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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寡夫郎他茶香四溢 第204节

“肩膀痛。”

“先吃饭吧,夜里用热水敷一敷。”

林飘点点头,一边慢条斯理?的吃饭,一边说起做绒花的事情,倒不是他想慢条斯理?,一直在操心绒花的事情,感觉胃口都?弱了下来。

“今日胃口不佳?是菜色不合胃口吗?”

林飘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没有,都?挺喜欢的。”

林飘自?己感觉不明显,被沈鸿一说才发现?自?己饭量都?小了一半。

“可能是一直在做绒花的事情吧,感觉这几天一直呆在院子里,忙起来也?是坐在小桌子后面,或者?四处看看,活动得少了,肚子便不饿了。”

“那饭后出去散散步?”

沈鸿记得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林飘到了傍晚有时候乘着?天还没黑,借口要出去找点吃食,抓一抓鱼翻一翻螃蟹,便说是为他去找吃食,然后出去玩上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手上什么都?没有,只说螃蟹太小了他放了,沈鸿每次都?说嫂嫂辛苦了,心中却想他惯爱嘴上唬人,只是贪玩罢了。

后来到了县府,他一天不知道要跑出去多少次,都?说是有事要办,总之是闲不下来的,后来到了州府也?这样,哪里有热闹往哪里扎,让沈鸿想起以前在山上打猎的时候,冬日见?到一只刨食的小狐狸,一头扎进雪堆里直往里拱。

回头瞧见?了他,一身雪白的皮毛,两只眼睛也?满是机警,转头就跑了。

林飘偏头看向他:“能出去吗?”

他们自?说到的地方越繁华,沈鸿的身份越升级,他们行事都?得小心了起来,不像在乡野间,谁管他们做什么,若是有闲言碎语,骂一顿回去就行了,只要骂赢了万事不愁。

尤其是只他俩出去散步。

“去新桥那一段,我们买两个面具戴上,便没有人认识我们了。”

林飘点点头:“行,那待会吃了饭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吃过饭,稍微收拾了一下,林飘将自?己簪得不紧有些散乱的头发重新梳了一遍,然后和沈鸿一起出了门?。

两人中间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的一同走向新桥。

林飘仰头看天上的云朵:“今日天色不错,这会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天却还是蓝湛湛的,由浅蓝变成?了深蓝。”

沈鸿点头:“上京的天比州府的天蓝,之前识得一个会观云术的先生,他说天上的云都?会变成?雨,但?是上京春夏风大,这里的云留不住,下的雨都?是别处吹过来的云,所?以天上的云不厚,总是能看见?天空。”

林飘惊讶了一下:“真的吗?”

“先生是这样说的,他还会观气。”

林飘笑了起来:“那他可就眼拙了,你这样的人物到他的面前来,他没瞧见?一朵祥云吗?”

沈鸿点点头,眼眸看向林飘:“倒是瞧见?了,说我十分不凡。”

“那还差不多,算他有眼色。”

两人走到了新桥,那边有人专门?放烟火,或是对着?空地打铁花,表演喷火,耍火刀这一类在夜里表演效果最佳的节目,因为这些表演项目的集中,卖花灯和卖面具卖香囊木手串的人也?特别多,兼些夜里的点心,小馄饨,煮汤圆这种方便简单的食品小摊,路边还有一些推着?木车,或挑着?扁担来卖吃食的,卖些肉馅的小烧饼,裹好豆粉的驴打滚。

人流在这里汇聚,大多是喜欢看热闹的小年?轻在此?处,沈鸿先去买了两个面具,这种面具大多都?不好看,不是凶神恶煞青面獠牙,就是圆头圆脑的,沈鸿自?己随意拿了一个,给?林飘稍微选了一个好看一点的,但?也?只好看了一点。

林飘看着?递到面前来的娃娃面具,圆头圆脑圆脸颊,脸颊上还有两坨红红的,简直就是滑稽版的年?画娃娃。

林飘看了看沈鸿手上的另一个,青面獠牙,看着?凶神恶煞的,只好接下了这个娃娃脸。

两人戴上面具,将系带在脑后绑好,然后走入了交织的人流中。

林飘左看看右看看,看着?有人买了那些小吃食,尤其是驴打滚,一个一个裹满了黄豆面,装在芭蕉叶折成?的小碗里,一碗给?两个小竹片,小竹片往驴打滚身上一挑,提溜起来微微变形的往下坠,但?也?并不会真的掉下去,看得林飘眼馋。

林飘走在沈鸿身侧,凑近和他说道:“那驴打滚瞧着?真软糯,一定很好吃。”

“我们尝尝。”

“可是吃饱了,还是糯食,怎么吃得下去。”

“两人吃一份,算起来也?没多少。”

