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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76节

齐少扉:……“我是让你看弯刀。”

“爹,我看了呀,刀刀脸上脏了,我快擦好了。”

齐少扉:“刀刀坐得直,课本都翻开了,你呢?”

“爹,我快好了。”

“别叫我爹,叫我夫子!”齐少扉大声,而后看弯刀吓到了,便咳了咳说:“刀刀,干爹不是说你。”

“我知道,夫子。”弯刀小脸严肃正经,还拿小手推了推哥哥,小声提醒:“哥哥快坐好,夫子生气了。”

圆月鼓着脸颊,心想爹怎么这么爱生气呀。不过乖乖坐好了。

齐少扉做夫子短短三日,是大冬天的有些上火,岑越好笑,一边让备了凉茶,想到现代家长辅导孩子作业送进急救室的新闻,当即是给大崽宽宽心,“慢慢教,你别生气,自己身体重要。”

“再说我看圆月和弯刀还是听话的。”

齐少扉怒,“弯刀是听话,大胖崽缺少教训!”

而后齐夫子亲自备了一根教尺,是不打孩子,把桌子敲的砰砰作响,起威吓作用。后来齐少扉用了没两日,便不用了。

岑越还好奇,“怎么不敲了?”

齐少扉望着天,幽幽说:“我思来想去,还是算了,若是做个这般动手的严父,不如不做,由着大胖崽和弯刀快快乐乐,反正他们也不考科举。”

“???”大崽你怎么了!竟然变了性子,说这般话!岑越狐疑。

齐少扉:“好吧越越,实话是,我敲了桌子,吓到了俩,大胖崽是可怜巴巴喊:‘我不要读书了要跟阿爹告状’——”

“你不得气死?”岑越下意识说。

齐少扉哀怨看越越。

岑越:“……别气别气。”给大崽顺着胸口,“圆月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回头我就好好教育他,你给他们教学,我肯定支持你的,要有齐夫子威严!”

齐少扉才好受了,正经说:“敲桌警戒实为下策,吓着两个不说,若是他们起了厌学心思,那便不好了。此时也不是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受的严厉,思来想去其实也不必。”

“先给他们启蒙学字,等到十多岁时,干脆送出去读书吧。”

“上国子监,或是官学。”

齐少扉已经筹谋把孩子送出去读书事宜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88:睡不着,起来给越越写情诗,越写越精神,干脆小作文【(*^▽^*)

第143章 享盛世143

天丰五年时,光是大半个北雁郡城下来的麦子,衙门花银钱收,这是强制性的,给的银钱也是市面上低了二成。

当初衙门给卖种子,低三成。

想要整个北方麦种都更换一遍,前几年自然是强制手段,不然第一茬种的麦种,想着把种子贵价卖了,更远或是更穷苦的地方还嗷嗷待哺等着种子呢。

北安伯便下令,衙门强制收,天丰四年到六年这两年时间,不许私下买卖麦种。此事传了开来,自是有人不满嘀咕两句。

“怎么就不许卖呢。”有人给他家银钱比衙门给的还要多,这岂不是亏了。

自是有先占了好处,后样样好处都想占的人。

有人则说:“咱们托生托的地儿好,在北雁郡,好事头一桩轮到咱们,这麦种好东西,偏远穷苦地也等着呢。”

“瞧你说的,光你善心了。”

那人便怒了,“有本事你私下偷偷卖,你不善心,你想赚银钱,谁不想?可做人不能光顾着自个,北安伯心胸能跟你一样?”

“成了成了,说两句怎么还火大了。”

围观的百姓此时便说最初那位,“别以为大家听不出来,你话里话音是拐着就差说北安伯坏话了。”

“可不是嘛,你吃的粮食,一家子肚皮填饱,不饿着肚子,谁的功劳?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想背地里嘀咕北安伯,呸!”

一样的粮,养万千不同性格的人,民间百姓有不满的,那是站在私利上,朝堂有人想借此生事,也是站在私利上,不过是想打压打压北安伯的风头,不能北安伯独大了。

还揣测圣意,也有离间天丰帝与北安伯之意。

天丰帝在朝上,高高在上坐着龙椅,盯着底下参北安伯臣子的,心中冷笑,“以为朕什么都不知?北安伯不像尔等,他什么章程,都给朕写了折子,一心为了大华,尔等呢?”

“圣上息怒。”

“臣有罪。”参北安伯的便下跪谢罪。

天丰帝:“你自是有罪,心胸狭隘,在华都高床软枕,自是不知民间疾苦,这般吧,既是请罪,那边调到北安伯手下去。”

大臣:?当即惶惶害怕,他参了北安伯,以后却成了北安伯手下办差,这、这……

“去!”天丰帝动了怒,不带异议的。

大臣只能领旨谢恩了。

又过了一月,麦种之事推行顺利,便有臣子见状想拍天丰帝马屁,上了折子,意思圣上自登基以来,很是艰辛勤勉,如今寿诞在即,不如与天同庆。

北安伯府。

“圣上要办万寿节?”岑越看着华都送来的帖子。

齐少扉是脑袋凑过去,就着越越手里拿的折子看,说:“是秋日的事情了,好像也不忙。”

“是不忙。”岑越说。

圣上寿诞在十月底,他们去拜寿自然是早早到了,那就是八月出发能来得及。过去几个月,岑越带着班子忙完了麦种之事,各种细小事情特别多,现在麦种多了,往北方扯的大,唐宵秦钰马不停蹄监工长山郡那边,华都还给他送了一位大臣,说听他指挥。

岑越一看对方,见了他害怕的,跟老鼠见了猫一般,还心里嘀咕他又没见过这位大人,怎么这么怕他?

