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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闲鱼人生 第407节

雨还在下,不过雨势已经从大雨变成了小雨,绵绵不断的下着。

“喂,……闵社长,是不是那篇稿子上面没给过。”

“呵呵呵,……看来我们是多滤了,领导看过之后就给批了,还说让我们实事求是的刊登出去,不要太片面了。”

这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偏挂了电话,张总编带着激动的心情,再次投入到了有未来的工作中。

一边吩咐人进行校对稿子,进行一系列修改,一边让人跟着她出去访问当事人。

“陈老师,还真被您说中了。”听到消息的小王挑眉对老陈编辑说。

老陈编辑可不想应他奉承,“什么就被我说中了?我说什么了?干活去吧你。”

现在社里人多嘴杂,老陈可是老油条,大局势未定,他是不敢趟这趟浑水。

再者他什么说过那篇稿子能过。

这分明就是小王那小子坏,想玩自己。

一想到自己也快要退居二线了,争强斗狠的心情早就没了。

其他不知道的同事,他们就好奇,便走过来问问。

张总编带着几人出了报社大门,就直奔骆涛居住的酒店去。

“喂,什么?冀省报社的记者,不见。”骆涛挂了电话,接着喝自己的早茶。

早晨喝茶是很多无事的京城人的习惯。

坐在窗边看书的朱霖问:“看吧,这就找上门来了。”

“我不接受采访,他们还能绑了我不成。”骆涛不以为意的道。

“他们绑是绑不了你,不过要写些不好的东西,还是不好的,要不还是见一下。”朱霖劝道。

骆涛心里已经有了算计,嘴上还是硬了几句话,“他们会写,我又不是不能写,……”

还想说几句硬气的话,室内的电话又响了,骆涛那起来,“喂,……”

“骆先生,请您不要急着挂电话,我是冀省报社的张梅,我就想采访一下你,不知道您有时间吗?”张梅语气速度都是极快,像一列飞速疾行的动车。

骆涛没有及时回复她,反而捂着电话,小声问朱霖,“怎么办?”

她点了一下头,“你就答应吧,不然她还会打来电话。”

骆涛点头表示明白。

那头传来,“喂,骆先生,您在听吗?”

“您好张女士,不好意思……采访可以,……好的……”

挂了电话,骆涛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赴约去了

今儿,骆涛对待每一个问题,他都思索了很久,经过大脑处理后才用嘴巴表达出来。

他是真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处处有破绽的靶子,招风不怕,怕的是有破绽抗不住风。

还好一个多小时的采访,骆涛对自己的回答都比较满意。

“感谢骆先生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和您交谈真得让我受益匪浅。

我现在的直觉告诉我,您昨天在报告会所说的十年之变,我认为会成为真的。”她非常自信看着骆涛说。

骆涛笑笑,“也许,你的直觉错了。”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骆涛就告辞回到酒店。

毕竟男女有别,而且自家媳妇还不怎么喜欢女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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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扭一扭 舔一舔 泡一泡

————

翌日。

石加庄市的上空不光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整座城市处处都弥漫着讨论声。

反对的声音,如同烈火燃烧了整个城市,相对赞同的声音,就如同一块石块被投进了大海,没有什么回声。

自认为是有识之士的人,他们都认为骆涛的报告是疯言疯语,蛊惑人心,还是什么小资。

上面的领导还特意打来电话,询问骆涛具体情况,他们当得知事情始末之后,各个都批评骆涛鲁莽,书生之见,乱发表意见。

还质问骆涛真当上面不知道厂子存在的问题吗?

为什么知道了还不去整改,不是不想整改,而是很难。

年代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有些事不是动动嘴就行的,这里面存在外来和内在的种种问题。

要想治理好这些问题,就参考下岗。

……………

不过,骆涛也从他们哪里得到了一些其它消息,言说已经有人开始打小报告。

这些都是骆涛从来不曾考虑到的,也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几句话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更没有想到自己原来也有那么多的潜在敌人。

