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 第117节
“铜钱!”
福崽闻声望过来,一下子就跟叶安年对上了视线,小团子愣住了。
他仰头看着小山坡上蹲坐在叶安年身边的狮王,水葡萄似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哥……哥哥?”福崽有点懵。
早上起来时,他见叶安年和江竹都不在家,牛也不在,还以为他们去镇上了呢,结果跟秋哥哥一起来看狮王,却正好撞上?
而且,他和秋哥哥明明藏得很好啊,哥哥什么时候跟狮王混熟了?
“来,”江竹也凑过来跟两个孩子招手,“我摘了黑枣和柿子,可甜了。”
福崽见两人都面上带笑,悬着的心放下一些,扶着丁秋慢慢爬上了小坡。
狮王一见他们,立时热情的凑了过来,在福崽和丁秋的脚边蹭来蹭去的打转,甚至还撒娇的“嗷嗷”叫了两声。
“啧啧,”江竹咂舌,跟叶安年说悄悄话,“看看,明显的区别对待。”
“人家俩孩子可是它的救命恩人,”叶安年瞥他一眼,“咱们算什么?”
“救命恩人的家长?”江竹笑起来。
他从背篓里挑出几个熟透的柿子,分给两个孩子和叶安年,见猞猁也眼巴巴的看着他,把自己手里的那颗放到地上。
小家伙上前嗅了嗅,竟真的吃了起来。
“狮王还真是不挑食。”福崽啃着柿子坐在叶安年身边晃着小腿。
叶安年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原来它叫狮王啊,你们养的?”
“啊……嗯。”福崽点点头,犹豫要怎么跟叶安年解释。
叶安年却没有细问,只道:“养的不错。不过,你们知道它是什么吗?”
“不是猫么?”福崽奇怪。
丁秋犹豫了一下道:“是山猫吧。”
“对。”叶安年点点头。
“山猫不也是猫吗?”福崽伸手摸着狮王的身上缎子一般顺滑的毛,“不过确实比家猫帅一点。”
“山猫的尾巴很短。”江竹解释道,“而且性子野,喜欢奔跑和狩猎,还是更适合生活在山里。”
“咦。”福崽眨了眨眼,“原来它的尾巴本来就这么短呀。”
他之前还以为是被叶安柏他们给打折了呢。
“不过它确实很会抓山鸡和兔子,之前还抓了山鸡给我们……”
话没说完,福崽抬起小手捂住了嘴,他好像说漏了!
“这么说来,之前抓到山鸡的是狮王,不是铜钱喽。”江竹笑。
福崽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认错:“对不起,哥哥,江大哥,我之前说谎了。”
“没关系,”叶安年摸摸他的头,“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但下次再遇到什么事,还是希望你们能先和我们商量一下,毕竟你俩都还是小孩子。”
“嗯,我们记住了。”丁秋带头答应。
“我知道啦,哥哥。”福崽也跟着说道。
四人又在山坡上坐了一会儿,眼见日头越升越高,拴在树上的牛已经把周边地皮都给啃秃了,撑的直打嗝,这才动身往家走。
快到家门口时,叶安年离老远就看见一个人影立在老槐树下,正朝他们张望着,也不知是干什么的。
正纳闷,那人已经眼尖的看见了他们,挥着手跑过来:“叶老板!”
叶安年脚步一顿,那人却已经跑到了面前,见了叶安年,面上一喜道:“可算把您给等回来了。”
那人穿着一身蓝黑色的粗布短打,一副下人打扮,说完就伸手在自己身上掏啊掏,掏出一份赁契和一张银票出来,双手递给叶安年。
叶安年顿时明白过来,应该是文恒那边租铺子的事情办妥了,就派下人给他送来了。
“有劳你。”
然而,他接过来看了一眼,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就剩了五十两?你家少爷除了租铺子,还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啊?”那家丁挠了挠头,“二少爷就按照您的吩咐在西街租了一间铺子,然后就派小的把赁契和剩下的银票给您送来了,其他的啥也没干!”
叶安年心下一沉,赶紧将那赁契仔细看了一遍。
只见那上头白纸黑字,明晃晃的写着:今有西街壹零四号商铺一间,租期一年,租金五十两白银,当面缴清,概不退还。
最下面是文恒龙飞凤舞的签名和按的手印。
叶安年:……
见他一副无语的表情,那家丁心有惴惴,问道:“叶老板,是……这铺子有什么问题吗?”
叶安年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们去找周在乾租铺子的时候,就没讲讲价?”
