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养我众将士 第110节
“侯府也不怎样。”
燕戡听着他气闷的言语,真就像为人子一样。他笑了声,贴着戚昔脸:“确实还好。”
“本来不欲告诉你的,但你知道了兴许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什么?”
燕戡弯唇,眼中却透着的几分寒凉。“传言老侯爷死于后院争斗。”
戚昔抬起头,露出闷红了的眼尾。他咬着唇目光颇为寒凉。“只是传言。”
燕戡指腹摩挲戚昔眼尾,爱怜地亲他眼睛。
“不是传言。我说过,你母亲不是个只会攀附的菟丝子。她有手段,也狠得下心。侯爷就是她弄死的。”
戚昔心上一跳。
燕戡依旧笑着道:“她与另一个姨娘合作,眼见事成但事情败露,姨娘一人顶罪死了。作为交易,姨娘的孩子齐言峥被他养在膝下成为侯府嫡子,他也是被你母亲一手带大。”
关于谭嫣的形象顿时从弱风扶柳的柔弱女子变成强势狠辣女强人。
燕戡见他半晌不说话,问:“怕不怕?”
戚昔被燕戡抬起了下巴。
他垂下眼皮,良久他轻叹:“这里动不动就死人。”
“嗯……夫郎这样说也没错。不过别担心,为夫会护着你的。”
戚昔:“知道了,睡吧。”
“我说了这么多,夫郎就一句睡吧?”
一听这话戚昔就知道这人要作妖了。
他现在心绪有点乱,没弄明白刚刚那一阵不舒服是哪里来的。
“明日还要忙。”他揪住燕戡衣服,在那触感极好的胸口上轻蹭,低喃,“倒是比脸摸着顺滑。”
“嗯?还有更顺滑的地方,夫郎要不要摸摸?”
“不……”
不也得行。
……
戚昔双目无神地看着床帐,微微泛红的喉结因干渴而滚动。脖子湿漉漉的,纯白的衣襟也被汗水濡湿微微透明。
戚昔觉得自己是一块糖,被吃在嘴里一会儿一会儿舔一下,欢喜了还要咬几口。
一会儿耳朵一会儿脖子,整个人闷在男人怀里。折腾得鼻尖都冒出了汗水。
戚昔咬了咬牙,抵着燕戡的脖子将人推开。“好了,都几时了!”
“夫郎……”燕戡委屈蹭他。
蜡烛燃烧过半,光也暗得不行。戚昔藏在阴影里,眼前就只有这么一个人。
耳鬓厮磨,难受的不仅是燕戡,还有自己。
戚昔脑子被闷得失去寻常判断。摁着燕戡撞上去,抵着他的唇撕咬。这人亲了半天不敢亲嘴,颈子上的皮都快破了。
该行的时候不行!
第50章
第二日, 早上起来东边天光明亮。院角的草上覆了一层白霜,连呼出的气都是白茫茫的。
阿兴好不容易得空过来玩儿,刚进院子就被常河塞了一把扫帚在手上。
他揉了揉肚子, 颇为怨念道:“不给马儿吃草还让马儿跑, 常河你个丧良心的。”
常河翻个白眼给他看:“树上那么多枣子, 自个儿不知道摘。扫完院里也把铺子里扫一遍。”
常河出去把菜农送过来的菜搬进来。摘菜的事儿交给方俏儿, 自己又去把炒板栗的那口大锅搬出去。
太阳出来,地上的白霜渐渐消失。
屋里, 睡得舒坦的戚昔翻个身, 手搭在热乎乎的皮肉上,他慢慢睁开眼。“还没走?”
燕戡手掌抵着他后背收拢, 咬了一口他鼻尖:“夫郎要我走哪儿去?”
戚昔在他胸口蹭了蹭, 待全没了睡意, 他撑坐起来。长发覆盖满背,亵衣半开,露出落了牙印的锁骨。
他皮儿薄, 脖子上还透着几分红润。是被边上这狗东西咬的。
戚昔看都不看他一眼, 自顾自地下跨过燕戡。
至于背后那灼灼目光,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燕戡双臂一抱,好整以暇看着戚昔穿衣。自家大公子生得好看, 身材也不赖。只比自己矮些,腰细腿长, 该有肉的地方有肉。
他尤喜欢抱他,一身皮肉像面团做得, 嵌入怀中的时候极软。腰间现在没有一点多余的肉, 柔韧得不行。
搂着挨靠上去,他疲累了一天的精气神都能恢复几许。
瞧着戚昔一件一件衣服穿好, 燕戡冲着他招手:“夫郎你过来些。”
戚昔走近:“做何?”
