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纯阳真仙 第765节

第1324章 帝相联袂而来

　　梁王姬太发怒道：“姬乐颖，我好歹也是你的王叔，你一点都不念同为姬氏皇族的情分吗？当年姬氏先祖呕心沥血，打下大周江山，为的就是姬氏子孙能够福泽万代。没想到姬冰云竟然拱手让给了外人！如今我姬氏子孙被外人骑在头顶欺凌，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反而还跟着一起施压。你对得起体内流的姬氏血脉吗？”

　　姬乐颖面罩寒霜，冷冷道：“姬太发，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中洲一统的局面，是人皇陛下自己打下来的，可不是我姑姑拱手让的。新朝建立之后，陛下对姬氏皇族够大度的了。原来的爵位不变，待遇不变，没有丝毫对不起你们的地方。反倒是你们，总是在背后嘀咕，说什么大周江山被一个外人夺去，说我姑姑擅做主张，把姬氏的基业拱手让人。请问，你们为统一中洲做过一分一毫的贡献吗？陛下坐的是中洲帝国的皇位，可不是大周的。大周充其量也就是中洲帝国的五分之一罢了。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废物，从大周帝国的王爷，一跃升为中洲帝国的王爷，明明是吃了陛下统一的红利，却还贪心不知足，居然想着他屁股底下的龙椅。请问，那个位子给你坐，你坐得下去吗？恐怕过不了几天，中洲就得分崩离析，重新回到过去那混乱不堪的局面！”

　　“你说谁是废物呢？”姬太发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

　　一把年纪了，被一个后辈女子指着鼻子痛骂，老脸挂不住啊。

　　“说的就是你，姬太发！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不是废物是什么？明明是姬春雷目无法纪，仗着自己王世子的身份，在闹市中横冲直撞，践踏百姓的生命和尊严，鱼化及痛打他一顿，是为了正义和公理，你居然说自己儿子被人骑在头上欺凌。人老了可以脸皮厚一点，但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姬乐颖的声音清脆娇柔，却充斥着堂皇正气。

　　梁王被骂得心头火气，正要反击，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现场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了？”

　　大家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长街另一边，两位青年男子正施施然走过来。刚刚还在百丈之外，往前跨了一步后，瞬间便来到了眼前。

　　左边那位身穿淡金长袍，长身玉立，高峻挺拔，正是人皇韩东。右边那位身穿儒生装，斯文俊朗，却是当朝左相孟子非。

　　中洲帝国的南波万和南波吐，联袂前来，气场十足，逼气四溢。梁王姬太发内心就是一沉。

　　“他们是谁？”旁边的姬春雷有点懵逼。

　　三年前，他在雍京横行无忌的时候，没见过这么吊的年轻人啊。

　　“左边那位就是中洲的传奇，人皇韩东。右边那位是中元儒家小圣孟子非，现任帝国左丞相。”梁王低声道。

　　“靠，原来他就是韩东。”姬春雷咧了咧嘴。

　　看起来和他的年纪差不多，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凭啥他能一统中洲，坐上人皇之位？还有那个孟子非，他是中元的儒家小圣，又不是大周的。帝国左相凭什么让他来当？

　　也不知道这厮不服个什么劲儿，好像他能胜任这个左相似的。

　　侯震这小子机灵地很，第一时间凑上来打小报告：“陛下，您来的可真及时啊。梁王殿下带着府中家丁，想要硬抢金犀兽呢。”

　　“候将军，熟归熟，你乱说话本王照样告你诽谤，”梁王瞪了侯震一眼，随即拱手朝着韩东施礼，“老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于孟子非，被梁王选择性地无视了。

　　“闹市之中，无需多礼。”韩东摆了摆手，“老远就看见梁王和朕的贵妃发生争执，所为何事呢？”

　　他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发窘的姬乐颖。

　　“陛下，对不住，我又溜出来玩啦。请您责罚。”姬乐颖忐忑不安地望着韩东。

　　按照原大周的规矩，妃子是不能擅自出宫的。如果想要出宫，需要有正当理由，还要上报给皇后，征得皇帝的同意才行。像姬乐颖这样，女扮男装偷偷溜出来玩，是不合后宫规矩的。

　　也难怪见到韩东之后，小妮子吓得不行。

　　“你溜出来的时候，朕就知道了。如果我想阻拦，你觉得自己能出得来吗？”韩东微笑道。

　　法相境强者的神识强大，整个雍京城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更别说屁大点的皇宫了。姬乐颖的小动作，早已暴露在韩东的神识之下。

