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 第142节
挨打的人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意:“一位爷,一位爷,家里老娘生病了,实在是揭不开锅,这才想到山上寻觅一些东西。”
“山是朝廷的,你寻我也寻,山还不给你们薅秃了,快滚滚滚。”那人继续喝骂。
又被连踹两脚的人不敢全躲过去,笑道:“官爷,行行好,若是找到好东西,分、”
没有说完便被踹的仰倒在地。
“叫你滚就滚,”那人正在发火,就看到旁边的同伙猛的跪在地上道:“奴才参见太子爷王爷。”
保成道:“怎么回事?”
转头一看这人也白着脸色跪下。
被打的人听见说王爷太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什么都没想只顾抓住这个机会,叩头道:“草民拉锡,求太子爷王爷救命。”
苏辰看看保成,道:“带他回去给阿玛回话。”
保成同意了。
巴海得知在山里采摘蘑菇的太子和王爷带了一个偷偷进山的旗人回去之后,脸色有些难看,将过来回报的两人一脚一个踹开,喊道:“来人。”
一声之后进来一串人,巴海吩咐道:“快去把这周围的百姓都打点好,再出一个拉锡,咱们都去宁古塔给披甲人做奴隶算了。”
付师爷转头道:“还不快去,”紧跟着补充道:“恩威并施,不要以为恐吓。”
领了命令的一群人急匆匆的走了,巴海依然急得心头拱火,背着手来回踱步:“不是说看管的挺好吗?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一个人溜了进去?”
付师爷低着头也没敢说话,一会儿,巴海冷静下来,说道:“上个月才收上来的最大的东珠,装两匣子,我去找索相、明相先通个气儿。”
付师爷小声道:“将军,梁公公那里?”
巴海不耐烦,点头道:“那就多备一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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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捧着一个朱红匣子,小心的到跟前放到桌子上。
正指导儿子练字的康熙看一眼,笑着问道:“给你的?打开来朕瞧瞧,和明珠索额图比起来是多是少。”
梁九功都被万岁爷吓习惯了,也懒得想他收到的这礼比那俩相爷多了好还是少了好,欠身将盒子打开来。
“呦,这东珠的个头不小。”康熙倒像是真心实意称赞似的。
梁九功暗暗骂了巴海一句,你是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当官当的脑子都糊涂了吧,给咱家一个跟在皇上身边的老奴才送这比贡品也不差的东珠。
就算不给皇上看见,如此好的东珠老奴除了偷偷的拿出来把玩一下,还有什么用处?
苏辰也放下笔伸手抓了一颗圆溜溜的东珠,色泽温润光芒柔和,质感比上好的羊脂玉都好,他把玩一会儿忍不住感慨:“阿玛,东北的将军们可真是富裕啊。”
看得他都想来做宁古塔将军了,不止有东珠可拿,还有各种山珍、皮毛,在这儿做官几年还不富得流油!
保成也在,苏辰是练字,他就是在阿玛的指点下看折子,是早年的一份关于东北参务分析的比较全面的折子。
这时候保成也分心了,看到梁九功拿来的这个盒子底下有两根人参,拿出来一看竟然都是老参。
“我哥说得对,东北的将军实在是富裕。”保成直接说出了他哥的心里话,“阿玛,我都想做东北将军了。”
苏辰举手:“我也是。”
康熙一抬手把两个儿子赶到一边,将东珠放回去道:“都是实惠的好东西,你收起来吧。”
梁九功忙说不敢,要交公。
康熙摆摆手:“朕让你拿着,就拿着。”
梁九功这才跪下来道:“奴才谢万岁爷恩典。”
说实话现在的笑容是褶子都出来的那种。
看起来别提多开心了。
苏辰把手里的东珠给放回去,梁九功忙道:“王爷,您拿着,当做奴才孝敬您的。”
苏辰闻言,忍不住想笑。
保成晃了晃自己手里那根老参,梁九功又跟着道:“太子爷,这个老奴也孝敬给您了。”
保成笑笑给他放回去:“孤还缺你这么一根参?”
梁九功笑的老脸菊花盛开,很是不好意思。
苏辰倒是不客气,抛了抛手里的东珠:“我缺,这个孝敬我收了啊。”
梁九功真心实意的放松下来,道:“王爷您拿着。”
说着把匣子里两外几颗东珠也抓出来给辰亲王,有辰亲王跟他分,这东西才拿得稳啊。
苏辰好笑:“你把我当黑吃黑吃的?见面分一半啊。”
梁九功笑起来:“奴才哪敢。”
倒也不敢一直捧着给王爷了。
康熙道:“下去吧。巴海再找你的话,给他吃颗定心丸。”
“嗻,”梁九功抱着匣子下去了。
苏辰拿东珠在桌子上滚来滚去,“阿玛,巴海都把当地百姓欺压得没法活了,您还不处置他?”
