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42节
若是皇帝被摄政王害死后,皇后有了身孕呢?这便是圣上血脉了,还能扳倒摄政王,养一个真正第五一族的皇帝出来。
是以,今日季夫人询问时,太后是让季太傅安心。
季广恩便真的安心了,觉得此事已定。
过年期间,齐少扉是有宴就赴,自从琼楼宴后,请他吃饭喝酒的都是本届进士,做官的没有,因为他无缘官途,自是没用,所以做官的也不必去请个小进士吃饭喝酒。
还去了太医院几位太医府邸。
年过完,十七开朝。十六的时候,江护院拿了封帖子急忙进来,说:“郎君三少爷,这帖子给落下了,今日我才发现。”
他怕耽误了三少爷正事。
齐少扉接过,打开一目数行,见江护院忐忑,先说:“没什么大事,没事的。”
江护院才松了口气。
岑越偏头去看,咦了声,齐少扉说:“我刚看了也惊讶,不过还好,没定日子,说得闲了我再去。”
“咱们到盛都这么久,也没去给秦家上帖子,没想到秦钰大哥先给咱们下了帖子。”
“我回个帖子约个时间——”齐少扉想到明日就要开朝,当即说:“天色还早,我今天去吧。”
岑越:“是不是失礼了些?”又想着帖子内容,秦钰大哥应该也是人不错,当即说:“我收拾几样礼物。”
“好。”
齐少扉便带了几样薄礼,当日就去了秦府。盛都的秦府不如北雁郡城的秦府阔气,很是低调,三进的院子带着花园。齐少扉交了拜帖,报了身份,在门外等了没一会,里头来人请他进。
到了秦家会客院子。
秦钰的大哥秦珏,今年二十七八,仪表堂堂很是英俊,在家穿着常服,齐少扉见了后先拱手作揖,称学生,秦珏便说不敢当的。
“你我同辈份,我虽是进翰林做了个官,但都是承蒙家中庇护。”秦珏爽朗一笑说:“咱们以字称呼吧?”
齐少扉当即说好,痛快报了字,他很喜欢自己的字。
二人寒暄一二坐下。
“我二弟性子顽皮,在信中提及你们一二,只是以前我没当回事。”秦珏先不好意思笑,“他给我带了许多皂,让我送给妹妹——惠妃娘娘用。”
齐少扉说:“这都是我夫郎琢磨出来的,他很厉害的。”
“……确实,惠妃娘娘用了也说好。”秦珏差点没接住话。
齐少扉是见话接话,只是说了一会,好像就是闲聊,也没旁的事情,最后秦珏热情挽留吃饭,齐少扉想了下便留下来了,几杯酒下肚,秦珏才说:“清越,盛都的水深,你们一家快快离开吧。”
“名章兄,多谢。”齐少扉也不兜圈子,此人不管什么目的,这话确实是好话。
秦珏笑笑,借着酒意说:“你一身才华,殿试所做文章我都读过,好文章。”
“说句实话,我是羡慕你的。”
不像他,是靠着妹妹进了翰林,可宫里日子不好过啊,他还要肩负秦家一族,妹妹整日提心吊胆,母亲常说让妹妹早日怀上龙嗣,殊不知……
圣上不行。
秦珏过年听到季太傅女婿杀人谋害探花郎这些传闻,便知道,京里水何止浑,再结合圣上龙体的事情,猜想年后要掀起巨浪来,变天了。
“今日多谢,来日若是有缘,我请名章兄喝酒。”齐少扉认真道。
秦珏道好,只是说完,眉宇散不开的愁。
他的妹妹是娘娘,秦家自是跟着圣上的——
“我家越越做买卖,常说大事抓了,小事放过,水至清则无鱼,过好自己日子就是。”
秦珏听了眉头一动,觉得齐清越知道他愁什么,但好似又说的不是一回事。
也没多问,此事问不了的。
十七日,开朝。
同日,小院早早收拾好了行李,岑越托人将钥匙送到了牙行,六辆车马,顶着风,回乡。
“王爷,齐少扉一家收拾行李今日回去。”下属来报,询问:“是否要拦着些?”
摄政王沉吟了下,说:“不了,今日早朝结束,便散布消息,齐少扉无官可做,心灰意冷落魄回乡种田。”
“是。”
此子胆子太小了。摄政王心想,不过也不碍事,“那个李举人接到了吗?”
“王爷已经接到了,按脚程,再过五日便可到盛都。”
摄政王点点头,“先关着此人,不急,再放放消息,多热闹热闹。”
“是。”
李举人便是当年跟杨淙在假山洞的举人,他本来家贫,学问一般般,不然也不会捧杨淙臭脚,临考前几个月又撞见了杀人案,吓得肝胆俱裂,差点能病死,自是没发挥好,落榜了。
之后杨淙送人离开,给包了一百两银子。
再之后杨淙做了季太傅的女婿,还给此人写过信,送过银子——
杨淙那会也胆小,怕李举人告发,因此写的书信都透漏了些,还有银子,自然银子李举人早花完了,不过‘认证物证’摄政王都能给备齐。
还有一点,杨淙做官几年后,胆子大了,便懊恼以前给李举人去的信,留了把柄,便又写了信,光看信内容就是一位好心人,想拉拔昔日同窗举人,邀李举人上京,给安排个小官。
这是想放眼皮子底下看着,再敲打敲打,彻底栓到一条绳上。
可惜,现如今是杨淙胆大包天,盛都的官想安排便安排的证据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68:回乡了回乡了,要做齐草莓了,开心呀!
