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 第120节
应黎从未发现自己这么胆小过,没有勇气去问,也羞于启齿,于是选择当个鸵鸟把自己埋起来,喉咙一阵酸涩。
算了。
他为什么要纠结这个问题。
问出个结果又怎么样呢。
如果祁邪是喜欢他,他也只会拒绝,祁邪带给他难堪和羞耻的回忆,他忘不掉,甚至有好几天晚上还做梦梦到了,然后猛然惊醒,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但大脑又好像在刻意屏蔽那些事,具体画面应黎都记不太清了,他也很少会主动去想,每每想起来也都只有祁邪的脸和眼睛,而且大多数时候祁邪都是冷静的,面无表情的,跟他平常的表情一般无二。
要是祁邪说这样对他是因为喜欢他,那应黎宁可求他不要喜欢自己。
至于祁邪帮的那些忙,应黎十分感激,但并不能成为原谅他的理由,欠他的,应黎会找个机会还给他。
如果不是,他就是在自取其辱,自己给自己找难堪。
所以祁邪喜欢不喜欢他都不重要,最好不要喜欢他。
热浪般的空气从窗外涌进来让室内的温度都上升,手机还在振动,祁邪把手臂举得很高,应黎垫脚都够不着,有些急了:“手机还给我。”
“你要接,我就亲你嘴巴,让他听见我吃你舌头的声音。”
祁邪仗着身高优势,自上而下看着他,嗓音比眼神更加混浊不堪。
“他也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我会告诉他。”
应黎心脏蓦地一紧,抬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同时双手攥紧了窗沿,连气都不敢喘。
祁邪总是喜欢说这种话来吓他,但不得不承认很管用,应黎每一次都会被吓到,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一样怯生生望着他,满足他恶劣的癖好。
祁邪冷着一张脸继续说:“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除了他,你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听见,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我很坏,不止想亲你,会对你做很过分的事。”
应黎的脚后跟都抵着墙面了,双脚间还横插进一只脚,他一抬头,祁邪炙热的呼吸全都从他的鼻腔窜进他身体里,他睫毛颤个不停,害怕极了。
疯子,祁邪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应黎自嘲般地扯了下嘴角,一个都不会尊重他的人,他凭什么会认为喜欢他?
祁邪语气平淡地问:“还要接吗?”
应黎被他吓得神智恍惚,话都说不清楚,只是摇头说:“不接。”
他眨了下眼睛,泪珠就滚了下去,小声又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他也不想哭,但他越是想忍,就越忍不住,眼泪湿答答地糊了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祁邪用手腹擦掉他脸上的泪水,动作很轻地摸着他的下巴:“吓到你了。”
应黎想要躲,下巴上那只手却让他不能动弹分毫,还逼着他抬起头来。
应黎不情不愿地看着他,眼里有深深的愤恨。
指腹一片湿濡,大颗大颗的泪滴滚落手心,滚烫灼人,烫到祁邪心坎里了,抑郁烦躁的情绪顷刻融化。
柔软细碎的声音响起,祁邪说:“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接电话也不该说这种话。”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自己,我会学,不哭了。”
他太笨了,连喜欢都学不会,只会把人弄哭。
哭完又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理他,纯粹是在自作自受,可他就是忍不住,占有欲上来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想不了,只想把面前的人揉碎了吃下去才好。
应黎屏住呼吸,眨了眨酸胀的眼睛,祁邪在跟他道歉吗?
眼泪从眼角滑下来,应黎脸颊上晶亮一片,他怔怔望向祁邪,这么温柔的话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吗,跟刚才吓唬他的是同一个人吗?
电话再一次自动挂断,然而杨佑安还在锲而不舍的打过来。
“应黎?!”
沉寂的房间里陡然响起杨佑安的叫喊声。
应黎瞪大了眼睛,被泪水晕湿的睫毛沉甸甸的,颤抖地细扇着,难以置信地看向祁邪。
祁邪表情淡漠地把手机还给他:“我接的,不亲你,跟他说吧。”
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杨佑安头都快炸了:“你是谁,你对应黎做什么了?应黎?”
应黎张了张嘴巴,眼底的疑惑震惊交织,还没回过神来。
祁邪低声问:“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要我走远一点?”
然后应黎就看见他果真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距离远到应黎捕捉不到他身上的香气。
新鲜空气涌进肺腑,应黎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开口:“杨佑安。”
听筒里有呼呼的风声刮过,喘息声也很大,杨佑安听到应黎讲话才停止奔跑,声音都柔了几个度:“应黎你没事吧?”
