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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嫁夫郎后 第251节

喜鹊指着丹鹤画满乌龟的脸,笑得喘不过气来:“弟弟运气太差了,一次都赢不了,我都忍不住想后出让让他了。”

这一波简直嘲讽拉满,丹鹤脸庞涨得通红:“有本事别猜丁壳啊,阿姐跟我玩棋!”

喜鹊冲他略略:“我才不跟你玩棋呢,玩棋你会作弊,明明是白子,一眨眼突然就变成黑子了,哼,这还怎么下,我才不要跟你玩棋。”

楚年听得好笑,抬手往丹鹤脑袋上拍了一把:“变棋子颜色?是不是玩不起?怎么下个棋还用灵气作弊?”

丹鹤愤慨地仰起头:“这能怪我吗!除了爹,谁下棋能赢得了阿姐啊!而且连爹都说阿姐棋艺恐怖!”

喜鹊得意洋洋地摇了摇脑袋:“我可以教你啊。”

丹鹤痛苦面具:“可我不想当小乌龟了!”

喜鹊画什么像什么,那一只只小乌龟趴在丹鹤脸上,随着他的表情变化而浮动,活灵活现的,谁看了都想笑。

喜鹊乐了:“那不画乌龟了,换一个,改画兔兔。”

丹鹤:“不干!兔子弱了吧唧的!还不如乌龟呢!”

楚年努力憋着笑,在姐弟俩脸上各自捏了一把,不掺和他们之间的“龟兔大战”,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等出去时,他已经把野鸟蛋的事忘了个干净。

再想起来,是在几日后。

之所以想起来,还是因为桌肚底下发出了“咔咔咔咔”的诡异声响。

当时楚年正好在翻账本对账。

喜鹊和丹鹤坐在楚年边上下棋。

喜鹊特意把位置选在阿爹边上的,就为了让阿爹监督丹鹤,不许他再作弊!

一开始那“咔咔咔咔”的声音很微小,楚年以为是俩崽子下棋时棋子碰撞发出的摩擦。

但很快声音大了起来,“咔擦咔擦”,一阵一阵的,持续不断的,就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在撞着门窗木板。

楚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他放下账本,向四周看了看。

门窗都没问题,房中一切无恙。

这可就奇了。

是啥玩意发出的声音?

楚年问俩崽子:“你们俩听见声了吗?”

小喜鹊:“听见了,有什么东西在响?”

就算楚年不发问,喜鹊也要问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响个不停,窸窸窣窣的,听着怪让人毛骨悚然的......

楚年站起身,倾耳仔细去听。

小喜鹊也放下棋子,跟着楚年一样,边听边找。

丹鹤看见他们如此在意,抬起手,指向前边不远处的桌子,说:“不就是那几个鸟蛋在响吗。”

楚年:“???”

小喜鹊:“???”

看到楚年一脸茫然,丹鹤问:“不是阿爹你自己放在那儿的吗?”

被这么一提醒,楚年啊了一声,想起来了:“那天你们文君叔叔送过来的蛋,被我给忘了!”

但是...

“鸟蛋为什么会响?”

丹鹤:“因为小鸟要破壳了,在用喙啄蛋壳呢。”

楚年:“???”

小喜鹊:“???”

“破壳??”楚年都惊了。

鸟蛋放在桌肚里没人管,又没有鸟孵,这还能破壳?

丹鹤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说:“...咳咳,泄了点灵气,把它们催熟了吧......”

楚年:“.........”

小喜鹊:“.........”

如果是丹鹤的原因,那无论什么怪事都不算多奇怪了。

楚年纠结了一下,过去桌前,把桌肚里面的三枚鸟蛋拿了出来。

三枚鸟蛋上面出现了程度不同的裂纹,“咔擦咔擦”的声音越来越激烈,用肉眼看都能看到蛋壳表面出现细小的波动。

楚年:“......”

楚年感觉奇妙极了。

好好的鸟蛋,原本打算蒸了吃的,现在居然要孵化出小生命来了。

这...

...还怎么吃?

小喜鹊挨到楚年边上,好奇地盯着动荡的鸟蛋,问:“阿爹,这下怎么办?小鸟都跑出来了,还能吃吗?”

