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巨星前夫上了婚综 第128节
这下子林凤鸣的直播间彻底炸了锅:
“啊???谁?卧槽?”
“好家伙,一问都说没见过,实际上都见过尸体”
“你们这是参观呢是吧”
“牛牛牛,尸体旁边开大会是吧”
“按一般剧本杀来说,对死者有杀机的人确实该不止一个……但真人演出来的效果还是好抓马”
“我踏马以为我是凶手视角,害怕自己上网忍不住给人家剧透,所以没敢去微博,没想到被剧透的是我自己”
“所以在场至少有四个人早就知道人死了,还在那儿演无事发生,精彩啊,我直呼精彩!”
“云子哥:?到底我是影帝还是你们是影帝”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到那两人,秦枫一脸镇定,但段星贝演到这里已经演不下去了,手足无措间就直接承认了。
原来他因为缺钱想回家,碰上了秦枫这个和他们家有贸易往来的商贩,对方告诉他这地方有宝藏,而且他见过那个花魁。
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花魁,而是道上一个知名的盗墓贼,赖在这里不走就说明周围肯定有墓,他手里说不定有地图之类的东西,从墓里拿到“宝藏”后,段星贝就有钱回家了,而且带着财宝回到家,他家人一定不会再责难他。
原本对此事惶恐不安的小少爷被商人两三句话骗上了贼船,两人走到花魁门口准备敲门时,却发现门没有关,推门进去便看见躺在地上的尸体。
之后的事情就和阳凯森描述的无二了。
段星贝没说几句就把他和秦枫的底细透了个彻底。
林凤鸣面上若有所思,实际上心下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信口胡诌的话居然都能圆上。
如果不是青木乱玩,他急中生智,这次想要赢,难度会更大。
就算他算无遗策,也猜不到花魁居然是假身份,这个角色本身居然真是个盗墓的,这和林凤鸣编出来的话简直不谋而合。
而且从段星贝的说法来看,秦枫一个商人居然能认出花魁的真实身份,很可能他原本就是做明器买卖的,说明他的身份大概率也是假的。
只有段星贝还傻呵呵地信以为真,以为秦枫扮演的真是什么正经商贩。
……能写出这种剧本,节目组也真是煞费苦心。
“但、但是,人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段星贝极力为他和秦枫辩解,“小二也看到了,我们俩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燕云道:“在小二回到现场前,不能保证你们没有进过那个屋子,这个解释并不成立。”
段星贝一时语塞,秦枫却在此刻开口道:“不对。”
燕云看向他:“什么不对?”
“时间线。”秦枫终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个致命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上去送茶的?”
阳凯森一愣,随即道:“快十点。”
段星贝恍然大悟:“你说了谎!”
林凤鸣抿着唇不说话,实际上手指已经快要扣进手心了。
“虽然没有表,但我和秦总去花魁屋的时候绝对没到十点。”段星贝眼神发亮,以为自己抓住了阳凯森的致命弱点,“假如你是快十点上去送的第一次茶,那照你的说法算,你中间又下去了一次,在楼下一个人呆了一会儿,直到不知道从哪来的人进去杀了花魁,而后你又刚好回到屋看到躺在地上的尸体,这中间最起码要半个小时吧?”
段星贝难得聪明了一次,说话越来越兴奋,语速跟着快了起来,阳凯森汉语不太好,闻言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他的意思,当即白了脸。
“就按最短的半个小时算,你第二次进屋的时间也肯定超过十点了,而且你还在屋里又翻找了一会儿才听到我们进去……时间线和我们的错了整整一个小时。”秦枫接过段星贝的话道,“所以,你说了谎。你其实在第一次进屋时就动了手,但行凶过后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无奈之下只能躲进衣柜。”
“等他们两人走后,你从衣柜中出来完成了抛尸。”程旭显然也认同这个思路,“为了减轻自己的嫌疑,你主动认下了杯子中的毒药,并且编造出了中间的时间差,想要捏造一个不存在的凶手。”
林凤鸣恰到好处地开口:“可惜你百密一疏,忘记了自己一开始说过,第一次给花魁送茶的时间是接近十点。”
阳凯森立刻道:“当时是你告诉我快要十点的!”
