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 第356节
山谷的风并不大,反而是徐徐的,轻柔的。
兽人们站在山谷之上,将几袋的酸果树花顺着风送出去。渐渐的,谷底堕兽倒下的声音此起彼伏。
兽人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喜意。
有用!
随着扔下去的酸果树花越来越多,兽吼停止了,连窸窣的堕兽移动的动静也消散了去。
兽人们趴在山谷的谷缝,耳朵对着里面细听。
只剩下风的声音。
确保没有堕兽是清醒的,兽人们将之前堵住洞口的石头泥土移开。
东西一打开。
顷刻,一股奇异的香气直充鼻尖。
“捂住口鼻!”
兽人们脸色一变,眼看就要发狂。
焦急之际,一直屏息的暗跟曜立马抓了一大把的酸果树花粉塞进两眼冒圈圈的兽人嘴里。
捏着下巴一抬,往背上猛地一拍——
“嗷呜……痛唔……”兽人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曜立马拉着软倒的兽人往风口的垂直方向去。
窝在棚子里的灵听到动静,立马在自己脸上绑好医疗队里的口罩。
爬出坑底,走到山谷外洞口的时候见山谷口已经被移开。
口罩厚实,但是他还是闻到了一点点的味道。
他眼睛一亮。
在嗅到味道的那刹那,他被暗拎着脖子扛到肩上,扔到了其他晕倒的兽人堆里。
暗狠狠拍了一下小山猫的脑门。
“那东西闻不得!”
灵眼睛弯弯:“山谷里有很多我们刚刚闻到的东西。”
“我们知道,不用你说。”
“好好呆在这儿!”
曜看着地上的兽人们,再拎着几个医疗队的兽人们到跟前。
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确认他们现在没有任何问题,提起的心才隐隐落下。
“回去告诉梧祭司,让他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自保!”
“不,不可以!”
曜:“不是你能决定的。”
“里面暂时不能进去,先等个几天。里面的味道散了才进去。这几天每天都洒一遍酸果树的花,确保他们不会醒过来。”
暗点头:“好。”
“至于你们几个……”
他看向身前被喂了酸果树花而不省人事的兽人们,道,“他们醒来,你们注意观察。做好记录。”
“保证做到!”灵举起手,围着几个兽人转了几圈儿,眼里全是兴趣。
几个红狐兽人……态度大差不差。
兽人们身强体壮,要是给他们闻酸果树的花已经对他们没什么作用,但是灌下去,那药力依旧是极大的。
所以兽人们睡了一天,才悠悠转醒。
一醒来,就看见灵领着几个红狐,拿着兽皮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宛若他们出了什么大问题。
“醒了啊!我们问,你们答。”
兽人们傻愣愣的,现在脑子还模糊着。“啊?”
……
北边的事儿,远在狼山的兽人们一概不知。
兽人们冬季开始上课,因为新加入了不少的伙伴,所以白杬直接将课程分了等级。
甲乙丙丁,四个等级。
新加入的兽人们能冬季在部落里上课的,就上丁字班,学的东西是黑狼兽人们第一个冬季学习的认字儿。
后面的三个等级,兽人们经过考核后看掌握的知识。
可以升班的升班,不够升班的保持,连保持不了的那就降级。回炉重造。
至于老师,照旧是医疗队的兽人们。
去年他们已经教过一个冬季,今年更是得心应手。若是不行,还有祭司跟老兽人们辅助。
第一天上课的时候,照例点名算出勤。
这个在前几个冬天都没出现情况的事儿上,今年却出现大面积缺勤,好多个兽人没有来。
白杬看着名单上的兽人,忽然从凳子上站起。
“贝壳山的兽人跟南边打盐井的兽人没有回来!”
“那我昨天见的是他们的影子吗!”
“部落里没人?”
送名单的球摇头:“没有。刚刚来之前问了,都说没看见他们。”
“难道还能长翅膀飞了?!”
丘爷爷手指一颤,默默缩头。
白杬咬牙:“要是让我知道是什么事儿,我打断他们的腿!”
冬季之前就通知过,冬季下雪之后必须回到部落里。
因为在部落之外,零下的温度兽人们即使有厚实的皮毛,那也很难抗过严寒。
在外面冻死了都没人知道。
之前还清点了人数的,除了去雪山的,一个不少。
现在才一天,人没了!
丘爷爷看天看地,然后在白杬愈发暴躁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拉着桦的衣摆往他身后藏。
一众一动不动的兽人当中,那晃动的黑影就尤为显眼。
白杬眯眼,凉嗖嗖问:“丘爷爷,你知道怎么回事儿?”
“对吧。”
第124章
桦将自己的袖子从丘的手中抽出来, 悠悠哉哉挪走凳子,远离这个被白杬盯上的老兽人。
到不被波及的位置,他停下, 气势陡然一变:
“快说,兽人去哪儿了!”
丘吓得眼睛一闭, 哆哆嗦嗦将自己跟兽人们的交易抖落个干净。
“他们说部落里现在没有盐了,要加快速度打盐井。但是之前阿杬要他们回来的话又不得不听。”
丘爷爷偷看一眼白杬, 声音微不可闻:
“……所以他们就回来之后, 又悄悄跑出去了。”
梧:“就不怕被发现?”
“明知道要上课。”星祭司捋着胡须,觉得这些兽人小伙子有点傻。
丘:“雪这么大,下一晚上后路不好走。等我们追上, 人都到地方了。”
白杬点头,翘着嘴角赞赏一般道:“原来还有考量。”
丘见白杬笑得渗人, 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求情:“阿杬,部落里的盐就撑到明年,孩子崽子们也是着急。”
白杬:“丘爷爷, 那边只有木屋, 打盐井的地方还在棚子底下,您觉得他们扛得住?”
“他们可以住在兔兽人那里嘛。”
“兔兽人们冬季是住在地下的, 哪里有那么大的洞给他们钻!”
“现场刨一个吗?”
白杬又气又急, 胸口堵得慌。
丘抠着自己的兽皮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
“反正个屁!闭嘴吧你!”桦拎着丘的胳膊, 将人拉到一边。他咬牙:“没看见阿杬气得脸都红了吗?”
盐是急, 但是也没那么急。
人才是根本, 零下几十度, 不是闹着玩儿的。
见白杬黑着脸, 丘悄摸从桦背后探出两个眼睛。
“阿、阿杬啊,要不我去把他们叫回来。他们昨晚上走的,应该……应该还没有走远的吧。”
白杬眼睛紧闭,叹声道:“我去。”
“不行!”兽人们一致反对。
白杬:“他们都行,我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白杬拉开屋子的门出去。
上一篇:钓系美人成为炮灰攻后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