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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闲鱼人生 第446节

刚出门,骆少逸就拉着骆涛往外走了几步,“爸,什么事?”

爷俩儿在影壁一还悄摸摸小声议论。

“还什么事?跟我装什么糊涂,你是不是跟你媳妇吵架了?”

“哪的事儿,没有。”骆涛嘴一硬,战术后仰。

骆少逸撇了一眼,俗话说知子莫如父,“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可告诉别没事儿找事儿哈,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骆涛低下着头,目光四环,一下子被老家说中了心事,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我不管你在外面混的怎么样?记住了,咱家多少辈都没出过一位风评不好的,你小子要是不规矩,别管我不认你。”

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家里说那是败坏家风,这要是搁外面说哪还有活命的份。

一想这帽子可扣大了,骆涛必须解释清楚。

“爸,您说什么呢?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不规矩了,再说我那样的人吗?”

“哼,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

骆涛一听这回答,心想老爷子您是该糊涂的时候您明白,该明白的您是真糊涂啊。

骆涛想着今儿非要跟他捣鼓明白,又一想……咳!再清白的事也怕越描越黑。

“得儿,我自己个心里明白。”

“你小子甭在我面前上脸,记住了你下次再惹丫头哭,我打断你的腿。”

骆少逸心里透着亮,从爷俩儿刚刚交谈的几句话里,也知道今晚骆涛两口子不是因为婚姻出现了裂痕。

而是因为别的事,至于具体是什么?聪明的他就不想过问了。

但为了标显他是一家之主,还是要放两句狠话。

让全家人都能听到。

北房。

“听儿,爷爷替你教训你爸爸了,咱可不哭,来,奶奶给咱家的小公主擦擦泪……”

“奶奶,我不哭。

呜……能不能告诉爷爷不要太打爸爸,我还想他陪我玩呢。”小丫头的幽默就是那么出奇。

苏桂兰听的大乐,“嘿!你个倒霉丫头。”

小丫头一边抹着泪,一边还克制着情绪为骆涛求情,仰着头。“行不行?”

苏桂兰还没回话,骆少逸就进了屋,笑着坐在炕沿,哄小丫头,“爷爷听咱家小公主的,我就打了你爸爸几下,就几下。”

小丫头抽着鼻涕,“爷爷,爸爸的腿没事吧!”

骆涛要是这会儿跟着过来,听到自家闺女这份孝心,非哭不可。

小丫头绝对幽默天才,平平无奇一句话就把老两口逗的哈哈大笑。

“咱家小公主没发话,爷爷哪敢啊?”

得到了准确答案,小丫头真的制止了哭,阴转多云,又快速转晴。

骆涛被自家老爹吓唬了一句,脊梁都比往常直溜了。

嘴里小声念叨着:“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自己可是长在红旗下,沐浴春风里……

进了西厢房,房间内灯亮着,不见小十月。

正准备出门,这时候小十月就穿个小内内,光着百分之九十五的身躯进来。

“你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

以后训闺女是不可能的了,压迫太严重,,但训小十月就没人管了。

“我去看妹妹了,这就睡觉。”

踏!踏!踏。

走到炕边,坐上,一甩盖着的薄单子。

这屋里也没开空调,就一把老风扇贴着进门的墙,对着炕远远的呼呼的吹着。

这态度在骆涛眼里,这也太无视他了。

“爸,麻烦您把灯关了。”

心里不知道默默的说了多少遍,打今儿起自己在这个家真的没地位了。

哼了一声,给他关上了灯,摸黑出去,回了自己的窝。

朱霖已经卸了衣甲,换上了睡衣,背对着门,在打扫床铺。

“你说今儿都是怎么了,我招谁惹谁了?”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骆涛也没想她能安慰自己一下,坐在炕沿,把鞋一脱就上了床。

“咳!”

“怎么了?”

朱霖就递了一个眼神,骆涛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鞋怎么了?”

“装什么糊涂呢?放外面去。”一点不留情面。

骆涛还真听话,穿上她已经拿过来的拖鞋,老老实实拿自己的臭鞋拿到了门外,还顺便洗了洗脚。

“不对啊,今儿好像是她有问题,我怎么被训的跟孙子样。”

匆匆一冲。

进了屋,就道:“今儿都快给我弄糊涂了,那孙子写给你的信呢?”

“在咱妈家,我没带回来。”朱霖都回头便回道。

这态度很不友好。

骆涛顺着气性,就脱口而出:“心虚了吧!”

“我心虚?我可不像某些人在外面招蜂引蝶的。”

“你把话说清楚,谁在外面招蜂引蝶了,你看到了。”

朱霖回头把小笤帚往床上一放,看着骆涛,“我是没看到,但不排除。”

骆涛也坐在床边,此时哪里还怕她,“不要用你的假想来质疑我的人品,好不好?”

话题不能一直由着她来主导,骆涛赶紧掰了过来,“关键的是现在有人跟你写信,你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望着她。

“今儿我是看透你了,你这分明就是不信任我。”朱霖带着气,跟骆涛小声争吵。

骆涛现在可不怕她生气,但是语气还是非常的温和,“不,我只相信实际行动。”

朱霖闭上眼,头一扭,再回头狠狠盯着骆涛看,“不要学我说话。”

“信明儿你要是闲的没事,就自己个去看。”

骆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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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章一封有厚度的信

夜黑风高。

凉风抚摸着屋脊上六兽的身躯,同时,吹响了某家屋檐下那俩串陈年的风铃。

悦耳清脆的风铃声,随着风动飘荡在京城的胡同巷里。

八月,由夏转秋,皓月当空,繁星满天,蝉鸣蛙叫。

翌日。

骆涛比往日都赖床,比往日还没有精神。

太阳都爬上了床头,骆涛才被闺女揪着耳朵叫醒。

强打着精神头儿,哈欠连天,在小丫头的催促下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爸爸,这儿。”小手指着自己的下巴,提醒骆涛没洗干净。

“真乖。”夸奖了她一句,走到水龙头处,又重新洗了一把脸,这次也连脖子也没有放过。

基本上就是瞎胡弄了几下,大老爷们儿活的也不需要那么细致,反正自己都有媳妇了。

“走了,陪爸爸吃饭去。”抄起可爱的小丫头就往北房去。

小孩子生气,一夜就忘个差不多了。

说他们是鱼的记忆也不为过。

小丫头就是这样,一大早起床就跑过来黏着骆涛。

哪里还能看出昨儿夜里父女俩还存在一点不愉快。

进屋就见玉润的朱霖,独自在吃着早饭。

坐下,朱霖也没搭理他,骆涛就没话找话,“嗬!我还以为今儿我是最后一个吃早饭的呢?”

朱霖给了他一对白眼,骆涛心道这人怎么能这样,吃过了一抹嘴就不认账了。

世风日下。

“丫头过来,别耽误你爸吃饭。”小丫头很听话,跑到了朱霖的跟前,她揪了一块不知道什么做的?黑黑的面食给小丫头吃。

看着像红薯面做的,骆涛也没问,就自己拿眼在屋里四处打量,也没发现地主家的余粮。

这才没臊问朱霖,“东西,家里还有吗?”

她回答的挺干脆:“没了,这是最后一块,给?”

“我才不吃你剩的。”趴着便大喝着纯粹的手工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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