傍晚他们在山上遇见的拉锡说得很清楚,巴海不仅严禁山林附近百姓进山觅活,同时三俩月就要征一次劳役。
东北的劳役主要就是让民夫进山采集捕猎,最重的一项便是打鳇鱼,连正常的农事劳作都给人耽误了。
巴海的操作搞得百姓们苦不堪言,活不下去的时候偷偷进山,被抓到是一顿痛打,不被抓到还可能死于大型猛兽之口。
在苏辰看来,巴海对待本地百姓们的行为就和他挖参似的,都是奔着刨根去的,完全不想着可持续发展。
康熙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瓜,“东北不稳,不急着处置他。”
“阿玛,等撸了他,能不能让我来做这个宁古塔将军?”苏辰问道,眼睛里闪烁的全是期待光芒。
康熙给了他这个宝贝儿子一个慈父之笑,十分肯定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辰叹气,就知道不能给他这么潇洒的生活。
保成长长的睫毛垂下,又是因为他是太子吗?因为他做了这个太子之位,他哥没有参与阿哥们的序齿中还被处处这样限制,真是若不知道哥回来当日就成为大阿哥,又有多少人会把他哥当作野心勃勃之辈防备着。
若有一天等他---,他哥想当宁古塔将军就当宁古塔将军。
“梁公公。”
巴海在梁九功的房间外等着,看见人回来赶紧上前笑着道:“梁公公,我听说有人跑到皇上告了本将军一状?”
梁九功一脸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一手抱着匣子拍了拍,笑眯眯道:“怪不得给咱家这么好的的礼物呢。您说的是傍晚来的那个拉锡?”
巴海笑着说没有没有。
但是听到梁九功提起拉锡那小子语气挺亲近,巴海心里就有些没底了,又迟疑点头道:“是、是啊是他。皇上不会听信那小子的话了吧?”
梁九功一脸懵的样子:“拉锡什么也没说啊,不就是个打猎的虞人吗他?皇上倒是听他说了不少上山下河的话,又让人试了试他的功夫,便编入禁军做了侍卫了。”
啊???
巴海怎么也没猜到是这样的一个结局,他担心坏了,跟个蜜蜂似的前后左右酿蜜打点,结果拉锡那小子什么都没说!
虽然确定自己不会有事了,巴海挺想去揍拉锡一顿怎么回事儿?
几株松树下,小小的一个木屋里点着明亮的松明子,拉锡端着碗热气腾腾的药到床边,将床上的老妇人扶起来到:“娘,喝药了。”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老妇人这才清醒一些,看碗里的汤药色泽,惊问道:“儿啊,你上山去了?你没事吧。”
说着一双枯树皮似的老手慌张的在拉锡脸上肩上摩挲过去。
拉锡笑道:“额娘,儿子没事。儿子山上了,但是儿子运气不错,遇到了太子爷和辰亲王,是他们带着儿子去面见了皇上,这药是皇上吩咐太医给您拿的,皇上还说会严斥宁古塔将军巴海的。”
老妇人却还是更加慌张起来:“你告了御状?那等皇上走了,我儿该怎么办?”
皇上来了,远在天边的人物到了跟前,即便没有人过来警告他们不该说的不要说,也没人敢去闯到皇上跟前说咱们怎么怎么不容易。
“娘,您先喝药。我慢慢跟您说,”拉锡把不烫不凉的药碗放在老妇人手里,看着她喝了才继续说道:“皇上封儿子为三等皇宫侍卫,过些日子皇上启程,儿能带着娘一起随行去京城。”
京城?北京城吗?
老妇人喝到一半的药碗差点脱落在地,沧桑的脸上布满了震惊、期望等复杂神色。
“咱们能去?”她不确定的问。
拉锡点点头,看着母亲苍老的模样,说道:“能。娘,咱们能回去。儿从小听您念叨外公外婆一家子,等日后有机会,儿带您去寻找您的家人。”
拉锡的母亲是当年逃兵荒来到东北的汉人,所以他有时候会喊他母亲为“娘”,他娘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披甲奴,遇到他爹一个普通旗人之后两人成亲了,相依为命日子才一点点过成如今的样子。
别看他们如今依然艰难,却比阿玛额娘当年要好过很多。
因为满汉通婚在那时候要受到很多方的责难,但对于真正过日子都艰难的人来说,能有个人相互扶持才是最重要的。
他额娘常说对如今的日子很满足了,很多事都让他不要争不要理论,今天能因祸得福,他们母子以后的日子应该会更好吧。
老妇人听着儿子的话,眼睛里不停有泪水溢出,却是很长一阵子开口说不出来一个字。
拉锡握着母亲的手,点头道:“额娘,您好好养病,过几日咱们就能跟着圣驾南归了。”
“诶。”所有的声音都化成这一声悠长的应声。
门上这时传来咚咚的敲击声。
“谁?”拉锡警惕问道。
“拉锡小哥,是我啊。”付师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拉锡想了想,起身开门,他说道:“付师爷有什么事要吩咐?”
付师爷笑道:“您以后可是万岁爷身边的红人了,小人可不敢有什么吩咐。对,这是将军给你们准备的一些盘缠,到京城了也要安家的不是。”
拉锡看了看他手里的包袱,沉甸甸的,目测装了不少真金白银。
“拿着吧。”付师爷往前放到拉锡手里,脸上笑的非常友好,“咱们以前误会一场,将军说都跟着皇上办事,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以前那些事叫我给你赔个不是。”
拉锡没有立时回话,付师爷笑着看着他的神色。
“就这个事儿啊。”在气氛一点点冷下来的时候,拉锡露出笑容,“以前咱们有什么事?我都不记得了,还承蒙将军如此看顾,我拉锡感激都来不及呢。”
“哈哈哈,是啊就是说,”付师爷畅快笑起来,“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能帮的将军都都给你安排了。”
“咳咳咳。”
屋内响起一阵激烈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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