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兄妹模拟我人生,泪崩 第310节
赵建永也是在告诉魏瑕,在唤醒他。
“魏同志,这是你父亲和那些战友告诉我的,现在我告诉你。”
“ 你们记录好。”
.....
1993年4月7日。
队长盛运军、郑建设、杨春华,魏梁,江冯,五人从瑞利市驱车前往北花县,他们通过毒贩偷渡道路前往瓦邦前哨毒村。
偷渡需要过河,小木船很多,当地缅人专门做着物资偷渡的生意,在这其中混迹滇西人,毒贩,走私的,各种数不胜数,混乱无比。
所以几乎不需要隐藏身份。
盛运军个子很高,他和魏梁一样,在人群中都显得突兀,他们五个人穿着老旧衣衫,一个个皱眉看着偷渡,走私,贩卖。
盛运军阴沉着脸:“梁子,你这次过了河等着我们,你不能跟着我们深入。”
“你必须留下,咱们孩子得有人照顾,你家离得远,安全点。”
“必须摸清楚运毒路!”盛运军眼神发狠。
“对了,告诉俺儿子,他新名字叫什么,魏生对吧,让他以后别当缉毒警,当其他的,老子已经尽了责任了,让他活着。”盛运军提到儿子时带着笑容。
魏梁没接话,于是过了河,他在河边等待。
盛运军带着郑建设、杨春华,江冯三人开始以走私犯的身份去调查毒路,三天之后,他们身上虚弱回来,每个人一身毒味。
“地图,拿着,拿着啊。”盛运军把地图给了魏梁,手绘地图。
再次过河,返回大队,上报该走私毒路事件。
二队的赵建永则是记录侦查报告的人,他详细记录这次行动的一切细节。
上面来了褒奖,甚至有数个滇西部高级部门提出了奖金,要了一大队每个人的档案名额。
于是就有了第93年六月,一大队每一名成员,除了魏梁,其他人在短短半年内遭遇各种形式的失踪,灭口。
93年,魏梁抱着一个孩子回家,回他山东老家,那个孩子叫魏坪生。
“魏瑕同志,你听到了吗?”
“这是事端的开始!”
赵建永回忆时神情带着疲累,每一次回忆都是煎熬。
金月埃和吴刚全程记录,记录每一处细节,思考脑波未来通过什么方式还原,是电影般的拍摄上传,还是对赵建永意识提取和整理。
“我要歇一会,脑子太乱,我得想想记忆细节。”赵建永的精神分裂又要来了,他捂着头。
“吴刚,从清迈买的冰柜到了吗,还有发电机....”赵建永忽然问道。
吴刚做记录的手抖动了一下,他低着头:“运到了......”
“我去看看。”赵建永话里没情绪,他去了其他房间,看着柴油发电机催动的大冰柜,很大。
魏瑕个子不到一米七,他老爸个子可是一米八五,八十多公斤,壮实的很,他老妈一米七二,也很健硕。
哎,赵建永叹着气,这是一米八长的冰柜,不小了。
赵建永可以整个人躺进去,他打开冰柜,试验一样的躺进去,凉飕飕的,很闷,很冷。
在这里躺着真不舒服。
赵建永爬出来时眼神还带着后怕, 不能让魏瑕同志躺这里面,这里面太难受了。
太冷了。
他目光仇恨的看着冰柜:“同志,咱不躺里面。”
“回家。”
“回国!”
第262章 最初的抓坏官!
冰柜开始贴满贴花,金月埃悲伤的没有什么力气,她有气无力的在冰柜下开始铺满野花,野草,这次能不能抢救成功她不知道。
但总要准备棺材的。
金月埃又一次告诉自己——我不能总是幻想,幻想着他能一直活,接下来事情只会更绝望,我的男人该休息了,我在提前给他准备休息的地方。
我得醒醒,我们都没时间悲伤,事情还要持续很长的时间。
“冰柜就是小了点,太冷了,我要铺满花,准备干净的衣服。”
“以后要休息的时候,就好好休息。”
“你太累了。”金月埃铺着野草,她忽然又滴落眼泪,冰柜外边贴着各种画,都是各种东方的邮票,贴的密密麻麻,还有东方各种改革开放新闻报刊。
冰柜内是好看的野花野草,冰柜冒着淡淡的白色雾气,飘啊飘。
......