“我没有说过。”林凤鸣淡淡否定道,“我明白你很想找一个替罪羊,但可惜的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正如林凤鸣说的那样,阳凯森现在再说出这句话,大家都以为他是被逼急了乱扣帽子,一时间根本没人相信他的话。
阳凯森意识到这是林凤鸣一早就设下的圈套后,立刻震惊地看向他,眼底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恐惧。
唯独燕云几不可闻地看了林凤鸣一眼,而后又收回了目光,没有认同众人的说法,也没有否认。
其他直播间的人看到这里都以为剧情已经结束了,尤其是段星贝直播间的,几乎都在夸孩子好不容易聪明了一次,真不容易。
唯独林凤鸣直播间的人跟做贼了一样,比林凤鸣这个当事人还紧张:
“我靠,我靠,什么沉浸式做反派”
“宁宁这心理素质……妈呀,要是我,在秦总提出时间线有问题时已经开始抱头痛哭了”
“你们在说什么?老师没教啊.jpg”
“啊啊啊啊好带感,恶役美人真的狠狠戳我xp”
“但是云子哥全程没说话啊……啊啊啊我好害怕他突然开口,宁宁就输了,啊啊身上好像有虫子在爬!”
“总感觉云子哥在憋大招呜呜呜我又想让宁宁成功逃脱,又想让他说谎被老公揭穿,然后被狠狠惩罚”
“原来天下的变态都是一家的哈哈哈”
阳凯森知道自己眼下说什么也没人信了,当其他人问到他把尸体藏在了哪里时,他并未说自己不知道,而是回道:“你们自己去找。”
他这幅反应,更坐实了他在大家心中凶手的角色,段星贝舒了口气道:“那等到明天起来,大家再一起去城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尸体的线索,找到之后应该就结束了,我第一次玩剧本杀,复杂是复杂,但好像没我想的那么难。”
穆央闻言蹙着眉有些迟疑,程旭见状小声道:“怎么了?”
“总感觉……”穆央思索了一下道,“一切都太顺利了,好像有哪里不对。”
林凤鸣闻言头皮发麻,生怕他们再聊一会儿聊出别的什么东西来,立刻道:“该吃晚饭了。”
说着他不由得一顿,扭头看向燕云:“某人似乎已经欠了两顿饭钱了。”
燕云闻言勾了勾嘴角,搂着他的腰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从袖子中拿出了那把匕首,轻轻往他腰上一抵:“我下午的活干得不够好吗,老板?”
林凤鸣浑身一僵,陡然意识到这人果然是全场最不好糊弄的,回过神后立刻改口道:“……干的不错,晚饭也记我账上。”
燕云轻笑了一下:“林老板大气。”
言罢他才慢条斯理地收了匕首,但林凤鸣悬着的那颗心并未落下去。
方才讨论时燕云一言不发,他不知道对方到底信了多少,亦或者对方从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晚饭吃得食不知味,不少人和林凤鸣的状态差不多,比如穆央全程不说话,显然有疑虑,林凤鸣猜测和他那个失踪的师兄有关。
阳凯森就更不用说了,任谁玩剧本杀被指认为凶手都不会高兴,他正满脑子思考明天找到尸体后怎么给自己脱罪。
大概也只有像段星贝这样没心没肺以为明天找到尸体就万事大吉的人能笑得出来。
晚饭结束后林凤鸣率先回了屋,然而推门而入的一刹那,他便顿了脚步,看向了墙上的剑鞘。
刚刚他和燕云心照不宣地没提偷听的事,就是怕打草惊蛇,眼下看来确实是个明智的决定。
林凤鸣之前说好了要把剑鞘交给燕云,此刻却突然心生了一计。他抿了抿唇取下剑鞘,正准备去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和燕云的声音:“宁宁,开门。”
林凤鸣此刻几乎不敢听到这人的声音,听到便后背发麻。
闻声他立刻收了看剑鞘的心思,转身走到了窗户旁的花瓶处,轻轻把剑鞘放了进去。
门外又传来了三声敲门时,只不过这次燕云没有开口。
林凤鸣深吸了一口气脱了外套,咬了咬下唇解开了一点里衣,一边暗暗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走到门口开了门。
白皙的锁骨就那么露着,大片细腻的肌肤看得人晃眼。
燕云见状果不其然眼神一暗,却并未上钩,握着林凤鸣的手腕反手关上门道:“半天不开门,偷偷摸摸做什么坏事呢?”
