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嗑瓜子，这哥真是影帝？ 第2108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谢恒身上。

　　谢恒愣住了。他？他只是个不久前还在为PPT发愁的社畜啊！让他去干这么核心的“斩杀”工作？

　　他看了看林晚，又看了看秦老，最后低头看了看怀里安安静静的“归墟”。

　　他忽然想起了昨晚那种奇妙的、与罗盘心意相通的感觉。

　　或许……秦老说的是对的。

　　“好。”谢恒抬起头，眼神中不再有犹豫，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来。”

　　就在他们制定好计划，准备出发的时候，古董店的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

　　秦老的眉头一皱，这个敲门暗号，他很熟悉。

　　他走过去，从猫眼里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回头对林晚说：“丫头，看来你叫的‘专业人士’，自己找上门来了。”

　　林晚一惊：“这么快？”

　　秦老打开了店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面容严肃、穿着一身笔挺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

4268：文质彬彬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戴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手里却提着一个沉重的金属箱；女的英姿飒爽，短发齐耳，眼神锐利如鹰。

　　三人的身上，都带着一种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铁血与纪律并存的气质。

　　“秦老，好久不见。”为首的中年男人率先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我们是异管局的。

　　我叫李建国，奉命前来处理代号‘鬼画师’的A级异常事件。以及……回收失控的S级特殊物品，‘归墟’。”

　　他的目光，越过秦老，直接锁定在了庭院里的谢恒身上。

　　那眼神，锐利、不容置疑，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谢恒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现在才刚刚开始。他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藏在暗处的鬼画师，还有眼前这些……来自官方的“专业人士”.

　　李建国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精准而冷酷，仿佛要将谢恒从里到外剖析一遍。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更是将这种官方的压迫感具象化了。

　　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看似文弱，但提着金属箱的手稳如磐石，指关节因为常年用力而显得格外粗大；

　　那个短发女人，站姿看似随意，实则双脚微微分开，重心下沉，是随时可以暴起发难的格斗架势。

　　这三个人，像一堵无形的墙，瞬间将小院里的轻松气氛碾得粉碎。

　　“李……李局长。”林晚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显然这位顶头上司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她的节奏，“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李建国没有看她，视线依然牢牢钉在谢恒身上，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S级特殊物品失控，涉及到A级异常事件，我不亲自来，难道还让你们几个小年轻来处理烂摊子？”

　　他话语里的“小年轻”三个字，说得格外重，既是说林晚，也是在敲打秦老。

　　“回收‘归墟’？”谢恒的心脏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罗盘。那冰凉坚硬的触感，给了他一丝微不足道的勇气。

　　他想起了昨晚自己对林晚的质问，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以一种他完全无法反抗的姿态。

　　“对，回收。”李建国终于正眼看向谢恒，那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谢恒，普通公民。

　　根据《特殊异常事物管理条例》第三章第十七条，平民在无授权情况下持有S级以上特殊物品，异管局有权进行强制回收，并对持有人进行隔离审查。”

　　他的话像是一串冰冷的法律条文，每一个字都砸在谢恒的心上。隔离审查？这听起来比进局子还可怕。

　　谢恒脑子嗡的一声，无数念头闪过。跑？往哪跑？人家是专业的，自己这小身板估计刚出院门就得被那个短发女人撂倒。

　　求饶？看这位李局长油盐不进的样子，估计没用。他深吸一口气，想起了公司里那些最难缠的甲方，硬着headscalpa上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4269： 这件事的重视

　　“那个……李局长是吧？”谢恒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首先，我非常感谢国家和组织对这件事的重视。

　　但是，关于‘归墟’的归属权问题，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进行一次友好而坦诚的沟通。这个，毕竟是我谢家的祖传之物，有完整的传承链条……”

　　他这话一出口，不仅李建国愣了一下，连他身后的两个年轻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嘴角抽了抽，似乎在憋笑。

　　林晚扶额，这家伙，职业病犯了吧？跟异管局的领导讲“传承链条”？这是在做项目汇报吗？

　　李建国显然没耐心听他胡扯，他一摆手，打断了谢恒的话：

　　“谢家的东西，在它没有觉醒之前是。现在，它叫‘归墟’，编号S-009，是足以颠覆一座城市安危的战略级物品。

　　它在你手里，就像一个三岁小孩抱着一枚没拔弦的核弹。你觉得，我们会允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吗？”

　　“可是，鬼画师……”谢恒急了，“我们正准备去解决他！‘归墟’是关键，秦老和林晚都可以作证！”

　　“你们的计划，我来的路上已经听林晚汇报过了。”李建国冷哼一声。

　　“幼稚，鲁莽，毫无纪律性。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一个普通人和一件失控物品的偶然配合上，这是在赌博。我们异管局处理异常事件，从来不靠赌。”.

