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三万年 第323节
高尔文家族的人也是瞠目结舌,他们还高兴他们家孩子这么小就成为了郎中这样的职业者,没想到在沈宴所在的佣兵之城,已经有很多像他们家小孩一样的孩子了,而且职业涵括得更加的广泛。
沈宴继续道:“现在我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华夏学院仅仅是针对未成为职业者的小孩么?”
沈宴没直接给出答案,而是嘴里念叨着古怪的句子,古怪的语调后,沈宴的身体直接化作一只大鸟直击长空。
逍遥游。
遇水化鱼,腾空化鸟。
众人仰望着天空的大鸟,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人类,多少都有翱翔天空的幻想。
无拘无束,整个天地都无法约束的样子。
其中的好处,他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无论是外出冒险,需要翻身跃岭,还是遇到危险逃跑,化作这样的大鸟简直就跟多了一条命一样。
他们甚至都在幻想,和人打架,打不赢的时候来上这么一手,在别人咬牙切齿无可奈何的咒骂中潇洒离开的情景。
天空的大鸟盘旋了一圈,重新落了下来,一落地化作沈宴的样子,沈宴的身体开始变大,魁梧得如同一个巨人。
沈宴声音变得有些嗡鸣,呢喃之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只见沈宴手上出现了一张灵魂大弓,拉弓,满月。
巨人拉弓,光是那气势都让人为之一震。
这样的一箭,威力绝对不弱。
“嗖”的一声,如同标枪一样的灵魂箭矢射向天空,变成一个小黑点。
沈宴的身体恢复正常,说道:“我展示的是血脉界限赋予的一小部分能力。”
“而这样的血脉界限,无论是谁,只要来我学院学习,就有可能获得。”
“所以,即便已经是职业者,也欢迎来我学校进修。”
一片安静,然后是哗然。
血脉界限,只有最古老的血脉最最尊贵的血脉才独有的强大能力。
他们肯亚人,自称是高傲的孔雀王朝的遗民,但也是没有血脉的力量的。
而沈宴的那个学校,却能让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这样的能力者?
这样的诱惑,甚至连高序章的职业者都能为之心动。
在场的,拥有血脉界限的还有盖亚和波次,他们的“蛇瞳”,能操纵世间一切蛇类,比如盖亚操纵的蛇之父艾格文,实力甚至堪比半神。
蛇之父艾格文啊,它和人类孕育出了蛇人一族,当然关于它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
盖亚和波次都不由得看了沈宴一眼。
这是要将肯亚搅得波澜不定呢,估计和将肯亚的天空捅了一个洞一样让人震惊吧。
说实话,若不是他们在佣兵之城呆了一段时间,若他们也是突然得到这样的消息,估计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还能淡定下来。
他们活得比大部分人类都久,但这一点事情也是第一次见。
血脉界限,人人都可能获得的血脉界限,而且这血脉界限的能力甚至有些超乎想象。
果然,整个宴会的哗然声轰然高涨,每个人都在热烈的不可思议的讨论着。
气氛空前,就这盛会而言,举办得十分成功也十分有意义。
各种各样的疑问,各种各样的探知欲,沈宴哪怕只需要应对几个身份最尊贵的肯亚贵族,都有些口干舌燥了,更别说被其他贵族围起来询问的虎豹佣兵团的兄弟。
虎豹佣兵团的人倒是一点不介意别人的询问,心里美滋滋的,都来他们学校,都是钱,就算不进他们学校来佣兵之城也好,总会买外道魔像吧,发财了发财了,沈宴这生意都做到其他城池来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狂热持续了不知道多久,整个现场的喧闹这才停了下来,其实这并不符合贵族们的礼仪,但他们实在停不下话头。
等声音稍停,沈宴才道:“我这次来肯亚,一是因为乌瑟尔导师的原因,二就是来招收学生。”
所谓招收学生,就是弘扬华夏文明,提升自身实力,当然还有一些不能说的红色目的。
沈宴继续道:“华夏学院,欢迎肯亚子弟入校学习,成为这个时代的天骄,走在所有人的最前线,继往开来,共创未来。”
“我们学院力求为所有学生提供一个温馨的学习环境,高雅大气的气质格调,塑造一个学风纯正,充满时代气息和浓厚华夏文化氛围的……”
沈宴自己都有一种,代表清北去各地招生的自豪感。
就是演讲着演讲着就开始说一些套词了,没办法,套词虽然是套词,但对于当事人来说,听再多遍都一样让人心怀向往和憧憬。
看看肯亚的贵族们,一个个听得眼睛都透亮了。
也不知道他们将从未见过的华夏学院幻想成什么样子了。
沈宴也在想,他们离开佣兵之城也有不少时间了,也不知道他们的私家园林一般的驻地修建得如何了,他们太学院一般的宫殿学校群修建得如何了。
他以前赚的钱,哪怕一部分材料由深渊人鬼提供,木料由灵族提供,但他赚的钱也大部分花在这上面了,估计嘟嘟回去清点财产的时候,能气得在地上打滚。
第158章 野蛮人的春天
沈宴的激昂演讲,让他如同一个幻术师,将一所从未见过的学校的样子,印在了所有人的头脑之中。
充满了幻想,充满了憧憬,在沈宴的口中,那里就是一无限希望的圣地。
话题停息,但现场的热烈依旧。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一场盛会的持续时间比想象的要久很多。
接下来,就是肯亚贵族商讨如何报复教廷在他们肯亚犯下的罪行了。
试图灭绝他们肯亚,和屠城没有半点区别的罪行,差一点,他们肯亚就从这个世界不知不觉消失了,而教廷会依旧在这片大地上散播着他们的慈善,伪装成救赎者,一想到这,就气得咬牙切齿。
此等深仇大恨,瞬间让现场的气氛变得阴沉,愤怒。
让人气愤但又有些无能为力的是,一,教廷的势力太大了,他们肯亚安居一方还行,若说讨伐教廷,就显得力不从心。
二,教廷的形象太好了,哪怕他们肯亚全力宣传教廷在肯亚的罪行,别人也未必会相信,就像若是沈宴他们一来肯亚就宣布教廷的伪善,他们肯亚自己都未必会信。
教廷在各城的势力发展得都挺不错,而肯亚在各城,以前根本没心思安插人手,光是舆论太吃亏了。
一时间咒骂声不断:“卑鄙的伪善者。”
“教廷就事先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况不成,在各城都做好了准备。”
明明所有肯亚人都知道,教廷在肯亚那可恶的面目和嘴脸,但他们自己就是无法说服别人,实力还没有教廷强。
憋屈得要死,就像被别人当面打了一耳光,还只能捂着嘴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只要有尊严的人恐怕都忍不下这一口气,孔雀王朝的遗民,肯亚人又特别在意这一点,他们骨子里面都是溶入血液的高傲,让他们就此善罢甘休,绝不可能。
这时,沈宴开口道:“各位,争取其他城池的认同,揭开教廷邪恶的面目,也未必没有办法。”
众人不由得一愣,看向沈宴。
沈宴:“各位之所以觉得其他城池不会认可肯亚的指证,是因为教廷在各城池的名声太好,固有的好感难以扭转。”
“还有就是,肯亚发生的事情,其他城池未必会上心,但……我若是说,教廷在其他城池也在进行类同在肯亚的罪行,他们还能无动于衷吗?”