林飘被沈鸿成?功的说服,两人走向驴打滚的箩筐前,看着?大叔揭开盖,从里面拿出芭蕉叶折好的小盒,再用勺子装上已经做好,捂在棉布下面保温的驴打滚。

这还是林飘来上京之后第一次吃这种小路边摊,来上京之后乱花渐欲迷人眼,酒楼一家比一家有派头,都?快忘了路边摊这回事了。

林飘接过驴打滚,沈鸿付了银钱,两人继续往前走,林飘用手推了推面具,将面具向上掀开一点,然后从缝隙里把食物送进嘴里,忍不住感叹。

“好软的糍粑,这是怎么打出来的。”

沈鸿也?尝了一块:“味道不错。”

两人走进人群中,林飘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的饭量,沈鸿就尝了一个,剩下几块都?被他沾着?厚厚的黄豆面全吃掉了。

林飘低头看看空空的芭蕉叶小盒子,难免有一丝尴尬,讪笑道:“果然刚才吃得太少了,这出来走一走胃口就开了。”

将芭蕉叶找了个扔垃圾的地方扔掉,两人停在打铁花的面前,他们一共有三个人,都?是壮汉,一个负责看着?炉子烧铁,一个拿着?锣讨赏钱,还有一个在后面负责对着?空墙打铁花,因为这个项目比较危险,附近也?没人想和他们竞争,也?没人愿意挨着?他们,他们三个独占了一大片空地,两边的小摊子都?躲得远远的。

只要钱入了锣,哪怕只是一文钱,拿锣的男子都?会猛的敲一下锣,随着?他的锣声,火树银花如星落,啪的一下在后面绽开。

一响一绽,看得林飘忍不住手痒,取了一点小的散碎银两放进锣里,拿锣的男子捡起银钱,对着?锣连敲三下,后面打铁花的男人也?连打了三下,林飘看着?铁花绽放连连鼓掌,两人又看了一会,便从人群中离去,向着?前方走去。

再次汇入人群,林飘感觉自?己袖子下的手忽然被握住,侧头一看,对上了沈鸿正瞧过来的眼神。

沈鸿道:“面具选得不好,满街都?是,若不牵着?你,只怕走丢了也?不知道。”

林飘感受到沈鸿紧握着?自?己的手,没有说什么,在这人流汇聚中,在面具下面,沈鸿牵着?他的手在外面行走,其实是很温暖的。

至少沈鸿的手很温暖。

“去前面看看。”沈鸿牵着?他的手,倒有些像一个少年?人了,拉着?他脚步微快的向前走,走到一家个卖花灯的架子面前,要了一盏金鱼花灯,付钱后转头递给?他。

“给?。”

林飘难得见?他这样少年?气的一面,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接过花灯,在他面前晃了晃花灯,像是炫耀一般。

沈鸿推了推金鱼的嘴,金鱼便随着?线晃荡了起来,如同在水中漫游一般。

林飘忍不笑了起来:“你也?买个,我瞧你喜欢我手上这个,免得只我有,你心里觉得不公了。”

沈鸿便又要了一个金鱼提在手中,两条金鱼穿梭在人群中,摇摇晃晃,发着?光亮,时不时一起停在火把前,小摊子前,身子晃来晃去,圆溜溜的大眼睛微微瞪着?看着?前方,看着?身旁的另一条金鱼。

最后两条金鱼慢慢游出了人群,游进了黑暗中,走进了那宽广的巷子,入了府邸,被挂在沈鸿院子的廊下,亲昵的靠在一起。

现?在大家都?是在辛苦的时候,林飘自?己出去玩并不算什么事,但?大张旗鼓的带着?金鱼灯回去,难免叫大家看见?了勾得心痒痒,便都?放在了沈鸿这边,自?己空着?手回去睡觉。

林飘走出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两盏挨在一起的金鱼灯,相濡以沫。

走出院子,小月提着?灯在外面等着?他。

“小嫂子,仔细脚下。”

“辛苦你了。”

两人走在小径上,在黑暗中跟着?那一盏光亮。

他以前一直很相信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句话,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选择相濡以沫。

因为无法眼睁睁看着?陷在泥沼中的另一条鱼干涸而死,因为江河湖海虽大,却并不是家。

回到院子里,林飘一觉睡下,然后继续操心绒花的事情,无论的品控还是造型,由这些有做绣活经验,对簪子饰品有审美的人先做,然后再筛选,评比,林飘决定不登场则以,一登场就要惊艳八方。

这样又忙活了两天,看着?十二?季节名花都?做得差不多了,又配了许多其他的小花,其中最绝杀的就是林飘摁着?娟儿的头,让这位绣活审美进步得非常快,一天能绣五个时辰的努力型天才,做出了配色非常高级的蓝紫色蝴蝶簪子,属于是没有人能抗拒这样的诱惑,上面还适时的根据不同的颜色,点缀了不同的边角料小碎宝石,或者?小米珠,但?凡喜欢这些花里胡哨东西?的女子哥儿,在蝴蝶簪子面前尖叫将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这边准备得差不多了,林飘看着?最满意的一支蝴蝶簪子啧啧称奇,小月忽然快步从外面跑了进来:“小嫂子不好了。”

“坐下慢慢说。”林飘很淡定。

“宝珠阁也?放出话来,说请了绒花师父到宝珠阁,要做个绣帕衣裳同系列的绒花。”

“什么!”林飘一下站了起来:“什么意思?这是搞什么啊?”