第125章 北安伯125
还未出一月,天还是寒的,早上赶路时顶着寒风。
圆月下个月才满打满算两岁,这么小的孩子,刘妈妈听郎君说这日早上回,是怔愣错愕了好久,半晌找不出话来。
岑越以为刘妈妈会问的时候,只看刘妈妈点了点头,说:“那得给车厢里头加厚一些粗布,小少爷年纪小,这会赶路回去天冷,怕吹着寒风。”
“是,那劳烦刘妈妈了。”岑越点了头。
此次提早回去,临时决定的,因此很是仓促。十六日阿扉去秦府的时候,刚一走,岑越便交代家里收拾行囊,在小院住了小半年,东西自然添了不少,主要是家里有孩子,他们能凑合勉强,可孩子不行。
“宝宝椅和床就不带了,看看附近有人要吗?”岑越说。
刘妈妈忙说:“巷子里有一家,她孙子比小少爷大半岁,应当是用得着,我去问问。”走了没两步,又折了回来说:“我明日再说吧。”
小院关起门来收拾行李。
幸好是过年,五个车夫都没跑活,收到郎君要回消息,当即是收拾铺盖卷衣服被褥,连带着搬家拌行囊,人多,收拾起来很快。
晌午饭吃的简单。
青丝有些心不在焉,到午饭结束,便去找郎君,“郎君,要回了,我能不能去一趟徐家?”
“去吧。”岑越一想就知,他家在这儿住着,后来买牛乳就是青丝天天去,跟着徐庆妹子认识,是交心几分,算是朋友了,这会走的匆忙,青丝想去道别也是正常。
“让车夫送你。”
青丝应了声,先是收拾完灶屋,她要走,小菊也想去,青丝便带着小菊一道去了徐庆家,车上,青丝跟小菊说:“一会到了,咱们要走的事别说。”
“不说吗?”小菊问完,若有所思也点了点头,“青丝姐我知道了。”
郎君走的匆忙,街边上都传了些话,她们买菜时听见了,刘妈妈只是不想去深想,也不爱往那传闻上琢磨——三少爷真做不了官了?
青丝小菊虽是丫头,只浅浅学了几个字,也不懂什么党派之争,可此时也察觉到几分不对了,她们做仆从的,跟主子一条心,嘴要严。
因此青丝到了徐庆家后,还是照旧买牛乳,买了一壶,跟着徐庆妹妹慧娘说了会话,临别时,青丝笑说:“你啊,别发愁老想着过去了,往前看,日子都是过出来的。”
“我们走了,别送了,天冷快进屋吧。”
徐慧就拉着侄儿手进院子。青丝笑了笑,跟着小菊上了马车。
十七日时,小院就腾了个干净,该送的送,该处理的处理,不过半个时辰,一家人上了车,关了院门,走的干净。
巷子里才惊觉一般,探花郎一家搬走了。
六辆车出了盛都,没走多远,盛都就流出传闻来——探花郎怕有危险,连夜拖家带口离开返乡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这人说的斩钉截铁,“我听人说,早上进城的时候,探花郎一家出城,被拦下盘问了下,探花郎的样貌风采,打马游街才过去几天?都看见了。”
“今日圣上才开朝,怎么就今日走了?”
有人就压低了声,说:“探花郎儿子才一岁多,这么小的娃娃,天气寒冷,探花郎家在北方,赶车都要一个月,你说说要不是迫于无奈,咋走的这么急?”
“你是说,怕人害他儿子和夫郎?”
“现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探花郎先前不低头,可保不齐有人捏了他软处,这爹娘爷爷都死了,痴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病好了,得了个儿子,二十六七年岁,是你,你说害不害怕。”
“也是,他……敢在殿试上,皇帝面前威胁探花郎,要是年后事情闹出来了,可不得拿着探花郎家里人开刀。”
“听你们这么说,那探花郎命可真苦。”
“可不是嘛,实打实的苦水泡出来的,你说说那般聪慧的人,结果咋就命是这样的……”
“我说还是欺人太甚了,害死书童就算了,还毁了人家前程,这会还想害人孩子夫郎。”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成想季家是这样的豺狼虎豹之家,黑心窝的。”
“要我说探花郎还是傻了些,当时该低头的,就是书童死了,回头做了官,在报仇。”
“你懂个屁,我听闻啊,季广恩女婿大逆不道说了些混账话,被那时候十三岁的探花郎撞破了,季广恩女婿是想杀探花郎的,书童和探花郎都掉下去了,一个死一个傻,后来大家想必都知道了,探花郎爹娘爷爷全死了……”
“这话可不敢说!”
“我也是听来的……不敢说不敢说。”这人说完便面色害怕,不说了。
可架不住其他人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人压低了声问:“季广恩女婿说什么了?”
“我想也是,要是真眼红神童,咋就杀人了。”
“对对对,这么一说,那就对了,肯定是说了什么被听了去才杀人灭口。”
“不然一个举人老爷,大好前程不要,杀人?”
众人顺着这思路,是越想越觉得对啊,就算是眼红谁,可季广恩女婿那会也是举人,再不济也比他们平头老百姓强,可在盛都杀人,还是杀的同为举人的探花郎书童。这不不对劲。
“肯定说了不敢让人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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