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团爆红了 第927节
那一瞬间,唐玥忽然不再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感到羞耻和幼稚了。
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这种心理是再正常不过的,她一点都不奇怪。阳哥说得对,这就是上进心的体现。
她们三个人都把唐玥的表情变化看在了眼里,然后悄悄地,抓住了彼此的手。
苏音她的声音很轻:“你们这么说,难道不害怕我误会了吗?”
“不会啊。”唐玥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你是那种人吗,你现在明明应该很开心才对!毕竟这说明我们几个人都被你的演技征服了。”
“嘿嘿,糖糖你说得太对了。”苏音她猛地点头,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这有些狂妄的态度说不定会遭来一顿毒打这件事。“我现在真的特别爽!以前蕊蕊你飙高音,萱儿你炫技跳舞的时候,我就站在一边和声,那心里同样是紧张的。而现在,你们总算可以体会我的感受了!”
随后苏音她转过头看着唐玥,然后用一种十分温柔的语气和她说道:“还有你糖糖,我一直都知道你就在我身后。只要我一不留神,你就把我甩开了。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吧!至少让她俩在演戏的时候,感受到我们的压制力!”
“嗯!”唐玥用力地点头,然后眉飞色舞地说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其实阳哥他专门给我指明了一条路,他说那会成为我的秘密武器!”
听唐玥这么说,她们三个人还是很感兴趣的,立刻问道:“哦,说说呗?”
苏音她挑了挑眉:“糖糖,你应该不会卖关子吧?”
“不会啦,”唐玥她站了起来,然后十分自豪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我可是很能打的!所以阳哥说了,以后我可以往打星这个方向发展!”
她们三个人的表情都不约而同得惊讶了起来,然后一同羡慕地看向了唐玥。
正如周弋阳说过的,这条路的确是唐玥可以走。
她的基本功比她们三个人好多了,而且唐玥的外形也占优势。
“打星啊!”苏音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星星,看得唐玥心里一阵舒适:“我感觉我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个称呼,还挺怀念的!”
“是啊,”汪星蕊也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电影频道里经常放的那些动作片,功夫片真真切切地捧红了一批打星。“我以前买的碟片里几乎都是这些打星。”
“而且这群打星应该也是我们国家最早的一批文化输出吧?”林萱儿的口吻也很怀旧:“我记得那时候国外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每个华夏人都会功夫。”
这时候唐玥才说到了一个重点上:“可即便是那个时候,女打星也是极其稀有的。所以阳哥这么说了,我也很期待我后续的表现!”
“可是糖糖,”苏音她抓着唐玥的手臂,有几分担忧的说道:“打星很累的吧,拍电影的时候说不定还会受伤的。你确定你真的愿意做那么大的牺牲吗?”
谷</span> 如果是以前的唐玥,她可能真的会因为这个问题而犹豫。而现在的她,思路却十分得清晰。
她很清楚,自己如果真的想要像苏音那样在影史留名,那么她就必须做出牺牲。
而且她也相信,有阳哥在,他肯定会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的。
想到这里,唐玥她立刻笑了起来:“我想好了的,不管有多么困难,我也不怕。毕竟我还有你们啊!”
她们四个人终于安静了下来,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似乎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候她们干脆是闭上了眼睛,然后默默地享受这最后的相处时光。
苏音她盯着天花板,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分离会这么伤感。
或许是因为她们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可苏音觉得,自己还是在不知不觉间被电影里的角色影响了。
她本应该是乐观开朗的人,可最近的她全身心投入到了角色之中,不管是说话的语气,日常的习惯乃至是性格都受到了影响。
即便苏音不止一次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影响了,要把角色和自己分开,要学会抽离。
可有的时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于是她就像她饰演的角色一样,敏感,聪明,表面自立可内心却害怕孤独。
她一想到她们三个人即将离开时,苏音感觉自己即将会陷入一个漩涡中。
就在这时候,她的掌心却痒了起来。
苏音有些惊讶,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正在偷偷地用手指扣她的掌心。
不过苏音睁开眼睛看其他三个人的时候,发现她们都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这无心之举,却让她刚刚的不适感烟消云散。
没一会儿,她们四个人竟然不约而同得睡着了。
好在林萱儿上了一个闹铃,否则她们三个人恐怕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这时候周弋阳他戴着一副墨镜,走到了一栋看起来就很有年头的建筑里。
这正是张伊玲住的招待所,虽然她晚上也基本不住这里了。她也没有退房,平时有空她也会来到这里,观察着这里来去的人。
“咚咚咚。”
听到并不急促的敲门声,张伊玲她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动作。
她把一个很迷你的水壶往旁边一放,又拿出卫生纸擦干净手,这才是把门打开了。
看到高大帅气的周弋阳,张伊玲十分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后让出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张伊玲她自己坐在床边,把屋子里唯一的那张椅子给了周弋阳。“我还以为你这会儿已经到机场了呢!”
“怎么可能,”周弋阳笑了笑:“她们四个人都还在生离死别呢,我又怎么可能先走了。”
张伊玲似乎是被周弋阳这个形容给逗笑了,她挑了挑眉,“那你怎么不去陪她们,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该不会是你打算在这里批评我的导演技术吧?”
“不不不,我只是很好奇你租的这个房子长什么模样。”周弋阳在这个并不算大的空间里绕了一圈,双手插兜,一副好整以暇的闲适表情:“说真的,这房子看起来真是不错,所处的环境跟你的电影太契合了。你能找到这里,运气是挺不错的。”
“是啊,”张伊玲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一点:“我自己都感到神奇,这里我碰见的很多人,都给了我不少的灵感呢!”
