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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妲己上位需要几步? 第138节

片场的焦点是程松宁,也是以诗会友、以剑抒怀的李白。

所有人都被他的身姿俘获,包括严斯铭。

是以,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去纠结和猜测:为什么监视器后面,导演刘英的身边会突然多出一个陌生的大高个儿,为什么那个人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是抱着双臂、重头到尾用目光追随场上的程松宁。

有惊无险地拍完,程松宁收了剑势,绕到监视器屏幕看效果。

严斯铭眼看着他逐步走进,不由地屏住呼吸!

可程松宁一颗心都扑在戏上,并没有意识到人群之中有什么不对劲,他径直去到刘英身边,后者一手扶着把杆、一手拿着分镜册子,和他一起确认刚刚的画面,商量着是否还需要补充什么。两人毫无阻碍地跨越时间,重拾了在《汨江缭乱》时期的默契。

这一幕叫严导难过发酸的同时,心里又莫名生出了希望。

松宁和刘英一起拍《汨江缭乱》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们俩现在还记得彼此的习惯,稍微养一养,那层默契就能恢复起来,那他一定也……

怀揣着这样的自我安慰,严斯铭强行按捺住心情。

整个下午,他化身路人甲默不作声地在刘英身边旁观。

“程松宁拍完这幕戏就该收工了,你打算在我背后站到什么时候?”他能忍,刘英忍不了了,“你既然是来探班的,那就好好探班啊!不管你俩之间有什么矛盾,总要去解决的吧?松宁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一会儿你好好和他说,别在我背后晃悠吓人了。”

刘英显然还是把问题想得太容易了。

他不会想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矛盾还有另一种可能。

再说回程松宁,当他终于后知后觉现场有一道炙热又复杂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他罕见的吃了一记毫无缘由的NG。

“抱歉,再来一次吧。”

刘英自然不会说他,只是吩咐各部门重新就位。

这一镜结束,程松宁顺利收工,他快步迈向休息室,衣袂飘起、长长的发丝尾端跟着飞起,有人用目光追随着他,有人则迈出步子、追着心而去。

通亮的大化妆镜前,程松宁靠着椅背坐下。

随着他进来的有前来卸妆的助理造型师,他们动作熟练灵活地开始替程松宁拆掉一身行头,隔了十来秒,又进来一个人。

严斯铭不远不近地隔着两米远的距离,在镜子里和程松宁对上视线。

这一刻,胸腔里的心跳徒然加速!

和他们之间的每一次对视一样,不出五秒,程松宁会率先败下阵来。他在戏里能演出各种各样的眼神,唯独在戏外对上严斯铭毫无施展能力,像个不会遮掩心事的新人……

可程松宁挪开眼神后,严斯铭仍然不错眼地盯着他。

直到程松宁发型被拆下来,他抓了抓自己蓬松的真发,绕到里面去卸妆,再出来时,休息室已经清空到只剩严斯铭了。

程松宁脸上水珠未干,严斯铭心里也湿哒哒的一片。

他想上前去替对方擦干,又怕程松宁抗拒自己的靠近……

“你不忙了?”

严斯铭下意识地摇头之后又猛地点头:“我过来接你。”

程松宁觉得好笑,他擦干脸,也不去看严斯铭,从换衣间里换上自己的私服,再套上外套,这就准备回酒店了。严斯铭仍然是黑衣黑帽,高高的个子追随着程松宁,几次想开口又被路过打招呼的人打断。

“你跟来做什么?不回去的话就自己找地方住。”

严斯铭却直勾勾地看他:“这些天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刘英没给你分配一个助理?”见程松宁不作回应、头也不回地迈出电梯,他大步追上去,语气急促:“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

绕过拐角,恰巧碰上《汨江缭乱》里合作过的前辈演员。

“哟,松宁这边下戏了?”

“嗯。”

“真快真好啊!”

就顿了这么两秒的功夫,严斯铭差点被程松宁用房门砸了个正面。他不要脸不要皮地挤进门缝,继续刚才的话题:“反正我不忙了,我就留在这里陪你、照顾你,怎么样?”

“你不忙了?”

严斯铭一喜,点头连声道:“对,不忙了!”

程松宁扭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样:“哦,不忙了。”

这下,严导算是回过味儿来,他下意识地扶住了程松宁的肩膀,直接交代了自己过来的契机,越说程松宁表情越淡,甚至连眼光里的神采都随着眼帘低垂的动作收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能说会道的严斯铭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鹅,他一方面不敢轻易旧事重提,另一方面又怕程松宁再次像刚刚那样挑着字眼儿解读,索性扶着他的膝盖蹲下,由下往上去贴近确认程松宁的眼神。

程松宁的膝盖被他滚烫的掌心覆盖住,退无可退。

“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等你一起回去。”

严斯铭的个子高腿长、蹲着难受,索性一手抱着他的膝盖、一手扶着单人沙发单膝跪住,顾不上颜面尊严也要挽回:“你把那个黄毛理查德推过来,我一颗心被你颠来覆去的隔空摆弄,你都愿意给陌生人施舍一张机票,让我在这里住着陪你不可以吗?”