应黎强忍着让自己不要发抖:“我没事。”
咔哒一声,像是房门落了锁,应黎看向门边,祁邪又朝他走了过来,停在他几米之外的地方,用一种坦然地眼神看着他。
应黎盯着他的脸,一时间难以捉摸他前后转变过大的态度。
杨佑安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应黎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说:“祁邪。”
杨佑安听着很耳熟:“也是那个组合里面的?”
应黎:“嗯。”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杨佑安记得他,网上的评价两极分化,不悦地说,“他凭什么说你不会跟我做朋友?”
应黎喉中干涩,吸了一口气说:“我不知道。”
杨佑安在那边急疯了,应黎怎么会不知道,电话挂断前那一声夹杂着愤怒的低吼,明显就跟他不是普通关系。
应黎闭了闭眼睛,感觉肩膀很沉:“我先挂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等等。”杨佑安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应黎往几步之遥的地方看了眼,没什么语气地说:“是。”
杨佑安说:“好,我马上登机,你等我回去,自己注意安全,小心点。”
“嗯,谢谢。”
祁邪沉默地在一旁站着,等应黎挂了电话才出声:“说完了?”
应黎嗯了一声:“说完了,没说什么,他问我你是谁,问我还把他当不当朋友,我就说了。”
祁邪朝他走过来:“不用跟我解释,我都听到了。”
应黎睫毛还没干透,颤巍巍地眨着:“你把门反锁了吗?”
祁邪点头:“嗯,怕有人进来。”
那一刻应黎心跳都快要停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直发毛:“你锁门干什么,你说了不欺负我的,你不要这样,我想回去。”
祁邪低着头,盯着地上那双比他小两圈的脚,神情很是颓靡:“一分钟都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莫名的,应黎感觉他可怜,明明那么危险的一个人,在他用那种祈求的语气跟自己讲话的时候,应黎竟然也会觉得他很可怜,就好像是他把他抛弃了似的。
“没有,不是的。”应黎摇头说,“你突然锁门我有点害怕……”
祁邪:“害怕我?现在还怕?”
他在学会克制,都没有做很过分的事了。
应黎悄悄瞥了他一眼,诚实点头:“嗯。”
“怎么才不怕?”
应黎问他为什么嫉妒,他想过要不要告诉他,要怎么告诉他,应黎才能不害怕,但无论他怎么说,说什么,应黎肯定都不相信他,只会想跑,跑得离他更远。
应黎眼角湿润,看着彼此间逐渐缩短的距离绷紧了身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来找你,只是想抱一下你,其他什么都不想干。”祁邪说,“我头疼,很疼。”
应黎皱了下眉:“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通宵不睡觉,四点就去跑步,药也不吃,你不疼谁疼?
他抿着嘴巴,终究还是没有把那后半截话说出来:“疼得很厉害就去看医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他话还没说完,祁邪就忽然掐着他的腰把他整个抱起来放在了窗台上。
窗户大开,身后就是十几米层的高楼,应黎往后看了眼,大脑几乎宕机,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惨白着脸问:“你干吗?放我下来。”
祁邪把他的腰掐得紧紧的,应黎的太细了,他两只手握着都还有空隙,窗台很窄,应黎身体一半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不放,害怕就抓紧。”
应黎挣扎了两下皆是徒劳,也不敢乱动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
“不会。”祁邪笃定地说,“我不会让你掉下去。”
应黎无力跟他抗衡,好声好气跟他说:“你放我下来,我不跑,我要跑也跑不过你,我哪次跑掉了?”
“嗯。”祁邪说,“我想闻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抱一会儿就放你下来,可以吗?”
应黎手指紧紧蜷缩,抓着祁邪衣服的手指都开始泛白,他下意识想要拒绝,抬眼就看见祁邪眼睛里充盈着红血丝,他确实很久没有休息好了,整夜整夜的失眠,铁打的人都扛不住,熬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应黎看他真的很难受,心又软了:“一会儿是多久?”
祁邪说:“五分钟。”
应黎觉得不能这样无底线地纵容他:“三分钟。”
“五分钟。”
“三分钟。”
祁邪:“好。”
应黎含糊地应了一声,祁邪就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动作极其亲昵。
应黎身上有股甜的味道,比蜂蜜都要甜,一下一下梳着他打结的神经。
祁邪体温高,呼出的气息也烫,灼灼打在他颈部柔嫩的皮肤上,热度开始扩散,不一会儿应黎全身都红了。
他每呼吸一下,应黎就跟着颤一下,很不舒服。
似乎是察觉到他隐隐的推拒,祁邪抱他抱得更紧了:“别动,让我吸一会儿。”
脖子上痒痒的,应黎太阳穴一鼓一鼓地突突跳着,他动也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僵硬得身体都有些发麻。
过了一分多钟,他终于受不了了,轻微动了下脖子:“我又不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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