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失业,我让歌坛大魔王回归 第24节
等到中年人一个人开车,穿过朋友生前念念不忘花海,《送别》的口琴旋律响起时,电影将近两个小时营造的悲而不伤的情绪终于有了宣泄口。
以至于有些人湿了眼眶。
在口琴音之后,衔接钢琴《送别》,出乎江阳预料,这钢琴音不是电影里放的,而是现场弹奏的。在灯光亮起的时候,只见李清宁坐在钢琴前,琴声悠扬,她慢慢地靠近面前的话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这还是江阳头次听李清宁的现场。
当然,她练习时不算。
在这一遍《送别》中,李清宁带了一些小女生欢快的情绪,似乎再让沉浸在送别悲伤中的观众学会释然。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李清宁身上,她淡定从容,歌声牵引着人们的思绪,让人们沉浸,思绪飞扬,让所有人静静的听着,在目光中浮现出电影中送别的一幕又一幕,终于明白人生就是不断的离别,相遇。相遇要珍惜,离别要祝福,重逢更是缘分。
江阳看着自己老婆在聚光灯下自信而优雅,双手在黑白键上跳舞,他为她感到骄傲,恨不得告诉整个世界,这是他的女人。
待琴音在余音袅袅中渐渐消散时,李清宁站起身鞠躬。
掌声如雷。
第33章 无可奉告
“谢谢,谢谢李鱼。”
主持人上台,首映礼的主创阵容开始上台接受采访和做活动。
老朱这时候也唐波也聊起了天。
老朱觉得唐波这次进步了,“在你跑龙套的历史生涯生,今天可以写下辉煌一笔了,你终于在荧幕上有了正脸,这得庆祝啊,好好庆祝。”
江阳也看到了。
唐波扮演一个脏兮兮的修车工,看起来老实其实不是,他在老板的授意下,悄悄往公路上丢玻璃、钉子,就为了扎胎以后能到他那儿修车。
偏遇见两个主角,宁愿推车也不在他那修车,急的唐波演的那个修车工骂他们缺德。
唐波也高兴,“行,待会儿咱们去吃火锅,正好我还欠江阳一顿呢。”
江阳说他就不去了。
他明天还要去影视城,有机会的话聚一聚。
唐波觉得可以。
他们天天就在影视城趴活,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聚一聚。
江阳好奇,“你们跑龙套这有一天没一天的,生活的下去?”
唐波说这得看跟谁比。
要是跟农民、让人忽悠进厂的大学生比的话,那他们挣得肯定多,“普通的群演少点,平常一两百。给几个镜头的,说一两句词的钱再多点。”
江阳算了下,他现在工资才三千,转正五千,“这可比我挣得多了,改天我跟你去跑龙套吧。”
唐波说这是有戏拍的时候,但他们也不全是有戏拍,有时候一星期没活儿,就只能坐吃山空。反正算下来,生活肯定是能生活的,不然哪有那么多群演和龙套。
不是所有人都怀揣一个明星梦,然后为爱发电的。
就在他们闲聊的时候,李清宁让主持人请上了台。对于这部电影,最让人期待的,除了两位影帝飙戏外,就是大魔王归来一曲封神的这首《送别》了。
张默导演在台上说:“我们挑选了很多主题曲,听的我耳朵都麻木了,灌了铅一样。等她经纪人把《送别》哪来的时候,我跟你讲,我真的明白看了什么叫耳目一新,眼前一亮,我跟制片人说就它了,必须是它!”
当主持人采访到李清宁的时候,李清宁娴熟的说了些仰慕张导的才华,然后合作云云,然而没有意外的时候意外往往来临,有记者提问李清宁,作词的李叔同是谁.
这有智商的人都知道《送别》的词写的不凡。
“有传言说李叔同您的父亲,这是个传闻是真的吗?”
李清宁无可奉告。
接着又有记者问李清宁作曲人佚名的身份,李清宁同样无可奉告,不过这记者转而问了一个问题:“有传闻说作曲是您的母亲,请问是真的吗?”
