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高岭之花的爱人 第42节
小哥扭身拿了烟,“这个不错,薄荷味的,好抽。”扫了烟,又说:“也好闻。”
田恬:“不懂,抽着玩儿。”
小哥抽了下鸭舌帽,抬起头看他,“进了种新品,要试试吗?我试过了,不错。”
他指着的是柜台前面的某种安全套。
田恬以前买这个都是几家便利店打游击,企图给人以一月一次、清心寡欲、超脱红尘的印象。后来变得勤俭持家,都是大促期间在网上囤,买五十个会送二三十个不同款式的,还送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用不用的另说,看着图个乐子。
田恬瞄了一眼所谓的新品,捕捉到包装上两个词“猫舌”“颗粒”,他摇摇头:“不需要,谢谢。”
一是家里还多,二是苏聿容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设计和装备,他就爱最薄、最裸感,且无香的。他说:“我不需要工业刺激。你已经很好了,那些设计只会成为你的累赘。”
这话田恬爱听死了,说这话之前苏聿容正在餐桌上加班。他坐在笔记本电脑后面,刚到家,还没来得及脱下严整的黑色西装,领带是灰蓝色的,戴着银边眼镜,表情冷淡而专注地盯着屏幕。田恬坐他边上,穿着背心短裤为618活动付预付款,看到某品牌新出了皮革味和机油味的套,觉得十分新奇,问苏聿容喜不喜欢。
苏聿容侧身看了一眼,虚敲着鼠标说了那句话。语气还没从工作状态中脱离,说出来的字句像在谈判生意,严肃、平直、客观、诚恳。
田恬差点给他跪下。
然后真就跪下了。在餐桌底下,用牙齿和手指撕裂了苏聿容一条好端端的内.裤。苏聿容还在开会,但他全程闭了麦,在听别人讲话。也许在别的与会者眼里,他的表情是逐渐严肃的。实际上是因为他无法把胯.下那个兴风作浪的人驱逐走。
苏聿容把笔记本的镜头转开一些,拉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视自己,紧皱着眉头说:“别玩了,我在开会。”
“你开你的。”
苏聿容:“又管不住自己了?”
“你扪心自问,你叫谁能管住自己?”
苏聿容无奈地笑了下,取了只蓝牙耳机塞他耳朵里,一道略有些尖锐的中年男性念数据的声音钻进田恬耳中,田恬听了几句,兴奋熄了一半。
苏聿容:“等我一会儿。待会你来念财报,你的声音好听。”
当晚苏聿容打了一张公司前两个季度的利润表出来,让田恬趴在床上念。一边听他念公司挣的钱,一边从后面爱他。心情非常畅快。哪怕最后田恬把那张皱得不成样子的纸摔在了他脸上。
思绪走远了,眼前的清秀小哥看着他笑了下,继续安利别的东西:“看见我的舌钉了吗?在舌头上凸起来,硬硬的,用的时候对方很刺激。你可以考虑打一个。”
田恬并不奇怪这个男生能猜到他的取向,因为很显然对方也是一位同性恋者,并且毫不避讳。田恬对他没有坏印象,因为他身上并没有一丝猥琐气,反而看着挺文艺。也许只是表达方式非常有个性而已。
“不了,怕疼。”
清秀小哥又问:“上次跟你一起来买牛奶的是你的新男友?好帅啊。”
田恬想了下,也不知道苏聿容算不算他的男友。算吧,又怕自作多情,不算吧……又舍不得。
田恬若有似无摇摇头。
“还不是?”他好像很诧异。接着又问:“可以一起吗?我挺喜欢他的。当然,你也不错。”
田恬已经习惯了他的直来直去,一边往背包里装饮料和烟,一边拒绝掉他的three way邀请:“不可以。”
他无所谓地笑笑,“那下次我单独叫他。”
田恬:“嗯,你试试。”
田恬到家时,苏聿容在冲澡,他把浴室门打开,斜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你没拿内裤和家居服?我去给你拿一套下来。”