她笑了笑,然后随意地说道:“刚刚你敲门的时候,我正在浇花呢!”
“你还真有闲情逸致,”周弋阳走到了阳台边上,目光落在了那一盆被养在阳台上的绿色植物。
“这地方感觉很难被太阳照射到吧?”周弋阳好奇地问道。
“嗯。”张伊玲遗憾地叹了口气:“这一开始不是我养的,是对面的女孩送我的。”
周弋阳有点印象,她记得张伊玲和她说过,自己对面住着的人正好在楼下工作。
“你们关系还不错?”周弋阳有些意外,他多打量了几眼植物,惊讶地发现它比自己想象得养的要好很多。
“不算吧,”张伊玲她伸了个懒腰:“实际上我们之间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不过我们经常在走廊上遇见,我们看着彼此,脑子里可能都会脑补出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对话吧。就这样,我们熟悉了。”
周弋阳被她这个说法逗笑了,难道她们之间的交流都是依靠脑补么?那也太神奇了。
“那她怎么会送你东西的?”周弋阳十分好奇。
“因为她要走了。”张伊玲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脑子里立刻出现了那一天的光景。
那天她还没有开拍,过的依旧是在这座城市无所事事瞎逛的生活。
或许在那位邻居的眼中,她就是一个为了逃避社会不愿意工作的废物吧!
张伊玲其实想象过很多次她和那位邻居的对话,甚至连她要说什么都设定好了。
可张伊玲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主动找到了她。开口第一句便是:
“能帮我养它吗?”
第68章 不是一类人
“然后呢?”周弋阳靠在躺椅上,身子轻轻地摇晃着。这时候如果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杯红酒,而不是一瓶矿泉水就更有氛围了。
张伊玲笑了一下,将自己的目光柔软地投放在了那一盆独自生长的绿色植物身上。
“我问,养什么。”张伊玲现在都能够想象,当她看见那个女生把一盆植物送到自己面前时,她内心的无力。
她还以为,会给她一只猫,一条狗或者说一只宠物。
虽然这样会显得这个主人不负责任,可张伊玲还是觉得这样更符合逻辑。
“我没有想到,她会给我一盆花,一盆需要我每天精心照料的花。”张伊玲摇了摇头,她想这样的剧情她在自己编故事的时候都不会用,没想到竟然还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边。
然而周弋阳听到这里后,他却是露出了完全不同的表情:
“你说,她会不会已经认出你了?”
“啊?”张伊玲似乎完全没有跟上周弋阳的思路,她有些用力地抓着头发,似乎是想把这些杂乱无序的记忆都糅合到一起。“我没听明白。”
“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是一个演员。”周弋阳挑了挑眉,他一点点地提示着张伊玲,然后看到了张伊玲的表情开始发生着变化:“你的电影在国内还是有不少人看过的。《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里昂他随身带着的不就是一盆花么?”
这个思路是张伊玲完全没有想到过的,她的确是忘了,自己以前是个演员的。
倒不是她演戏的时候不上心,纯粹是那部电影在张伊玲的记忆中有些遥远了。而且她也的确是先入为主,认为自己的邻居,不会是看那部电影的那一类人。
“当然,”周弋阳又开口道:“也可能只是一个美丽的巧合。实际上她并不认识你,她只是单纯得养了一盆花。离开这个城市,前往远方,她的确没有空间携带上它了。”
张伊玲她终于笑出声来:“是啊,其实这并不重要。”
她还记得,自己稀里糊涂地接过那一盆花后,邻居说的话:
“如果哪一天你不想养了,对它失去了兴趣的话,就把它扔了吧。不过我想你每天呆在这种地方,看着它应该会开心一点。”
张伊玲望着那还没有盛开的花朵,却对邻居刚刚的那一番话深信不疑。
在这个陈旧,灰暗,又吵闹的招待所里。这一盆艳丽的花朵,的确是有着与众不同的魅力。
它仿佛真的把外面的春天给捎带进来了。
“我会好好养它的。”张伊玲认真地说道,即便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耐心还能存在多久。“对了,你是要去其他城市工作了吗?”
“是啊。”邻居她平时都喜欢化浓妆,不仅是遮住了五官也模糊了她的年纪。
有时候张伊玲会猜测,她会不会已经三十多了。
可现在看到她那有几分天真又充满希望的笑容,张伊玲心想她的年纪应该是不大的。
“嗯,我的同学朋友们都去外地了。”邻居她似乎觉得站在门口聊天不太好,干脆是朝着张伊玲招了招手:“进来说吧,我这屋子可能有点乱。”
张伊玲走了进去,屋子里并不乱,就是堆满了行李。
她倒是不客气地坐在了床上,邻居笑着说道:
“我其实早就想走了,去京城,申城多好啊!收入高,又是大城市。”
“可那些地方花销也大吧!”张伊玲低声说道。
邻居却笑了笑,看起来对这点并不在意:“那又如何,我找个包吃包住的工作就好了。你知道吗,我在楼下工作了两年,攒了三万块钱呢!”
张伊玲心想她挺厉害的,因为她之前看网上说,如今大部分的年轻人都存不下钱,他们别欠钱就很不错了。
“那你怎么没早点出去呢?”张伊玲问道。
邻居的笑容几乎瞬间就枯萎了,她叹了口气,用手拍打着床:“家里老人病着,我得留在这里照顾。不过,上个月他终于解脱了,我也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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