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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175节

他回忆了下,昨晚两次,他好像都确实是在中途一半的时候拼命喊停的……毕竟那时候最难受,又爽又痛苦。

这时候他就不得不佩服燕颢了,之前应付那么多人岂不是每晚都不得休息?后腔岂不是要烂掉。

也许那些人的没白涧宗大。

所以燕颢最后才想找那个金发男,听说白人生来天赋异禀。

不不不打住!燕颢都死了,还在背后腹诽人家不太好。

燕折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我不该想这些,口…心无遮拦,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报仇去找燕驰明……”

白涧宗:“……”

感觉身后的手停了,燕折不满道:“腿也按按,大|腿根酸死了。”

白涧宗:“不。”

燕折眼睛一转:“那我找个按摩店去,说不定还有男模——嗷!你轻点!!”

他愤而偏头:“你这是霸|权!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又不负责又不许我想别的办法缓解,你就是狗!”

白涧宗冷道:“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以后你不要碰我了。”燕折冷哼,“我和你买的玩具过日子就好了,还有那么多没用过呢。”

话音刚落,身后的手又是一重。

白涧宗显然想起了某天晚上监听到的燕折“玩”玩具时哼哼唧唧的声音。他脸色越来越差,按着燕折腰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燕折:“嘶嗷——”

“还有那么多没用过……”白涧宗阴恻恻道,“所以你已经用过一些了?”

燕折嘴硬道:“对啊,比你好多了,它好歹听我的话,想重就可以重,想轻就可以轻。”

许久的沉默。

燕折心里一咯噔,埋在枕头里的眼睛微微抬起瞄了眼。白涧宗神色阴鸷,正幽幽地盯着他。

“你这么凶干、干嘛?东西不是你买的?”

燕折都结巴了,一瞬间想起上辈子燕颢婚后的待遇,生怕自己步入后尘……虽然可能性不大。

毕竟同样的时间线上,这辈子的白涧宗要比上辈子正常多了。

白涧宗阴郁地重复一遍:“我买的……对,我买的。”

他不再说什么,继续给燕折按腰按腿。

一开始两人还是纵横交错,后来燕折就直接叠白涧宗身上趴着睡觉了,胸腔里的心跳声就是最好的安眠曲。

一直到傍晚他才醒,白涧宗正在用手机回复消息。

燕折钻出臂弯,打着哈欠探头往手机屏幕上看:“干嘛呢?”

白涧宗一秒息屏,冷漠道:“工作上的事。”

燕折有几分狐疑:“真的?”

白涧宗顾左右而言他:“要去吃饭了。”

两人起来,白涧宗先走一步。燕折在后面穿衣服,越想越不对劲。考虑到睡下午觉之前跟白涧宗的对话内容,立刻拨了个电话给身在山庄的管家吉伯。

片刻后,连外套都只穿了一半的燕折姿势别扭地冲出卧室:“白涧宗你凭什么烧我的东西!”

不远处,轮椅上的白涧宗头也不回:“我买的。”

燕折:“但你送我了就是我的!”

恰巧白萍路过,闻声一愣:“阿白烧了什么?”

“祖母……”

燕折脸唰得一下红了,一看到白萍就想到她给的药膏,恨不得再跳一次荷花池。

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白涧宗烧了什么,总不好跟一个年纪快过百的老太太说——你孙子给我买了情|趣玩具又因为吃醋给烧了吧。

“衣服也不穿好。”白萍道,“天凉了,别弄生病了。”

“好的。”

“怎么还这么拘谨?”白萍走过来拍拍燕折的肩膀,“已经是一家人了,怎么自在怎么来。”

“嗯……”

白涧宗的背影已经逐渐远去,白萍还在说:“阿白要是欺负你,你和祖母说。这些年经历了这么多性子自然没有当初好,他有时候脾气差,你受了委屈别憋着。”

燕折点点头。

白萍嘴角抽动了下:“那方面也别太由着阿白,他三十多岁了没有过别人,难免情不自禁。两个男人的床事到底有为常理,受伤就不好了。”

“……”燕折脚趾已经抠出一座城堡了,为什么要聊这种话题啊!!

