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08节
“长青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饭还没好。”邹母说完,才注意到儿子肩膀上还挂着药箱,当即问:“今日没坐堂,去外诊了吗?”
邹长青知道母亲怕荣和堂赶他走不要他了,面上故作轻松,说:“前些日子,赵大夫一直教我针灸。”
这个邹母知道,当即是高兴说对对。
“那位病人是举人,家里住在桃花乡,之前是叔父看的,一直未好,如今再次求诊上门,赵大夫琢磨了半年,想出针灸疗法……”
邹母听完,是喜忧参半,自是舍不得儿子离太远,一去就是几个月,可赵大夫将如此重任交给儿子,对医术大有增进的好事,也不该推辞的。
邹父回来晚,听完了后半段,便说:“该去,你人年轻,是该多跑跑历练历练,当初你叔父就是如此,他天赋好医术高,可也经常去村里行医救人。”
“我也不是拦着长青不让他去。”邹母先道了句,又说:“只是你这一去几个月,那给你说的亲事又耽误下来了。”
不好让人家姑娘因此久等。
她家长青是鳏夫,虽是年轻,可想要找家世好的那是不能够了。邹母也没那么大胸怀,这次的姑娘年纪大了些,如今快二十了,模样也一般般,不过很勤快能干,家里是穷了些,也不碍事——
可没成想长青要走,那就不好耽误人家姑娘了。
“娘,我婚事回来再说吧,不急。”邹长青道。
邹母便点点头,“什么时候走?”
“明日吧。”
“这么快?”邹母舍不得。
邹长青说:“齐举人家正好有车来,明日我可以搭人家的车子一块回去,要是晚一些,要劳烦人家来接,不如早早过去安顿好,我好学学医书,看看齐举人病情。”
“是了是了,那我给你收拾行囊,快些吃饭。”
“娘,行囊我自己收拾。”
……
这日傍晚,岑越抱着一大木匣子回来了,里头装的是种子,自然是从他空间里掏出来的,但二苗要是问怎么来的,在哪里买的,岑越打算含糊过去——
但二苗没问。
“小越哥,这啥啊?”
“种子。”岑越交给二苗,二苗抱着很是开心,“终于有种子了,太好了,这啥种子?”
岑越打开让二苗看,木匣倒是他在府县闲逛淘来的,里头是分格,沉甸甸的旧木头,“这一格是葡萄籽、这一格樱桃树、这一格苹果树,这些是树类。”
“树的生长周期久,回去的话,种了树种子,剩下的是寒瓜和草莓,还有些菜种子。”
“哦哦,太好了,小越哥你回去教我怎么种。”
“自然了。”
“明日就能回去了。”
岑越看二苗没问,心里是松了口气。
第二日一大早,有人敲门,寇长峰去开了门,外头是背着行囊拎着药箱的邹长青,岑越昨日说过,寇长峰问过姓名,说:“请进。”
“我叫寇长峰。”
邹长青愣住了,而后一笑,说:“我们名字倒是相近。”
寇长峰这人天生就有些冷脸和凶悍,像是山匪似得,一般的陌生人都不敢靠近,怕着呢,除了第一次相见的二苗。
如今因为名字相近,邹长青对面前高壮的大汉,没多少害怕了。
众人寒暄几句后,搬行李上车,牛师傅早早套好了马车,寇长峰也套好了骡车,还有他和二苗的行李也搬上去了。
邹长青的行李放在岑越齐少扉的车上,人去了姜二苗家骡车里。岑越这儿还有赶车的牛师傅,二苗车上,大黑出了城就跑着不用坐,赶车的是寇长峰,车里轻一些。
结果是邹长青在车里,车架上二苗坐着和长峰能说话,有时候坐累了,就下去和大黑走一走跑一跑。
路上轻车,在外过了两夜晚,第三日晌午就到了桃花乡。
终于回来了。
此时已经九月中了。
岑越问曹罗家里可好?曹罗是闷葫芦,说都好。赵婶在旁说:“前几日,佃农来送杂粮,林姨娘和程姨娘收的,数都够,两位姨娘盯着,送进粮库,没旁的大事。”
“那就好。”岑越想也是,跟赵婶说:“这位是府县邹长青邹大夫,将会客院的客房收拾一间。”
“欸好。”赵春花答,要去帮邹大夫接行李。
邹长青忙说他拿。
二苗喊小越哥,“我和长峰就不进去了,先回家,好多日子没回家想家了,晚些再过来。”
“你们回去冰锅凉灶的,这会晌午了,留这儿吃口热饭再回去。”岑越留二苗。
他们家有底下人伺候,二苗和寇长峰回去那还得收拾。
十多天了,光是擦洗就得一阵功夫。
姜二苗一想也是,不跟小越哥客气,就留了下来。
众人洗漱过,就在院子用了午饭,二苗和寇长峰吃过饭就带大黑先回去了,岑越这次不留,二苗不让小越哥送,蹦蹦跳跳扒着寇长峰胳膊就回。
这是当自家一般,没那么多客气了。
邹长青在会客院客房收拾行囊。
“到家了,先洗澡换了衣裳吧。”岑越跟阿扉说。
刚就是擦洗擦洗。
