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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兄妹模拟我人生,泪崩 第20节

魏瑕掏出兜里之前买相机留下一百二十多块,递给姥爷程忠。

程忠这才舒缓眉头,不满哼了一声。

被冷落在前院,魏瑕也不在意,背着书包,里面装满衣服,挨个敲响邻居家房门。

同时他侧身似乎不经意看了一眼房门,弟弟妹妹听到自己回来,都靠在门口看着。

察觉到这一幕,魏瑕才笑着看向开门邻居。

“表叔,我不是这段时间去县城打工,回来时带了些零食和牛仔外套,你看看给小牛合适吗?”

勉强沾亲带故,表叔盯着一大袋礼物格外欣喜。

“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带什么东西。”

直到回到自己院落,十岁的魏坪生迎面走来,委屈又倔强,质问开口:“出去赚钱,回来没给弟弟妹妹带东西,反而给邻居带东西,有你这样当大哥的吗?”

九岁的魏坪政一手牵着一个妹妹,也在期待看着。

魏瑕装作神情软弱,嗫嚅道:“总不好得罪邻居,远亲不如近邻,以后你们也能少被别人冷嘲热讽......”

魏坪政眼底期待炽热渐冷,怒斥开口:“打铁还要自身硬,总讨好别人,难怪你活成这样!”

“你这种人,不配当哥哥!”

魏坪生走了,魏坪政也牵着两个妹妹离开。

只留下魏瑕满面苦笑,看似无可奈何。

深夜,邻居小牛穿着牛仔衣凑了过来,盯着大门口孤独站着的魏瑕。

“表哥,为什么给我买衣服,没给二表哥他们买啊?”

伸手摸着天真无邪小牛,魏瑕喃喃开口,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

“我不想我的弟弟妹妹为我伤心,他们恨着我总比纪念我好。”

“我以后注定要坠入深渊,我不能让他们跟着难过。”

“所以啊,我要让他们自主,自强,知道不要依靠别人,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接下来很危险,我会死,我死了谁帮他们,他们必须学会自主强大。”

魏瑕听着大雨倾盆,一个人自言自语踱步。

弟弟妹妹嫌弃看着他,不愿靠近,也没人理解。

雨幕中他小小的身影弥漫着不理解。

.....

病房,魏坪政盯着画面,觉得呼吸一窒。

魏俜央没说话,蛾眉蹙起,呆住。

两人怔怔看着魏瑕人生回溯,听着那场雨。

脑海中三十年前记忆出现。

那年大哥魏瑕退学了。

他一个人去县城,说是学修车,赚钱。

回来时兄妹几人都凑在大门前,盯着哥哥。

他们想着,哥哥赚钱了,会不会给他们买新书,新衣服,袜子也破了几个洞了。

于是他们思绪繁多,就那样靠在门口等啊。

等来的是魏瑕拿着零食,新衣服送到小牛手里。

看着小牛欢天喜地,他们委屈的厉害。

但现在,两人盯着被训斥到讷讷无言,却一个人孤独自语的魏瑕。

那时候,他是怎样的心境呢?

魏坪政想到在矿区生死挣扎,只为保护弟弟妹妹的身影,忽然摇头,只觉得不可思议。

他神情复杂,转头看向病床。

“之后到了县城,你就急匆匆的把我送人了......”

第22章 给他们念书,让他们放心

弹幕滚动中,魏瑕人生回溯画面再度出现新的。

从县城回家,魏瑕趁着这段时间开始下地干活。

每天都穿着胶鞋,在田埂里奔波,忙碌,手臂脚上往往旧伤未愈,新伤又起,水泡很多,老茧也开始出现。

很难想象,这些会出现在一个十八岁少年身上。

但每到深夜,魏瑕都会将被子裹的紧紧,面色惨白,汗水涔涔,从噩梦中醒来。

他看到父母倒在面前,伤痕狰狞,依旧勉强对自己扯出笑脸。

又似乎看到自己没保护好弟弟妹妹,于是他们倒在眼前。

“别!”

魏瑕惊呼起身,眼底满是恐惧,从孤独蜷缩中挣扎起身。

他擦拭额头冷汗,随后默默起身,深夜里悄悄前往父母坟前。

直到靠着两块潮湿泥泞土包,魏瑕才终于放心,不至于大口喘息,连连噩梦。

因为这里,有爸爸妈妈。

瘦削身影蜷缩在坟前,只有这时候,他觉得还依偎在父母怀中。

就好像,爸爸妈妈还在。

“爸,妈,我想你们了。”

“我最近退学,但也在自己学习,还学了新的诗,我给你们背诗。”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你们看,我是不是很厉害......”

魏瑕自言自语,疲惫靠在墓碑上。

三十年后的除夕夜,很多户人家都看着这一幕呆住,有小孩子也看着直播,回头看着父母疑惑。

“爸爸,这人后面真的会变坏吗?他会卖掉弟弟妹妹吗?”

年轻的父母红着眼,泪水一下滚出来,烫的眼眶生疼。

“不知道。”

“可魏瑕这时候,也只是个少年啊。”

“放在现在,应该刚读初中啊......”

这个孩子太可怜,但偏偏他是魏家最坚强的那个。

只有在父母坟前,他才允许自己软弱一点。

十八岁,他已经是家里遮风挡雨的那个人了。

疗养院。

孙海洋也在盯着屏幕,姿态苍老,眼前新的画面开始和记忆中重叠。

清晨,大谭村口,早市。

桔梗堆旁,有卖早餐的,也有卖糖,卖菜的摊子,热闹不已。

直到卖咸菜车开来,一名光头开始叫卖,他一边叫卖,一边打听魏家人的消息。

突然!

停在路边许久,矿区面包车不顾人群,直接驶来,宛若癫狂。

车辆停下,面包车门划开,一名矿工攥着猎枪翻身下车,径直向光头走来。

“就踏马你要五十万啊?”

“你是真敢要,孙子!”

眼前凶神恶煞姿态矿工拉开包裹黑布,黑洞洞猎枪口散发危险气息。

光头看着,笑容和善,手却悄悄摸向腰间:“不是,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什么五十万?”

趁着黑矿工愣神,光头眼底狰狞狠辣,掏枪射击!

嘭!

黑矿工胸口接连两枪,面容扭曲,瞪大眼睛,抬手准备射击。

但光头明显速度很快,再度接连扣动扳机。

周围人群这才惊恐尖叫,开始逃窜,撞翻不少摊位。

猎枪终归只响了一声。

秸秆堆里,魏瑕眯着眼睛,从缝隙中仔细看着,面无表情。

同时也开始悄冷静画下光头特征。

鼻梁微塌,左眼有五到七厘米伤痕上下贯穿,嘴部微有地包天特征,耳朵很小......

副驾驶黑瘦青年,眼眶深陷,寸头,颧骨突出,左耳残留一耳洞......

战况很轻松,光头枪法很准,轻松解决问题,随后慌张驾车离开。

“踏马的,这一趟处处不顺,还折了一个兄弟。”

“这几天不是人贩子就是矿上出来的,到底什么情况?”

光头胆寒上车,神情慌乱,同时也格外疑惑。

村口众目睽睽之下发生枪击案,警方迅速抵达现场,开始走访调查。

经过一轮取证,警局会议室内,孙海洋神情冰冷,眼底满是怒火。

“枪击案!负责登记调查的那群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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