燕戡揽着他细腰一带,人就坐在了自己腿上。“要不要换高领的衣服,早上冷。”
“今日出太阳。”戚昔拍了下他横在自己腰上的爪子,“松开,要出去干活儿了。”
燕戡凑近在戚昔唇上亲了下。“还是换上的好。”
“为什么要换……唔!”戚昔偏着头,脖子上微疼。
他薅了一把燕戡头发,恼道:“属狗的。”
“夫郎怎知?”燕戡满眼笑意,在戚昔挣扎的时候放开他。
见戚昔往镜前去,身子一僵。他笑容愈发的大。
随后他如愿地再看了一遍自家大公子换衣。
戚昔睨了他一眼,开门出去。
燕戡低笑着缓缓摇头。唇上微微刺疼,他摸了下,眼神都暗了下来。没想到他夫郎还挺生猛。
*
铺子刚开门没多久,铁树跟他爷爷拉着板车就来了。
常河几个赶忙出去帮着搬进来。
“两百个葫芦,常小子你点点有没有错。”
阿兴听见动静,几下划拉完院子跑到前面铺子里。几下解开麻袋,拿了个葫芦碗出来瞧。“郎君买这个作甚?铺子里没钱买碗了?”
常河没理他,去点了五十文给铁树爷爷:“老爷子你拿好。”
“使不得,使不得。”
“也不能让你白帮忙不是,拿着,以后葫芦的事儿还得麻烦你老人家。”
推来推去,老爷子拗不过只能收着。
“那我就回去了啊。”他拉过铁树,殷切叮嘱,“在这里要听哥哥们的话知不知道。”
“爷爷我晓得,你回去慢点。”
小孩乖巧,瞧得阿兴笑呵呵地揉了几下他脑袋。
怪不得郎君喜欢这小崽子。
铁树爷爷前脚走,后脚戚昔收拾好了到了前面铺子。他一掀帘子,几个人都瞧过来。
“郎君,铁树爷爷把碗送过来了。”
葫芦碗大小都差不多,戚昔拿了一个细看,内外都打磨得光滑。一连几个看过去,都不差。
“大哥哥,碗没有问题吧。”
“挺好。”
小孩立马眉开眼笑。
戚昔又开了另一个麻袋,葫芦碗品相都好。见边上小孩抬头挺胸,一脸自豪。他问:“这葫芦碗收回去之后你爷爷是不是自己又收拾了一遍。”
小孩点头:“爷爷说既然是大哥哥托付我们办的事儿我们自己就要办好。”
戚昔笑着轻拍他脑袋:“替我谢谢你爷爷。”
时辰不早了,一声咕噜的肚子叫传来。戚昔看了一眼边上阿兴鼓着两个眼睛一脸饿得不行的样子,笑道:“先吃饭吧。”
早晨一人一碗面。
面团揉好直接片片削入锅里,扔一把青菜。煮熟捞入碗中,盛上熬了许久的骨头汤,再淋上肉酱做的浇头,撒上葱花。一碗刀削面就好了。
常河跟阿兴搓着手,领了大碗的,拿上筷子就蹲在那屋檐下。先美滋滋地喝上一口骨头汤,再搅拌搅拌来上一大口面。
这日子,舒坦!
“郎君的手艺绝了。常河你跟我换吧,我来铺子里帮忙,你去……”
“去什么?”燕戡负手慢悠悠走到两人跟前。
阿兴脸上的笑容一僵,干笑道:“没什么,主子才起啊。”
燕戡目光晃过他们捧着的碗。“吃面啊。”
“是、是啊。”常河抱紧了自己的碗,生怕燕戡给抢了去。
戚昔走到门边,适时解救吃饭的两人。“燕戡,吃不吃?”
“吃!夫郎做的,如何不吃。”燕戡立马换上一副笑脸,看得屋檐下两人齐齐翻了个白眼。
就知道凶他们。
铁树吃过早饭,但铺子里上午忙。怕他跟着饿,戚昔也给他盛了几片,当尝个味儿也行。
小孩坐在桌上,又见着时常赖着他大哥哥一样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