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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84节

“是的,自残。”管家走后,她才继续,“不过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性格突变的缘故,算是那些年发生的变故积压在一起,他心里的气球终于膨胀到扛不住气压了。”

于是“砰”得一声,爆了。

燕折呐呐道:“他有过实际行动吗?”

“你是指自残?当然。”

一句当然,让燕折的心跳升到了嗓子眼。

“有一次,他失手划破了腿上的大动脉。”

“大动脉!?”

燕折有些失声,就算他不懂医学,也知道划破大动脉有多严重。而且大动脉应该很深吧?

这是能“划破”的吗!?

“那次差点死掉,还好管家及时发现才抢救过来。”叶岚君缓缓道来,“醒来后,他便找到了我。”

“但他求医并不是想自救,只是觉得自己暂时不能死而已,因为他还想找到失踪的母亲。”

“……”

燕折莫名有些反胃、作呕的感觉,叶岚君这句话像是突然触碰到他某根敏感的神经,脑子里晃过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画面苍白且晃动,让人头晕。

只见白涧宗靠躺在床上,脸色惨淡且平静,面容消瘦,眼下是挡不住的青黑,看起来就像一个睡着的病人。

他的腹腔不再起伏,脖颈的脉搏也已然停止跳动,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支针管。

画面不停晃动,燕折作为第一视角,惊慌失措地看着这一幕,他想大声呼叫,却发不出声音,他想去触碰白涧宗,却在刚碰上的那一刻——

所有画面烟消云散。

“燕折?没事吧?”

燕折呆呆地看着叶岚君,他尚处于夜色之下的露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忽而明白,为什么之前他和白涧宗坦白自己穿书,白涧宗能那么确信地问他:“我什么时候死的?”

也许不是因为白涧宗得了绝症,而是因为他清楚自己不想活,一定会在将来选一个日子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五十二个红包,还有一章。

这两天状态有点差,睡眠质量快把我逼疯了,叹息。

第52章 大惊喜

心脏随着猜想一阵收缩,燕折呆愣很久。

书里的白涧宗真的是病逝吗?

他之前有猜测会不会是燕颢或者杨家的人害死伪装成病逝的,但独独没往自杀这一方面想。

为什么?

是因为书里死亡的那段时间已经找到白茉了?甚至找到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死了……

所以白涧宗没了念想,没了活下去的欲望,所以哪怕身居高位、家财万贯,也不想要继续活在这人世间吗?

所以……有他存在的情况下,这个真实世界的白涧宗依然会自杀吗?

从上次白涧宗的话来看,他似乎依旧确信自己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选择死亡。

燕折安静了很久。

叶岚君试探道:“真的没事?”

燕折摇摇头,他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坐到露台边的高脚凳上,吹了很久的风。

他闷声问:“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病人隐私吧?告诉我没问题吗?”

白涧宗要是知道这事,指不定得犯病。

“当然有问题。”叶岚君笑了,“但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告诉你?”

燕折懵懂地摇摇头。

因为得到了当事人的许可?还是想要他帮白涧宗走出心理问题?

如果是后者,未免太偶像剧了。

叶岚君这次没为他解惑,反而聊起了正题:“你对以前的事完全没有记忆了吗?”

燕折含糊地嗯了声:“偶尔会梦到以前的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思来想去,燕折觉得想要理清真相,还是得尽量把事实和盘托出,而不是一直说谎,只要藏住穿书的事实和未来的剧情就好。

“一般都会梦到什么呢?比如什么人、什么时间?”

“梦到的人很多……时间的话,应该都是十几岁的事。”

当然,燕折还会梦到书里关于未来的剧情,这个他就没说了。

叶岚君若有所思:“完全不会梦到十四岁以前的事吗?”

燕折嗯了声,随后又犹豫地驳回:“也不是完全没有……我曾梦到过一个女人,叫我崽崽。”

“你觉得那个女人是谁呢?”

“我觉得……是白茉。”

叶岚君问:“能记起来当时处于什么样的场景吗?例如环境是什么色调,有风吗?有别的人吗?”

燕折摇摇头,有些出神:“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女人一直在呐喊“快跑”。

她叫他快跑,为什么呢?

“除了这个梦,就没梦到十四岁以下的任何事了吗?”

“没有了。”

叶岚君道:“不介意的话,和我说说其他梦的内容吧。”

“等我一下。”

燕折给白涧宗发了条信息。

白上加白:我可以像信任您一样信任叶医生吗?

白:没看出来你对我有信任。

白:所有话都可以对她说。

白上加白:[我冤呐jpg.]

白上加白:我还不信任您吗!连穿书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您了!

白涧宗只回复了他一串省略号。

有白涧宗的首肯燕折放心多了,他理了理思绪,准备将和过去时间线有关的梦境都说一遍,从十四岁车祸躺在病床的那个梦开始。

反正他也想和白涧宗坦白的,通过叶岚君告诉白涧宗也一样。有白涧宗帮忙,谜团可能会破开得更快。

叶岚君意外地哦了声:“你和燕氏夫妇竟然没有血缘关系吗?领养啊……”

这其实有点没道理,燕家不是普通人家,会为了所谓“祈福”就领一个记忆全失的陌生孩子回家吗?还安一个私生子的身份?

对于有钱人来说最简单有效的祈福方式,难道不是捐款?

不过叶岚君不是来破案的,她笑着说:“你好像有点紧张,来杯酒吗?”

“好啊。”

燕折都不知道山庄的酒在哪,但好在管家帮忙送来了。

叶岚君鼓励道:“其他的梦呢?也说说。”

燕折一一道来。

……

风在夜色中涌动,有了酒精的加持,燕折的回忆十分流畅,对梦境的描述也很清晰,防备感也少了很多。

叶岚君抿了口红酒,突然问:“除了过去的记忆,你还会做其他梦吗?”

燕折结巴了下,严谨道:“你是指……”

叶岚君微笑道:“什么梦都可以,包括春梦。”

燕折脸红了。

风也没能吹散他脸上的热度。

他坐在露台边的高脚凳上,也因此看见了远方大道上的白色车灯,在夜晚十分晃眼。

白涧宗回来了。

他咕了口酒:“很少做其他梦……但有时会梦到白先生。”

叶岚君:“可以和我说说吗?”

燕折惊恐地看着她。

这么羞耻的事要说吗?他要怎么说?他梦到过白涧宗滴蜡滴到他私密部位?还是说梦到过白涧宗亲他、弄他?

已知他性取向男,正值年轻火气旺的时候,身边可以亲昵的男性又只有白涧宗,梦到他很正常好吧!

叶岚君询问:“不可以吗?”

燕折吸吸鼻子。

他其实能区分出原身的记忆和纯粹的梦,只是不清楚记忆里有多少他自己加工过的痕迹。

除记忆以外的梦,他好像真的只梦到过白涧宗……几乎都是春|梦。

燕折心虚地往楼下瞄了眼,白涧宗的车已经停了,俞书杰从后车厢拿出轮椅,穿着单薄的白涧宗正借用拐杖的力挪到轮椅上。

他赶紧趁白涧宗上楼之前,将春|梦说了个大概。

叶岚君却对细节很感兴趣:“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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