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 第243节
回到部落半个月,白杬勉强习惯了曜不在身边的日子。
后半夜,忽然下起了下雨。
淅淅沥沥的,听得部落里的兽人睡得更熟了。
夜色漆黑,狼山前有了不容狼忽视的动静。
耳朵尖的黑狼立马掏出藏在床头的武器,眯着一双狼眼望着山洞外。亮幽幽的,圆圆的眼珠子像冒着光的珍珠。
“回去睡觉。”
兽人们一听,立马竖起耳朵。
“回来了!”很小声问,怕吵醒其他的兽人。
“嗯。我们几个先回来的,剩下的明天到。你们去睡。”
几声交谈落下,白杬眉头皱了皱。
又过了一会儿,洞外有了动静。
他翻个身,趴在床上,半个脑袋藏在兽皮下,一侧身体紧紧地抵着墙面儿。
恍惚间,又以为是菇那个崽崽过来了。
白杬试图睁眼,但实在太困,脑子里全是浆糊。
腰上一紧,接着整个人被熟悉的青草香气包裹。白杬还以为是做梦,迫不及待地四肢缠了上去。
“呜……”软声轻哼,全是委屈。
曜拉着兽皮盖在身上,拢了拢怀里的人。
他鼻尖蹭了蹭青年白皙的侧脸,贴在他的耳侧缓声:“我回来了,睡吧。”
白杬一双眼睛半睁,眼角挤出泪花花。
他还以为是梦呢,迷糊着收紧胳膊,不停地往男人身上拱。
硬邦邦的,触感熟悉。
但又像是不得劲儿,窝在人怀里了,还动嘴咬。
曜无奈,忽视脖子上的痒意,下巴抵在他的头上。
他手上轻拍着。
“乖,睡吧。”
白杬久违地感受到了安心,他咬住嘴里的颈肉不放,皱紧的眉头松开了。
*
一夜好眠。
今天兽人们好像醒得格外的早,白杬还没听见笨笨鸡的叫声,就听到了生火做饭的声音。
被窝里久违地暖和了起来,白杬眯眼,舒服地蹭了蹭。
再蹭了蹭。
触感不一样?!
他忙睁开眼,看到面前一张熟悉的脸之后,眼眶就红了。
“乖……”晨起声音沙哑,性感得撩人腿软。
白杬往上挪动,翻身趴在了曜的身上。
最大面积的皮肤接触,能让他得到最满足的安全感。
曜还没醒,但不妨碍他安抚怀中的人。
贴在光滑脊背的手轻轻拍动,像哄幼崽睡觉一样,一下比一下柔和。
白杬埋头藏在他怀里只露出个后脑勺,论谁看了都知道头在委屈。
赖了一会儿,察觉到人呼吸平缓,白杬爬起来。
理了理被子。
看着曜瘦了一圈,棱角分明,更显锐气的脸。心疼地摸了下。
曜梦呓似的低喃:“阿杬。”
白杬蹲在床边,脑袋搭在曜的肩膀。“你休息。”
“嗯……”曜的手伸出兽皮毯子,握住白杬的手腕往床上一带。
毯子掀开盖住,像大贝壳一样将人拢了进去。
曜双手搂着人的腰,蹭在白杬的肩窝,困顿道:“你陪我。”
白杬抱着他的大脑袋,轻声道:“好。”
说是休息,也没休息多久。
天彻底亮了之后,两人便起床了。
白杬趴在曜的背上,像没骨头似的,跟着他一起出了山洞。
除了昨天醒了的兽人,其余的看着曜、飞几个的兽人全懵了。
“我眼睛坏了?怎么阿杬身边跟着曜啊。”
“昨晚回来的。”树脑袋上顶着自家小狼,幽幽走过。
“嗷,怪不得我们不知道。”
“诶?那其他的兽人呢!”
曜:“后头。”
“嗷。”兽人带着还剩三分的困意,如幽魂一样飘走了。
“阿杬哥哥!”幼崽们一出来就往白杬身边冲。
在看到他身后的曜,齐齐刹住脚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滚做一团。
白杬立马将他们捞起来,拍拍灰放好。
“菇,带着弟弟们去把祭司跟老兽人们叫过来,就说开会。”
“好!”
幼崽呼朋唤友地跑了。
周围没了兽人,白杬这才转身,手捧着曜的脸,仔细打量。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半夜。”曜矮身,方便白杬动作。
白杬指腹擦过他垂下的长睫,柔软得像他这个人一样。
“你们怎么不跟后面的兽人们一起”
曜的眸光轻柔如雾,笼罩在白杬身上。“担心,早点回来看看。”
白杬被他哄得眼睛都笑成月牙,勾住他的脖子一跳。
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可想死我了。”他嘟哝。
曜托着他直起身,侧脸贴在白杬的脸上,整个人都温柔下来:“我也想。”
白杬感受了下手掌下的厚实背肌,笑眯眯地拍了拍。
“走,去开会。”
抱完了,白杬试图跳下去。但是曜却把他圈得紧紧的。
白杬耳朵微红,别开头。
算了算了,好久不见,抱就抱吧。
他正了正脸色,问:“后面还有多少兽人?”
“六百。”
“那咱们部落现在岂不是有一千多个兽人了。”
“嗯。住得下吗?”
“西边建了房子,暂时可以将就一下。新的暖房还在修,到冬天的时候肯定是够的。”
大山洞那边联排的屋子像集装箱一样整齐排列。
不过是青砖黛瓦,看起来古香古色的。落在茂密的山林脚下,有种别样的好看。
“嗯。”曜鼻尖碰了下白杬的脸,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白杬好笑:“你看我干什么啊,让你看对面。”
“想阿杬。”
白杬心上一跳,热气儿呲溜一下蹿出来,绯红从脖子蔓延到脸。
琥珀色的眼睛里藏着水花,像琉璃剔透。好看得想让人收藏起来。
“这是外面,你别说这些。”
“说不得?”曜眼里是明目张胆的笑意。
白杬为自己的浮想翩翩而羞耻得脸个烫。
他忘了,兽人们就是这么直白。
他咬牙:“说得。”
曜薄唇微启:“那你……”
白杬怕他又说出个什么令他不自在的,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一本正经道:“好了,咱们现在去开会。”
曜抿了下他的手心。
不出意外,白杬的耳尖红得已经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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