　　“陛下的意思是……”姬乐颖眨了眨大眼睛，一脸萌状。

　　“朕早就告诉皇后了，后宫的规矩，不必像从前那样严格。妃子们和寻常人家的媳妇一样，该逛街就逛街，该回娘家就回娘家，天天关在宫里做什么？她们是嫁人，又不是坐牢。”韩东徐徐道：“以后，你想出来玩就出来玩，没必要偷偷摸摸。注意安全就行了。”

　　韩东确实觉得后宫的制度有点反人性了。至于妃子们溜出来会不会有戴绿帽的风险，这压根就不在韩东的考虑范围内。

　　爱说笑，他可是七阶纯阳之体。姑娘们只要尝过那种滋味，压根就不可能升起背叛的念头。

　　再说了，在娶这些女子之前，他也对她们的人品秉性非常了解，这些姑娘，都是人间极品，至情至性，就没有一个水性杨花的。

　　“谢主隆恩，陛下，您真的是普天之下胸怀最宽广的男人了！爱您哟。”姬乐颖俏脸羞红，一脸崇拜地仰望着韩东。

　　“你救人的事，我听化及说了。做得很好，回去有赏。”韩东微笑道。

　　“赏就不要啦，那是我应该做的。”姬乐颖娇憨地说道。

　　韩东点了点头，随即转向梁王，淡然道：“刚刚梁王和乐颖在争执什么呢？”

第1325章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

　　梁王姬太发急忙解释：”老臣惶恐，哪敢和贵妃娘娘争执。长安街是雍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人流量很大，军队杵在这儿肯定不合适，陛下您看，这条道都堵成什么样子了。所以就斗胆，想和贵妃娘娘说个情，把金犀兽交给老臣带走，交通拥堵的情况马上就会解决了。老臣好歹也是吃朝廷俸禄的，能够为陛下分忧，是老臣的分内职责。”

　　韩东看着这老家伙，一脸玩味的表情。

　　明明是想抢走罪证，居然说的好像是自己多认真负责一样。老小子可真够无耻的。

　　“疏导交通，好像是雍京府路政司负责的吧？梁王来做这件事，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如果这点小事都需要王爷来做，那还要路政司的司长有何用？干脆撤了他的职吧。”韩东佯怒道。

　　“没必要没必要，都是吃朝廷俸禄的，谁做都是一样。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解决困难，是臣子应尽的本分。”梁王擦了擦额头的汗。

　　好巧不巧，路政司的司长，就是梁王的小舅子，是他托关系安排上去的。如果因为此事被韩东撤了，买官的钱不是白花了？

　　侯震翻了翻白眼。如果不是给你的纨绔儿子擦屁股，哪怕雍京城堵成麻花，你个老狗要是多看一眼就算老子输。

　　韩东脸色一冷，沉声道：“看管好金犀兽的命令，是朕下的。别说是乐颖，就是皇后娘娘在此，也不能罔顾圣令，擅自放走金犀兽。朕听说，有人视帝国律法为无物，骑着金犀兽在闹市之中横冲直撞，造成上百人受伤，十余人伤重不治身亡。如果不是姬贵妃和忠勇伯出手，一位怀胎七月的孕妇和她七岁的女儿便会命丧当场。朕想问一问梁王，这位践踏帝国律法，践踏百姓生命和尊严的混账东西，他是谁？”

　　人皇的脸说变就变，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冷了下来。姬太发父子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山岳一般扑面而来，呼吸都变得艰难了。

　　姬太发艰难地咽了口唾液，颤声道：“启禀陛下，那位骑着金犀兽的混账东西……正是犬子姬春雷。不过，他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事出有因。老臣的长女姬秋苓从小就被青云宗看中，收为内堂弟子。三年前，老臣便把春雷也送了过去，跟着长姐修长生之术。前几天他刚从宗门回来，他的授业长老心疼孩子，便把宗门的金犀兽借给他，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另一方面，金犀兽脚程快，路上不耽误时间。没想到，金犀兽常年养在深山，乍来到雍京这样的雄城，被大量的人流惊到了。所以才在闹市狂奔不止，犬子使尽浑身解数都控制不住……”

　　“没错，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的。金犀兽是二阶妖兽，而我只有炼气期的修为，掌控不了它。再加上我和它并不熟悉，所以它也不听我的话……”一旁的姬春雷打蛇顺杆上，跟着父亲的话头解释道。

