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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133节

妇人:“......”

“何况,阿年为人善良,比起说话,更喜欢做实事,他想做这门生意,最初也是想替麻子将脸治好,省得麻子明明无辜,却总要受人诟病。”

“你什么意思?说谁诟病麻子!”妇人有点急了。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跟张彩花叫骂的时候,张彩花又是骂又是抓,泼辣成那样,她都只是生气,想跟她对骂回去,可现在换成了江自流,江自流明明语气温和,不紧不慢说着话,却莫名让她背上起了一层压力,有些不太敢正视他一双漆黑如射的眼睛。

一个大病初愈的小白脸罢了,自己有什么好心虚的,妇人喉咙里滚了滚,提上一口气,说:“你一个吃夫郎软饭的人,我才不要跟你说话!”

听闻这话,楚年眼睛里蹭一下烧起了火,下意识就要往前一步。

但江自流扣着楚年的手心,把他给拉住了。

江自流神色如常,温声道:“能吃到阿年的软饭,是我此生之幸。”

妇人:“......”

“什么?”妇人都懵了。

她能想到的最能羞辱一个汉子的方式,就是说那汉子没本事吃软饭了,可怎么...怎么到了江自流这,江自流不仅没觉得难堪,还引以为豪似的?

别说是妇人,就连楚年都有点懵,仰起头,怔怔然地看着江自流。

江自流只扣紧楚年的手,说:“不过,我虽吃夫郎的软饭,却不会叫别人凭白无故欺辱了他。我成亲不久,对一些律规还不太熟悉,却也大概听说过,在背后无端口舌、挑衅他人、滋事生非的,已经中了七出之一,若上升到宗族祠堂里,想必是讨不到什么好的,不知这位嫂子,你家庭是否和睦?”

妇人:“.........”

张彩花一个没忍住,噗嗤大笑起来:“哈哈哈,七出!对啊!你都犯七出了你知道吗!”

“你你你胡说!我哪有什么生事口舌......”妇人闲言碎语惯了,有时候是招人白眼来着,可从没有人给她扣上犯了“七出”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啊!这一顶帽子实在太大太重,差点都给她压傻了。

张黑牛说:“江哥,刚才才听说她们家欠了一屁股债,我想,他们家庭应该是不大和睦的。”

“!!!”妇人眼珠都红了:“你会不会说话!”

张黑牛举起木招牌,将上面的字展露在众人眼前,说:“我没读过书,也不识字,自然是没有江哥会说话的,你随便听听就好。”

妇人:“你你你!”

你们诚心要一起气死我是吗?!

但那木招牌上的字,却实实在在入了妇人和哥儿的眼。

妇人心里一突,没想到江自流还真会写字?但她又不识字,刚还被扣了那么一大顶帽子,脑子里乱的很,根本看不出来这字写的对不对好不好。

倒是那哥儿,惊叹地叫了一声:“好笔力!瞧起来比罗夫子的字还好看!”

惊叹完,哥儿离妇人又远了两步。

他心想莫非张彩花所言不错,江家真是要出科考做官的人了?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他们记不记仇,万一将来真高中做了官,不会记恨自己帮着罗嫂子为难过他们吧?

得尽快远离罗嫂子,跟她撇清关系才行!

“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们慢聊。”哥儿朝楚年一点头,看也没看妇人,脚下开溜,赶紧地跑了。

“......”妇人:“你!怎么你也走了!”

这些日子里,左邻右舍的人都在渐渐远离她,也就这个哥儿,是从嫁过来就跟她关系好的,一直跟她做着伴,怎么现在连他也跑了!?

莫非以后出门都只有形只影单一个人了吗?

要是这样,以后还有谁能听她抱怨家里欠了一屁股债的酒鬼丈夫啊!

“你别走啊!”妇人也顾不得再在楚年这发火争气了,声音微微颤抖,抖索着仍余有几分麻意的腿柱子,去追头也不回的哥儿。

见妇人跑了,张彩花朝前一步走,在她背后喊:“咦,这就跑了?不说啦?认怂啦?”

“好了,姐,你别再拱火了。”张黑牛拉住了张彩花。

他不太会应付这种事,只有一身蛮力,必要时候能上个手,吓唬吓唬对方,不让自家姐姐跟楚年吃亏而已,还好江自流一通话,把人给吓走了,他才真正舒了口气。

不过,拿着手里的木招牌,张黑牛也忍不住夸道:“江哥这个字,写的有模有样,确实是好看极了,想必将来真的能有一番出息的。”

“什么想必,是肯定啊,你姐我什么时候乱说过话。”张彩花把木招牌从张黑牛手里抢过,爱不释手地摸着上面潇逸气派的字迹,摇头叹道:“那长舌喷粪妇真是没眼力见,居然说江自流吃软饭,我就没见过哪个这么能说会道的读书人是在家吃软饭的!楚年以后肯定是有大福气在后面的好不好!”

不过,江自流自己承认吃软饭,还是让张彩花十分讶异的。

偷偷瞥向楚年,张彩花好奇楚年怎么想。

就见楚年面上带笑,眼睛正弯成一道月牙。

楚年紧紧拉着江自流的手,两人就差没十指相扣。他对张彩花姐弟俩说:“那个啥...你们先收拾着,我们回去一趟。”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晨妃小萌物的浇水

第105章 标题 今天也不想想内容提要

回了家, 进到房间,屋门一关,楚年拉着江自流的手晃了晃, 说:“外人胡说的话, 你没往心里去吧?”