李清宁摇头。
这个传闻她知道。
在早些年采访的时候,她提过母亲让她学钢琴,而她学架子鼓的事儿。在上次李清宁转发了那个视频后,人们旧事重提,认为李清宁在向他妈挑衅。
李清宁得澄清这个问题。
她现在为了江阳,在她妈面前姿态很低,她可不希望再引起母上大人别的误会,“《送别》的佚名另有其人,而佚名先生——”
李清宁停下来。
就像江阳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台上的这个女人是他老婆一样。李清宁也想告诉所有人,这位频频被她提及的佚名先生是她的丈夫。不过这是张导电影的首映式,她就不喧宾夺主了,只是停住话头不再说话。
许多人都在等她后面的话,主持人见她笑而不语,才又上前进行下一个环节,这是一个优秀主持人所应有的品质,这是张导电影首映式,再聊下去成大魔王新闻发布会了。
后面又是演员一一采访,答记者问等等,一套流程走下来,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江阳在后面听得睡着了,唐波和老朱倒是听得兴致勃勃。用老朱的话说,他们得好好学习学习,万一以后成为大腕,成为明星,这首映式是免不了的,所以得从现在积攒经验。
江阳再醒来时,是唐波推醒的。
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唐波问江阳,“江阳,你怎么回去?”
他们俩坐地铁。
江阳还没说话,婴儿肥的朱丽已经在向他招手了,“我跟我老婆走,先走了。”
唐波跟他再见,约定明天在影视城吃饭。
等江阳跟着婴儿肥的朱丽走了,老朱才说:“那就是江阳老婆?原来江阳老婆是给大魔王当助理的啊,难怪上次你见他上了李鱼的保姆车。”
唐波挠了挠头,“是吗?”
一个助理能让大明星转发那则橡胶制品广告?
“不然呢?”
老朱推唐波,“走了,不然赶不上末班地铁了。”
江阳早上帮他妈打包东西忙得有点累,再说现在时间也不晚了,所以在上了保姆车以后,不等跟李清宁说几句话,就在车的颠簸下又有点儿瞌睡。
他一歪身子,躺在李清宁膝盖上睡起来。
李清宁摸着江阳的头,说话声音小起来。
在江阳度过安稳的春夜时,大洋彼岸的罗贝妮戴着墨镜,坐在候机大厅沐浴着阳光,她喝着浓咖啡也难掩一脸疲惫。她刚打了一场身心俱疲的离婚官司,现在去英伦的路上。
“贝妮,邮箱传给你一份资料,你看下是不是国外的作品。”国内出版社的编辑在聊天软件中跟她说,“在国外存不存在版权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奇怪。
罗贝妮是个华裔,是一名翻译,平日的工作就是把国外最新的文学作品介绍给国内出版社,或者在出版社购买国外文学作品版权以后,委托给她翻译成中文。
她在这一行中小有名气。
这位编辑是她经常合作的编辑,同样是她的好友,虽然没见过面,但她们在聊天软件上听聊得来的,朋友要帮忙,她强打起精神,打开手机邮箱,把邮件下载下来。
一本中文作品,问在国外存不存在版权问题。
罗贝妮觉得很有趣。
她先扫了一眼字数,不是很多,不过现在要登机了,她下载下来,等飞机上睡一觉养足精神后再说。罗贝妮喜欢在飞机上睡觉,给她一种安全和安详的感觉,而她已经失眠很多天了,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第34章 云海之上
罗贝妮一觉睡醒时,夕阳在云海之上,霞光万丈。
她盯着云海看了一会儿,才懒懒的拿出飞行模式的手机,看下载下来的文档,信手先扒拉一下,出乎她的预料,这行文一看就是翻译成中文的书籍,字里行间的翻译腔让她很熟悉。
这难道是英文书籍?
罗贝妮仔细回想,又把文字翻到开头,“《查令十字街84号》”,罗贝妮不记得有这么一本书,难道是她没顾上看的新书?