　　“啪”，韩东随手甩了一个大比兜，将姬春雷抽得原地转了720度。

　　“让你说话了吗就随便插嘴？没规矩。”韩东淡淡道。

　　他的语调虽然淡淡的，但浑身上下洋溢着强大的气场，立刻就把姬春雷震慑住了。他捂着脸颊，呆呆地望着韩东，眼神中逐渐涌现出畏惧的神色。

　　当年横行雍京的王世子，在韩东面前成了乖乖鼠。

　　梁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愣是没敢多说一句话。

　　“梁王，你的意思是，因为金犀兽受惊，才在闹市之中冲撞人群的，是这样吗？”韩东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到人心深处。

　　“是。”梁王沉声道。

　　“可是朕得到的情报，却不是这样，”韩东徐徐道：“据现场目击的人说，当时姬春雷骑在金犀兽上面，没有任何约束座驾的动作，反而一个劲地催促金犀兽，跑快点，再跑快点。把来不及躲避的人们撞飞后，他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还哈哈大笑。在金犀兽即将撞上孕妇母女时，他不仅没减速，反而挥起长鞭意图殴打，嫌人家挡住了去路，触他霉头。凡此种种，梁王你怎么看？”

　　“陛下，道听途说不可信啊，”梁王一脸沉痛，“帝都的百姓嘛，您也知道的，天生就对我们这些勋贵之家怀有天然的敌意。但凡勋贵家的人呼吸声大了点，就能夸大成暴风海啸。俗语说君子可欺之以方，陛下是君子，可别被那些刁民骗了。”

　　“梁王，朕倒有一事不明，为何帝都的百姓会对你们抱有敌意呢？”韩东淡淡道。

　　“这个……大概是人性之中的恶吧。他们自己日子过得不好，就嫉妒比他们过得好的人。”梁王沉吟道。

　　“没想到，梁王还懂人性啊。”韩东嘴角微掀。

　　姬太发愣了一下，怎么感觉这小子在骂人呢？这是在影射我不通人性？

　　这话他没法接。

　　“朕来替你剖析一下吧，”韩东徐徐道：“其实在大周开国之初，百姓对于姬氏皇族是很爱戴的，因为他们把天下人从军阀混战的局面下解救出来，成立了统一稳定的王朝，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能够休养生息，安稳生活。这个时候，姬氏先祖，是解救万民的屠龙少年，是所有人心中的大英雄。然而，上千年过去了，经过长时间的繁衍生息，姬氏皇族枝繁叶茂，人口暴涨。但因为是皇族，从上到下都不事生产，全靠老百姓上缴的赋税供养。按理说，百姓是你们的衣食父母，理应感恩。可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呢？你们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老百姓就命如草芥，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还纵容你们的后代，肆意践踏民众的生命和尊严。当年的屠龙少年，他的后代，都成了吸食百姓血肉的恶龙！请问，像这样的皇族，百姓敌视你们，冤吗？

　　“另外，你自己也知道百姓的生活远不如你们滋润，甚至差距越来越大。根本的原因是什么，你想过吗？那是因为，你们的后代越来越多，越来越穷奢极欲，这么多人趴在百姓身上吸血，他们是真的养不起了。这也是朕坚持要变法的原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百姓会越来越艰难，而你们会越来越富裕。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的悲惨局面，迟早会出现。朕既然做了个这个人皇，就决不允许自己治下出现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所以，变法势在必行，你们理解，那就跟着朕一起走，如果不理解，那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历史潮流浩浩荡荡，绝不会因为几个跳梁小丑阻拦，就改变方向！”

第1326章 人只愿意相信自己认知范围以内的东西

　　“陛下，您应该明白一件事，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有些人穷，并不是因为别人吸血，而是他们自己本身有问题。要么蠢，要么懒。哪怕你把所有勋贵的财富都榨出来，分给天下百姓，短时间内，他们可能会过得挺滋润，等把手头的钱挥霍光了，该穷的人，依然还是穷。纵观历史，所谓的变法，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这是为什么，陛下知道吗？”梁王不愧是屹立朝堂数十年不倒的老牌贵族，自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那是因为，既得利益集团太过强大，变法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必然会遭到反噬。”韩东徐徐道。

　　“陛下圣明。”梁王拱手作揖，闭上了嘴巴。

　　和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太多唇舌。

　　“梁王说的很有道理，只是，如今的中洲帝国，情况却有所不同。”韩东微微一笑。

　　“有什么不同？”

　　“大多数时候，变革者很难撼动强大的利益集团。可是在如今这个时代，强大的不是你们，而是朕！”韩东霸气地说道：“号称无敌的北烈铁骑，以及昆墟第一强国中元，都匍匐在朕的脚下，俯首称臣。还有什么势力能够阻挡朕？梁王以为，你们所有勋贵联合在一起，给我使绊子，就能挡住朕吗？呵呵，在朕眼里，你们每个人都各怀鬼胎，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只要我想破，分分钟就能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

