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港综:从十八岁开始逆袭人生 第233节
“禀告……我们的通讯频道被入侵了,对方在用摩尔斯电码发送...发送你的死亡时间。”
吴坤神色变得很难看。
他望着桌上摊开的《亚洲周刊》被电风扇吹动,露出内页广告——正是陈振北投资的安保公司。
他知道,这家安保公司里面的安保人员,都是精锐,主打的一项任务,就是“精准斩首服务”。
“启动'眼镜蛇'预案。”吴坤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弹痕。
“是!”阿泰领命离去。
此刻,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远处山头的罂粟田里,几个黑影正在安装某种天线设备,轮廓像是美国产的AN/PRC-77军用电台。
两天后。
吴坤又跟泰军方进行了签约,为了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花费重金。
当吴坤签署完三倍赏金的合约时,钢笔突然漏墨,将泰国军方代表的签名处染成血泊般的红色。
吴坤所签的合约,正是刺杀陈振北的,悬赏对方的脑袋。
午夜时分,吴坤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发现卧室的镜子上被人用唇膏写着简体中文:“冬至吃饺子吗?”
他疯狂按动警报器,却发现整个竹楼的供电系统早已瘫痪,只有八面佛遗像前的长明灯还在燃烧,火苗诡异地呈现出人形轮廓……
第191章 援军:灰熊、毒牙、渡鸦
吴坤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丝绸睡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肋骨,他死死盯着那面巨大的穿衣镜——镜面光滑如初,哪里有什么简体中文?
只有自己苍白失魂的倒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晃动。
“幻觉……又是该死的幻觉!”吴坤低声咒骂,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痛楚驱散那彻骨的寒意。
他摸索着按向床头柜上的警报按钮,死寂。
再按,依旧毫无反应。
整个竹楼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芭蕉叶被暴雨抽打的噼啪声,以及远处山林传来的、被雨幕模糊的呜咽风声。
他跌跌撞撞冲出卧室,走廊也一片漆黑。
吴坤踹开副官阿泰的房门,手电光束晃动下,阿泰正满头大汗地试图修理一个冒烟的电闸盒子。
“坤哥!电路……电路老化烧了,正在抢修!您没事吧?”阿泰的声音带着惊魂未定,显然也被这突然的黑暗和吴坤的异常惊动。
吴坤深吸一口气,咸湿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朽木的气息涌入肺腑,让他稍稍清醒。他挥挥手,声音嘶哑却强行恢复了几分威严:“没事……加强守卫,供电系统彻底检查更换!通知所有岗哨,今晚双倍人手,眼睛都给我瞪圆了!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报告!”
陈振北的恐怖,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要不然自己就是下一个佐藤龙一和宋天耀。
吴坤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觉得陈振北一定会找上门来,刺杀自己。
“是!坤哥!”阿泰立刻抓起对讲机,嘶吼着下达命令。
竹楼内外顿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武器的碰撞声,探照灯被紧急启动的备用发电机勉强点亮,光柱刺破雨幕,徒劳地在泥泞的营地和漆黑的山林间扫射。
吴坤靠在冰冷的竹墙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
镜面上的幻影消失了,但那冰冷的威胁感却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陈振北……”这个名字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
佐藤龙一、宋氏父子……这些人的下场清晰得如同就在眼前。他不能再被动等死了,必须抓住一切可能的助力。
天亮时分,暴雨稍歇,营地一片狼籍。
吴坤坐在修复了电源的办公室里,抽着雪茄,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
他拿起桌上那部沉重的卫星电话——爱立信GH398,冰冷的塑料外壳让他略微安心。
他拨通了那个只存在于记忆深处的加密线路。
短暂的等待音后,线路接通,传来鬼王那特有的、如同砂纸摩擦生锈铁管的声音:“吴坤?你的呼吸像被掐住脖子的鸡。陈振北的刀子,已经架在你脖子上了?”
鬼王带着嘲讽的话语,让吴坤脸色阴沉。
吴坤心头一凛,鬼王的消息灵通得可怕。
他强压住情绪,声音尽量平稳:“鬼王老哥,明人不说暗话。澳门宋家、日本山田组的下场,你也知道了。陈振北这条过江龙,胃口大得惊人,他不会满足于澳门和香港,金三角这块肥肉,他迟早会伸爪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电流的嘶嘶声和隐约的、某种野兽般的低吼。
“哼,他敢来,湄公河就是他的葬身之地。我的三百死士和C4,不是摆着看的。”鬼王的语气带着狂傲,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陈振北的雷霆手段,显然也让他感到了压力。
“我知道老哥你手段通天,”吴坤放低姿态,语气带上恳切:“但陈振北行事狠辣诡谲,防不胜防。我这边……需要一些能镇得住场子的‘硬手’。钱,不是问题!美金、黄金、瑞士本票,只要老哥你开口!”
他刻意加重了“硬手”二字,指的就是鬼王麾下那些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通丛林作战和特种杀戮的亡命徒。
鬼王发出低沉的笑声,像是夜枭在啼叫:
“硬手?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刚从老毛子那边‘退役’下来的阿尔法(Alpha Group,苏联特种部队),手正痒得很。价钱嘛……一个人头,二十公斤‘双狮踏地球’(当时金三角流行的高纯度面粉品牌),或者等值的硬通货。先付一半定金,人到付清。”
二十公斤面粉一个人!这简直是天价!
