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兄妹模拟我人生,泪崩 第316节
魏瑕奇奇怪怪的想着,从小到大他没谈过恋爱,或者说他都几乎没怎么和其他陌生女孩说过话,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不知道爱情到底是感觉。
现在好像知道了。
不过算了,不表现出来了,要不然金月埃又要哭了。
赵建永抱着魏瑕:“我会追上你,回家!”
魏瑕最后抱住索吞,他嘿嘿乐着:“混蛋小子,哭什么。”
“这只是人生的一场雨,对你们来说,这只是一场雨。”
最后魏瑕看着老缅医董归乡,这个刽子手一样的医生主动伸出手,他不习惯拥抱,他喜欢握手。
于是握手。
........
当代。
2025年4月20日,骆丘矿区小镇,魏家昔日老宅,院子里插着糖葫芦,鲜花,野草,各种贺卡,不知道来了多少百姓, 院子里,院子外,还有墙角,甚至在路口都放着一束束花。
好多的贺卡,有各种小孩子写着正楷:[魏瑕哥哥,欢迎回家]
[坏人终究会被消灭,我的魏瑕哥一定长命百岁]
[致一代二代牺牲于祖国前沿边陲的无名英雄]
[魏瑕快起来啊,我们去南方旅游]
贺卡很多。
老宅子被贴着封条,当地警员还在院子里驻守。
魏坪生站在院子里,恍惚的看着,在三十一年前,94年的时,院子还有一个很大的石磨,那时候其他邻居都来这里拉石磨,碾一些高粱米,玉米,做玉米糊糊喝。
那时候他和魏瑕经常一起抓着石磨的棍子,然后转啊转,石磨咕嘟咕嘟的转着,其他弟弟妹妹围绕其中,也跟着推着,乐此不疲。
95年父母失踪后,石磨被其他邻居拿走了,院子遭了几次小偷,他们在养父母家呆着一直没回来。
现在再次看着这处院子,像是昔日画面是上辈子一样。
魏坪灵伸出手,像是94年的冬天,她在老妈梁晓玲的怀抱中伸出手,她对着大哥奶声奶气的说着:“抱抱, 抱抱。”
而那个时候,小魏瑕嘿嘿乐着,他赶紧把脏爪子擦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小灵,他不敢出去,因为害怕小灵感冒,屋子烧着炉子,暖洋洋的。
魏瑕就那么抱着小灵,看着屋外的风雪:“灵灵,你想要什么样的雪人呢?”
“要兔子还是老虎呢?”
小灵奶声奶气:“兔子.....”
“好,哥哥堆兔子雪人。”
“等你睡醒,你就会看到一个大兔子雪人。”
于是94年冬天,魏瑕早起,他穿着衣服比人还要高的军大袄,开始铲雪,堆雪人,他仔细调整大兔子的形状,保证从窗外一眼望去就看雪人。
雪人的眼睛用的炉灰,头发是萝卜缨子,雪人胖胖的,大大的,小兔子耳朵被撒着一点染料,这是很秀的兔子。
小灵趴在窗户看着,鼓掌笑着。
呼---
眼前如梦境般闪烁,三十一年前的雪人早就融化在了旧的时光。
老宅子几乎要塌了,因为没怎么住人。
魏俜灵站在屋门前,她颤抖的伸出手揭开封条,她想推开,但又开始颤抖害怕,她流着泪,一点点推开。
吱吱吱......
尘封太多年的门传出吱吱吱声,昔日着过火的屋子屋内熏黑一片,木梁都带着黑焦炭,灰烬不断地涌来。
魏俜灵在尘埃中并没有避开,她看着屋内喊道:“哥。”
“我们今天吃什么啊?”
“哥。”
“哥哥!”
魏俜灵笑着,哭着,看着黑漆漆乱哄哄的屋子。
....
1994年12月4日,堆完兔子雪人的魏瑕朝着手吹风,手太冷了,戴着手套都冻得通红,他也推开屋门,一边推一边笑着:“小灵。”
“灵灵,快看窗外。”
“雪兔子来啦......”
吱吱吱--
三十一年前的屋门关闭。
三十一年后的屋门打开。
.......
