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耽美小说 > 替身受觉醒了

替身受觉醒了 第10节

小小的帐篷很快暖和起来,晏鹤清冰凉麻木的指尖逐渐有了知觉,他没坐,就蹲着看老头上饵料。

老头今天饵料用的是红虫,粗细跟火柴棍差不多,皮较厚,容易穿勾,头部黑亮、体色暗红,入水后颜色红亮,容易吸引猎物。

老头自己还加了点配方,他小声和晏鹤清说:“我在饵料里加了猪油和桂花蜜,鱼可喜欢吃了。”

晏鹤清认真记下,想要吸引猎物,要多加配料。

一天很快过去,老头虽然还想像以前那样夜钓,但身体撑不住,还是提着颗粒无收的桶回家了。

冰钓的冰点选择很重要,今天老头选的冰点不太好,他一路念叨,说明天凌晨3点就来抢位置。

老头有车,晏鹤清帮老头放好工具,婉拒老头送他的提议,自己走着去地铁站。

他左手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条处理好的鱼。

今天,他钓上了第一尾鲫鱼。

搭着地铁回城,从地铁口出来,小区门口有便民小超市,晏鹤清进去买了块豆腐,还有一小把嫩葱,今晚炖鲫鱼汤。

老旧的楼道,自动感应灯似乎是坏了,晏鹤清摸黑上楼,转过拐角,快到家了,前方黑暗里,一抹红点忽明忽暗。

感应灯也在此刻,恢复光明。

家门口,陆牧驰靠墙随意支着长腿,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烟。

陆牧驰脚边积了一堆烟头,漆黑如幽潭的黑眸,上下打量着晏鹤清。

快一个月没见,好像变漂亮了。

他缓缓吐出烟圈。

“找到你了,小玩具。”

第8章 008

晏鹤清不意外陆牧驰会找来。

他也没有要躲陆牧驰。

浅褐色的瞳仁,在低瓦数的光影里,沉沉流动着暗光。

拎着的塑料袋相互碰撞,发出轻微摩擦声。

随后,晏鹤清抬眸。

隔着十来级楼梯,他平静对上陆牧驰的打量,淡淡开口,“找到我弟弟了?”

陆牧驰没想过,晏鹤清第一句话竟是问这个。

他抽了最后一口烟,“有必要?”

“有。”

“你算什么东西。”陆牧驰拔出烟屁股,丢到地上,脚尖重重碾压着,“你以为你真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只要我想,现在就可以带走你关起来,谁都不敢管。”

陆牧驰冷冷嘲笑,“也没人会管你,在你养父母眼里,你还不如一只狗。”

晏鹤清毫无波澜,陆牧驰的侮辱,原文随处可见。

原文他签下合同当夜,被陆牧驰带去了度假别墅。

[陆牧驰靠着沙发,散漫抽烟,薄唇吐出的字,比零下还冷。

“脱。”

别墅大门没有关,保镖和佣人的谈话声,隐约可闻。

晏鹤清脸色煞白,他极力克制着颤抖和绝望,维持着最后的自尊,“换个地方。”

陆牧驰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拖长着语调,“跟我提条件?”

他嗤笑,“你算什么东西!”

他猛然丢开烟,起身大步走向晏鹤清,毫不在意地撕扯晏鹤清的衣服。

敞开大门,是佣人尴尬转身的背影。

“哭了?”陆牧驰食指勾起他脸,残忍且冷漠,将晏鹤清的自尊,一点一点碾碎,“装什么纯,你不过是我高价买来的东西,以后食髓知味,只会跪着求操。”

第二天,陆牧驰将一张纸丢在他残破狼藉的身上。

“你的退学证明,今天开始,你乖乖待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

……]

晏鹤清的眼眸平淡无波。

没在晏鹤清脸上看见想看的表情,耻辱、受伤,难受……通通没有。

陆牧驰胸口憋着火气。

晏鹤清到底是不怕他,还是蔑视他?

