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霸总文学里当家庭医生 第63节
出院那天,前后两辆安保车保护陆源的安全。
车辆离开闹市,朝郊区别墅行驶,渐渐的车流变少,最后只剩下他们三辆车。
这时冒出一队骑着机车的人,大约有七八人,风驰电掣地追上来。
确定陆源在哪辆车后,其他人护着打头的两辆黑色机车,他们绕行到汽车两侧,掏出顺手的家伙开始猛砸车玻璃。
陆源往左边躲,左边的棍子招呼他,右边躲,右边的棍子招呼,只能狼狈爬到车座下面。
那些人没要他的命,砸完打完就有序地离开了。
最后那人冲陆源竖中指:敢欺负宁哥,骚扰沈医生,见你一次砸你车一次!
这几天过得惊心动魄的陆源,捂着血走出来,双目拉满了血丝,满脸疲倦。
有那么一刻他想,如果天天经历这些,那不如早点把他送进监狱。
沈亭州到底从哪儿认识的那些变态!
作者有话说:
陆源:我是疯子。
沈医生身边的人:好巧,我们也是。
陆源:……
小陆,你说你惹他干什么,哈哈哈哈
第32章
三天后, #偷高考成绩#刷上各大平台的热搜。
事情发酵到下午,有关部门成立了调查组。
陆源被带走时眼圈乌黑,满身是伤, 似乎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谁也不知道这几天他经历了什么。
周子探跟李牧野也因故意伤害,以及寻衅滋事被警方调查。
沈亭州问过律师, 只要官司打得好, 两个人判不了多久。
尤其是周子探能出精神方面的鉴定报告,再加上他没有对陆源造成实际的伤害, 刑期可以控制在三四个月。
李牧野性质更恶劣, 干扰社会交通,还带队拿器械伤人, 好在没有造成严重的危害, 大概是半年以内。
沈亭州陪周子探自首那天,周子探蔫嗒嗒跟在他身后。
“沈医生。”周子探停下来踌躇地看着沈亭州, “我妈……”
沈亭州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 “放心, 你在里面这段时间, 我会帮你照看贺阿姨的。”
周子探满意地点头,而后又抬起头, “沈医生……”
沈亭州说, “我会经常给你写信, 告诉你贺阿姨的情况, 还有你哥的。”
这下周子探没有任何顾虑了。
走到警局门口, 沈亭州认真嘱咐他, “在里面要好好认错,配合警方查案, 争取多减刑。”
周子探眼睛游移,仍旧坚持自己的脑回路,“是他自己吸的杀虫剂。”
沈亭州:“……在里面千万不能这么说,一定要诚恳认错,这样就能早点出来见到你妈跟你哥了。”
周子探不情不愿:“好吧,沈医生,那我进去了。”
沈亭州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为了帮他,小周也不会把自己送进去。
周子探进去后,李牧野也被家里人带着来投案。
李敬崇跟李景杭没有太多情绪,只有宋青宁一个人眼皮红肿,满脸不舍。
宋青宁:“进去了要好好认错,配合警方查案,争取多减刑。”
李牧野:“我不后悔,只恨没多打他两棍子。”
宋青宁急道:“在里面千万不能这么说,一定要诚恳认错,这样就能早点出来见到我们了。”
李牧野同款不情不愿:“好吧,宁哥,那我进去了。”
沈亭州:真是一模一样的谈话。
宋青宁眼眶又红了一圈,哽咽道:“有什么需要就给家里写信。”
李牧野突然抱住宋青宁,把脑袋埋到他温热的颈窝,闷闷道:“宁哥,我会想你的。”
李敬崇皱眉,“赶紧进去吧。”
李景杭也催促,“别耽误时间了。”
沈亭州:……你们是一点父子亲情、兄弟之情都没有啊。
李牧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进去,宋青宁含泪跟他告别。
要不是为了他,牧野也不会把自己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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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场闹剧会以这种的方式收场。
从警局出来,沈亭州去看了看贺然婕。
贺然婕穿着新中式的丝绸连衣裙,头发别起,用一根玉簪挽着,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眉宇间那股淡淡的忧愁也消散了。
沈亭州过去时,她正在浇花。
周子探出事的消息是瞒不了贺然婕,周子探平时那么黏人,现在长达几个月一点消息也没有,贺然婕是不可能不起疑的。
沈亭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跟贺然婕说了。
说完他愧疚地低下头。
贺然婕豁达道:“沈医生你不用自责,我倒是觉得凡所有事发生,皆有利于我。小探这性格冲动,今天就算不是为了你,明天也会为了其他事,只能庆幸这次没有闯大祸。”
沈亭州陪着贺然婕坐了一会儿,帮她搬了几盆花出来晒太阳。
走的时候,沈亭州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明显也认出他了,脚步微顿,“沈医生?”