“自然是没有的。”江自流摇了摇头。

江自流眸色深晦,表情淡淡,只从脸面上难以分辨出情绪。

楚年觉得自己对江自流的了解还是不够充分,总还拿他当以前病着时需要自己照顾保护的病弱美人来看待。

实则不然,他虽然一向表现的谦润温和,却并不脆弱, 就算被中伤, 也能说出几分道理,以理服人。

“我并不在意他们说的这些话, 倒是你,不要往心里去才好。”江自流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楚年笑道:“我怎么可能理会外人的话, 他们那些人对我一点都不重要,只要我在乎的人好好的,不会被影响, 那我就一点事也没有。”

“阿年......”

江自流双眸一片漆黑, 清晰可见地倒映出楚年的脸庞。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 在这张脸上抚摸了一下,替他将耳边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等来年三月之后, 我们便搬去镇上吧。”

“啊?”楚年抬起头。

江自流说:“你既然想要做生意, 我们还是去镇子上方便些。”

楚年却纳闷:“那为什么是来年三月?”

说完,不等江自流回答, 楚年已经想起来, 上次江自流说过, 来年三月是乡试考试。

这意思是乡试考完了便搬去镇上?

为什么呢?是...胸有成竹有把握能考中?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楚年兀自有些犹疑,但没有开口问出考试的事,怕给江自流增加压力。

可又怕不说,江自流自己也会给自己压力。

事实上,楚年希望的是江自流是因为兴趣使然才读书考试,而非是为了其他什么。

但转念一想,便是自家美人天赋异禀,聪慧厉害,第一轮乡试就考出重围中了童生,也不能直接拿童生的头衔换真金白银呀。

要搬去镇上,最需要的是真金白银,是能够维持谋生的手段。

纠结中,楚年仰头看着江自流,慢吞吞道:“那个,阿流,你刚才在外面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嗯?”江自流刚才在外面说了挺多话,一时间不知道楚年问的是哪句。

“就是...”楚年没好意思把原话复述出来,眼神闪烁了下,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虽然我知道大家都不怎么看好我想做的这个生意,可能你心里也不是很看好,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我可以做起来呢?万一我做起来了,做生意赚了钱,咱们就有资本搬去镇上了!”

听到楚年这样说,江自流还能没反应过来吗,他立刻就知道楚年想问的应该是,自己在外面说不介意吃软饭的话是不是认真的。

眸色深黝,江自流内心多少有些复杂。

楚年居然是不好意思当自己面前直接提出这几个字眼,怕伤及自己的自尊么。

其实那个在外面找茬的妇人说的许多话江自流都没听到,偏生就是把吃软饭给听清楚了。

若只说吃软饭的话,江自流觉得她也没说错什么。

不用妇人说,江自流自己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若非楚年聪慧能干,对自己这样好,自己哪会有今天?

江自流固然有想法,正图谋,希望楚年等自己一等,等将来自己有能力了,可以保护好楚年,给他一个不用被人非议口舌、不必整日辛苦的好日子,可这到底是需要时间的。现在,自己就是在吃楚年的软饭没有错。

这世上哪里还会有这样好的夫郎呢,从不嫌弃自己不说,还心思纤敏地处处顾及着自己的情绪。

江自流说:“不论别人如何想如何说,我心里都是真心看好你的,你想要做生意,我自然盼着生意兴隆,这样你才会高兴。只是,另一方面,我私心里不希望你为了生意的事受累奔波......至于软饭一事,阿年,只要你不嫌弃我,我难道还会怕软饭烫嘴吗?”

楚年定定看着江自流。

江自流又说:“阿年不要忧虑过多,就如你总对我说的那样,做一件事,做的高兴即可,你想做生意,便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就算万一不太顺利,也不用担心,我不挑食,很好养活。”

听到最后,楚年差点没笑出声来:“不得了,你都会开玩笑了。”

不过知道江自流的想法后,楚年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什么恼怒啊、担忧啊,种种负面情绪,全被抛诸脑外了。

楚年觉得很快乐。

他能感受到,自己跟江自流是心意相通的。这种心意相通,相爱着的感觉,已然让他体会到了幸福。

“阿流,我真的好喜欢你呀。”双臂往前一扑,楚年一把抱住了江自流。

江自流身形高挑,楚年才到他胸口位置,分量也不重,便是整个人扑上去抱住,看起来也像是窝进了江自流怀里挂着。

楚年还用头在江自流衣襟前蹭了蹭,将本就有些零碎的发丝蹭的翘在头顶,毛绒绒的,触到下巴,好似夹带着细小电流。

暖呼呼的一团。

江自流心都软了。

江自流以前只在夜间偷偷抱过楚年,何时被楚年这样主动投怀送抱过。小小的人挂在他胸前,还向他倾表着心悦,一字一句就像踩着他的心尖,将他一颗心踩的绵软无比。

“我也...”喜欢你。

——

次日一早,楚年带着张彩花姐弟两个,一同前往镇上,开始试水卖面膜的生意了!

这次去镇上也是坐的板车,不过不是找同村的人拉的,而是花了几文钱,租下人家的板车一天,由张黑牛拉着他们往镇子上去。

本来张彩花的意思是,干脆让张黑牛再花点力气和功夫,打一个板车出来就是了,省得花这钱给别人呢。

但打个板车出来麻烦的很,还要买些铁器回来才能行,楚年现在只是去试试水,不确定这生意能不能长久做成,不必要费这个周章折腾。

这次坐板车,楚年有了经验了,在张彩花家借了床毯子,学着上回江自流教的法子,把毯子铺在板车车头后面位置,他坐在厚厚的毯子上。

可还是颠,摇来摇去,一路晃到镇上,快麻了半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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