和二婶子秋叔小?月她?们在饭后开始在附近看雪。

其实?也就?是聊着天闲逛,一边看雪景一边看远处的鹿洞书院,畅想未来。

“你别说,这?有地龙的屋子住着就?是舒服,暖和和的,一点不泛冷,手脚都伸展得开,没冬天那难受劲,咱们多挣钱,以后要是换个大院子,也要住有地龙的,那冬天一会来了?家,那暖和劲,睡觉得多舒服,不像睡炕,炕暖和是暖和,就?是有时候烧得太热乎,贴着背热出一背的汗,一出被窝照样?还是冷的。”

“是,瞧这?附近的屋子修得多好,这?些学?子在这?里?读书多风光,我大壮是没这?个福气读书了?,但?我想他好好混,以后在人?前也能有这?么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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