第269章 最后的审判开始
1998年12月31日。
这是98年最后一天。
魏瑕眼前闪烁今年好多事情,第十八届冬奥会在日本长野举办,也不知道我国拿了多少金牌。
对还有开心的事,在今年三月末的时候,我国歼-10战斗机首次首飞成功,那可是歼10 啊,这架飞机造型到底什么样,只在广播听到,还没有看到呢,歼系列战机肯定好看。
不过全球局势复杂的很,像是印尼发生了大规模混乱,还有我国夏天到秋天有着很大洪灾,都是魏瑕在广播听到的。
他很担心,不过都过去了,1998年要过去了。
1999年来了。
时代在往前走。
魏瑕清醒的看着今年瓦邦最后一天的早晨,他伸手想晒着阳光,但发现原本出太阳的大晴天没了,乌云来了,看样子今天要下雨。
“好吧,98年的最后一天居然是下雨。”魏瑕嘟囔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气嘟嘟的。
没有太阳啊,走的时候还是阴天。
哎呀。
魏瑕看着身边的人:“任务等会就开始,不过赵建永同志,你不能参加追踪我得这项任务了。”
魏瑕看着赵建永。
“你得走。”
“你得地图很重要。”
“你是一份地图,我是一份,我们两个地图,只要有一个抵达畹玎,那地图的使命就完成了。”
“所以我们不能一起走。”魏瑕拍了一下赵建永。
赵建永怔住,他看着魏瑕,他怀中是那张防水地图:“好,我在路上等你。”
“不,我们各自走,我们在畹玎见。”魏瑕笑着。
赵建永愣住,他猜测到了什么,魏瑕接下来有什么计划,他显然做了两手准备,保证地图都能完美抵达畹玎。
赵建永沉默许久:“好。”
离别前没有沉默,赵建永开车,他需要驱车抵达前哨毒村,而后步行跋涉前往北花县偷渡,之后乘坐大巴车前往畹玎。
真要离开瓦邦了,赵建永恍惚的看着每个人,从1994年4月到1998年的12月末,在这里整整五年时间,恍如隔世。
瑞利缉毒总队二队三名战友牺牲,教官牺牲,一队全体牺牲,青年军牺牲二十几人.....
这五年时间像是做梦一样变幻莫测。
终于要离开了。
赵建永没有犹豫,驱车离开,地图最重要,反正我的战友也会抵达畹町,我们不过是先后到。
驱车抵达前哨毒村,赵建永跋涉走着,在路上他恍惚走着。
队长杨海涛的声音又响起:“建永,活下来。”
“用尽各种办法,活下来才有希望。”
“所以,活下来。”
赵建永走着,跋涉着,他时不时触碰胸口,感受地图存在的痕迹,他笑着自言自语:“队长,我马上就回家了。”
“我要回家了。”
“这次我带了一个新战友,我一定要让人们记得他的名字。”
赵建永跋涉走着,他休息的时候躲在废弃房屋,他跋涉了好几天,他不知道什么叫跨年,只知道不断前进,直到快要偷渡过河时。
赵建永开始捂着头,因为靠近国内,他心中的一口气开始消散,一直支撑着他精神正常的那根弦彻底绷不住了。
赵建永严重的精神分裂晕厥,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偷渡的,只知道他在北花县呆呆的一路走着,一路要饭,整个人不知道要做什么。
北花县老旧的救助站内,政府在播放卖血和卖身份证的违法行为。
广播乌泱乌泱的响彻着,还响彻关于改革开放东昌省取得了十七项经济转型成就。
赵建永不在意,他只知道面无表情,宛如饿死鬼一样扒拉着饭,疯狂吃着,云南的饭菜好好吃,他狼吞虎咽吃着,吃完就傻乎乎的笑。
赵建永忘了自己是谁。
他犯病了,最严重的一次。
但他很开心,潜意识很开心,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周围的人都说中文,都是熟悉的汉字。
“你是谁?”救助站工作人员在登记,询问赵建永。
赵建永呆呆摇着头,拿着碗:“云南菜好吃,饿,还饿。”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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