“嗯。”
苏聿容洗澡,田恬就站门口和他闲聊,说起便利店小哥的事情,田恬说:“他打你的主意,想约你。”
苏聿容抹了把脸上的水,伸手挤了点洗发水涂在头发上,语气毫无波澜地说,“以后别去那家店。管好自己。”
田恬笑道:“他是看上你,又不是看上我,‘管好自己’这种话该我来说吧。”
苏聿容没答他的话。要论“管不住自己”,实际他与田恬是不相上下的。
他想到了在郊区别墅的那一晚,那是第一次,他没有管住自己。不知道当时是情先动还是意先动,总之接下来就越来越管不住自己,老想着他,老想往这个房子里来。像被下了降头一样,频频把自发把自个儿送到他的降头术士面前。
术士还在喋喋不休、设局引诱:“他有一个舌钉,在舌头前段中央,可以戴各种形状的钉,他说舌钉会比较……舒服。你想不想要?我也去打一个好吗。”苏聿容喜欢他的口腔,他知道。他愿意尽量使他感到快乐。
苏聿容听了忍不住喉头滚动,喉结发痒。
田恬没听到苏聿容的回答,只见他忽然仰起头,一把水柱冲上他面门,碎玉四溅,余下的汇成大股大股的水流,顺着他下颌的线条流到喉部。然后他伸手抓了一把喉结,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三道红痕。
田恬看直了眼。
香毫总是无端端地要人命。
他稀里糊涂地就走进浴室里了。苏聿容问:“怎么了?”
田恬反问他:“你怎么了?”
“脖子痒。”
“我帮你抓。”
田恬有两排洁白的牙齿,门牙是整齐的,但犬牙以外的就有些佶屈,两枚犬牙尖尖的,除了笑起来很可爱,用来抓挠什么东西时,也异常麻痒。
他用双手推起苏聿容的下颌,使脆弱的喉结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牙齿像刀锋般轻轻刮过一遍,然后把它含进嘴里。喉结像一只秋天的寒蝉一样,在他唇齿间发出颤抖的悲鸣。
“不用打。”
“嗯?”
两人的声音都含糊得不成样子。
“舌钉。怕你疼,不用打。你已经很好了……”
公寓哪儿哪儿都是狭窄的,狭窄的卫生间里不可能放得进浴缸,如今苏聿容也舍不得田恬太辛苦,因此这里似乎不支持任何一种姿势。
但没关系,情到浓时姿势根本不重要,只有冲着口腹之欲而去的饕客才在意这些。
重要的只是感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们站在浴室雾蒙蒙的辉光下,两具身体已紧紧吸附到一起,一手捧着彼此的后颈热吻,另一手握着对方满溢汁水的杯,像喝交杯酒一样,交叉着手腕,搓磨、斟酌。
作者有话说:
这周的1w+全部更完啦!下周五左右再见!
感谢支持!
大家夏天快乐!
ps:转圜:调解、斡旋。(两位加油,帮不了你们。)
第49章 他把我烧成灰烬。
天气彻底热起来,田恬和苏聿容常常一起洗澡,省时省事。苏聿容冲澡的时候,田恬就站一边搓泡泡;苏聿容开始刷牙,就换田恬去站在花洒底下冲水。一起洗完澡,一起喝汽水,一起吃宵夜,再一起工作学习或聊天看电视——无论哪样,都能自然而然触发一段快乐的杏爱,最后在亲吻和爱抚中进入梦乡。
什么都不耽误。
原本他们的生活步调差距甚大,现在却逐渐变得同步。当然,大部分是田恬迁就苏聿容的节奏,在他身边快快乐乐亦步亦趋,他适应新节奏总是很快,没什么阵痛。
今天他们在浴室里用手把彼此送上巅峰,四条腿贴着一起打抖。淋了许久温水,快活事了,沐浴也差不多完成。一人裹着一条浴巾出来,换上夏季家居服。
苏聿容受了田恬的影响,逐渐放弃了他的丝绸家居服,穿上了纯棉T恤加运动短裤。田恬618买了好几套,也给苏聿容买了,80一套,一模一样的,最多配色有点差别,穿上就是情侣装。
苏聿容继续加班,田恬在一旁转了两圈,像是不安。
“怎么了?”
