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天价炒饭,老唐当场拜师 第545节
不知不觉间,红色消散,二十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李逸手中只剩下了最后一本书。
快速将最后几页翻完后,他才站起了身来。
虽然有十几本书,但里面有不少内容都是重复的,真正需要记的东西并不是太多。
他没有去记那些历史考据的知识点,而是专注于各种工具的用法,各种技巧的演变,以及顶尖技术的原理。
在看完这些内容后,他有信心,进去之后,把这些内容消化掉,就可以在短时间里从里面出来了。
将书放回脚边,李逸重新来到了雾墙边,刺破手指,开启了时间加速的功能。
随后,他自信满满的来八面碑面前,看着前方的木质碑面,将伤口挤出血珠,按向了碑面。
同时,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等着熟悉的坠入感袭来。
然而,等了几秒,他却没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坠入感。
睁开眼睛,他却赫然发现,自己还是身处在八面碑空间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
他低头看向了食指按着的碑面,抬起了食指。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木质的碑面上,却并没有留下血迹,也没有任何吸收的痕迹。
为什么会这样?
李逸一头雾水。
他回头看了眼金属板,上方的职业一栏里,之前的【竹艺名家】已经变成了【竹艺大家】。
这说明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可他为什么还是进不去八面碑空间呢?
看着眼前的木质碑面,他疑惑的看了下左右两旁的碑面。
看到是他选错了?
还是这个八面碑的进入是有顺序的?
带着疑惑,他看了眼木质碑面右侧的布制碑面,尝试着把食指按了上去。
唰!
一股熟悉的坠入感袭来。
“哎呦我C……”
李逸只来得及吐槽半句,就只觉眼前一黑。
下一刻,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638章 织紝之人
再次苏醒时,李逸意识刚一复苏,就感觉到了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
地震了?
他赶忙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晃动的东西上,额头上还盖着一块湿哒哒的厚绢。
身旁,一个看着约莫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正端着一个木碗,用勺子刮着碗底,刮出了一勺浆糊般的东西,要往他嘴里塞。
见状,李逸想抬手抵挡,但身上却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歪过脑袋,躲开了勺子。
看到他歪头,老女人大喜,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口中说道:“萍女,你醒了?可还头疼么?”
听到她叫自己的称呼,李逸微微一愣。
他上次进八面碑空间的时候,曾经在泰山的时代生活过。
那个时期的人,在叫女儿的时候,才会这么叫的。
难道?
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忘了疲倦,抬起头来看了眼自己。
虽然是平躺着,但微微隆起的身材还是让他眼角抽了抽。
不是吧?
又附身女人了?
八面碑怎么也这样?
看到他抬头,老女人以为他是想起身,就伸手扶着他的后背,扶着他坐了起来。
坐起身后,李逸不甘心的又低头看了眼,但这样看,身上的女性特征却更明显了。
最后一丝侥幸被打消,他叹了口气,才抬头看了眼周遭的环境。
原来,他此时正坐在一辆牛车上。
木质的车轮几乎没有减震效果,行走起来很是颠簸,所以他才会感觉到地动山摇。
他的身下放着许多的布包,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硬邦邦的,有方有棱,有长有短,很不规整。
虽然隔着层草席,但躺在上面依然感觉很硌人。
但他的待遇还算是好的,在牛车后方,还有上百号人跟在后面走着。
这上百号人里大部分都是女人,而且个个面有菜色。
在人群两旁,有几十个手持长戈的士兵在跟着车走着,不时打量着人群中的女子。
看到这一幕,李逸心中不由得咯噔了声。
难道他这次附身到什么败军家眷的身上了么?
“萍女,来,喝点水。”
老女人拿过了一个竹筒,给李逸喂了口水。
李逸正好口渴,张口就喝了两大口。
但他还想喝的时候,老女人就一脸心疼的把竹筒放了下来。
“水不多了,今晚扎营处有水,再叫你喝个饱。”
舔了舔嘴唇,李逸感觉喉咙的干渴缓解了许多,就开口问:“我这是在哪儿?”
声音出口,果然是柔弱女声。
“再有三日,就该到郢都了。”
老女人拿起李逸起身后,从额头上掉下来的厚绢,帮他擦着脸上的尘土。
郢都,那就是楚国境内了。
李逸搜索着记忆,判断着自己所处的位置。
郢都是楚国的王都,也就是现代鄂省荆州江陵县一带。
自楚文王自丹阳迁都后,就一直在此地建都,一直持续了四百多年。
所以说,他还是身处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是不知道他是处于这四百多年里的哪一年了。
于是,李逸又开口问:“咱们此去,能见到楚王吗?”
“噤声……”
老女人有些紧张的抬手挡住了她的嘴巴,看了眼身后赶车的车夫,才小声说道:“咱们不过是一介织紝之人,此去又是为赂质之身,哪有机会见到王君?”
说到这里,老女人不禁眼眶泛红:“实是你父早丧,家中无男丁支撑,这等苦事才落到我母女二人头上。
听闻楚王宅心仁厚,若是能怜惜民力,你我母女或许能得安身,若是……”
她说到这里,嘴唇就颤抖了起来,说不下去了。
拿起厚绢,她擦着李逸脸上的尘土,挤出了一丝微笑:“好在萍女容貌甚佳,若是能被公子看中,做个侍妾,也好过整日苦工。”
听到她的话,李逸也听明白了。
这个老女人正是他附身之人的母亲,而她们的身份是织紝,也就是织工。
织工在这个时期的身份还是可以的,毕竟在这个手工业为主的时代,织工也属于相对先进的生产力了。
在这个时期,工匠的地位还是很高的,若是技艺高超,甚至能被君王奉为座上宾。
鲁班就曾经从鲁国来到楚国,帮助楚国制造兵器,攻打宋国,楚王都对其恭敬有加。
但可惜母亲说了,他们是赂质之身。
所谓赂质之身,就是人质,一般是在战争之中作为获胜缴获的生产资料,或者打输了以后赔给敌方的赔礼。
就是不知道他们属于哪一种了。
这次开局要比上次困难得多,李逸没有着急,只是静静思索着,搜集着可用的信息。
母亲的口音明显是鲁国地区的口音,他曾经在鲁班手下学艺,母亲说话的语调和鲁班的口音虽有不同,但大致却是一致的。
这就说明,他们是从鲁国而来的。
楚国是这一时期的五霸之一,曾经在阳桥之役中打败过鲁国,难道他身处的就是这个时期?
想了想,李逸冲老女人问:“母亲,楚先王以何为谥号?”
老女人看了眼车夫,压低声音说道:“我听兵丁说过,楚先王谥号为臧,你问这作甚?”
听到她的话,李逸心里就有数了。
楚臧王是这个时期的叫法,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楚庄王。
楚国也是在他在位的这二十多年时间里成长为春秋五霸之一的。
一鸣惊人,问鼎中原这些成语都是根据他的事迹写成的。
他也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典故,三国演义里,董卓在发现吕布和貂蝉有染的时候,谋士李儒就用他绝缨之会的典故劝过董卓,让他不要因为区区一个女人和吕布计较。
既然他死了,那李逸就大致能判断出自己所处的时期了。
“楚先王是在何年归天的?”
他又问了母亲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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