这个世界,各城池之间是十分冷漠的,即便是肯亚真的灭城了,最多也是让其他人感叹罢了,真要来查明真相,声张正义什么的,那是天荒夜谈。
众人议论纷纷,沈宴的话里是什么意思,难道教廷在其他城池也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沈宴继续道:“不知道各位还是否记得,我们去搜查中枢大教堂的时候,搜出来一些污染力极低的旧日文献?”
一部分人不由得点点头,因为最近太多的重要的事情,倒是将这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忽略了。
沈宴道:“据我调查,教廷为了解读旧日文献,在各城池以数量惊人的活人为祭,用来吸收旧日文献上的污染,他们不断的收集这样污染力被消弱的旧日文献,以供他们研究……”
随着沈宴的讲述,一些以前想不通的地方,众人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难怪教廷接那么多普通人去他们中枢大教堂,这都是接去吸收旧日文献上的污染,当了活祭……”
这个世界的邪恶仪式不少,用活人为祭的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但打着慈善,满口仁义道德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关键还正发生在他们身上,将他们骗得团团转。
这时,突然有人惊声道,这人应该是一位博学者:“我们肯亚在没有发生这场灾难前,就出现了很多次大规模污染事件,死了不少人,他们的死状和被强大的污染源感染一模一样,该不会……”
该不会也是教廷为了这个目的搞出来的吧。
大规模污染事件,本该是极少见的才对,他们肯亚却毫无头绪的发生了好多次了。
这件事情本来在这场灾难发生后,无人在关心了,但现在想一想,蹊跷太多了。
再加上教廷现在在肯亚的形象和以前大不相同,又有从中枢大教堂搜出来的那些被吸收过污染后的旧日文献为证,所以沈宴才一提及,就有人将这件事和教廷联系在了一起。
一片哗然,该死的,原来教廷在肯亚的罪行早就开始了,只是他们从未察觉而已。
沈宴也是感叹:“犯罪者,总会想尽办法抹除他们的罪犯痕迹,让人防不可防,就比如,教廷在我们佣兵之城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一开始,佣兵之城也一样根本毫无察觉……”
沈宴讲了讲佣兵之城当初发生的那些大规模污染事件,当讲到教廷在铁血佣兵团的阴谋的时候,也让人感叹不已。
“教廷这是试图掌控佣兵之城,听说他们对不能在佣兵之城传教一直十分恼怒。”
“居然设下了这么狠毒的阴谋。”
别说其他人,虎豹佣兵团的人再次听得这样的描述,心中也挺复杂,他们原本也是铁血佣兵团的人,谁能想到,曾经如何威风的铁血佣兵团也遭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估计十几二十年都未必能恢复过来。
这还是沈宴和倒霉蛋赵澜无意间撞破了教廷的阴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整个铁血佣兵团都已经把控在教廷手里了,一个古老的佣兵团呢,差一点就被教廷断送了。
沈宴:“各位,我的消息比较灵通,我还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这样的大型污染事件,不仅仅在肯亚在佣兵之城发生了,在有教廷势力参与的其他城池,也发生着。”
掷地有声。
甚至让周围的辱骂声都完全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
一瞬间,开始哗然。
“该不会,教廷在其他城池也在偷偷用人活祭?”
大规模污染事件这是极低概率的事情,在某一个城池发生,或许也引不起他人的太过注意,但同时在各城池都在发生,这太不正常了。
消息的闭塞让人将这些事情联系不到一起来,但一但能“同时”得到各城消息,就很容易看出问题。
若说背后没有什么联系,他们自己都不相信。
沈宴:“这就是我们说服各城,揭露教廷邪恶面目的突破口。”
只有共同的利益受到了侵害,各城才会上心。
沈宴继续道:“但……我们一但准备向各城揭露他们的罪行,教廷的矛头一定会第一时间对准肯亚,你们准备好承受教廷可能倾尽全力的怒火了吗?”
在场的肯亚人脸色漆黑,愤怒的漆黑,他们肯亚受了如此奇耻大辱,还要担心受怕承受教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