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通之名 第60节
“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陆昭站立如枪,面似铁,道:“吕家村所有人参与走私行动,吕金山、吕博文为主犯,对联邦造成重大危害,我将向道最高大理司递交刑事诉讼。”
吕金山带着哭腔,更加卖力磕头,只是一味的乞求。
“求求你,求求你……”
“回答我,否则我将你吕家人全部送进监狱,而你也足够死刑了。”
“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吕金山没有回答,陆昭将他拽起来放椅子上。
他换了一个说法,问道:“你是怎么把违禁品送到外邦区的,沿途不会被查吗?”
“不会。”
吕金山已经有些神志恍惚。
“所以交管单位也参与了。”陆昭似笃定,转头对许芳命令道:“记录在案。”
许芳咽了口唾沫,望向那张俊朗的面庞只剩下敬畏。
她写下笔录,似一把剑斩向防市。
陆昭继续问道:“从我们查到了西街酒吧账本里,有大量资金去向不明,这些钱去了谁口袋?”
“时间太久了,我记不清了。”
“你弟弟已经招了。”
陆昭拿出一份口供,吕博文的口供,直言不讳地说:“是刘智辉,防市城市执行官的秘书。我再问你,赵德有没有参与其中?”
其实吕博文一早就供出了赵德,但他一个黑老大想指征市执多少有点不够分量。
吕金山又陷入了沉默,不是出于忠心,而是恐惧,以至于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不供出赵德,可能会判死刑。
供出赵德,他大概率也活不下去。
第72章 一往无前
“回答问题,市执有没有参与其中,市里其他单位又有谁参与其中?”
陆昭平静而坚决的声音再度回荡于审讯室。
无论是吕金山,还是许芳都没由来的抖了一下。
他们认为的禁忌、红线、雷区似乎在陆昭那里不起效。
吕金山也是被逼得有些精神错乱,一股怒火涌上来,道:“是又如何!你敢去查吗?”
陆昭如今就是在专案组挂职,他说到底还是一个上尉,一个边防站的小官。
一朝得势真把自己当武侯了,什么话都敢说?
下一刻,吕金山便看到陆昭扭头命令道:“记录在案。”
“你疯了?”
吕金山有些不敢置信。
他原本以为陆昭只是想置他于死地,从未想过对方敢剑指市执。
许芳没有动笔,确认道:“真要记吗?”
“不仅要记,还要一字不改,记完后即刻发往南海道政局。”
陆昭回答坚决,以至于许芳都在怀疑是不是上头不讲武德,要对陈家下狠手。
她写下了笔录,一字不改。
自己只是负责记录的,犯不着违抗陆昭。
“我没说,我没有说!”
吕金山连忙否认,可没有用,白纸黑字已经写下。
陆昭拿过口供放在他面前,道:“吕先生签字吧,签了你还能减少刑期,给家里人留条后路。”
吕金山没有任何动作。
陆昭也没有逼迫,更没有打骂,等待一分钟后,转头将笔录交还许芳。
用平静的语气命令道:“犯罪嫌疑人吕金山拒绝签字,没有自首意愿。笔录内容已向其自行阅读,其未提出实质异议。”
“将这段记录在最后。”
闻言,吕金山又喊道:“我抗议……”
“那你抗议的证据是什么?刘智辉的权力是谁授予的,赵德一点都不知道吗?”
陆昭抛出两个疑问,一下子又堵住了吕金山。
他紧握双拳,身体止不住打颤。被吃得死死的,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
“签字有自首情节,不签就自己担下去。”
陆昭又将口供放到面前。
“疯子,你这个疯子……”
吕金山谩骂着,拿起笔颤颤巍巍写下名字。
他签了不会再有人保他,可不签也一定会被丢出去当替罪羊。
无期徒刑与死刑,吕金山选择前者,也给家里人留条活路。
拿到签字的口供,陆昭满意点头。
如此他就有了三份口供,一份是吕博文的,一份是吕金山的,还有一份是赵德儿子的。
吕博文指证刘智辉,吕金山进而指证赵德。至于赵德儿子不能算证据,他只是说酒吧老板跟他爸认识。
一个十七岁的小年轻,知道的东西很少。
此时,张立科站在门外候着,脚步到处都是烟头,显然从一开始烟就没停过。
十年前的审讯室隔音很差,他也听到了里边动静。
“老陆,真要干得这么彻底吗?”
张立科发问,他自认为已经很了解陆昭,知道对方为人刚正不阿。
但没想到他如此肆无忌惮,那可是市执,联邦正官级的大人物。
全联邦包括邦民在内大约三十亿人,正官级有七千个岗位,实权市执只有不到三百人。
“我不会连累你的。”
陆昭保证道:“不仅不会连累你,我还把你从里边摘了出来。”
如果是事发突然,吕金山就走私通道一事进行甩锅,那么张立科高低脱层皮。
但如今张立科不仅没有过,还有检举追查功劳。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张立科瞪了一眼他,道:“兄弟怕死,但也没怂到这种地步。我是说你这么干,难道就不怕被反扑吗?”
“如果我怕,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
“我踏马是怕给你收尸,一个小小的尉官能扛得住吗?”
“那就别收了。”
陆昭简短回答,随后大步向前离开。
他一介匹夫之躯,今天就要向问一问联邦。
法统可在,公理可在?
张立科望着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走廊尽头。
——
混元。
陆昭走过了精神泥潭,迈上通往小道观的台阶,立于门外。
老道士悠然睁眼,只见陆昭门庭煞气外溢,神魂又似有云雾缭绕。
“进来吧。”
陆昭走进道观,拱手弯腰行礼。
还没等他开口,老道士似有预知,道:“你动手了?”
“是的。”
陆昭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带兵入城,扫荡邦区,缉拿罪首。
然后重点在审问吕金山,陆昭并没有按照老师吩咐的那样,拿着把柄去要挟赵德。
按照老道士的安排,应该是审问吕金山,但不能查出实质证据。
只要传达出“我可以把你上秤”就足够了,如果掌握了实质性证据,很有可能会把人逼得狗急跳墙。
二者都是威胁,可性质完全不一样。
不把话说透,不把事说死,只是让别人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陆昭初闻也是为之赞叹,老师在拿捏人心方面也是出神入化。
他低头弯腰道:“学生惭愧,没有按照老师所说执行。”
“你真惭愧吗?”
老道士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出乎意料,道:“平身吧,为师也不期望你会服软。”
陆昭立直腰板,厚着脸皮道:“老师,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老道士道:“我教你,你会听吗?”
陆昭一脸诚恳道:“学生愚钝,可能无法完全理解老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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