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 第494节
而离狼最近的白杬眼睛唰的一亮。双手紧紧抓住横在眼前的手臂。脑袋一歪,浑身冒着愉悦的小泡泡。
他小小声:“嗷呜?”
曜低头,鼻尖挨着他鼻尖。声音低磁:“嗷呜。”
“嗷呜嗷呜?”
曜抱着白杬揉揉:“嗷呜嗷呜。”
白杬安心了,他打了个呵欠,就这么坐在曜的腿上。闭眼睡了过去。
雪还在下,室内灯光明亮。
曜不是没注意到这些,但此刻重要的是阿杬。
他抱起人,环顾一圈,然后又回到了那个看起来比石床舒服的床上。
将人放在中间,曜也习以为常地窝在他身边。变成比成年人还魁梧的黑狼,将睡熟的人整个圈在肚皮底下。
听着耳边轻缓的呼吸声,看着紧紧揪住自己毛毛的手。
曜搭在白杬身上的爪子拢了拢。
到这时,他才有心思想他们现在的情况。
这里是个白色的石头房子,房子里处处是阿杬的气息。说明阿杬很熟悉这里。
那最有可能的,这里就是阿杬的家。
可阿杬明明是跟着他一起来的,为什么……
曜忽然收紧爪子,他看着怀里睡着,不自觉往自己身上蹭的白杬。
“阿杬是长大阿杬。”
是老祭司说的,养在另一个地方的阿杬。
作为最聪明的黑狼,只一瞬间,曜就想明白了其中地缘由。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地方与大荒会大不一样。
石头房子很漂亮。
夜晚的光比山洞的篝火还亮。
还有上面、下面乃至对面石头房子里的声音,说明这个“山洞”很高,可以住很多兽人。像鸟兽人的山一样。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对曜来说,除了地板、椅子这些用木头做的东西他有一点点的亲切感,其他都是未知的东西。
他陌生,有戒备,但不担心。
因为房子里处处是熟悉的阿杬的气息。
所以,结合所见,他抱着的是一直孤身一人在另一个地方,生活得很辛苦的阿杬。
还是他的阿杬。
那小狼呢……
曜鼻尖挨着白杬的脸,眸光深邃。
“小狼,阿杬。”
会不会喜欢发呆的小狼阿杬没有跟着过来。
又或者,过来了但是不在这个地方。
再或者……
曜拱了拱白杬的头。
阿杬回来了。
病好了,以后再也不是呆呆的了。
曜想了许久,头顶上的大耳朵始终高高竖起。听着房子外各种杂乱的声音。
他下巴搭在白杬的头顶,看似放松,实际一直以保护着的姿态,圈着白杬。
等明天阿杬醒了,或许就知道了。
他拧起眉头,黑胡子抖动两下。
还有族人在大荒,他需要快点回去。也要将好了的阿杬健健康康地带回去。
第172章
白杬这一觉睡得从未有过的舒服。
像藏进了恒温的绒毯了里, 全身被裹住,不仅感受不到寒冷,还像住进了四面八方都裹得严实的鸟巢, 安全感满满。
新年的第一天,白杬久久赖在床上, 没有起来。
棉被鼓起一个小包,像半弯的饺子,被浑身漆黑的狼围住。
白杬侧脸贴着狼脖子, 只露出的半张脸白里透红。鸦青色的睫羽低垂, 盖住琥珀色的眼睛。红唇翘起,梦中都透着的幸福。
被子之下, 他手上揪着狼毛, 脚下还踩着狼肚皮。霸道了曜整个怀抱。
当窗外传出嘻嘻哈哈的新年问候声,白杬才颤动着睫毛, 意识清醒了。
他下意识往毛毛里埋,又踩了下脚下那软乎的东西, 像猫猫的肚皮。
猫?!
白杬噌的一下坐起。
他家没有养猫!
目光聚焦,当看到占据了他大半床的黑色东西, 白杬脸色一白,惊慌无措地连连后退。
到后背紧贴着墙上了, 他连忙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什么东西!”
白杬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飞快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当隔着指缝, 白杬对上那双泛着金属光泽的灰色眼睛。他直接愣住。
好……帅气的狼啊!
曜看着指缝里的眼睛,任由他打量。不过察觉白杬不认识他,曜的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无措。
柔和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大黑狼下巴搁在前抓上, 冲着白杬轻唤了一句:“嗷呜~”
白杬手指一颤,震惊地看着他。
真的是狼!
而且他居然能在一双狼的眼睛里看到这么人性化的表情。
可是在他的家里, 在高楼大厦之中,怎么会出现狼!
还是这么……有他两米大床那么大了!
这不科学!
“阿杬。”曜轻唤,忍不住往前凑了点,声音更轻,“阿杬不记得我了吗?”
白杬看着他口吐人言,精神一恍惚。
太阳穴猛地一抽,断断续续想起来昨晚上的一些片段。
他潜意识里,对黑狼心生亲近。像是烙在精神里的,知道面前的黑狼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当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头狼的时候,他震惊多于害怕。
白杬动了动,渐渐的,手放到了疼痛在渐渐放大的脑袋上。
“你……曜?”他喉结滚动,艰难道。
曜耳朵一竖,灰眸将缩成蘑菇一样的青年映入眼里,有了清晰的笑意。
“阿杬记得了。”
白杬精神一松,直接歪倒在床上。
记得是记得,梦到过很多次。都变成他生活的一部分了。也怪他反应迟钝,现在才看出来。
脑袋越来越昏胀起来,白杬开始拧紧眉头,冲着大黑狼下意识吐出一句难受的“嗷呜”声。
这一下,像洪水开了闸,浓烈的疼痛冲击脑子。
白杬痛呼一声,不停地在床上打滚儿。
曜被他吓了一跳。“阿杬!”
他立马凑近,将难受得捂住脑袋的人重新圈入怀里。
白杬手一颤,仰头看着黑狼溢满担忧的眼睛。脑中里浮现出曾今梦里出现过的场景。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立体。
“好痛,好痛啊……”白杬含着哭腔,疼得呼吸一下都战栗。
曜也不知道怎么办,尾巴烦躁地连连拍打被子。重重的力道犹如马鞭破空,一下一下闷响。
不知过了多久,白杬浑身折腾出了热汗。他身体一抖,噗嗤——
头顶冒出两个白白的狼耳。
紧接着尾脊骨又热又痒,他难受地反手使劲儿挠。却被黑狼的大爪子压住了手腕。
曜湿漉漉的鼻尖不停地在白杬的脸上蹭。
眼睛在见到白杬耳朵的那一瞬间,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阿杬,没事的。没事的。”
果然,刺啦一声。
白杬身上的睡裤被狼爪子挂住,撕裂。
接着白光微闪,一条油光水滑的狼尾巴冒了出来。
白色的狼尾巴,毛毛蓬松。细看比黑狼身上的小上一截。裤子成了破布,松垮挂在腰间。
没有一丝赘肉的腿细长,莹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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