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沙雕秘书我为反派操碎了心 第65节
他确实没谈过恋爱,也不太懂爱,所以江景听直白热烈的爱到来的时候,宁叙的第一反应是恐慌和逃避。但经过一点一滴的相处,感情不断累积,心里的悸动骗不了人。
他知道,他是喜欢江景听的。
宁叙在走廊上静静站了一会,任由带着冷意的晚风吹拂过自己的脸。
可是喜欢又怎么样呢。
和江景听在一起,风险太高。抛开那本书不谈,江景听本身就是非常特殊的存在。不考虑他的身份地位,不考虑豪门关系有多复杂。宁叙自己也承认,自己其实是胆怯的,所以害怕江景听的喜欢是一时兴起,也不愿意面对他身边那些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各样的人,所以选择了退缩。
不过以后,江景听应该也不会再坚持了。
那么骄傲的人,被他拒绝了那么多次,今晚还被他否定了,肯定不会再喜欢他了。
宁叙心情有些沉重,但似乎又有点释然。
转身回了屋。
就这样吧。
-
等回到房间,洗完澡之后,宁叙坐到自己的书桌前,准备看会书、修身养性一会就睡觉。
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响起。宁叙接起一看——居然是江景听。
宁叙犹豫了一下,出于礼貌……给他挂了。
开什么玩笑,刚拒绝了人家,大晚上又接人家电话,宁叙又不想吊着他。
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打算放弃。过了一会,电话又响起来,锲而不舍的。宁叙不接就接着响,一遍,两遍,三遍……多到宁叙都有点想出手把自己老板拉黑了。
江景听在追他的时候,倒是总打破宁叙对他的固有印象。
总是如此的……不要脸。
宁叙干脆给手机静音了,放到一边充电,眼不见心为静。不过也没静多少,思绪还是乱的。
结果没过多久,突然有声响从窗户那边传来。
嘟嘟嘟——
是什么东西在敲窗户玻璃的声音。
宁叙瞬间警觉,站起来。
那声音很轻,而且还很有规律,像是怕打扰到他,虽然夜半敲别人窗户这种事本身就很流氓……但宁叙还是感知到了什么,惊慌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猜测,一想到就立马否决了,因为非常不可思议。
心跳依然很快,宁叙带着难以置信走到窗边。
——然后看见了江景听。
他长腿蹬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斜斜地倚靠着歪斜的树干半坐着,一手扶着另一侧枝桠疯长的树干,一手拿着不知从哪捡来的棍子,正轻轻敲打他的窗。
月光下,他英俊又锋利的五官熠熠生辉。
见宁叙看到了自己,他的眼睛似乎都亮了,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剖白的爱意,烫的人心发慌。
宁叙第一反应是懵了,也有点看呆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江景听。
江景听居然爬他家的树?!
然后第二反应是急了,“你怎么敢爬树的?!”
宁叙住在二楼,虽然不高,但跟地面还是有些距离的。何况江景听上的那颗歪脖子树有些年头了,宁叙根本不敢确定那树干能不能撑起一个成年男子。
可窗户关着,江景听没听清楚宁叙在说什么,冲他歪了歪头。
眼睛还是直勾勾盯着宁叙,不肯挪开。
像某种大型犬类,又像盯上了猎物的猛兽,不同的特质矛盾着,看起来危险却又忠诚。
宁叙一个箭步上前打开窗户,着急地冲他道:“你快下去!!太危险了!!”
江景听看着他,缓缓道:
“不会有事的。”
宁叙简直要气笑了:“你是不是疯了?”
“对。”江景听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然后道:“你别怕,我不会做什么。我只想和你解释,她是我母亲的主治医生,所以我才给她上顶楼的特权。是我没注意分寸,她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公司里,我以后都会改的,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他语速很快,似乎怕下一秒宁叙就反悔然后把窗户关上。
宁叙也是真的没想到他会用这一招,额角狂跳,心跳更快了。“别说了,你先下来……”
“我不。”江景听执拗道:“我还没说完。”
可还没等江景听说完,宁父就从一楼伸出头大喊:“怎么回事?!谁在说话,什么声音!!!”