　　“陛下，您别忘了，昆墟界归根结底是修仙联盟主导的世界。仙凡之间，差距巨大。您这个人皇……在人界是传奇，可是在仙界联盟的强者眼里，不过是强壮的一点的蝼蚁。我姬氏皇族传承千年，和修仙联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比如说我家长女就是青云宗的内堂弟子，如果您拿我梁王府开刀，您觉得青云宗会袖手旁观吗？”梁王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梁王，你这是在跟朕秀肌肉吗？”韩东的眼睛微眯。

　　这老小子前面就提了青云宗的字号，把自己的长女搬出来吓唬人。韩东没搭理这茬，没想到他依然不死心，还想继续施压。

　　梁王没听说过秀肌肉这个词，但联系上下文，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来。随即淡然道：“陛下，老臣只是在提醒您，别忘了人界上面还有仙界。您这个人皇，也不能为所欲为。”

　　“嘁，只是一些没落了的修仙宗门而已，说他们是仙界，真是抬举这些人了。你觉得自己的女儿是青云宗的内堂弟子，就有了和朕周旋的资本，未免太天真了。青云宗比天道宗如何？你女儿比昆墟第一人赵龟寿如何？”韩东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感觉不到任何压力。

　　梁王愣了一下。

　　关于赵龟寿陨落的传说，他自然听过。

　　这位昆墟第一强者，想要摘韩东的桃子，扶自己的侄子做中洲人皇。没料到在大梁城之战中，被突然冒出来的另一位强者给灭了。据说那位强者紧接着杀上太岳宗，灭了现任宗主，取而代之。

　　这件事，传出来好多个版本，有人说那位叫文泰来的强者是韩东的靠山，有人说他只是适逢其会，韩东只是运气好罢了。

　　具体的情况，只有当初在现场的人们清楚，其他人，都是道听途说。

　　“陛下，你还是太过年轻了，”梁王的语气明显不像此前那么恭谨了，也就是说，这老小子装都懒得装了，“据我所知，赵龟寿并不是你杀的，对吧？你只是运气好，在濒临绝境时，恰好遇到文泰来那位绝世强者向赵龟寿寻仇，解了你的生死大劫。但这并不是你藐视修仙界的理由，因为，你的运气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好。如果再遇到修仙联盟的强者，谁来救你呢？”

　　“呵呵，你听到的是这个版本吗？”韩东嘲弄地笑了笑。

　　关于大梁城那一战，经过口口相传之后，裂变出来几十个版本。事实的真相，反而没几个人知道。

　　比如说，谁能想到，文泰来那位合道境七层的真仙，是韩东这个当时只有化神境修为的后辈一手打造出来的？不知道这一点，就想不通文泰来那个等级的强者，怎么会甘心做韩东的贴身保镖。文泰来是韩东早就藏好的底牌，专门用来对付赵龟寿的。绝对不是什么适逢其会，运气好。

　　不过，说韩东运气好，也没什么错。否则他也拿不到金乌大帝的上古传承，不是吗？

　　所以，听到梁王那么说，韩东笑了。

　　人们果然只愿意相信自己认知范围以内的东西。作为敌对势力，他们本能地不想相信韩东有那么厉害，他大多数的神迹，应该都是运气使然。

　　“难道我说错了吗？当然，如果赵龟寿是你杀的，算我没说。”梁王徐徐道。

　　“朕确实杀不了赵龟寿，但杀个肆意践踏我帝都百姓的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韩东的表情云淡风轻，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梁王勃然变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梁王急怒之下，连陛下的称呼都省了。

　　“梁王，以你老奸巨猾的秉性，不妨猜一猜，朕为什么不让人把金犀兽拉走，而是留在原地呢？”韩东的笑容越淡，看在梁王眼里就越瘆人。

　　他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冷汗瞬间濡湿了衣衫。

　　“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愧老奸巨猾这四字评语，”韩东面色忽然转冷，吩咐道：“来人啊，把姬春雷给我绑起来，推到闹市口。”

　　“是！”侯震率领几位神火军的兄弟，将一脸懵逼的姬春雷按倒在地，像捆粽子似的，绑了个结结实实。

　　“干什么你们……放开我……父王，他们欺人太甚！”姬春雷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有父亲在背后撑腰，就算是人皇也不敢拿他怎样。

　　“姓韩的，你真要把事情做地这么绝吗？甚至不惜和青云宗开战，也要维护那可笑的律法？”梁王目眦欲裂，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