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觉醒一支笔,你管这叫废柴? 第257节
“娘,我回来了!”
院子里静悄悄地,无人回应。
赵科疯一样的进了屋子,屋子里黑洞瞎火,赵科摸到床前。
一个微弱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科儿回来了吗?”
一句“科儿”,让赵科泪如雨下!
“娘!是我!”
赵科连忙想要开灯。
赵科的母亲虚弱地阻止了他:
“乡下早停电了,你把煤油灯点亮吧...
儿啊,你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科一怔。
他记得他在家的时候,因为他怕黑,晚上睡觉都要点着灯。
母亲总有事情做,就凑在旁边坐着,一针一线缝补着赵科的衣服。
那双棉布鞋,赵科在进城穿上皮鞋后就扔了。
但仔细想来,那双鞋的针脚,比随便跺几脚就开缝的鞋子,要太好多!
赵科点开灯,看向母亲。
不由地愣住了。
离开母亲时,母亲虽然也已经略显老态,但绝对没有这般苍老。
赵科泪如泉涌,抱住母亲:
“娘!”
倒是赵科的母亲慌了神:
“儿啊,怎么了。”
声音焦急。
赵科稳住情绪,收起眼泪:
“娘,我决定了,我要带你去金陵城里。”
赵科的娘听了,摇摇头:
“不了,我在乡下住习惯了。
对了,你回来的好,我听人家说,在城里不是异能者容易被人欺负,我床底下的小盒子,你拿出来。”
赵科拿出床底下的盒子,再次深呼了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
那个盒子,是他小时候赶集,看到别人卖饼干非闹着要吃,母亲给他买的盒子。
到现在,她还留着。
打开铁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一堆零零碎碎的纸钱。
赵科惊了:
“娘,这是?”
床上的人还躺在那儿:
“我给你攒的钱,你看看买异能药剂还差多少。
要是不够,你之前转给我的钱,我都存起来没用呢。”
赵科再度破防。
.....
过了好一会儿,赵科发现了不对劲。
纵使老母亲看到自己眼泪横流,但她甚至都没有起身,只是躺在床上。
赵科感觉有点心慌,他开口道:
“娘,我想吃你烙的饼。”
赵科的娘顿了一下,本想应下,却又沉沉地叹了口气:
“儿啊,不是娘不想给你摊饼,而是...”
过了好一会儿,赵科才弄清楚了事情:
几个月前,赵科的娘便开始感觉浑身无力,走几步就觉得浑身疼痛。
她感觉自己似乎大限将至,连忙写了封信给儿子。
希望在自己离开世界前,能再看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寄托与牵挂一眼。
可惜,等了好几个月。
直到她真的衰弱无力,勉强跑到床上。
要不是乡亲们偶尔会来照看一下她。
她恐怕真的要死了。
好在,最后时刻儿子回来了。
这就足够了。
赵科双手颤抖着掀开被子。
被子里,母亲原本就瘦弱的身形更加纤弱。
两双腿蜷缩在那儿。
赵科再也忍受不了!
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首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我就是个畜牲!
连小草都知道要报恩!
我呢?!
赵科想起自己发家之后的场景,夜店里的一掷千金,他也不是没有过。
但他没有想过,自己潇潇洒洒点的一瓶洋酒,就能让老母亲吃上一年的好饭!
古诗里的那颗寸草之心,似乎在赵科心里发了芽。
这房门关紧幽闭的室内,突然出现了一股微风。
这股微风,席卷着赵科。
赵科并没有意识到。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还是赵科的母亲。
她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发现儿子身上开始冒光。
在光芒中,仿佛有一株摇曳的小草。
她喃喃道:
“原来是个梦啊...老天爷来收我了...”
她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刚才的一切也只是妄想而已。
罢了,妄想就是妄想吧。
再看两眼儿子。
赵科的母亲睁开双眼,看向赵科。
赵科身上的光,一点点朝着她蔓延而来。
她笑了。
她不是儿子的累赘了。
可那束光,并没有带走她。
相反,这束光钻入了她的身体,暖洋洋的。
原本僵硬麻木的身体,似乎又能活动了!
再过了一会,光芒消散。
赵科趴在母亲床头沉沉睡去。
而赵科那早已经瘫痪在床的母亲,悄悄起了身。
将煤油灯拨亮,随后走进了厨房,她要去给儿子做想吃的烙饼。
那天以后,世间再无凡人赵科。
世间多了一个回头的浪子,
也多了一个治疗系异能者、一个孝子、一个寒士报纸的忠诚信徒,
还有一个晚年安详的老妪。
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也许不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而是你回过头时发现,你误以为平凡而忽视的一切都还在。
寒士大楼的楼顶,姜亦泽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他不由地侧目望去。
一股强盛的信仰之力,从金陵城西边飞来。
他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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