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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51节

燕折仿佛没听到,眼泪哗哗地掉:“你要是不解雇她,我现在就刀了你!”

俞书杰:“老板——”

白涧宗抬手,示意他不用过来:“把我和段康复师的合同拿过来,还有违约金。”

俞书杰:“是。”

段淇满脸错愕:“白先生,您——”

燕折直接打断:“她为什么也叫你白先生?”

白涧宗眼皮抽搐:“……很多人都这么叫。”

燕折哭得更凶了:“你为什么允许他们这么叫?这明明是我的专属称呼,你怎么可以这样!?”

“……”白涧宗忍不住了,警告地握住燕折的腰。

燕折不但没收敛,反而更胡搅蛮缠,声音都发着颤:“你现在就让她走!”

段淇还试图争取一下:“白先生……”

“抱歉,我们的合约要终止了。”燕折入戏太深,身体都在发抖,白涧宗只能扶住他的腰,压着火气尽可能平静道,“他太爱吃醋。”

燕折其实还想吼一句“你为什么要给她道歉,你都没给我道过歉”!

但目的都达成了,再演他怕挨揍。

于是只能佯装满意,拎着白涧宗的衣领擦眼泪。

“……”

白涧宗发狠地握住燕折的腰。

燕折揪起他衣服,带着哭腔小声说:“您刚刚不是说我嘴巴有油吗?我擦擦。”

白涧宗深深吸一口气。

段淇不知道这两人暗中较劲,清楚挣扎无用,只能妥协:“我明白了,白先生,有缘再见。”

俞书杰做了个请的手势。

段淇迈开步伐,但还是没忍住回首看了眼——

只见燕折弓着腰埋在白涧宗胸口,后者看似冷淡,却也用宽大的手牢牢护住身上人,以防掉下狭窄的单人床。

她扯了下嘴角,摇摇头离开。

……

白涧宗看着还在掉眼泪的燕折,冷笑:“人已经走了,你别入戏太深。”

燕折愤然指控:“您打得太痛了!我屁股上绝对有个巴掌印!”

“……是你让我打的。”白涧宗阴沉道,“别装,我用了多少力道我清楚,不可能留印子。”

确实是燕折让的。

他觉得干巴巴地吃醋太没意思,得来点眼泪才真实,可又哭不出来,就让白涧宗打一下自己。

但他原意是打一下手或胳膊,也没让打屁股啊!

白涧宗刚刚一巴掌拍上来的时候,他差点蹦起来。又疼又痒,还有些说不清的异样感,直接戳中了他的泪腺。

“您还推卸责任——”燕折大拇指扣上裤腰,委屈道,“非要我脱下来给您看下是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燕折能眼眶通红地把这话说出悍匪的气势。

白涧宗一把拦住他即将脱裤子的动作,眼神阴沉。

燕折在心里暗笑。

他发现了,白涧宗除了第一次滴他蜡以外,大多数时候真的很保守。

“你想怎么样?”

“刚刚,这场吃醋的戏——”燕折吸吸鼻子,想了想,“一分钟一万。”

白涧宗直接掏出手机,给张三打了个电话,阴恻恻的:“现在开车送燕小少爷去最近的银行,再给他准备个黑色头套!”

言外之意:你直接去抢好了。

燕折:“……”

小气鬼。

他哭得那么专业,怎么就不值一分钟一万了?

经过刚刚那一茬,燕折胆子也大了些,直接抢过白涧宗的手机跟张三说:“不用了,我们只是在吵架。”

白涧宗脸色更黑了:“谁跟你吵架?”

燕折挂掉电话,很上道:“我自己跟自己吵。”

他感觉自己有时候像个铲屎官。

每天都忍不住惹猫生气,惹毛了还得自己顺毛撸,不然就会被弄死。

多卑微啊。

“我这醋吃得是不是有点刻意?”燕折下巴上还挂着几滴泪,声音也颤,但还是憋不住八卦的心,“您为什么非要解雇她呀?”

按照白涧宗的性格,想解雇就解雇了,何必还要找他演戏?

段淇肯定有别的问题。

白涧宗根本不回答他:“你还打算把刀架多久?”

“哦。”燕折立刻收回刀子,颇为不好意思地松开白涧宗衣领,“您辛苦了。”

腰背终于能放松下来和床面贴合,白涧宗摸摸脖子,阴着脸说:“我让你架你自己脖子,没让你架我!”

燕折想也不想地说:“架自己脖子多危险啊。”

说这话的时候,下巴那几滴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落下,淌进白涧宗的锁骨里。

燕折眼疾手快地伸手给他抹掉,顺便揩了把油。

皮肤还怪好的。

白涧宗:“……”

“当然,架别人也危险。”眼看白涧宗脸色不对,燕折亡羊补牢地补充道,“可您又不是别人,您是我喜欢的人。”

白涧宗讥讽道:“喜欢的人就是用来给你架刀的?”

燕折义正言辞:“您不明白,架您我们才都安全,我也许会弄伤自己,却绝不可能伤到您!”

白涧宗冷笑了声。

“您不信吗?”

燕折揉揉眼眶,哭惨了的一张脸显得十分真诚。

某人说不过就开始找茬了:“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

燕折动动屁股,耳根微妙地红了。

他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尽力不去看,只咕哝地表达自己的贴心:“我这不是怕您尴尬吗,才一直没下来,用身体帮您挡着些…….”

“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白涧宗气笑了,“如果不是你——”

若不是燕折戏精上头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还动来动去,又怎么会!

燕折乖乖站在一边,双手交握垂在身前,非礼勿视。

有点big,为什么瘫痪了还能这么……不过那玩意儿没有肌肉,不会萎缩,也合理,也许还有勤加锻炼的功劳。

简直难以想象!

有时候就和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一样的道理,一个人阴间到了极致,也就和天上的神仙差不离了,实在想不出他与欲|望交织的样子。

白涧宗压住郁气,冷漠地撑起身体,挪上轮椅:“有反应不是因为你。”

燕折点头:“嗯。”

白涧宗说:“是个人都会有。”

燕折小鸡啄米:“嗯嗯!”

白涧宗脸色很差:“换任何人坐我身上——”

燕折不点头了,问:“燕颢也行?”

白涧宗脸一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坐着轮椅,脸色难看地摔门而去。

那明显是一个作呕的预备动作。

燕折感叹,燕颢是多讨白涧宗嫌啊……

他掏出手机,在白涧宗备注名上又加了一项修辞:嘴硬。

他想了想,又改了下——放荡又矫情、嘴硬但xx更硬的狗东西。

备注字数到上限了。

燕折有些遗憾,以后就不能加修饰了。

他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下butt。刚刚,人生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

那么近,是隔着毛巾与衣料也仍然震撼的程度。

燕折低着头往外走,依据回忆张开拇指和食指比划出对应的尺寸,他不由自主张大嘴巴,惊叹了声。

脑补得太专注……以至于他都不清楚白涧宗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

目睹他所有行径的白涧宗脸色发青,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孟浪!”

作者有话要说:

根本就没写什么啊,没亲密接触也没干嘛,说句话也不行吗审核。

来啦,今天提前更啦,二更在白天。

第33章 一只猫

燕颢只会骂人不要脸,白涧宗只会骂人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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