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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第87节

白涧宗从不理会这些,负面报导自有公关部门处理。

他打开静音,划掉推送的消息,点开刚跳出来的新消息——

助理:老板,曹安出手术室了,但生命体征不稳定,还在icu里没醒。

白涧宗放下手机,没回复。

一闭眼,脑子里都是那只剥了皮的、血淋淋的猫咪尸体。

他控制不住地想,没能护住当年的那只,就能护住楼下的那只黑猫吗?

又能留多久?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到生日那天?幕后主始者就会控制不住地跳出来利用这只猫刺激他或燕折?

“哼……”

床上的燕折突然坐起身体,诈尸似的。他呆呆坐了很久,像是被某个梦境或念头惊醒了。

白涧宗回首,眉眼阴郁:“你又干什么?”

“我还是不要在这里睡了。”燕折手脚并用地爬下床——白涧宗的床都太高了。

白涧宗以为燕折怕被自己掐脖子,嗤笑了声:“现在知道怕死了?”

“是啊。”燕折充满困意,眼睛都睁不开,“我怕您一晚上不睡,会猝死。”

“……”

几乎是下意识想到燕折昨天早上瞎编的恶龙的故事,白涧宗冷冷道:“穿上衣服!”

“哦。”

燕折上身赤|裸,捡起衣服胡乱套上。

他揉着眼睛,一回生二回熟地走到白涧宗面前,捧过活阎王的脸亲了一口:“晚安。”

“燕折!”白涧宗气笑了,“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没关系,您就当您给的太多了,这是报酬。”燕折指的是那套房子。

真的很多!那个地段,那么大的平层,普通人努力七八辈子都未必买得起。

白涧宗:“……”

好像没问题,又好像很有问题。

明明一脸占到便宜的表情的人是燕折……到底谁给谁报酬!?

燕折见白涧宗一脸不爽地盯着自己,犹犹豫豫地说:“还要亲吗?还是要摸?要快点哦,我好困的。”

白涧宗:“滚。”

燕折麻溜地滚了,回到房间倒床就睡。

让他睡不好的梦又来了。

他缩在角落里,房间里一片黑暗,耳边是暧|昧的杂音,他捂着耳朵,一点不想听。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只让我想毁了你、你的一切。”

不是对他说的。

燕折抱着瘦小的膝盖,迷茫地想,那是对谁说的?

头顶逐渐传来水流涌动的声音,他像被困于深海,暧|昧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难以忍受,伴随着厚重的水流灌入他的耳道。

简直要爆炸了。

许久之后,声音平息,他颤着眼皮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煞白。

逆着光的男人提着一只不断挣扎的猫:“喜欢它?”

“也喜欢妈妈是不是?”男人残忍地旋转刀尖,剃下猫咪的毛皮,“不要想跑了好不好?你乖乖的,我才不会像杀掉它一样杀掉妈妈。”

猫发出了尖锐的、如婴儿啼哭一般的凄厉惨叫。

燕折捂住耳朵,也想尖叫!想嘶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咽喉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扼制住,连呼吸都困难。

他无法动弹,完完全全被男人的影子笼罩,永远地困住了。

被困住地不止是他。

还有远处那个、黯淡的长发背影。

……

燕折摔下了床。

他好半天才爬起来,直接疼懵了。心口还弥漫着痛苦与绝望带来的麻木,好半天他才辨认出这是静水山庄,是白涧宗的家。

还好不是那里。

这个念头刚冒起,又有一道声音问:不是哪里?

燕折不知道。

他呆呆地站起来,几乎无意识地走到主卧门口,刚想推门,就看见门上贴了张条——

【燕折与狗不能入内】

“……”

燕折盯了会儿,抬手撕下门上的纸回到房间。

老实睡觉?不可能的。

他找了只笔,将纸上的燕折两字划去,全凭本能地替换成狗啃的两个字——

【大白与狗不能入内】

然后重新贴到主卧的门上,感觉没粘牢,还抬手拍了两下。

燕折盯了会儿纸条,脑子一点都不清醒,很久才认清自己写下的“大白”二字,确定不再是“燕折与狗不得入内”后才推门而入。

床上的白涧宗瞬间惊醒,投来阴冷的视线。

以门口那道黑影的身高,显然是燕折。

白涧宗几乎是挤出的这句话:“你又干什么!?”

燕折不回答,木偶人一般地走到床边,掀开白涧宗的被子。

尝试爬上床的时候还滑下去一次,又立刻锲而不舍地爬上来,并抬起一条腿横跨到另一边,像只青蛙一样趴在白涧宗身上。

他面朝下,脸埋在白涧宗的脖颈,甚至不忘反手盖被子,但抓了几下也没抓到被角,随即放弃,再次睡去。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就响起了浅淡的呼噜声。

白涧宗:“…………”

作者有话要说:

燕折:不好意思,梦个游。

(还有一章捏。)

第54章 钢琴课

燕折后半夜睡得挺不错,一个梦都没做。

等他迷迷瞪瞪地睁眼,看到活阎王发青的面孔时才想到:应该的,有尊活阎王在身边,哪个恶人敢往他梦里跑?

只是活阎王现在的表情仿佛要刀了他。

“您的黑眼圈好像又深了。”燕折谨慎地撑起身体,“是没睡好吗?”

他脚趾紧绷,只要感觉稍有不对就跑。

白涧宗苍白的眼睑下是挡都挡不住的青黑,他闭上眼睛:“滚。”

燕折大惊!怎么“滚”字说的这么虚!

不会昨晚又一晚没睡,要噶了吧?

这可不行啊,领证前噶了他可继承不到遗产!

燕折一边退下床一边试探道:“我帮您叫董医生?”

白涧宗幽幽道:“你离我远点就够了。”

燕折:“哦……”

昨晚燕折跑来趴在身上,白涧宗自然不可能纵着,推开好几次,但根本没用。

一推开燕折又会重新爬回来,继续以同样的姿势趴着,极其执着。

他甚至清醒地感受了下燕折从软变硬的全过程。

白涧宗兀自冷笑了声。

燕折有些心虚,悄悄低头瞄了眼自己。

奇了怪了,他昨晚喝得不多,没怎么断片,清楚记得自己亲了白涧宗,也清楚自己有回到小房间,怎么在这醒了?

还以这么……狎昵的姿势趴在白涧宗怀里。

手脚的角度都和青蛙一模一样。

一下床,燕折就感觉浑身酸胀,骨头都疼。

小说果然是骗人的,这种过于贴近的睡姿不仅不甜蜜还很累人。

白涧宗积压了一晚的怒火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不是不想发火,而是因为很疲惫,所以忍着。

燕折溜得贼迅速,一点没拖延,还贴心地、轻轻地带上门。

听到关门声,房里的白涧宗睁开眼,一手扶着腿,一手撑着床往下移动,准备躺一会儿,却忽而一僵。

有反应。

白涧宗忍无可忍,暴躁地拎起一旁的枕头,猛得砸向门口。

“咚”得一声,枕头与门来了个亲密接触。

但声音太轻了,甚至没将怒火传入燕折的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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