整个人有如烧开的热水壶,再多待一秒就要炸了。

他连忙找了个借口:“祖母,我去看看妈。”

“去吧,等会儿要吃饭了。”

“好。”燕折落荒而逃,背影都写着匆忙。

一路来到白茉的厢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转弯的斜对侧传来白涧宗的声音:“都安排好了?”

“一定要确保他上船。”

“和他勾结的人我心里有数。”白涧宗语气冰冷,毫无感情,“本想让他死个痛快,可他偏偏要跑。”

“秦烨,他手上染着你弟弟的血,别让他有机会活着回来。”

白涧宗缓缓挂断电话,注视着一门槛之隔的白茉。

她背对着门口,静静看着窗外,身上穿着明黄色的衣服。自从被救出来,白色的衣服就永远地从白茉衣柜里剔除了。

她无比厌恶的反应告诉他们,被苏友倾关着的这些年,她一直身着白色扮演着恶心的白月光一角。

会好的。

已经是奇迹了。

白涧宗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他正要转身,却见白茉好像感应到他的目光似的,偏头唤道:“阿白。”

白涧宗心口猛得一跳,呼吸都停滞在了这一刻。

白茉说:“阿白,十八岁生日快乐。”

白涧宗眼眶瞬间通红,麻痹僵硬的躯体许久后才缓解。他尽全力拉回理智,慢慢转头,果不其然在身后看见了燕折。

白茉看的人不是他,是燕折。

第114章 他要脸

燕折没想到白涧宗会突然回头,吓了一跳。他犹豫了下,走到说生日快乐的白茉面前,道:“妈妈,我十八岁的生日已经过了。”

“是吗?”

燕折蹲下身,轻轻握住白茉苍白纤细的手,组织着措辞:“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妈妈……阿白长大了。”

白茉突然抽开手,拿起旁边的遥控器,白涧宗第一个注意到她的动作,心口一跳:“燕折!”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一秒的时间,白茉手里的遥控器就砸在了燕折额角,破了个大口子。

“你胡说!”

燕折傻在原地,两条腿彻底僵住了,动弹不得。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四年,苏友倾将怒气尽数发泄在他身上转弯离开后,他又要继续面对精神不正常的白茉。

很多时候都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因为那是四年里唯一能给他温暖的人啊,哪怕时有折磨,可偶尔的温情也叫他依赖。

最严重的一次,白茉误以为燕折是自己和苏友倾生出来的孩子,厌恶至极,将燕折重重摔在地上。

那不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但绝对是对死亡有最清晰认知的一次。

“燕折?”

燕折脑袋嗡嗡的,感觉额角冰冰凉凉的,耳边有声音在呼唤“阿折”、“小宝”……小宝。

是幻听吗?

他愣愣回神,发现不是幻听,眼里藏着一丝痛苦与自责的白涧宗就在眼前,不断呼唤他的名字。

“你再叫一次。”

“什么?”白涧宗一怔,“小宝?”

燕折一下子扑到白涧宗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不说话。

旁边上药上到一半的医生两手顿在半空,白涧宗紧紧抱住燕折,偏头对医生说:“出去,我来。”

“好的。”

医生离开卧室,关上房门。

燕折埋在白涧宗肩窝,汲取着温暖。他都不记得自己怎么离开的白茉卧室,怎么回来这边的了。

“对不起。”他听到白涧宗说,“妈……这几天很喜欢看电视,就把遥控器留在房间了。”

其实这不是白茉回来后第一次发病,燕折也遇到过不止一次,但他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不至于再像小时候无法反抗。

再者白涧宗对他的好也给了他足够的营养,再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即便是折磨至死也依赖地叫着“妈妈”。

但之前房间里只有基础家具,没有任何白茉能拿动的东西,这次是因为白茉突然喜欢上了看电视,遥控器便没有拿出去。

“不是很疼。”燕折缓了会儿,倒是反过来安慰起白涧宗了,“就是有点懵。”

白涧宗拉开两人的距离,脸色还是不是很好看。他打开药水瓶,用棉签轻轻涂抹在燕折额头。

“有没有破相?”

“有一点。”

燕折哦了声,抬手撩了下白涧宗的头发:“留疤了你可不能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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