后听曹宁公公说,这人参他来着。

岑越:……

齐少扉听闻只丢了个该字,而后是还吓唬了一通该大人。

岑越既不是圣父的君子,也不是容不下人的小人,便给那位大人安排了差事,“……你以前是文官,都到了这儿,给你安排个文员活吧,这般跟秦钰跑长山郡,做数据统计,听他调度。”

他们这儿,先前工部跟他过来的,如今一门心思扎进了风车灌溉这事。吏部的那四位,各有各负责的府县,都是老员工了,这位便跑基层。

那大人虽是听得稀里糊涂但大致好像也明白,北安伯好似不知他参过他,给他安排的是文书工作,写写东西吧?

结果没安顿两日,便有人喊,让他收拾包袱,上马。

“上、上马?没有车吗?”

在北安伯手下办差的,皆会骑马,还骑得好,因为老往地方跑,有时候去各个村子,坐马车太慢耽误地里庄稼,因此人人都晒得黝黑,可身板精干结实,怀里揣着本子炭笔,翻身上马,跑的比谁都快。

这些文臣,如今都练出来了。

“哪里来的车,要赶路的,别磨磨唧唧了,伯爷说了,让你自己挑一匹马,只挑轻便必须的带,咱们这次去长山郡,怕是要住个一年半载才能回来……”

“一年半载?怎么这般久。”

“是你住的久,你不识路,来回传信的话,还是要当兵的会些拳脚武夫才成,别罗里吧嗦了,记得带纸、本子册子这些,到了地方村上,这东西不好买的。”

华都来的文官听得是七荤八素,最后听着收拾,等上了马背,颠的不成,拉着绳,先前哪里受过此等罪。

秦钰先慢,留了兵和一文官照看,先行一步了。

“你也是文官?”华都来的文官看着面前晒得黢黑的人,不可置信问。

这人穿的是粗布短打,头发随便包着,半点文人气息都没了,粗糙随意的比那当兵的还糙,先前他拿不定主意,还以为是伯府中的下人。

那文官呲牙一笑,因为脸黑,显得牙特别白,很是爽朗健谈说:“是啊,我是最早,天丰二年时跟着伯爷来的,这一晃都三年了。”

“你原是哪个部?吏部?工部?”

“不是,我是后来来的,我有位同僚是吏部的,他写了信说这里艰苦,伯爷忙不开,却是实打实为百姓好,我想了下,觉得有趣,便自请调过来了,是天丰二年秋日时来的,那会还挺闲,学了半个月骑马,挺好玩的。”

之后此人说什么,华都新调来的文官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此人傻子,放着华都吏部的官不做,跑到穷乡僻壤之地受苦。

“你别那般排斥,待适应了,便会喜欢上这里。”

他才不会喜欢上。华都的官想完,不禁涌上一股凄惨悲凉来,他因得罪了北安伯,被圣上贬斥到了此地,怕是回去无望了……

“做好了差事,伯爷是会论功行赏的。”

可他参了北安伯的。

“走吧走吧,你快去学骑马,给你三日时间,先慢慢溜着,之后咱们就要赶路了……”

去万寿节前,岑越把手头工作都安顿好了,而后问二苗要不要一道去?

“我也能去吗?”姜二苗惊诧。

岑越说:“可以啊。八九月时,果园生意现如今也不甚忙,泽泻几个长大能靠一靠,你忙了这几年放放假休息休息,咱们一道去吧。”

“阿叔阿叔去吧去吧。”圆月在旁星星眼。

齐少扉:“……”他家胖崽肯定是想和弯刀一起玩。

姜二苗见小越哥说没事,便干脆爽快答应下来了,除了二苗一家,还有称心姨娘也跟着一道去。

抱香姑姑与四喜留这儿,闻竹姑姑、曹宁公公、程子、朱二明是一道跟上,下人就不怎么带了,华都的伯爷府都有人手,够用的。

八月中时,北安伯一行车马便出发。

圆月此时七岁了,在马车上坐不住,还想去骑马,岑越说:“如今是赶路,不像在家中,有小矮马由着你坐上面,你爹跟你牵着溜达溜达,现在都是高头大马,摔下来了的话——”

“你就别想着弯刀叫你哥哥了。”齐少扉说。

圆月:……撒娇粘人糖这下一身劲儿无处使,听了劝的。

然后下半天,天气凉爽时,岑越和齐少扉便骑着马在外头溜达,小孩子们都坐车,圆月扒在窗户边上,是羡慕坏了。

称心淡定坐在里头,说:“圆圆你就歇了心思吧。”

“姑姑你就不想出去溜达骑骑马吗?”

称心拢了拢裙摆,说:“你姑姑现在开始要做淑女了。”

“姑姑什么淑女呀?”弯刀在旁好奇问。

圆月坐回来,挨着弯刀嘀咕说:“就是不打人不上树不骑马不骂人……”

“那好无趣,称心姑姑你不无聊吗?”

称心现在做淑女在兴头上,学着洪夫子给她教的,矜持摆了摆手,说:“我先玩一玩,等无聊了就不玩做淑女了。”

其实称心老听华都,后阿哥决定上华都,带着大家,称心便问两位西席夫子,华都什么样子,她们去了做什么,华都女郎如何行事说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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