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典礼嗑瓜子，这哥真是影帝？ 第2111节

　　那种满足感，甚至通过他们之间那点玄之又玄的联系，传递了一丝到他自己身上，让他被抽空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点力气.

　　“所以……我的工作就是……到处找鬼给它吃？”谢恒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这听起来怎么像个带着上古凶器四处打野的赏金猎人？他一个做设计的，职业跨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从甲方杀手变成物理意义上的鬼怪杀手？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林晚耸耸肩，“当然，不一定是鬼。任何超自然的、扭曲现实的事件，都在它的食谱上。所以，欢迎来到异管局，全称‘异常事物管理与研究总局’，我们就是负责处理这些‘食物’的专业团队。”

　　谢恒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彻底失语了。他的人生规划里，最刺激的也就是熬夜改稿、跟甲方据理力争、最多幻想一下彩票中奖后怎么潇。

　　从来没有“成为国家秘密机关特殊编制人员，饲养一个吃鬼的上古罗盘”这一项。

　　展厅外的走廊上传来了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

　　不是李建国他们，是另一队人。他们穿着深蓝色的制服，胸口有个不起眼的银色漩涡徽章，行动间悄无声息，效率极高。

　　有人负责勘测现场的能量残留，有人负责给破损的艺术品拍照记录，还有人拿着一些谢恒完全看不懂的仪器在空气中扫来扫去。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像是一家专业的灾后清理公司，只是清理的东西比较特别。

　　林晚解释道：“他们是后勤部的，负责处理后续，消除影响。

　　公众那边，会用‘线路老化导致小型火灾，消防系统及时启动’之类的理由盖过去。放心，专业对口，保证天衣无缝。”

　　谢恒看着这群人熟练地处理着一切，心里那种不真实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就像一个误入片场的路人，周围所有人都在演一场他看不懂的戏，而现在，导演告诉他，他成了主角。

　　“走吧，此地事了，我带你回局里办手续。”林晚说着，很自然地搀扶起还在发愣的谢恒。

　　“回……回局里？”.

4279：宝贝疙瘩

　　“对啊，你现在可是我们异管局的宝贝疙瘩，S-009的唯一指定绑定者，李局长宝贝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在外面乱晃。”

　　林晚半开玩笑地说道，“在你学会怎么控制这个‘祖宗’，以及怎么保护自己之前，你得接受‘岗前培训’。”

　　谢恒被半拖半扶地带出了美术馆。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夜色深沉，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从未发生过。

　　一辆黑色的、看起来很普通的商务车停在路边，但谢恒注意到它的玻璃是完全不透光的，轮胎也比普通车要宽厚不少。

　　小周已经处理好了手臂上的伤口，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锐利。

　　他看到谢恒，表情有些复杂，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李建国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冷冷地瞥了谢恒一眼，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里的意味却让谢恒脖子一凉。

　　那是一种审视，像是在看一件威力巨大但极不稳定的新式武器。

　　谢恒和林晚坐进了后排。车子启动，无声无息地汇入了城市的车流。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谢恒抱着“归墟”，感觉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扔都扔不掉.

　　他偷偷打量着李建国，这位局长大人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侧脸的线条像刀削一样，写满了“生人勿近”。

　　“那个……李局长，”谢恒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主动点，毕竟以后可能要在这位手下混饭吃。

　　“我的编制……具体是干嘛的？五险一金交吗？有年终奖吗？加班有调休吗？”

　　他这话一出口，开车的司机小赵手一抖，车子差点画了个龙。

　　林晚在旁边拼命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就连前排的李建国，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似乎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李建国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看得谢恒心里直发毛。

　　“异管局，特别顾问。”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享受国家一类特殊人才津贴，所有保险按最高标准缴纳。

　　没有固定上下班时间，24小时待命。没有加班费，因为你的每一分钟都在工作。

　　至于年终奖……”他顿了顿，“你每成功处理一件A级以上事件，‘归墟’能吃饱一次，就是对你最大的奖励。”

　　谢恒彻底噎住了。好家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给你个平台，让你发光发热”的究极画饼版吗？

　　只不过别人画的饼是钱和职位，他这个饼是……喂饱一个罗盘。

　　“那个，我能问问……如果它饿了，会怎么样？”谢恒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

　　这次回答他的是林晚。“会变得不稳定。

　　轻则能量外泄，在你周围引发一些无法解释的小麻烦，比如走路平地摔，喝水被呛到，电子产品集体失灵。

　　重则……”她看了一眼李建国，见他没有反对，才继续说，“重则它会开始主动‘觅食’，无差别地吸引周边的异常能量体向你靠拢.

4280：哪就出事

　　到时候，你就会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形‘鬼怪吸引器’，走到哪，哪就出事。”.