但吴坤此刻别无选择。
这些经历过阿富汗战争洗礼、苏联解体后流落到金三角的前特种兵,正是他最需要的尖刀。
“成交!”吴坤咬咬牙,没有丝毫犹豫:“定金我立刻安排,腊戌仓库的货,老哥你派人去提!人,越快到位越好!”
“等着吧。”鬼王冷冷丢下一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吴坤缓缓放下听筒。
窗外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来,竹楼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未散的雪茄烟雾。
他走到窗边,看着雨雾中重新加强巡逻、如临大敌的手下,心中却并未感到多少轻松。
鬼王的“硬手”是砝码,但也是引狼入室。
吴坤摩挲着无名指上那道翡翠扳指的裂痕,裂痕冰冷刺骨。
陈振北的阴影,鬼王的贪婪,如同这缅北的寒潮,将他紧紧包裹。
他抓起桌上的半杯威士忌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
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吴坤必须撑住,撑到那些“硬手”到来,撑到陈振北露出破绽……或者,撑到自己被彻底吞噬。
……
在金三角,鬼王的营地深处,柚木搭建的“指挥室”弥漫着劣质雪茄、机油和未散尽的硝烟味。
油灯的光晕在青铜面具上跳跃,映照出鬼王眼中冰冷的算计。
他面前站着三个男人,如同三尊从西伯利亚冻土中挖出的雕像,与潮湿闷热的丛林格格不入。
领头的代号“灰熊”,身高近两米,穿着磨损的苏制迷彩服,裸露的小臂上虬结的肌肉布满新旧伤疤,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右眼眉骨斜划至嘴角。
他旁边稍矮但同样精悍的“毒牙”,眼神像淬了冰的针,手指关节粗大变形,习惯性地按在腰间那把老旧的TT-33手枪上。
最后一位“渡鸦”则显得沉默阴鸷,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面隐约传出金属碰撞的轻响。
“吴坤,一条吓破了胆的丧家犬。”
鬼王的声音透过面具,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他随手拿起桌上那份染血的《亚洲周刊》,封面陈振北的笑容在油灯下显得格外刺眼:“他付了二十公斤‘双狮’的定金,买你们的命去填他的窟窿。”
灰熊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低沉沙哑的俄语回应,大意是明白。
鬼王站起身,青铜面具下的视线扫过三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听着,同志们(Tovarishchi)。”
他刻意用了这个带有时代烙印的称呼,提醒着他们共同的过去和如今的处境。
“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守住吴坤的营地,干掉任何试图靠近的敌人。但记住……”
鬼王停顿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上那张被匕首钉着的陈振北照片,“他,是我的。他的人头,必须由我亲自摘下来,挂在湄公河最高的桅杆上!明白吗?”
“是。”灰熊用生硬的中文回答,声音像砂石摩擦。
鬼王满意地点点头,从桌下拖出一个沉重的木箱,箱盖打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美金和几块金条,上面还沾着些暗红色的污渍。
“这是预付另一半的‘安家费’。干得好,金三角有你们立足之地;干不好……”他指了指门外那片被火焰喷射器烧焦的空地,意思不言而喻。
“去吧,让那条丧家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硬手’。”
两天后,吴坤营地的竹楼前。
细雨依旧缠绵,空气冷得刺骨。
吴坤裹着一件厚实的军用毛呢大衣,站在屋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那道翡翠扳指的裂痕,目光焦灼地望向营地入口。
阿泰带着几个心腹,紧张地护卫在侧。
引擎的咆哮声由远及近,两辆沾满泥浆、几乎看不出原色的苏制UAZ-469吉普车粗暴地碾过泥泞,一个急刹停在吴坤面前。
泥点溅到了吴坤锃亮的皮鞋上,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车门打开,灰熊、毒牙、渡鸦三人跳下车。
他们的动作简洁有力,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近乎本能的警惕。
三人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如同一个精密的杀戮机器组件,瞬间就完成了对周围环境的扫描和站位,灰熊居中,毒牙和渡鸦一左一右,隐隐将吴坤护在中间,同时也隔绝了阿泰等人过于靠近的意图。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机油、劣质烟草、汗水和某种……仿佛来自阿富汗战场风沙与火药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盖过了竹林的潮湿霉味。这气味本身就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死亡暗示。
吴坤的目光立刻被吸引。
灰熊那如同花岗岩般冷硬的体格和脸上的刀疤,毒牙那双毫无温度、看人如同看死物的眼睛,以及渡鸦背上那个鼓囊囊、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帆布包(他认出几个露出的管状物轮廓,像是RPG-7的发射管),都让他悬着的心猛地往下落了一截。
“坤哥,人到了。”阿泰低声报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他手下那些童子军,平日里被面粉和恐惧控制得如同野兽,此刻面对这三个人,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握着AK-47的手指关节都有些发白。
“好!好!鬼王老哥果然信人!”吴坤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快步迎上前,主动伸出手。
他刻意忽略了对方身上那股令人不适的战场气息,这气息此刻在他闻来,竟成了最可靠的安全感。
“一路辛苦!我是吴坤。”
灰熊只是微微颔首,粗糙的大手象征性地与吴坤握了一下,力道大得让吴坤感觉指骨生疼。
灰熊的目光扫过吴坤身后的竹楼、岗哨和远处朦胧的山林,用生硬但清晰的中文说:“安全漏洞,很多。需要,立即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