他掌心揉着程松宁略凉的膝盖,见程松宁呼吸微微有一拍的停滞,严斯铭的手掌又大着胆子往腿弯伸。

“我不要一张床那么多的地方,只需要给我一件你的衣服,让我听着你的呼吸、嗅着你的气息,我很久没睡过整觉了……”

熟悉的感觉顺着四肢百骸蔓延、直冲头顶心窝。

程松宁从高|潮清醒的瞬间,直接起身将人推开——

严斯铭扶着沙发,慢慢喘气,听着浴室里传来一阵急促的水声,他才缓缓站起身、去外头的盥洗室漱口洗脸。

镜子里,男人如同吸食|精|气的妖怪一样,神采焕发。

他扯开唇角、笑意绽放,镜子里的男人用同样的神态回应。这一刻,胸腔里回流的血液和暖意使严斯铭战意勃发,提高了声量朝着浴室喊到:“宁宁,我去给你找身衣服!”

浴室里,程松宁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他在水下站了足足几分钟,任由温到几乎没什么热气的水淋过全身,这才渐渐找回神智。

分开的这段时间,似乎只是单纯改变了他们的距离。

无数的细节默契都在证明一件事情:他们仍然契合。

可程松宁并不想这样轻易地败给所谓的欲|望。

他始终记得那种被冷落、忽视的感觉,也不会忘记严斯铭骨子里优先于任何情感的,是他理想化的征服欲:不仅仅是对程松宁这个人,更是对事业、荣誉的征服。

程松宁的出现,仿佛只是途中的一个小小里程碑。

虽然最开始的时候,他分明也不是这样想的,可人就是一种贪心不足的生物……

作者有话说:

我说为什么一个小时多过去了还是没看到大家的评论,原来又双叒叕……

改完了QA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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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7章

12月的天气里, 程松宁冲了个冷水澡。

严斯铭把衣服递给他时,不可避免碰到对方的手,并且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一点。

只是, 程松宁伸出来的那只手收回去也很快,白得是很晃眼,却带着明显的湿润冰凉的水汽, 以至于严斯铭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 转身开始在对方行李箱里找常备药。

程松宁出来时,感冒冲剂已经泡好了。

他闻着空气里的药味儿,随意用吸水毛巾擦着头发, 并不按着严斯铭的心思去问起,而是接上之前被刻意忽略的话题:“你自己出去开间房,我就不留你了。”

听到这句话, 严导一颗心像是被浸在醋里。

短暂爽过之后,迎接他的并不是二人的缓和, 而是密密麻麻持续不断地发酸发涨, 他的目光丝毫不带移动地追随着程松宁,语气里有股藏不住的委屈:“用完我之后就赶我走?”

程松宁并不否认,也不和他多客气:“是我愿意的吗?”

严斯铭避重就轻:“可你之前分明爽到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程松宁,因此他感觉地很清楚,在这期间, 对方大概率是没有别人的, 甚至自己动手解决的次数都不多。

这对严斯铭而言或许是个好消息, 但又不完全是好消息。

因为在他心里,比程松宁有新恋情更可怕的事情, 是对方彻底失去了谈恋爱的兴致。

“你非要我说‘男人本性如此’吗?”

论脸皮厚, 程松宁比不过严斯铭, 但他刺人更痛。

就好比眼下,明明知道严斯铭想听什么话,程松宁偏要反着来,好像刺他几下、自己心里也能感受到一股隐晦的报复感……

可他到底嘀咕了严斯铭的底线,别说男性如此,就算他真的吃干抹净不认账就跑路,下次再稍稍放松、严斯铭还是会赶着上来。对方五指张开,轻轻抚过程松宁半湿的短发,温热的手指蹭过鬓角、滑过下颌线,正要去到脖颈时流连时,他避开了。

“我明天还有戏,你自便。”

严斯铭进退不能,软声劝道:“那我看你把药喝了走。”

程松宁看都不看一眼:“没必要,反正又不会死。”

一句话噎得严导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想起去年冬天拍《大江流》的时候,程松宁带病拍戏,那个时候严重得多、也不见人请假调戏,都是到撑不下的时候才去医院看病……

现在不过是冲个冷水澡,就眼巴巴地泡冲剂。

还是说,他以为这样的姿态能够感动得到谁?

程松宁在卧室里休息,彻底不管严斯铭的去留。

他拍了一天的戏,又狠狠消耗过一波状态,一边强打起精神确认了明天的戏份,一边等头发干透,程松宁并不理会外头是否还有动静,算着差不多的时间,直接关灯睡觉。

卧室外的严斯铭的确没走。

不是没地方去,但他不想去。

感冒冲剂彻底冷了下来,空气中挥发的气味也淡了下来。

严斯铭找了件程松宁的外套盖在自己身上,在熟悉气息的包裹下,如同回到了最安全、安心的空间里,睡意席卷上来,躺在沙发上的男人逐渐陷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醒来时,套间的主人早已离开。

而严斯铭沉沉睡了一个整觉,只觉得久违的满足。

他简单冲了澡就直奔片场,赶上程松宁集中拍摄的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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