林凤鸣心下一紧道:“我没有。”
“该不会是想着把刀鞘藏起来,这样就——”燕云说着看向挂着刀鞘的那面墙壁,看到上面真的空无一物后他蓦然一顿,扭头看着林凤鸣的眼神一下子就暗了下去,“还真藏起来了?”
林凤鸣心下加速,面上硬是镇定道:“我回来的时候就没看见那个刀鞘,应该是偷听的人拿走了——”
燕云闻言轻笑一声,笑得林凤鸣心下一颤,骤然没了声响。
“我之前不是说过么,你说谎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说些有的没的。”燕云探手下去握住了他的腰,挑了挑眉道,
“你不会以为你老公无能成那样,你说什么我信什么吧林宁宁?”
林凤鸣垂着眸子下意识后退,燕云按着他的脖子凑上来,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嘴唇:“那老公跟你透个底,我来之前查了当年那个仵作的信息,官府的名册上根本就没这个人……你还瞒了我什么?嗯?”
林凤鸣心下蓦然一紧,忍不住攥紧了手心,指甲把手心划得生疼。
他的大脑在此刻飞速旋转,还想找借口糊弄过去,燕云见状冷不丁冒出来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衣服脱成这样是又想发烧吗?”
林凤鸣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道:“刚刚准备洗澡。”
“哦,那刚好。”燕云等的就是他这一句,拽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往浴室走,“我也没洗,不如一起洗,还能给林老板省水。”
林凤鸣这下子算是彻底明白了他的心思,立马挣扎着想后退,可惜已经晚了。
浴室的木盆是节目组为他们而来新买的,崭新无比,此刻却起了别的作用。
这盆是按着一人的尺寸购买的,两人同时坐进去后窄得吓人,几乎不可能不碰到对方。
林凤鸣缩在一角想躲,然而燕云抬脚进来后他就后悔了,这根本没办法躲,他刚刚就该拼死抵抗。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身体难以避免的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阵战栗。
燕云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林凤鸣便自己僵在了木桶中,再没了逃跑的心思。
接下来的事仿佛发生了无数遍,林凤鸣被人诱哄着坐直了身体,又像主动送上门的鸟一样撞在对方的怀抱里。
手上还非常没出息地搂着燕云的肩膀,燕云却在如此良辰美景下,突然用什么微凉的东西抵住了林凤鸣的腰,感受到怀中人的僵硬后他眯了眯眼道:“把东西藏哪了?”
林凤鸣完全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洗澡还拿着那把匕首,暗暗咬牙,心下把这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则垂下眸子开始装哑巴。
“不说是吧?”燕云用匕首的刃抵着他的尾椎一寸一寸往上,“要是不说……那明天我可就把真相公诸于众了。”
林凤鸣知道他是诈自己,闻言抿了抿唇挑衅道:“那就公诸于众吧……我也很想知道你所谓的真相是什么。”
燕云一改方才的动作,平视着他眯了眯眼睛。
林凤鸣心下没由来地一跳。
“说话够硬气。”燕云笑了一下,“希望林老板等下也能这么硬气。”
深夜,木桶中的水不知道已经换到了第几盆,溢得满地都是。
被人吊到崩溃的林凤鸣咬着手背啜泣,实在忍不下去了,抬头服软般用脸颊蹭了蹭燕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