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给鸡娃幼崽当爸爸后 第204节
护士姐姐离开后,嗷仔就又坐回去研究自己的小火车了。
嗷仔重新把自己堆成小奶团的形状,专注认真又听话,也不用大人陪。
而病房的里间,沈卿真的在跟大佬睡觉,不过只是单纯的午睡啦,并没有嗷仔形容得那么复杂。
至于为啥要跑到大佬这里午睡,那当然是因为他碰巧困了,才不是什么其他特别的原因。
当然,顾总这间私人病房的床并不是普通的单人病床,而是加宽版的病床,两个人并排躺在一起正正好好可以容纳。
此时沈卿正侧着身体,单手勾着顾淮遇的肩膀,手肘搭在对方胸膛的上半部分,有很注意地避开大佬身上因为手术而产生的伤口。
他短暂地睡个午觉的时候还算老实,不会乱动。
更何况沈卿也没有让自己完全熟睡过去……他都听见外头嗷仔的清脆响亮的小声音了!
……又在说他们亲亲!
还有什么困觉……!
知道护士来了,沈卿也睡不下去了。
眼睫抖了抖,缓缓地睁开眼睛,紧接着沈卿感觉到大佬的胸膛一震:“醒了?”
“唔啊。”
虽然醒了,但沈卿依旧靠着不动。
被他压着的顾淮遇听见青年慵懒地应着这一声,也扬了扬唇角。
沈卿迷迷糊糊地撑起上半身:“我好像听见护士的声音了。”
“嗯。”
顾淮遇说:“暂时回去了。”
沈卿:“……哦。”
又躺倒回去。
刚才顾总正好伸展了下手臂,沈卿再倒回去时,颈部正好枕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他轻轻眨了下眼睛,发觉顾淮遇并没有什么反应……
就咸鱼地没有再动,保持这个姿势了。
反正顾总手臂还是好的,压不坏。
两个人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天气热了,但顾总身上依旧凉凉的,抱着睡觉很舒服。
而且尽管入了夏,病房里也不热。
两面都有窗子,开窗户就有穿堂风,根本不用开空调。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是沈卿今天来之前,特意带嗷仔去买的。
因为顾总在这里被照顾得很好,也因为这里的医护人员都特别喜欢他家崽崽,哆崽和嗷仔这几次来每回都会被无数人投喂,满载而归不说,还收获了许多欢乐,沈卿也就隔三差五,都会给这里的医护人员准备点礼物。
像咖啡甜品或者各种小零食已经准备了太多次了,感觉已经没了新意。
今天来时路过花店,他就带着嗷仔,给每位叔叔阿姨都选了一束鲜花。
当然暂时住在这里的大爸爸也有花。
但跟别人的都不一样,大爸爸的花依旧是嗷仔选的,只不过沈卿又另外选了一束玫瑰。
其他的花都是商家配送,直接送到各个科室和门诊部。
顾总的花则是沈卿和嗷仔亲自捧来的。
色调依旧大致是白色的病房里,摆放了很多仪器。
但早已不是家里、顾淮遇曾经住的那个小房间的模样。
窗帘被沈卿换上了暖色调的鹅黄色,房间里也堆放了一些崽崽们的玩具和手办。
有些是沈卿从家里拿的,方便嗷仔在这里玩儿。
有些则是崽崽们刻意搬来送给大爸爸的。
这就多了许多意趣和童趣。
现在窗台上又多了两束鲜花……嗷仔捧来的那束是康乃馨、剑兰、香石竹这些组合在一起捆扎,比较适合摆放在医院里、用来探望病人的花。
而沈卿带来的那束则是鲜艳的、娇红欲滴的艳色玫瑰。
午后的阳光正烈,即使透过窗帘照进来,也与窗台上娇艳的红色花瓣混合成了一股鲜红色的光,暖暖地照在室内,并顺便在顾总脸上留下一小片红色的影子。
这让他的面色看起来倒不苍白了。
沈卿见了,不由感慨,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为什么送我玫瑰。”见沈卿彻底清醒了,顾淮遇便问。
青年睡觉期间,他已经盯着那束玫瑰看了一个中午。
青年很热情,总喜欢给所有人都准备礼物。
但这束花……据沈卿所说,其他人的都是嗷仔选的。
只有这束是他选来的。
是沈卿亲自选给自己的。
肩膀处被青年枕着,顾淮遇的小臂和手还可以活动。
此刻微微弯起了手肘,他抬起小臂,在空中活动了下手指。
过分苍白的指尖隔空对着光线看,显得有些透明。
却仿佛可以碰触到那抹红色的光。
薄薄的眼皮轻撩,顾淮遇低声重复着自己的问题:“怎么想到送我红玫瑰。”
侧身躺着、面颊正对着他的沈卿:“因为……”
沈卿眨了下眼睛,又弯眼笑了:“红玫瑰是送给爱人的花嘛。”
“……”
顾淮遇触摸阳光的手指一顿。
眼睫像蝴蝶翅膀似的剧烈晃动,片刻后,眼皮下耷,顾淮遇声音淡淡:“爱人。这么说也的确没有什么错……”
“你的确是我的爱人。”
沈卿:“嗯?”
顾淮遇:“我们的确是那样的关系。”
沈卿:“对啊,所以想了想,还是送你红玫瑰最合适。”
说着,沈卿又抬起一条腿,轻轻地搭在顾淮遇的大腿上。
最近带嗷仔儿的时间相对来说久一点儿,也经常会赖在嗷仔的游戏房里睡午觉,沈卿发现嗷仔真的很喜欢骑着东西睡。
现在崽崽们的游戏房里多了很多毛绒玩具,每一个都比嗷仔要高,更方便嗷仔骑了。
……久而久之,见得多了,沈卿最近也开始骑东西睡。
只不过在家里他半数都是骑被子,在这里嘛……
嗯,反正顾总的腿也是好的,不怕压,压不坏。
哈哈。
果然还是一条腿搭在什么上躺着的姿势最舒服,沈卿又舒适地鼓涌了两下,然后热烈也热情地眯眼:“毕竟我爱你嘛!”
顾淮遇:“……”
触摸阳光的手彻底顿住,他垂眼看向青年。
或许青年骨子里就有浪漫热情、性格也如他的笑容一般灿烂乐观,沈卿从不吝表达着爱和喜欢。
他会经常说喜欢自己。
但“爱”这个字的话……
顾淮遇转眸看向天花板。
似乎还是第一次。
闭了闭眼,顾淮遇:“你爱我?你确定?”
沈卿听了,直接抬起头,俊俏的眉眼灿若星辰,过分杳亮:“这还有不确定的?不然我能叫你老公么!”
顾淮遇:“……”
又闭了下眼。
重新张开时,他又换了个话题:“等一会要去画室?”
沈卿:“是啊,有课。”
“嗯。”
顾淮遇又问:“许昱杰跟你一起上课?”
“没有。”沈卿话语稍顿,没想到顾总会问这个,但他还是说:“许先生都学了多少年的画了,我才刚开始,怎么可能跟他一起上课。他完全是我老师那个级别的……”
顾淮遇忽然说:“你也很好。”
沈卿听到这儿又笑了:“是啊,我也觉得我还成!”
虽然画得不好,但比之于刚入门的已经好了许多,画室的老师都说他有天赋。
他笑起来,顾淮遇就跟着翘起了嘴角。
大概很少有人看见这样张扬自信的人会不为所动。
顾淮遇亦不能免俗。
抬起来的那只手长指稍弯,手肘近一步弯曲,他的指尖就快遇到青年的肩膀。
又在可以触碰到的前一刻,骤然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