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之名器炉鼎/巨星之问鼎人生 第26节
哪怕当初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哄祁沣开心的好戏,誓言也是他亲口说出来的,现在已经没了后悔的余地。
给了承诺却不履行,算什么爷们?就算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但婚已经结了,两个人总要把事情彻底说清楚。
想到这里,骆丘白站了起来,搓了搓低烧的脸,下了一个决定。
与其等着祁家保镖把他抓回去,还不如主动送上门来,不就是被上一次么,骆丘白你有本事就上回来,别躲在这里做逃兵,他就不信,那个大鸟怪还能次次都吃伟哥!
灯火通明的祁家大宅,此时进进出出非常忙碌。
但是屋里的气氛却死一样宁静,所有佣人全都忙着低头干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都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刚下飞机的大少爷。
“砰”一声。
祁沣重重的把掌上电脑扔到一边,脸色阴沉冷硬,整个人像块寒冰似的,瘫着脸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的手边放着一个相框,是结婚当天登记处的工作人员给他和骆丘白照的合影。相片上骆丘白抿着嘴偷笑,而旁边的自己却一脸不悦,跟自己的妻子形成鲜明的反差。
他记得拍照的时候,摄影师嫌他太严肃,想尽办法也没能让他露出点笑容,最后无奈的对着骆丘白说了一句,“OK,石头也有结婚的权利,亲爱的我佩服你跟石头结婚的勇气。”
那时骆丘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祁沣的脸色瞬间变得更臭,眉毛一高一低蹙成了一个诡异的表情,就听耳边“咔嚓”一声,将这一幕被定格成永恒。
祁沣哼了一声,把相框砰一下反扣在桌子上,突然又觉得舍不得,翻过来看了一眼,被骆丘白的笑容刺伤了眼睛,暴躁的再次扣在了桌子上。
笑什么笑,真是丑死了。
从接到骆丘白逃跑消息的那一刻,他就急匆匆的往回赶,恨不得自己插上对翅膀,把这个“不守妇道”的芙蓉勾立刻给抓回来。可就算他买了最近的一个航班,也还是慢了几个小时,硬生生让骆丘白从自己的指缝里溜了。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上敲着,心想道,等保镖把人给抓住之后,他一定要把他锁在床上,三天三夜不给他喂自己的大家伙,让他活活馋死,对了,还必须要堵住他那张勾引人的嘴巴,省得自己一时心软,便宜了他。
这时,十几个保镖搬着好几箱东西放在货车上,其中一个急匆匆的走进来,瞥了一眼桌子上的PAD,赫然看到“浸猪笼”三个大字,惊得咋舌,低声说,“少爷,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骆先生的公寓都搬空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祁沣挑眉他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问,“他现在有消息了吗?”
保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抱歉少爷……我们还没找到。”
“骆先生自从离开机场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没有去星辉公司也没有回公寓,手机一直关机,我们没法锁定位置,不过我们还在想其他办法,一定尽快帮少爷找到他。”
祁沣冷哼一声,脸色又沉了几分。
没想这芙蓉勾还挺能耐,这么多人出动都找不到他一个,藏的这么深,难道是真的打算悔婚,背叛自己的丈夫?
祁沣越想越一肚子火,暴躁的在屋里踱了几步,再也等不及,拿起车钥匙就要亲自去逮人。
推开别墅大门的时候,他猛地撞上一个人,那人惊讶的轻呼一声,似乎也没料到这时候会有人突然出来,甚至那只想要按门铃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放下。
祁沣陡然愣住了,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惊讶的挑了一下眉毛。
骆丘白看着脸色又臭又硬的祁沣,深吸一口气,极力扯出一点看似自然的笑容说,“祁少爷,你方便跟我聊一聊吗?”
车子“嘎吱”一声停在一栋别墅门口,骆丘白的后背重重的砸在椅背上,不由得痛呼一声,捂住自己酸痛的腰。
祁沣握着方向盘,黑色的眼睛在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锋利,他冷冰冰地开口,“你不是后悔了吗,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有点哭笑不得,连一开始心里的紧张和忐忑都没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祁沣都不发一言,明明是他莫名其妙把自己拽上了车子,一路狂飙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现在竟然反问他为什么回来,这句话不是应该在刚才见面的时候就问的吗?
“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之前在瑞士……实在有点混乱,我不辞而别总要回来跟你有个交代。”
祁沣的脸色稍霁,盯着他慢慢开口,“这么说你是回来道歉的?”
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苦笑着点点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毕竟是我先‘撕毁’了约定,你埋怨我也是应该的,我……很抱歉。”
本来这就是钱货两讫的事情,金主给钱,他提供肉体,这是行业规矩,他很清楚。就算他是误上贼船,事情也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不能拿了钱还立牌坊,这种背信弃义的事他干不出来。
祁沣因为这句话,脸色终于缓和了几分,耳朵古怪的红了一下,二话没说,解开安全带拉着骆丘白的手就下了车。
哼,不过就是抓住了他作为丈夫一定会纵容妻子的心理,所以才主动示好,明知道自己的声音这么淫荡,还故意用这么软的腔调跟他说话,简直是恃宠而骄!
刚被破过身的芙蓉勾,连站都站不稳,又连续奔波了十几个小时,此刻腰酸腿疼,脑袋一阵阵的晕眩,等站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几乎快一头栽倒在地。
“……这里是哪里,我是要跟你好好的谈谈,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祁沣不说话,打开大门,半搂半抱的把他带进屋。
吊灯打开的一瞬间,屋里灯火通明,空气中散发着很淡的松木味道,所有东西都是全新的,有些甚至连包装都没有拆掉。
墙壁是温馨的奶油色,屋里到处都挂着轻薄的红纱,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屋子,墙上贴着一个金灿灿的大红喜字。
桌子上摆着成双成对的东西,连玄关的拖鞋都是一对,无疑不昭示着这是一间新房。
“这是……”
祁沣哼了一声,把人拽进屋里,暴躁的甩下两个字“婚房”。
“以后我住这里,你要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明天你公寓的东西会全都搬到这里,我告诉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了公寓我看你还能逃去哪里。”
骆丘白的头晕的更厉害了,使劲揉了揉额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这次从瑞士逃回来,连家都没来得及回,没想到却被祁沣抢了先,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把他的东西都搬到这里了,这还真是打算长期包养他的意思了。
看着装饰一新的房子和墙上的喜字,骆丘白竟然在一瞬间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叹了一口,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勾了勾嘴角很淡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再逃了,以后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祁沣皱起眉头,不相信他的妻子竟然变得这么乖巧,“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骆丘白摇了摇头,静静地盯着祁沣说,“我们不是结婚了吗?既然当初我答应了你,就一定说到做到,我以后会做好一个伴侣份内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