齐少扉拿着换洗衣裳往耳房洗澡间去,那边热水都备好了,“越越,你快来呀。”
“来了。”
“越越,头发长了。”齐少扉散开了头发说。
岑越一看确实,距离上次剪头发都一年多了,“那给你剪一剪,你一会帮我剪。”出去问梅香要了剪刀。
两人互相剪短了头发,是肩膀往下一些长短,又洗了头洗了澡,用丝瓜互相搓了搓背,只是搓的时候,齐少扉一愣,说:“越越,越越,阿扉胀胀。”
岑越起初是没反应过来,什么胀胀,等看到大崽捂着底下,顿时:……
看病时,这方面小邹大夫说了,不能忍回去,每次硬了再忍回去,容易伤身,也不知道好没好利索。
岑越:“阿扉,你把手放上面,摸一摸。”
齐少扉很乖很听话的,只是摸的时候有些羞涩,又大惊害怕说:“越越怎么大了呀。”
“……就是要大。”岑越觉得这个对话有些古怪,哄阿扉仔细摸,“你慢慢的。”
齐少扉摸的难受,整张脸成了苦瓜,说疼、胀、难受,不得其法,也许久不出来,岑越担心,一看,一会好一会又不行,他跟着也着急。
“你闭上眼睛。”岑越咬了咬牙说。
齐少扉乖乖闭上眼。岑越手就过去了,他刚碰到,大崽就哼了声,岑越忙说不许睁开眼。
“阿扉闭着阿扉不睁开,越越摸摸,难受。”
“知道了。”
……
等洗完澡,换了衣裳,俩人从耳房出来,皆是面色红润,岑越是臊的,尽量保持镇定,借口里头闷热。齐少扉倒是红光满面,黏黏糊糊的缠着岑越。
岑越正色说:“这是治病。”
“治病真好。”齐少扉说。
岑越:……臭大崽!
两位姨娘抱着五妹来了。岑越灌了一杯薄荷茶,凉爽下来,这才去见人,俩姨娘还是说收粮的事,怕做的不好,想让郎君再去过过目。
岑越说:“我信两位姨娘,曹罗过了一遍,你们过一遍,我就不去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再过两日是五妹生辰。”
九月十七,齐老爷忌日,也是五妹生辰。
程姨娘想说不过,这怎么过。岑越先一步说:“咱们一家人吃个饭吧,头一年,明日我和阿扉先去桃源乡,后日回来,晚上一道用个饭。”
“十八日时,简单办个抓周宴,也该有个大名了。”
林姨娘点点头,都按郎君说的办。
“我想了几个字,两位姨娘听听,琳、瑾都是玉字边,说是美玉,或是我想五妹平平安安健康长大,一生顺遂,那就是称心如意……”岑越闲聊说。
程姨娘道:“随着少字辈吗?这是男丁才能随的。”
“都是齐家子嗣,少字辈能随。”岑越觉得没啥,就一个字,又说:“姨娘要是不喜欢,也可以换旁的。”
那程姨娘当然不会不喜欢了,随着‘少’字辈,那是给女儿抬脸呢,又怕女儿压不住,桃源乡长辈不满意,一时纠结。
岑越看出来了,就定了。
“那就大名齐少瑾,小名称心。”
程姨娘也不用纠结了,当即是应好。林姨娘把小五名字念了几遍,觉得好听,当即是改口喊:“称心名字好,瞧,她自己都知道喊她呢。”
岑越一叫,五妹果然看他们,不由乐呵了,伸着胳膊说:“来抱抱,抱抱小称心。”
闲聊了会,两位姨娘便抱着称心回去了。
岑越跟刘妈妈吩咐了,说十八日抓周,就在姨娘院子里简单办一办,不过该准备的要准备上。
第二日,岑越和齐少扉轻车熟路去了桃源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去齐老爷坟头烧了纸,毕竟是头一年。俩人没多留,烧完纸就回来了。
还请了齐老爷的牌位回来,以后过年过节烧纸就不用奔波了。
傍晚时,两位姨娘抱着称心到了正院用了饭,说了明日抓周宴的事,岑越齐少扉来回劳累,两位姨娘吃过饭也没久留,就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岑越齐少扉穿长衫,去了姨娘院子,那边布置了些,什么红绸红布红灯笼,称心是头戴虎头帽,穿的一身红彤彤。
岑越和阿扉给五妹送了周岁礼,一件小银牌长命锁。
抓周的时候,摆着荷包、大葱、手持小镜子,两位姨娘首饰。荷包那是针线包,女孩子抓了就代表手巧,大葱是聪慧,镜子是好颜色,面容漂亮,还有首饰也差不离。
“长命锁也放上去,再来毛笔,算盘。”岑越觉得少了,添两个花样。
赵婶去拿。
东西摆齐了,程姨娘把女儿往垫子上一放,众人都围着看,称心从小不怕人,看了一圈,手脚并用爬着往一圈东西够,先抓到了小镜子。
刘妈妈高兴喊:“五小姐以后模样出落的好,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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