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抖就全点美貌值了 第249节
因为刚刚一开门就看见杜望津这张脸,巨大的冲击力让鸦透根本注意不到别的东西,直到现在他才看见杜望津手里拿着保温盒。
杜家村虽然偏僻,但偶尔也会去县里或者镇上采购东西,加上杜望津本身就不住在村里,有保温盒并不奇怪。
鸦透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杜望津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吃饭当然是白天也可以。
鸦透有些纠结,试图做出最后的反抗,“我可以自己吃。”
杜望津:“保温盒我等会儿还要拿走。”
看来是铁了心了要坐在这里。
大门敞开,阳光照进来,从大门经过就能看见里面的样子。
就算只是吃饭,单独相处传出去也不太好。
脑袋冒烟,鸦透非常心虚地将大门关了起来,僵硬地走到凳子上坐下。
板凳太冰,他又只穿了一条薄裤子,鸦透被冰的下意识站起来。
本来就只将棉衣披在身上,因为陡然站起来,棉衣被抖了下来。
颤巍巍的肩头,动作之间腰部隐隐可见的线条。
露出来的一截细白的手腕还有锁骨那块儿往下的阴影,整个人感觉软绵绵的,冬日里抱着他睡觉应该会很舒服。
他右手搭在后背靠下鼓起来的弧度上,那块很容易就能被按下去,应该很软。
明明是在自己家,两条腿却很拘谨地紧紧并拢,棉拖鞋后的脚后跟被冻红,娇贵得很。
杜望津并没有动。
这也让鸦透稍微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屁股挨上板凳边缘,将凳面捂热乎了才一点点往里面挪。
“坐好了?”
鸦透胡乱地点点头。
又跟杜望津独处了,鸦透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打开保温盒的盖子。
很香,尝了一口之后鸦透觉得这些和之前他吃过的那种大锅饭不太一样。
味道不算很好,但比大锅饭的味道要好上很多,鸦透狐疑地看了一眼杜望津。
“你是特意给我带的吗?”
杜望津:“嗯。”
他承认得倒是爽快,鸦透点点头,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按理说他跟杜望津关系不算好,昨天晚上在灵堂他们之间也不算愉快,杜望津为什么要给自己带饭。
他小幅度晃了晃头,试图将这些想法甩出大脑。
“那是你自己做的嘛?”
杜望津给自己擦手的动作一顿,“不是。”
鸦透小小“哦”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味道不太一样。”
声音很小,但大门关着,大厅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杜望津什么都听得见。
对鸦透并不算友好,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掌控在手心里的杜望津此刻有些反常,手中升起火焰,将纸巾燃烧殆尽后问了一句,“好还是坏?”
鸦透思考了一会儿,如果硬要选,“应该是好吧。”
杜望津没有回应,心情似乎有些愉悦,不过又很快回到了原本进来的样子。
……
全程进食都相对安静,鸦透早上就吃了一个面包,睡了一上午肚子也瘪了下去,大厅就只有鸦透小口小口吃饭的声音。
杜望津在看他,在他吃饭的时候没有开口。
腮肉很软,有时候吃多了之后会被食物顶得鼓起来一点。脸上的红慢慢褪成了粉色,嘴巴又小,因为食物的热度唇瓣比最开始要红上不少。
杜望津身上的压迫感真的很强,如果不是001到现在都没有提示[入葬]的副本boss是谁,鸦透准得以为杜望津会是boss。
面对杜望津,他有些害怕,也不知道他专门给自己送饭是为了什么。
不仅如此,现在还一直盯着他。
鸦透着急让他走,吃了一点之后就假装自己吃饱了。
他刚准备放下筷子,杜望津开口:“就吃这么点?”
“……嗯。”他有些心虚地舔了舔嘴巴。
唇肉相对来说饱满,但又不是很厚,红色的唇很想让人咬住,碾压唇珠后舔开唇缝。
“你昨天吃的不止这么点。”杜望津眯眸。
【嗯??你怎么知道我宝贝昨天吃了多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偷看了?】
【昨天吃饭是在呀呀哭了之后,所以杜望津昨天是跟在后面一起出来了对吧?】
【好像是这样的,中途让大叔帮忙看了一会儿班,那个时候小漂亮好像跟谁坐在一起来着。】
【昨天我老婆不是跟许知南坐在一起在的吗?这个时候你专门提出来干什么?我靠,你不会是准备发疯吧?】
【杜望津进来的时候心情就不算太好啊?我以为你们发现了来着。】
鸦透纳闷,询问:“昨天?你昨天看我吃饭了吗?”