　　谢恒的脸绿了。这哪里是“饲养员”，这分明是签了个卖身契，还是跟一个活体诅咒签的。

　　他现在终于明白李建国为什么会捏着鼻子认下他这个“关系户”了。

　　一个能安抚并使用“归墟”的人，和一个行走的S级异常事件诱发器，这两者之间，该怎么选，根本不是选择题。

　　车子在城市里穿行，最后拐进了一条僻静的老街。

　　周围的建筑风格逐渐变得古旧，最终停在了一座毫不起眼的、看起来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政府大院门口。

　　门口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牌子，上面写着“市第三档案资料管理中心”。

　　谢恒看着这块牌子，满脸问号。这里就是异管局总部？也太……接地气了吧。

　　车子开进去后，里面的景象却豁然开朗。

　　这根本不是什么大院，而是一个巨大的、向地下延伸的建筑群的入口。

　　车辆沿着盘旋的坡道一路向下，深入地下不知道多少米，最后停在了一个灯火通明、充满未来感的巨大空间里。

　　这里像是一个融合了高科技与古典元素的奇妙基地。有人行色匆匆地走过，身上穿着和李建国他们一样的制服；

　　远处有巨大的屏幕墙，上面闪烁着各种数据和地图；

　　更深处，似乎还能看到一些用特殊材料建造的、像是收容室一样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消毒水和金属混合的味道。

　　“下车。”李建国的声音打破了谢恒的震撼，“林晚，带他去登记，然后安排临时宿舍。明天早上八点，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他便径直走向了基地深处，背影依旧挺拔如松。

　　“走吧，新同事。”林晚笑着对还处在震惊中的谢恒说，“欢迎来到……世界的另一面。”

　　谢恒抱着怀里冰凉的“归墟”，看着眼前这个光怪陆离的地下世界，他知道，他那改稿、摸鱼、偶尔幻想暴富的设计师生涯，从今天起，是真的，彻底结束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的味道，是属于一个全新而未知的世界的。有点刺激，有点危险，还有点……该死的吸引人。

　　谢恒的临时宿舍条件出乎意料的好。

　　单人单间，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标配，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只不过阳台外面是模拟天光系统，24小时模拟着从清晨到黄昏的日照变化。

　　他把“归墟”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形摔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身体上的疲惫如同潮水，而精神上的冲击则像一场持续不断的海啸。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却走马灯似的闪过画中的冰雪世界、宋谦凄厉的悲鸣、李建国那张万年冰山脸，以及林晚那句“官方指定饲养员”。

　　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谢恒挣扎着爬起来，打开门，发现是林晚。她换下了一身劲装，穿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和运动裤，手里还端着一个餐盘.

4281：带了点宵夜

　　“看你晚饭都没吃，给你带了点宵夜。”她把餐盘递过来，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面，还有一小碟爽口的泡菜。

　　“谢谢。”谢恒是真的饿了，肚子里早就开始抗议。他接过餐盘，道了声谢，把林晚让了进来.

　　“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林晚很自然地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坐下，看着谢恒狼吞虎咽地吃面。

　　“谈不上适应，”谢恒嘴里塞满了面条，含糊不清地说，“感觉像是在做梦。说不定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公司的工位上，昨晚只是加了个班，做了个噩梦。”

　　“那这个梦可有点长。”林晚笑了笑，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归墟”，“喏，你的‘闹钟’在那儿呢。它可不会让你轻易醒来。”

　　谢恒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块古朴的罗盘在柔和的灯光下，似乎比之前更多了一丝温润的光泽，像是玉石一般。

　　他知道，这不是错觉。在美术馆吸收了宋谦消散后的能量，对它来说，确实是一顿美餐。

　　“说真的，‘归墟’到底是什么来头？”谢恒咽下一大口面汤，感觉胃里暖和起来，四肢也恢复了些力气，“听你们的口气，这玩意儿好像很了不起。”

　　“不是了不起，是独一无二。”

　　林晚的表情严肃了些，“它的编号是S-009。在异管局的收容物评级里，S代表的是最高级别——战略级。

　　这类物品，每一个都有可能影响世界的格局，甚至颠覆我们所知的物理法则。而‘归墟’，在S级里，也是最特殊、最古老的那一批。”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关于它的来历，局里的档案也只有寥寥几句。

　　它似乎诞生于文明之初，与某种更古老、更底层的世界规则有关。

　　它既不是法宝，也不是诅咒，更像是一个‘现象’的具现化。

　　一个……负责‘清扫’世界异常的‘免疫细胞’。只不过，这个‘细胞’本身，就拥有着毁灭性的力量。”

　　“免疫细胞？”谢恒觉得这个比喻很新奇。

　　“对。世界本身是有‘弹性’的，一些小的异常，它自己就能修正。

　　但当异常事件过于强大，超出了世界的‘自愈’能力时，就需要外力干预。

　　‘归墟’，就是最强的‘外力’之一。”林晚看着谢恒，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在有记录的历史里，‘归墟’沉寂了超过五百年。

　　无数人尝试过唤醒它，包括历代的局长，但都失败了。它就像一块真正的死木头。没人知道为什么它会选择你。”

　　谢恒也答不上来。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设计师，每天跟RGB和CMYK打交道，唯一的“特长”可能就是熬夜能力比较强。

　　他回想着自己当时是怎么启动“归墟”的，似乎……只是因为太绝望了，抱着它，把所有的求生欲和不甘心都倾注了进去。

　　难道这玩意儿的启动密码是“情绪”？

　　“别想太多了。”林晚看出了他的迷茫，“有时候，命运这种事，比我们处理的任何异常事件都更不讲道理。

　　既然它选了你，你就得学着和它相处。”她站起身，“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有的你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