她这一段时间忙于官司,对工作多有疏忽,出了新书不知道也正常,可翻译是有滞后性的,除了大热或者学术性著作外,在短时间内翻译成中文的书几乎没有。
编辑问她有没有版权问题——
罗贝妮想这大概是民间翻译大神把这本书翻译到国内了。
她很纳闷,这是一本书信体小说,不知道这本书有什么好的,睡醒无事,她索性就看看,手指往下拨,“送给我的大魔王”,莫名其妙。
她继续往下翻。
“诸位先生:我在《星期六文学评论》上看到你们刊登的广告,上头说你们“专营绝版书”。另一个字眼“古书商”总是令我望之却步,因为我老是认为:既然“古”,一定也很“贵”吧。而我只不过是一名对书籍有着“古老”胃口的穷作家罢了……”
罗贝妮看到这儿,大致明白这是一本读者和书商来往的信件了。
寄信者的幽默让她轻挑起嘴角。她作为半个编辑行业的人,对书自然感兴趣,对读者和书商之间能有什么羁绊,还真有点儿好奇。
在看到书店经理弗兰克寻找到部分对应的书籍后寄出书籍并回信时,罗贝妮心中一暖。这一定是爱书之间信任吧,才让他对相隔万里的人毫无戒心,在没收到钱的情况下就把书寄了出去。
在那个依靠信传递,要慢慢等的时代,这样的信任和等待弥足珍贵,而现在有了手机,有了网络,信任反而在减少,她的婚姻就是在信任不断的消磨中最终走向死亡的。
他们相互猜疑,他们吵闹,他们把曾经最亲密才分享和知道的秘密、禁忌和逆鳞,化为一把把刀插进彼此的胸口,最后遍体鳞伤。
在坐飞机前,罗贝妮一直在问,婚姻是什么——
她烦躁的摸了摸头,继续看下去,海莲和弗兰克的关系在慢慢的拉近,在看到海莲吐槽新约圣经的时候,她会心一笑,在看到海莲为弗兰克他们寄送礼物后,又专门写了一封信担心他们的习俗时,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已经成可以随意开玩笑的朋友了,以至于海莲在信中鞭策弗兰克:“弗兰克!你在干吗?我啥也没收到!你该不是在打混吧?”
看到海莲挑选情诗诗集时,罗贝妮发现她们口味一样。
“他手上有只卖六美元的首版《大学论》,竟还问我要不要买!真不晓得该说他老实呢,还是憨?”
海莲小姐越来越调皮了。
罗贝妮也渐渐发现,书作为纽带把弗兰克和海莲联系的更加紧密,他们聊书,聊书的封面,寄照片分享自己的生活,海莲为物资缺乏的弗兰克一家寄食物;就包装书的纸页上的内容相互探讨,还要分享约克郡布丁的做法,甚至为布鲁克林道奇队祈祷。
很巧,罗贝妮也喜欢这支队伍。
不过,他们现在已经不在布鲁克林。
海莲在信中说:“我喜欢扉页上有题签、页边写满注记的旧书;我爱极了那种与心有灵犀的前人冥冥共读,时而戚戚于胸、时而被耳提面命的感觉……”
罗贝妮脑海中甚至能浮现出他们相互寄信时脸上的笑容,收到信时的会心一笑,二十年生活,或许阴沉,或许无望,但在信的来回之间,生命有了色彩,将生活过成了诗。
海莲甚至把书店当成了自己的书店,当朋友有机会去伦敦,并把书店在信中描述给她时,海莲说:“我不想让你以为我是酸葡萄,不过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是何德何能?老天竟任由你饱览遍逛“我的书店”;而我为什么就只得乖乖蹲在九十五大街的破公寓里,埋头写着这劳什子《埃勒里·奎因的冒险》电视剧集脚本……:”
罗贝妮眉头微皱,《埃勒里·奎因的冒险》她听都没听过,如此看来,这本书的作者至少是很熟悉书中那个年代背景的,若不然很难把这些描绘的栩栩如生。
在书信来往中,渐渐地店员,弗兰克的夫人、邻居博尔顿都跟海莲有了联系。但内容最多的,还是海莲对书的喜欢和抱怨,他们称呼进化到了大懒虫、亲爱的海莲,落款“想念您,弗兰克”,正如海莲信中所言,“这个世界上了解我的人只剩你一个了。”
在书中,海莲念念不忘“她的书店”,而弗兰克一家和整个书店,也盼望着海莲到伦敦,并说“橡原巷37号将会有一个房间,可供您无限期地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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