然后宁父很眼尖地在黑暗里精准地捕捉到了树上有个人,却没认出来那是他一小时前还在大加赞赏的青年,大声道:
“抓小偷啊———”
宁叙:“……”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狗行为,请勿模仿
第56章
最后, 江景听当然没有被宁父从树上抓下来。结局是偷听儿子谈恋爱被打断的的宁母急火攻心,一把薅住宁父的头发,把他脑袋拉进来。
宁母:“你瞎嚷嚷什么?!”
宁父告状:“老婆,有人在咱家树上!!”
宁母:“……我喊来的, 你别管了。”
宁父:“?快十一点了。”
十一点请人来修树?
这项工作很见不得人么?
宁母:“……快闭嘴吧您老。”
宁叙见宁父被制服了, 松了口气。他都害怕他亲爱的爸爸再嚎两嗓子会把小区保安都嚎过来。
“不对啊……”宁叙眯眼:“你怎么进来的?”这别墅区的安保都非常好啊。
刚才还很多话的江景听突然不说话了, 难得的有些词穷。
他总不能说自己买通了司机和未来丈母娘。
宁叙看他不回答,也不追问了,催着江景听下去。江景听不肯, 还是巴巴望着他。宁叙也没辙了, 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下楼,听他说完, 江景听才勉强同意一起下去——宁叙下楼, 他下树。
这晚,虽然过程有些坎坷,江景听最终还是获得了和宁叙“幽会”的机会。可真当宁叙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看着他,江景听却又忘记了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
江景听的手摩挲了一下树枝,开口:
“我……”刚开口, 又顿住, 欲语还休。
宁叙看着他,一时间, 也不知说点什么好。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
宁叙心里叹了口气,问道:“江阿姨, 身体还好么?”
江景听抬眸, 看向他, “还好, 去年做了手术,今年恢复的挺好。”
宁叙点点头。
难怪,宁家都还没完全放权给宁恕,江家那么大的产业,江父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就全权交给了江景听。恐怕也是因为需要照顾和陪伴妻子。
宁叙此刻思绪万千,看着眼前
年纪轻轻就接下那么重的担子,还要操心母亲的身体、照应一大家子人,江景听应该很不容易吧。宁叙每一次接触他,了解深入一点,都觉得对方鲜活一点,和书里那个反派角色不一样一定。
也……更让人心疼一点。
宁叙上前一步,“手伸出来,我看看。”
江景听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左手果断把树枝一丢,然后两只手伸到宁叙面前。
宁叙低头看了看。夜色里,视线不甚明晰,于是宁叙也抬手,轻轻捧住江景听的大手。
江景听:?!
现在难以置信的变成江景听了。
宁叙还在仔细看着,好在江景听经常锻炼,没自己这么娇气,还算皮糙肉厚,没磨出什么毛病来。只是那树皮还是挺粗糙的,江景听的掌心都是红的。
尤其是左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上满是压痕,是江景听刚刚见到宁叙时,不自觉磨树枝磨出来的。
大手被白嫩柔软的小手包裹着,很温暖,江景听也低着头,看着宁叙的发旋,再到白皙的颈侧,心跳加速。
“不是说商人最精明么,你为什么就总是犯蠢呢?”宁叙无奈问。
一听到这话,江景听立马把手收了回去。
宁叙手上一空,疑惑地看向对方。
江景听战略性低头,也不回答。
他还是大宁叙挺多的,无论是年龄、社会经历或者别的什么。倒不是怕在宁叙面前丢人,他脸都不要了,还怕什么丢人。他是怕宁叙觉得他不成熟。
想着想着,江景听自己都有点想笑了。
他居然有一天会担心被别人觉得不成熟?
果然……遇见宁叙,很多事情都变得特别。
但其实宁叙是他秘书,江景听有多聪明,宁叙最了解,蠢这个字和原本的他确实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形容此刻这个爬树的流氓,却挺合适的。
“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宁叙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江景听听见这话,都恍惚了一瞬。
原本他们之间,一直是他照顾宁叙的。现在却好像颠倒了一样。
“你……”江景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是在关心我么?”
宁叙挑了下眉,没想到他第一反应是问这个。
“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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