“嗯……聿容,晚饭想吃什么?”
苏聿容正在抓紧处理延误的工作,不想为了这种问题浪费脑筋,他不甚在意地说:“煮碗面就行。”
“煮面?太简单了吧。”
苏聿容心不在焉:“你煮就不简单。”
他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工作上,心不在焉的一句话,竟说的是毫不遮掩的心里话。
家里有挂面,还有鸡蛋和一盒小番茄,看来做西红柿蛋汤面很合适。田恬还找出两节去岁春节的腊香肠,煮了切片。
做西红柿鸡蛋汤应该用大番茄,但家里没有。小番茄是苏聿容带回来当水果的,比大番茄甜美多汁。
在清洗它们的时候,田恬突然想起程季彦当年在暑假里天天为苏聿容做糖渍小番茄的事。
他捏一颗在指尖转了一圈,这东西真小,皮儿薄得像蚊子翅膀,那时程季彦在剥它们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一定是希望苏聿容吃下去,由口甜到心。
田恬只犹豫了三秒,就决定直接切吧切吧下锅炒。不是他不够喜欢苏聿容,而是在经历过安文甫、认识了程季彦之后,他觉得对别人好的时候,不能忘了也要对自己好。
田恬如何对自己的,以此为标尺,来对待苏聿容。对他比对自己更好一点是可以的,但差距太大就是自我感动。田恬吃小番茄才不会不辞辛劳地剥皮,那他也不会给苏聿容剥。
苏聿容吃面条的时候,把汤也喝了,说很鲜。并没有注意到番茄皮的事,或者注意到了但他无所谓。
吃过饭他继续工作,田恬收拾好厨房后,抱着笔记本窝沙发上编论文。他打开电脑,发现桌面多了一个论文副本,它被用修订和备注做了许多更改和说明。
“聿容。”
“嗯。”
“你真替我改论文啦?”
“嗯。”
“哈!太好了,谢谢!爱你!”
苏聿容心念一动,抬头看向他,但他在漫不经心看屏幕。
“爱你”——在刚才的语境里应该是“谢谢”的比较级,意思是“很谢谢”。仅此而已。
苏聿容忙过一程,停下来休息。他走到沙发,靠着田恬坐下,缓解工作带来的疲倦。
夜里,窗外城市灯火熠熠、街道车水马龙,他们居高临下,听着无声的喧嚣,红尘在脚下滚滚流过。
他们仿佛处于一座幸福的孤岛。
星辰只有两三颗。但足够了。谁会去在意今夜是否晴好呢?他们已在幸福的孤岛。
冷气开得不高不低,沙发舒适柔软。田恬拿出几瓶冰凉的汽水和酒,堆放在地板上。
苏聿容看了一眼,弯腰拿了两瓶啤酒,开了一瓶递给田恬。
他们轻轻碰了下杯,仰头喝了一口。这动作让苏聿容露出脖子上红痕一片,田恬看见了,举着酒瓶的手抵在鼻尖上笑了好一会儿。
苏聿容去照了照镜子,回来懊恼地问:“怎么办?多久能消?”太显眼了,这样收假回去还怎么当老总。
表情看起来很纯情,田恬又笑了一会儿。
然后拿手机搜了下怎么消除印迹,“网上说可以活血化瘀的药加热敷。我去给你弄。”田恬健身时不时有个小运动损伤,所以家里常备活血化瘀药。
又烧了一壶热水,先给他喷上药,再用热毛巾敷着,轻轻揉按。
扭着腰给他按了会儿觉得扭得太疼,田恬干脆面对面坐到他大腿上,让苏聿容把头仰起来,这样慢慢地给他敷,换了三五次热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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