“啊?”家丁愣住。
叶安年:……
要么说,还得是这些富家公子的钱好赚呢,连家丁的消费观念都给拉高了。
见他这幅表情,家丁也反应过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道:“叶老板,是不是租贵了?其实……我家二公子出门在外,花钱从来就没有讲价一说。”
“没事,先这样吧。”叶安年道。
反正已经租了,也不是花他的银子。
“那您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家丁恭敬的问。
叶安年摇摇头,本想说明日他就去看看铺子,若是文恒没啥事,也可以一起过去,但想想这傻少爷去了怕也只是去添乱的。
便道:“没有了,叫你家少爷好好读书吧。”
家丁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应承一声就走了。
江竹站在他身边,弯着眼睛笑了起来:“年年,你现在贬损人都这么有内涵了。”
叶安年白他一眼:“不许叠字。”
第105章 铺子翻修
西街位置偏僻, 铺子面积也不大,一年五十两,别说租了, 买下来都足够了。
这么离谱的价格,可能翻遍整个甜水镇,也就只有文恒这傻子才会答应。
不过叶安年没有意识到的是, 其实不管谁去谈, 这铺子的租金都便宜不了多少, 只是文恒人傻钱多, 所以被坑的也比一般人多些罢了。
周在乾本就是个黑心的,西街那几间铺子最短的也闲置半年了, 镇上根本没人租,坑的都是外来做买卖的。
下午又是赵楠、杨池和言哥儿三人过来帮叶安年捏泥叫叫的时间。
自从三人的考教通过之后, 叶安年就给他们都定下了工钱,一天十二文。
这活儿轻巧,而且他们也就来下午半天的功夫, 往那一坐,只要动动手就能赚钱,三人都很满意,也都干的很用心。
如今他们的速度渐渐提上来了,学新的动物造型也很快就能上手。
一个下午, 四个人就捏了二百多个造型不同的泥叫叫出来。
叶安年带着三人将捏好的泥叫叫在窗台和石桌上摆开晾干, 等到后天下午他们再来时,就能上色了。
次日一早,天才微微亮两人就赶着牛车出发了。
结果才出村子不久, 遇上了同去镇上的周良,牛车后面满满当当坐了六七个人。
自从两人买了牛车之后, 其实已经很少能和周良的牛车遇上了,自己有车方便,不必赶大早,眼下越来越冷,可以多睡一会儿。
但今日要去看铺子,他们就走的早了些,谁知道就碰上了。
两人跟周良打了招呼,便各自赶车,不再多话。
一路都很安静,倒是难得没遇上嘴碎的大娘婶子。
到镇子入口,周良照常停下来栓牛,叶安年和江竹跟他话别时,却见吴香莲竟然也在车上。
叶安年不禁有些纳闷,以吴香莲的性子,见了他竟然能忍住不阴阳两句?
正奇怪,就听旁边有个大娘对吴香莲道:“你家安松不是没考上吗?你这还大包小包的给他送东西啊。”
“要我说,他这也老大不小了,过年都十九了,不如正经娶个姑娘成家。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说不定娶了媳妇,他就考上了呢。”
这话倒也没有恶意,但吴香莲一听对方说叶安松没考上,立时就火了。
“关你啥事?我家安松那不是没考上,定是那评卷子的人评错了!”
“哎呦,还嘴硬呢。”那大娘一拍她肩膀,“没考上也不丢人,你愿意供,大不了叫他明年再考呗,你急什么。”
“起开!我不跟你说了。”吴香莲一甩膀子,把大娘的手给甩了下去,撞得她一个趔趄,匆匆就走了。
叶安年盯着吴香莲的背影混入人群中,连江竹何时赶着牛车走了都不知道。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江竹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问道。
叶安年回过神来,望着江竹:“你说,叶安松落榜了不回家,吴香莲还大包小包的去书院看他,为什么?”
江竹挑了挑眉:“没考上就怪评卷人判错了,也是离谱。”
两人对视一眼,江竹“吁”了一声,叫牛车掉了头,两人直奔文府找文恒去了。
可巧文恒也要去找他们,昨日忘记把铺子钥匙给叶安年了。
叶安年一见文恒那张嬉笑的脸,就想起他被坑了五十两银子租铺子的事,心里直喊他冤大头。
冤大头文二公子把铺子钥匙给了叶安年,就要带着家丁去书院,却被叶安年叫住了。
“这几日你去书院的话,多盯着叶安松些,他若是有什么动向,及时告诉我。”
“成。”文恒答应的痛快,又问“他干啥都要跟你说吗?”
叶安年:……
“读书吃饭去茅厕这种的就不用了。比较反常的,比如他见了谁,去了哪。”
“哦,懂了。”
叶安年怀疑他根本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