　　他侧过身，那个提箱子的眼镜男立刻上前一步，咔哒一声打开了金属箱。

　　箱子里不是什么枪支弹药，而是一排排泛着幽蓝色冷光的针剂，还有一个造型更加复杂、布满屏幕和天线的银白色罗盘。

　　“这是‘灵性抑制剂’，三号版本，能暂时压制S级物品的活性，让它变成一块普通的古董。

　　这是‘矩阵式锁灵仪’，我们不需要找到鬼画师的‘门’，只要启动它，就能将整个美术馆进行空间坐标固化，把里面的东西连同空间一起打包带走，回去再慢慢处理。”

　　李建国指着箱子里的东西，像是在介绍自己的武器库，“这，才是专业的解决方案。而不是靠你们这种近乎于跳大神的原始方法。”

　　谢恒看着那些高科技玩意儿，心里一阵发凉。

　　他知道，李建国说的是对的。跟人家这套装备比起来，自己这边确实像个草台班子。

　　他怀里的“归墟”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罗盘上的指针开始轻微地、无规律地颤动起来。

　　完了，祖宗要被“科学”了。

　　就在谢恒几乎要放弃抵抗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秦老，端起了石桌上的茶壶，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建国啊，”秦老吹了吹茶沫，眼皮都没抬，“你这套东西，对付一般的A级，是够了。可这次的鬼画师，不一样。”

　　李建国眉头一皱：“秦老，我尊重您是前辈。但现在是紧急事件，请您不要凭感觉说话。”

　　“我不是凭感觉。”秦老呷了一口茶，这才抬眼看他.

　　“鬼画师的本体，宋谦，生前是个画痴。他痴的不是画技，而是‘意’。他想画的，是活的山水，真的风雪.

4270： 炼进画里

　　他把自己炼进画里，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造界’。他不是单纯的怨灵，他快要成‘画魅’了。”.

　　“画魅？”李建国身后的短发女人第一次开口，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惊讶。

　　“对，画魅。”秦老点了点头，“一旦让他成功，那幅《春山暮雪图》就会变成一个真实的小世界入口。

　　到那时候，你的‘矩阵式锁灵仪’锁住的就不是一个美术馆，而是一个新生成的空间坐标。

　　你猜猜，强行打包一个正在诞生的世界，会发生什么？是你的仪器爆掉，还是方圆十里被空间乱流夷为平地？”

　　李建国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死死地盯着秦老：“这个情报，为什么不早点上报？”

　　“我怎么知道你们动作这么快？”秦老放下茶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而且，我也是刚刚才把所有线索串起来。

　　宋谦的生平，他画作的流转，再加上这小子昨天跟‘归墟’产生的共鸣，我才敢下这个判断。”

　　秦老的目光转向谢恒：“所以，不能强行打包，只能从内部攻破。鬼画师想‘造界’，‘归墟’偏偏是‘破界’的祖宗。

　　这就是一物降一物。更何况，”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带上了一丝戏谑，“你那抑制剂，确定能压得住‘归のこ’？

　　这玩意儿当年在一位大人物手里，可是连天都捅过窟窿的。你给它打针？它不高兴了，当场给你来个空间塌缩，大家一起玩完。”

　　“你！”李建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秦老说的“大人物”是谁，也正因为知道，他才对“归墟”如此忌惮。

　　S-009的档案里，关于其真正威能的描述，至今仍是最高机密。

　　空气再次凝固。李建国陷入了挣扎。作为指挥官，他不能容忍计划之外的风险。但秦老提出的可能性，风险更大，大到他承担不起。

　　“头儿，”一直沉默的眼镜男忽然开口了，“秦老说的，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

　　根据我们的模型推演，如果目标具备‘造界’特征，‘矩阵锁灵仪’的强制固化成功率将低于百分之十，且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引发不可控的空间震荡。”

　　这番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建国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里的固执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冷静和决断。

　　“好。”他吐出一个字，看着谢恒，“你的计划，可以继续。

　　但是，必须在我们的监控下进行。你，还有你怀里的东西，从现在开始，由我全权接管。

　　行动中，你必须完全服从我的命令。如果你有任何异动，或者‘归墟’出现失控的迹象，”

　　他的手指向了身边的短发女人，“小周会在0.1秒内，切断你的颈椎神经，同时引爆特制的‘灵爆锁’，将你和‘归墟’一同封印。明白吗？”

　　那名叫做小周的短发女人对着谢恒微微一笑，那笑容很灿烂，但在谢恒看来，却像是死神在跟他打招呼.

4271：话里的真实性

　　谢恒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了。他毫不怀疑李建国话里的真实性。他僵硬地点了点头，感觉自己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很好。”李建国转身，对自己的手下下令，“赵，设备调试，跟林晚的‘锁龙盘’进行数据对接.

　　周，外围警戒，精神感知开到最大。所有人，五分钟后出发。我们的目标，不变，处理鬼画师。至于‘归墟’的最终归属……”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谢恒，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等解决了鬼画死，我们再好好谈谈，关于你的‘传承链条’问题。”

　　谢恒咧了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知道，这事儿没完。鬼画师只是开胃菜，这位李局长，才是自己要面对的期末大BOSS。

　　市立美术馆，周二闭馆。往日里人来人往的艺术殿堂，此刻寂静得像一座巨大的陵墓。

　　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投下一道道光柱，空气中浮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舞蹈，平添了几分神圣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