哪一种,都让陆牧驰暴躁,“你——”

晏鹤清同时开口,“看来没找到。”

“那请你离开,没找到我弟弟前,我和你无话可说。”

陆牧驰彻底怒了,看来晏鹤清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

喵。

一声猫叫打断他。

晏鹤清忽然转身。

陆牧驰眸色微动,原来是拖延时间想跑,他瞬时舒畅了,大步往下冲,“你跑……”

声音戛然而止。

陆牧驰停在高晏鹤清几级楼梯的地方,目光惊异望着转角平台。

感应灯暗了下去,斑驳细碎的路灯,从镂空的楼梯窗进来,星星点点落到少年的眉眼,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晏鹤清没跑,他轻轻蹲着,在他脚边,是两只很瘦的小野猫。

晏鹤清小心翼翼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半处理好的鱼,放在手心喂它们。

两只小猫应该是饿了很久,都吃得十分急切。

陆牧驰心口微微一荡。

林风致也爱猫,养了三只猫,都是他的宝贝。

这就是亲兄弟的默契?

陆牧驰目光逐渐复杂,他冷冷提醒晏鹤清,“没有无菌处理过的生鱼有寄生虫,你会不会养猫?”

晏鹤清没抬头,专注等着小野猫进食,“活着就行。”

陆牧驰皱眉,“什……”

余光瞥到了脏兮兮的墙壁,墙皮脱落了大半,大片大片的斑驳,贴着各种小广告。

这样的环境,比上次去晏家还要糟糕。

破、旧、贫穷。

他第一次清晰意识到,晏鹤清很穷。

晏鹤清提供不了进口罐头,空运的宠物羊奶,无菌处理的生肉,一条生鱼,是他能拿出的所有。

晏鹤清也和那两只小野猫没差别,有吃能活着就行,无菌有菌,毫无意义。

陆牧驰沉默了。

他再次打量晏鹤清,比上次见,晏鹤清穿得厚了一点,但还是看得出衣服是挂在他身上。

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瘦成晏鹤清这样,普通牌子买不到合适尺码,除非定制。

林风致的衣服全是定制,他皮肤细嫩敏感,得用最柔软亲肤的布料。

感应灯再次亮了,陆牧驰看清了晏鹤清的手,红得通透。

不是鱼的血水,是被冻红了。

陆牧驰猛地生出一种难言的感觉。

他久违地想到那个女人。

同样的冬天,女人给他堆了一个大雪人,两只手被冻得通红,还是兴奋地回屋喊他。

结果他们到院子,佣人正提着热水壶浇雪人。

爷爷拄着手杖,没有任何表情,“陆家长孙,不需要廉价礼物。”

女人无措地站着,胆怯,又委屈。

他记忆很清晰,那个女人和晏鹤清一样穷。

她偶尔会提起小时候,穷得吃不上饭,她有次半夜饿得难受,就跑去别人地里偷地瓜,还没行动被狗发现了,追着跑了老远,还是被咬了一大口。

陆牧驰看到过那个伤口,在女人的左手小拇指的地方,有钱了也消不掉的印迹。

所以女人不被允许参加任何公开场合。

她的伤疤,是穷人的烙印。

眼前的晏鹤清,逐渐和那个女人重叠起来。

陆牧驰脾气前所未有恶劣起来,他恶狠狠放话,“没钱装个屁的清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一年500万,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晏鹤清不为所动,声音冷淡,“钱我自己会赚,我只有一个条件,找到我弟弟。”

陆牧驰捏得手骨咔咔作响。

他现在可以抓着晏鹤清去任何一家酒店,或去晏鹤清租的那间不足20平的破房子,直接上了晏鹤清。

这甚至是他今天来这儿的唯一目的。

然而此刻,他失去了抬脚的力气。

楼道里无比安静,只有小野猫进食的声音,陆牧驰沉默良久,突然从口袋摸出一支老人机。

首节 上一节 10/180下一节 尾节 目录

上一篇:真是,好茶!

下一篇:返回列表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