是方语宁,秦诗瑶前男友欺骗的那个女孩。
方语宁穿着简单的白T恤黑长裤,头发是干练的马尾,手里抱着一袋花草肥料。
沈亭州有些诧异,“你在这里工作?”
方语宁点点头,“虽然秦小姐在资助我,但我不想总是麻烦秦小姐。”
她担心自己习惯这样生活后,以后没办法独立,所以就用课余时间来打工。哪怕挣得不多,起码在自食其力。
看方语宁眼睛明亮有光的样子,沈亭州为她感到高兴。
沈亭州:“贺阿姨是好人,你在这里工作她不会亏待你的。”
方语宁:“阿姨就是知道我在勤工俭学,所以才从那么多人里选了我,她人是真的很好。”
她是一个很懂得感恩,又容易满足的人,“如果您见到秦小姐,替我再谢谢她。”
沈亭州笑笑:“好。”
从贺然婕这里离开后,沈亭州开车回去了。
推开家门,许殉坐在落地窗前,旁边还有三只睡得东倒西歪的猫,金丝一般的日光抛进来,为一人三猫镀上一层暖色。
这幅画面让沈亭州脑袋闪过一个久违的字眼——
家。
但这种温馨没持续太久,许殉突然拎起小银渐层,嫌弃地说,“都跟你说多少遍了,拉屎去猫砂盆里!”
沈亭州立刻回神,快步走过去,“我来收拾吧。”
许殉板着脸,仿佛一个严父,“不用收拾,就臭着它。”
沈亭州失笑,“这招不管用。”
许殉拎着不听话的小猫又提议,“那饿它一顿。”
沈亭州赶紧抱过猫,“这怎么行?银渐层的肠胃比较脆弱。”
许殉瘫着脸看了一眼沈亭州,“慈母多败儿。”
沈亭州:……
虽然许殉嘴上凶着要惩罚,但还是捏着鼻子,任劳任怨地收拾猫拉的臭臭。
收拾完了之后,许殉突然说,“家里白蚁除得差不多了,我明天要搬回去。”
沈亭州有些意外,这么快?
不过也不算快,比原定的日子多住了三天。
许殉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行李箱,走的时候收拾出三个箱子。
他在这里只住了五天,陆陆续续拿来不少东西,那块昂贵的毛绒绒手工地毯也卷了过来,铺到了客厅地板上。
晚上不忙的时候,沈亭州会跟许殉惬意地坐在地毯上看电影,猫就窝在膝边,抬手就能摸到。
许殉没有带走这块地毯,把它留在了沈亭州家。
管家开车亲自过来接,扫了一眼许殉脚边的行李箱,那眼神明晃晃写着“娇气”。
许殉板着脸撇到一边。
管家问沈亭州,“沈医生,我们家少爷没给你添麻烦吧?”
沈亭州赶忙说,“没有,帮了我不少忙呢。”
管家:“看来是懂事了。”
沈亭州:……
许殉终于忍不住说,“走了。”
沈亭州哑然失笑,许殉突然看过来,他立刻收起嘴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