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27节
那头是一贯的嘲弄语气:“怎么着,我不给你找十个大汉,你就准备自己去物色了?”
“怎么会?”燕折乖巧道,“只是觉得我以往的生活都是在荒度青春,现在想多培养一点兴趣爱好,接触点正常的人。”
白涧宗冷笑一声,挂了。
燕折再打过去,那边直接出了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他无言以对:“你老板平时也这么喜欢拉黑别人?”
张三沉默。
燕折也没指望他回答,倒不是非用会员不可,他也能去后门蹲守燕颢跟萧玖,就是有点狼狈。
但前世今生他确实没去过俱乐部这样的地方,还挺想进去看看。
他的生活好像一直很乏味单调,和原身一样,活着就是为了给他人垫脚。
燕折有些发愣,车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穿着西装制服的女人突然出现,敲响车窗:“叩叩——”
燕折回神,拉下车窗疑惑地问:“是要挪车吗?”
对方微笑道:“不是的,我是明日俱乐部的大堂经理杨薇,白先生让我出来接下您。”
燕折嘴角一翘。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还没高兴两秒,杨薇就拿出手机,递到燕折耳边:“白先生有话对您说。”
燕折本以为白涧宗要说什么进去了别给他丢脸、别乱找男人之类的话,结果那边就冷漠的一句:“求我。”
“……求你。”
第18章 俱乐部
燕折顺利地进了俱乐部。
即便是工作日人也不少,不仅限于年轻人,还有很多来谈生意的中年人。如今大家都爱养生,谈生意已经不兴酒桌那套了。
燕折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无从下手。
杨薇笑道:“我给您介绍介绍?”
燕折没拒绝:“好。”
杨薇说:“我们俱乐部分为很多板块,有商用区、娱乐区、运动区……您还可以参与我们俱乐部组织的一些户外活动,列如登山、野营、攀岩等。”
俱乐部的会员也是分等级的,能让身为经理的杨薇一直跟在他身边,说明白涧宗的会员等级应该很高。
燕折摸摸下巴:“有什么适合我上手的室内运动吗?”
杨薇沉吟片刻,道:“看您对什么感兴趣。”
下到最常见的羽毛球场、篮球场,上至比较耗费财力物力的高尔夫球场都有,除此之外,还有相对危险一些的攀岩、射击、射箭等项目。
燕折都挺想尝试,不过还没忘记今天的目的。
他犹豫了下,杨薇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便直接问道:“我哥在吗?”
果然,杨薇很顺畅地回答道:“燕大少爷今天好像没来。”
没来?
燕折有点疑惑,是因为他的穿书产生了蝴蝶效应,导致剧情没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吗?
还是因为没到时间?
燕折想了想,说:“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转转。”
“好的。”杨薇递给他一张名片,“您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俱乐部场地很大,燕折甚至见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
都是数日前参加过燕驰明六十大寿的宾客。
若换作从前,他们必然对燕折不屑一顾,但如今不一样。
就在昨天,白家老太太在一场酒会上当着好些人的面说,自家孙儿将在一个月后与燕折办订婚宴,此后便是未婚夫夫的关系。
这个消息在圈内讨论得沸沸扬扬。
主要是白老太太的话很值得品味,她说的不是要和燕家联姻,也不是要和燕家小少爷订婚,而单单指名道姓燕折,没有任何名头。
再联想燕驰明六十大寿上,燕折被甘静甩了一耳光、最后却被白涧宗抱坐在轮椅上离开的场景,就更微妙了。
燕折和家里关系显然不好,这场联姻中,燕家恐怕未必能捞到好处。
燕折对以上一无所知,他一脸蒙圈地应付过来打招呼的人,很多面孔都对不上名号,特别是年长一辈的,只能统一叫叔叔。
“人果然不能太听信传闻,我看小折人挺好的。”一个中年男人笑了声,“等到了订婚宴,我一定给你和涧宗包个大红包!”
“还早呢。”燕折颇为不好意思。
按照燕颢的性格,他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后面还不知道要整什么幺蛾子,自己和白涧宗估计很难通畅无阻地订婚。
“也不早了,算算还有二十九天。”
“?”燕折懵了。
“这么短的时间定礼服怕是有点仓促。”中年男人的妻子轻笑,“你和涧宗要是没什么好的想法,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个成品礼服牌子。”
“…………”燕折硬着头皮道,“我回去问问他,谢谢您。”
一转身,燕折乖巧的表情差点破碎。
还有谁比他更惨,自己的订婚宴消息竟然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白涧宗拨去电话,那边照例是一段语音:“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狗东西。
燕折深吸口气,一转身,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对方穿着一套休闲的运动装,显得十分年轻建气:“燕折,好巧。”
燕折对这张脸有点印象。
前两天在白家老宅,这人叫了声白涧宗“小叔”。
他委婉道:“我们好像不熟。”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提前熟悉熟悉也好的。”白成柏扬扬下巴,笑着邀请,“进去玩玩?”
燕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明日枪击馆。
“我不会。”
“没关系,里面有教练,我也可以教你。”
燕折抱着好奇进去了。
枪击馆分为室内和室外,作为新手,白成柏带他体验了室内。
“先领枪,第一次玩建议来支小口径AK。”
工作人员为他挑选了一支,燕折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会儿枪里还没子弹,需要另外去领。
等一切准备完毕、教练和他说完注意事项后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燕折有点紧张,等待进场的过程中,余光瞥见了右侧墙上有一块大屏幕,上面陆续放送着一些排名。
他意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白涧宗。
察觉到他的目光,白成柏解释道:“这是枪击比赛的综合排名,每年都会举行一次。”
燕折一顿,白涧宗的名次赫然是第一。
白成柏有些遗憾:“小叔上次参赛是九年前了,但九年以来,一直没人超过他的成绩。”
燕折收回目光,跟着教练往场内走。
白成柏继续说着:“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小叔当年有多风光无两,他什么都会,什么都是最优秀的,可惜……”
燕折知道白成柏要说什么。
可惜一场车祸,让白涧宗双腿残疾。
白成柏:“从那之后他就变了,也再没碰过这些。”
燕折迟疑地问:“那场车祸……是意外?”
这几天他在网上游览过不少白家和燕家过去的事,但要么是一些众所皆知的事,要么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传闻,没什么特别的。
白成柏摇摇头:“我不好乱说,从肇事司机方的车载录像来看,是肇事司机疲劳驾驶导致了这场悲剧——”
但由于司机肇事逃逸了,这么多年都没抓到,所以到底是意外还是被指使的,谁都不清楚。
燕折唔了声,捧着步|枪的手无意识紧了紧。
“不过……”白成柏顿了顿,“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这事告诉你也无妨,别对外乱说就行。”
“什么?”
白成柏娓娓道出了那场车祸的细节——
九年前的车祸发生在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头,事发后,白涧宗浑身是血地晕在驾驶座上,气息微弱。
肇事司机并没有第一时间逃逸,而是跑到白涧宗这边来,扒着车窗,对白涧宗喊了声“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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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折毛骨悚然,猛得抬头看向白成柏。
“崽崽是小叔的乳名,没想到吧?”白成柏笑了声,叹了口气,“理论上,除了小叔的母亲、和祖母以外,没人知道这个称呼。”
可想而知,车祸当时的白涧宗有多么震惊和崩溃。
昏迷中的他立刻就惊醒了,跌跌撞撞地从车里爬出来,是真的爬。
因为他双腿已经因重创无法正常行走了,衣服也被血渗透,活像刚从地狱里爬出的厉鬼。
他神志不清,视线都糊着血,对每一个路人进行逼问:“你把我妈藏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