“小嫂子小嫂子。”小月试图安抚他。

“去把所?有人全部叫来!”

小月看林飘这个爆脾气上来了,哪里还敢劝,去将所?有做绒花的人都?叫到院子里集合。

林飘把宝珠阁要做绒花的事说了出来,看着?下面的人惊讶的样子,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秋雨反应最快:“夫人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当然有蹊跷,宝珠阁从不做绒花的,怎么我们现?在要做绒花了,他们也?要做绒花了,这是他们一贯的调性,这次不止是要走我们的路,还要抢在外面前面走,这是想把我们的路给?走绝。”

好你个赵若风,算你是个人物。

到时候说起来反倒成?了他跟风宝珠阁了。

消息绝对是从他们这边传出去的,就是不知道传出去了多少。

林飘看向下面的人:“不是我要疑心你们,但?这件事传出去了只会是知道这件事人,不会是别人,我们得齐心协力把那个人揪出来,然后看看他到底给?对面透露了多少,这样我们后续才好安排,你们现?在一个个说清楚自?己这几天做了什么,和什么人接触了,有没有出过府,一人说的时候,其余人都?在后面说着?,若是有说得不对或是你们谁听出了他在撒谎,便站出来。”

有人惶惶不安,自?然也?有人恼恨,想着?马上就要开始卖绒花了,他们辛苦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架势都?全部摆出来了,临门?一脚的事叫自?家院子里的人破坏了,是经济和心灵上的双重背刺,叫他们心里怎么不恼恨。

然后林飘让他们站成?两拨,从做绒花开始出过府的站在一边,没出过府的站在另一边,然后叫他们互相的检查,查出几个都?是出过府但?是非说自?己没出去过的,叫身边的姐妹给?揭穿的。

他们吓得噗通跪在地上,极其惶恐:“夫人,真不是我们,我们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心中害怕……”

“不是你们做的,你们便该往哪边站往哪边站,难不成?我会随意冤枉了谁不成??你们这样随意的混淆视听,没有半点规矩。”

林飘没让他们起来,让出过府的那拨人先陈诉,说着?说着?就开始互相刀人,互相指认自?己觉得可疑的人,不知道是想要甩锅还是想立功。

林飘在上面看着?简直是头疼,这个狼人杀会不会有点太沉浸式了,每个人都?非常投入,要么激情对线,要么涕泪横生,场面十分的精彩。

最后是秋雨和小月站了出来,充当了整理?线索的人。

先排除第一类,既没有出过府,一直在院子里做绒花,并且在府中也?没有其他的家人或姐妹在一起常往来做活的。

第二?类就是有家人和姐妹在府上的,需要去排查他们的家人和姐妹有没有出府,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支出,比如这几天有没有突然买了什么大件或者?昂贵东西?的。

出过府的则统一搜查他们的住所?,若是住所?没有,再去看看他们家里人的情况。

这样比较实在,比一直叽叽喳喳吵来吵去好多了。

最后的结果倒是来得比想象中快很多,他们在一个小丫鬟个人的小箱笼里搜出了一块用帕子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几条银块,方方正正的垒在里面。

小月见?着?了银子,转头便问:“是谁的?”

四周的人退开,指向中间瑟缩着?肩膀不敢说话的小丫鬟:“是檀儿的。”

小月快步走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啪的一声场面极其炸裂:“好你个卖主?求荣的东西?,沈府哪里亏待你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如今让你做绒花,往后有得你赚的,眼皮子这么浅,见?着?这点银钱心就要被勾跑了!你对得起谁?!”

林飘见?人终于揪出来了,走上前拉住愤怒的小月,看向檀儿,见?她才十二?三岁,不够聪明早慧一时拎不清也?是正常的:“告诉我,你到底告诉了他们多少。”

檀儿被打得半边脸红肿,泪止不住的淌:“夫人,我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给?你这么多钱?”

檀儿在林飘的眼神下瑟缩了起来,并不坚强的心理?防线很快被击破。

“只是我有个认识的姐姐来问我,我怎么好告诉她,她便要给?我这些钱,说叫我透露一点就行,夫人,我想着?咱们做的绒花和外面的绒花也?不一样,绒花虽价贵,却不是少见?的东西?,说了也?不打紧,便告诉她,我们是在做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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