这一下子就让初出茅庐的骆涛惊起了一身冷汗,也让他清醒的意识到了什么…………

还好他背后也是有人的,不然这次非的栽一个跟头。

关系好的都劝他以后要谨言慎行,做好本分工作,不要说一些不利于団结的话。

另外他们还隐隐透出最高对此事的态度:不要急着下结论,虽然话满了,但也不都是空炮。

这就给骆涛吃了一个定心丸,虽说他现在还是一名实事阵地上的萌新,但他也很快就知道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就像他人告诫的那样,谨言慎行,做好本分工作,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对于这场风波骆涛也算是有惊无险的渡了过去。

但是民间的舆论,还在继续…………

又一日后,骆涛一行人就在一片质疑声中离开了石加庄市。

这让骆涛也渐渐明白任何年代的人都不喜欢听实话,更不喜欢听关于自己不利的话。

骆涛不但说了一些不顺耳的实话,还说了一些没有发生的废话,不招人待见,也是咎由自取。

离开一个伤心的地方,那势必要再去创造另一个伤心的地方。

来时万人相迎,走时就很是大不相同,虽说来去都是申季澜领导,但是来时与离开时的排面相比,不知道降了多少个等级。

骆涛带着数秒的无奈离开了石加庄,在与相送者挥手时,满脑子都在想着,往后此地的西昌楼生意,恐怕不会很好。

开业之后就是阴雨天,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怎么?还在为冀省日报的那篇文章,引出的大讨论而生气。”朱霖细心的轻声关心着默默不语的骆涛。

“没,我只是在想西昌楼的生意,有此一遭,恐怕以后的工作很不好开展啊!”

“哦,你不是常说,做生意有赚就有赔吗?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换一个地方开,不也是一样的吗?。”朱霖很天真地这么认为。

言语不多,他能感受朱霖对他的关心,听他说过之后便不再说什么,握着她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当天夜到达津市。

第二天就同津市方面的人员碰了个面,谈话匆匆,剪彩匆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在当天夜里骆涛一行人就悄声夜遁开车回京。

就因这一场报告,风光不再,多少令人唏嘘不已。

这不是因为骆涛做了什么坏事,而是惹了众怒,讲了几句不合事宜的话。

原本用锦布包着的东西突然被一个愣头青揭开了,让所有人看到了它的本质就是一块生锈的铁,多少令一些人难以接受的。

在没有揭开之前,大家都是非常呵护着它,都认为它是完美的,是玉石。

一回到家,老娘苏桂兰就劈头盖脸一通说,“你也三十多了,嘴怎么还把不住门呢?不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嘛。

你说说你,就出去做个生意,怎么还弄出这么一大堆幺蛾子。”

骆涛面对老太太的质问,也不能跟她解释太多,就一个劲的劝她放宽心,不要想那么多,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

就短短两天的时间,这骆涛报告事件就达到了高潮,大街小巷几乎人人都在讨论。

有反对的,自然也就很少一部分赞同的,当然还有一批人纯是嫉妒骆涛的,这三类要是非划出一个百分比。

嫉妒者要占百分之七十,反对者百分之二十,赞同者百分之十。

这件事的热度为什么这么高,就是因为那一帮不怀好意者鼓动那百分之七十的嫉妒者,他们鼓弄出来的。

更是扬言要教育一下骆涛,让他知道社会的厉害。

骆涛对此很是不屑,这帮人也就是嘴嗨,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他要是真犯错了,早就被教育了,还能留到现在。

骆涛这边刚安抚好家里的老太太。

当天领导就让人代传了一句话,意思是让他在家好好读书,不要胡思乱想。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骆涛心底那一丝忧桑也紧接着随风而去。

并写了一封长信,向他表达了自己对报告事件的反思,信中多多少少也要为自己辩护一下。

如果都是反思的话,那不就是间接承认了错误,这样以来还倒显得自己骨子不硬。

一句话彻底打消了骆涛的忧桑,那接下来对于外界的议论,骆涛就当没有听到,每天只好在家里坐看云卷云舒。

本以为他不浪了,事件就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淡下去,但接下来的几天,多少有点事与愿违,实在是因为他的浪大名气旺,总有人能联系到他。

骆涛为此苦恼不已。

每天都能接到十几个电话,大部分都是关心的,也有极少部分人是偷机取巧的,借着关心,以此达到一些不可言说的目的。

不得已,骆涛只能托人再次安装了一部私密高点的电话,用来工作用。

时光匆匆,岁月悠悠。

八月转瞬即将逝去,骆涛还是抓着八月的小尾巴干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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