抢救台,赵建永戴着口罩,穿着无菌服,他离病床有距离,他尽量不打扰医生的工作,赵建永开始轻轻说着。
“魏瑕同志,我再给你继续讲。”
“那是关于第一代缉毒警抓坏官的记忆。”
——
1993年中旬,瑞丽市缉毒大队一队,队长盛运军等五人返回大队,他们得到了奖金,还收到了记者采访。
但没人开心。
那是在操场上,教官魏忠国眼神冷冷的盯着记者,这些记者都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挠着头:“我们来采访不合适吗?”
魏忠国只是盯着记者:“谁让你们来的?”
记者茫然:“上面交代的。”
魏忠国沉默看着许久:“采访时,只能拍摄缉毒警的背,正脸一点都不能拍,声音也要模糊处理。”
记者想问为什么这么谨慎,不拍脸也就算了, 声音也模糊,但记者不敢问,因为老头太凶了。
记者离开,一大队一二队都在喝酒,快乐的很,队长盛运军挥着手:“教官来点!”
“二队的混蛋都过来,赵建永,来啊!你小子记完没有啊,该喝酒了,这可是我从家里讨来的米酒,爽得很。”
“梁子在村里买的腊猪头,炖上萝卜,折耳根,配上小酒,爽!”盛运军端起酒杯。
魏忠国担忧看着:“你们没被记者拍到正脸吧?”
“报告教官,没有被拍到。”郑建设,也就是魏坪政的生父,他啃着一块猪拱嘴。
“教官,我们不怕的。”杨春华坐姿最板正,他将女儿托给了梁子,梁子给孩子取名魏俜央。
魏忠国眼神一直心酸看着,他端着酒杯,一直迟迟没喝,他活了大半辈子,知道太多烂事,尤其是这事情不对,上面有些部门对瑞丽缉毒大队太关心了。
所以事情不对劲!
他担心的看着这些队员,这些队员都知道,郑建设、杨春华、魏梁、江冯、盛运军,他们都知道,都了解。
这些队员也模糊猜到了,这次采访和发奖金可能有问题,但没有埋怨和谩骂,只是平静的开始托孤。
并且!
盛运军忽然一笑,他看着赵建永:“小赵,记录好。”
“如果我们忽然有点事发生,你要记住是哪些记者采访的我们,也要记着是什么部门调查的我们,还有如果我们能引出一些人,那就更好了。”盛运军的眼神开始犀利,他端着酒,眼神平静看着教官。
“我露脸了!”盛运军看着教官,眼神温和,不躲不闪。
“我接下来等有没有人找我。”
“如果能挖出来这个高级坏官,就能把他抓住!”
“我的其他弟兄们和很多弟兄们就很安全!”
盛运军站的笔直,他说,我是一队队长,如果要站出来,如果要面对,那这个必须是我!
魏忠国沉默,他想轻轻踢一脚,但只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赵,都写上。”盛运军看着赵建永。
赵建永那时候听不懂这些话,他只能茫然记录,眼神茫然的很,写着,记着。
“教官,我没露脸。”郑建设笑着,但他忽然话锋一转:“我在奖金写了我详细的身份。”
“没准某个领导会找我谈话,见我呢,那我就可以见到他了!”
我来抓出害虫!”郑建设那一刻笑着,他眼神带着一种平和,写着堂堂正正几个大字——如果需要有人牺牲,自我开始。
现在!
瑞丽缉毒大队一队,每个人争先恐后的要求用自己钓出背后的坏官!
盛运军笑着,踹着每个人,他看着赵建永:“小赵,别他吗寒心,也别沮丧,别不要因为一个两个败类就感到难过。”
“辩证法没学过啊,这个世界总是辩证分析前进的,在好的时候总是有坏的隐藏其中,我们抓出来,引出来,就是了。”
“不要因为一些虫子否决我们心中的未来,不要消极。”
赵建永呆呆听着,他大概听懂了一些,因为盛运军也不是光对他说,也在对魏梁说。
魏梁就那么低着头听着。
魏忠国就那么看着,他真的感到很不安,上面藏着大老虎,在随时的窥探着,而大老虎和那些歇斯底里的境外狼狈为奸,于是便是更恐怖的危机。
盛运军,郑建设,江冯,杨春华,都开始拍着魏梁肩膀:“我们要去钓鬼了,不知道能不能钓出这个隐藏内部的鬼。”
“孩子就麻烦你了。”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总得有人去钓的。”
“内部的鬼得抓出来。”
“不然我的弟兄们怎么办,其他弟兄们怎么办!”
盛运军开始喝酒,然后嗷嗷的给每个人倒酒,他声音洪亮,堂堂正正,嗷嗷的喊着:“都给老子好好喝酒,快乐的喝酒!”
“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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