杜望津没有回答,鸦透就算和他对上视线也不知道杜望津在想什么,他拿出另一双筷子,将肉挑起来。
“张嘴。”
第153章 入葬 (二更)
喂什么你都吃?
鸦透其实不算特别挑食,事先杜望津还把他的餐具拿走,所以整个过程都很顺利。
有时候喂快了还来不及吞咽,会黏黏糊糊地喊他慢一点。
湿红的舌尖时隐时现,烫了就会眼泪汪汪,又被他快速压下去后继续吃,导致杜望津之后都要先将食物冷一会儿再喂给他。
除了这个,杜望津发现鸦透总喜欢先用牙齿咬住,随后才叼到自己嘴巴里一口一口吃完。
很乖,感觉很好养。
明明有点怕自己,却还是待在这儿,好像是只一只手就能掌控的小动物。
杜望津就安安静静喂,偶尔伸出手替他擦一下嘴巴。
就是少年会有些抗拒他的接近。
鸦透抖着睫毛将最后一块肉咽下去,“我可以自己吃的。”
“自己吃又只吃那么一点?”杜望津拿出勺子给他喂了一口饭。
鸦透试图去抓杜望津的手,被杜望津迅速躲开。
用勺子喂不好咬,鸦透只好从凳子上起来一点去够勺子。
俯着身,虽然将棉衣穿在了最外面,但里面睡衣的第一颗扣子有没有扣,凑过来时衣领滑下去,杜望津在扫到某处时非常明显地顿在原地。
他下意识把勺子往后撤了一点,鸦透看到勺子后退着急,“你干什么呀?”
不会喂就让他自己吃啊。
杜望津又重新将勺子递过来,看见鸦透还没死心地想抓住他的手试图夺回掌控权,竟然真的将手停在原地。
鸦透惊喜地抓住目标,却发现怎么掰也掰不动。
软软的指尖就落在他的手上,杜望津盯着皮肤接触那一块儿:“最后一口。”
吃完最后一口就让他自己吃,鸦透决定忍气吞声,抓着杜望津的手去吃勺里的饭。
喂什么吃什么,即使反抗对他来说也只是挠痒痒的程度,如果喂的是汤,还会因为溢满了从唇边流下来,沿着下巴滴到地上,直到被喂到小肚皮都鼓了起来才作罢。
杜望津眸中情绪翻滚:“喂你什么都吃?”
鸦透想了一会儿,很认真地回了一句:“我不吃肥肉,不吃香菜还不吃葱。”
他算不上很挑食,对一切接受良好,有些不吃的他暂时也想不起来。
杜望津似乎没想到少年会这么回答,又或者说他的回答不在杜望津的思考范围之内。
【呵呵,杜望津想听的恐怕不是呀呀回答的话吧?啧啧啧,感觉呀呀好危险,周围都是恶狼。】
【那名单上的三个人非要选的话,应该是杜泊川吧?虽然出场但我对他印象不错,不像是跟这两个会欺负我宝的样子。】
他将勺子还了回去,借着还勺子的动作突然凑过来,“有谁这样喂过你吗?”
他们这样很像是闲聊,但鸦透深知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导致现在无论是哪个话题都有些怪。
他注意着杜望津的脸色,迟疑地点头。
“谁?”
杜望津出声,有种非要将这么喂过鸦透的人找出来不可的架势。
鸦透被这种架势弄的有些不舒服,吃饱了之后肚子有些涨,似乎想站起来,又被杜望津摁着坐下。
“是杜元修?”
杜望津提出他的假设,与当事人打架留下的伤痕隐隐作疼,心情越来越烦躁,面无表情。
这么喂他的当然是他的哥哥,但副本里的“鸦透”还不知道有没有哥哥,鸦透不好随意发挥,谨慎地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不是他。”
杜望津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保温盒还打开摊在桌子上。
他确实没有再喂,却也没有一点要走的迹象,鸦透最初以为是自己没吃完,迅速吃完之后,又非常迅速地将保温盒盖好。
但杜望津却依旧没有动,反而是盯着他看,眸光深邃,唇边的伤口在他咬牙时牵扯到了,又流出血迹。
坐在桌边的男人,双腿叠放在一起,黑发棕眸,眼睛下方又有泪痣。
骨节分明的手即使是放在桌子上也格外赏心悦目,没有规则地搭在桌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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