说话间,三枚鸟蛋中间的那个?先裂开了,一只湿漉漉的灰色小玩意啪嗒一下从碎掉的蛋里冒了出来,头顶上还顶着一小块蛋壳。

小喜鹊不由惊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小玩意在蛋壳里歪歪斜斜地扭了两下,歪头歪脑地看向了小喜鹊。

小玩意毛还没长全,看起来有点秃,浑身被胎水泡的湿漉漉的,黏黏腻腻地粘在一起,模样实在算不上好看。

但圆豆豆的小眼睛很有神,凸起的带着绒毛的嫩黄色小喙也很可爱。

想到它在蛋壳里面,可能就是不停地滴溜着这双小豆眼,用这张小喙一点一点把蛋壳敲碎顶开的......楚年心中莫名升腾出了一股赞叹:

“这是生命的声音啊。”

生命的声音还在继续。

除了这只率先破壳的领头鸟,其余两枚蛋里的小家伙还在努力中。

小喜鹊看不懂,但颇受震撼,目光在已经出来的雏鸟和另外两枚蛋壳之间来回摇摆。

那只已经出来的雏鸟也在看着小喜鹊,张开嫩黄的小喙,无声地冲她叫了两声。

小喜鹊心脏突突直跳,拉住楚年的袖子:“阿爹,我们不要吃它了!”

楚年好笑:“都变成小鸟了,肯定不吃了。”

这谁还忍心去吃啊!

心又不是刀子做的!

小雏鸟在蛋壳里待了一会儿,扑腾起湿乎乎的两只小翅膀,似乎是试图从蛋壳里出来。

但它身上全是水,重量不轻,很难迈出来,尝试几次都失败了。

而且由于它的不断失败和不断尝试,蛋壳被推的转来转去,活像一枚每次差一点点就要倒地的不倒翁。

小喜鹊被它迷住了,不嫌弃它又湿又秃,伸出援手,帮了它一把,将它从蛋壳里拉了出来。

这下它才算真正地破壳而出。

一出来,小雏鸟仿佛被掏空了力气,往小喜鹊的手心里吧唧一躺,不动了。

小喜鹊吓了一跳,紧张兮兮地看向楚年:“阿爹,不动了。”

楚年笑了笑,安抚她道:“没事,应该就是累得脱力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而且肯定饿了......喂点啥好呢...小米?虫子?”

“丹鹤去给小鸟找吃的来,我先给它擦擦。”小喜鹊使唤起丹鹤。

丹鹤一直待在棋盘那边,没有过来跟他们一块儿见证雏鸟的破壳。

听到姐姐的使唤,丹鹤踮起脚,远远地看了看脏兮兮的新生鸟儿,嫌弃道:“找什么吃的,该不会要我给它抓虫子吧?”

小喜鹊理所当然:“昂,不然呢?”

丹鹤:“......”

“快去快去,就你去,去了下次就不往你脸上画乌龟了。”小喜鹊催促道。

“...那还不如往我脸上画乌龟呢。”丹鹤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楚年也拿来了干净的毛巾,交给小喜鹊,让她亲自照顾小雏鸟。

小喜鹊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把雏鸟包裹了起来,很轻很轻地把它身上的胎水擦干净。

期间小雏鸟动了几次眼膜,圆溜溜的眼珠子转动着,似乎是在观察小喜鹊。

就在小喜鹊把它擦干了之后,另外两枚蛋壳里的小雏鸟也冲破了对它们而言无比坚硬的外壳,顶开了桎梏,看到了外面的同伴,以及小喜鹊。

小喜鹊喜滋滋地松开擦干的小雏鸟,照葫芦画瓢地把另外两只小雏鸟拎出蛋壳,给它们也包包起来,轻柔地擦干。

楚年全程没有动手,微笑地看着女儿照顾小鸟。

没一会儿,丹鹤回来了。

他没有去弄虫子,而是过去厨房要了点米粒和水。

“不是,才破壳的鸟吃什么东西,喝两口水就行了,再把米泡一泡,随便喂两口。”

“是这样吗?”小喜鹊将信将疑,接过水和米粒,在桌子上摊开,喂它们喝了点水。

小雏鸟们对外面充满了好奇,然而才破壳,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半瘫着喝水,时不时抬起头,打量一下小喜鹊。

小喜鹊看得欢喜,用指腹揉捻它们毛绒绒的脑袋,问楚年:“阿爹,这是什么鸟呀?”

“我也不认得。”楚年摇了摇头。

于是两人看向丹鹤。

丹鹤说:“雁子。”

小喜鹊嘟嘴:“小燕子都是穿花衣的,你不要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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