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娱天骄：从小致郁刘天仙 第108节
听到这话，洛伊泽顿了顿。
被找上门来很正常，毕竟《街头脉搏》热度这么高，大公司又不瞎。
他只是有些犹豫，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维持《街头脉搏》的街头纯粹性？
以前为了接地气，让这部纪录片成为街头神话，他并没有选择大范围铺货录像带，更没有去找大公司合作上电视。
但现如今，《自然法则》已经搁浅……
看来，是时候加速收割，在《街头脉搏》上榨油水了。
做出决定后，洛伊泽不再坚持街头推广，寻思了一下这个价格，摇头道：“低了点，等MTV问价吧。”
“啧啧~HBO都拒绝！”小姨夸张地咂了咂嘴，“那你先给我说一下你的心理价位和要求呗。”
洛伊泽想了想这两家电视台的区别——
HBO，付费有线电视台，面向成人，全美最赚钱、最有文化影响力的电视台，现在正搜寻现实题材，纪录片刚好处于他们的围猎中。
MTV，免费有线音乐电视台，面向绝大多数青少年，靠广告盈利，最近正渴求亚文化内容。
一家给高价，一家给流量。
洛伊泽琢磨了一会，开口道：“对HBO的话，只卖纪录片版权，100万，两年播放权，还有，别被他们的全媒体条款忽悠了。”
“至于MTV，收20万，给他们音乐相关的MV片段，注意艺人合约。”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时间，“具体的合同条款和可能存在的漏洞，等我回国整理一下发你邮箱。”
远处，老妈已经在专属值机区领取完登机牌，办理了行李托运，正朝这里招手。
刘伊菲拽了拽洛伊泽的衣袖。
小姨摆摆手：“去吧去吧，别误了飞机，记得到了报平安，还有——”
“帮你和姥姥问好！”刘伊菲笑嘻嘻地抢话。
“哎哟你这丫头！”
小姨伸手就要掐，但刘伊菲已经拖着洛伊泽跑开。
“小姨拜拜！”
两个小混蛋的声音飘回来时，人已经窜出十米开外。
第122章 归途
云端，飞机机舱内。
刘伊菲睡得正香，梦里面，她正搂着什么玩意亲，结果下一秒就感觉鼻子被人捏住。
“唔...妈别闹...”她挥手一打，拍到硬邦邦的东西。
“刘茜茜。”洛伊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睡就要错过人生旅途中的美景了！”
她迷迷糊糊地扒开眼罩，舷窗外，漫天金红如熔岩流淌。
云海被染成绸缎，连洛伊泽的头发都镀上了金边。
“天哪天哪天哪！”刘伊菲瞬间触电般弹起来，手忙脚乱去翻背包：“我相机呢我相机呢——”
等她终于摸到相机，飞机已经进入云层，窗外只剩下一抹即将熄灭的橘色。
“呜...”她瘪着嘴转头，却见洛伊泽正摆弄着他的专业相机。
“没事，我拍到了。”
这一刻的他，暖得像神！
刘伊菲立刻多云转晴，凑过去要看照片。
然而，屏幕里哪有什么夕阳美照？
就只有一张她睡到嘴巴大开的丑照，嘴角还挂着亮晶晶的口水，背景倒是确实有半缕夕阳。
“洛伊泽！！”
……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即将降落京城首都国际机场...”
广播响起时，洛伊泽的衬衫扣子被扯掉了一颗，刘伊菲的马尾辫乱糟糟的。
隔着过道，刘茜茜正扑在老妈怀里，哭得很假。
刘晓丽梳理着女儿的头发，从上面摘下一粒纽扣。
她叹了口气，刚要说什么，舷窗外已经出现熟悉的城市灯火。
……
虽然行李取得挺快，但海关队伍依旧排成长龙。
刘伊菲挂在行李上当人体陀螺，转了三圈后，肚子突然咕咕叫了一声。
“妈~”
她立刻起身，黏上正在翻看什么的刘晓丽，“我想吃烤鸭！”
刘晓丽把她扒拉开，眉头微蹙，“今天晚上有一趟21点的T38列车回江城，我在想还来不来得及。”
洛伊泽单手插兜，无视周围频频侧目的姑娘，暼了眼手表，“我感觉是来不及了，打车过去畅通无阻都要一个多小时。”
极限一点或许来得及，但没必要啊。
他的身体能撑住这种长途跋涉，然而老妈和刘茜茜行吗？
就算赶过去买到了卧铺，一路折腾，等回家见到姥姥的时候，估计都要红眼，字面意义上的红……
好在刘晓丽也听劝，没再坚持。
出站后，排队等了一会，三人挤进一辆出租车。
曾经满大街跑的‘黄面的’已经逐渐开始淘汰，稀稀拉拉的，一路上都没见到几辆。
路上跑的出租车基本都换成了夏利，据司机说是要申奥的原因。
其实，三环附近她们还有一套房来着，不过早租出去了，对方也是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很温馨的小家庭。
刘晓丽也没去联系熟人，她给司机的地址是莲花桥附近一家高档酒店，97年建成，刚开业没两年，关键是离火车西站近。
出租车驶入三环，暮色渐沉。
“这儿原来不是菜市场吗？”刘伊菲趴在车窗上东张西望。
司机师傅操着京片子接话：“九七年就拆啦！现在这片儿叫'金融街'，您瞧那栋——”
他指向一幢玻璃幕墙大厦，“去年刚竣工，里头都是外企！”
洛伊泽望着窗外闪过的霓虹，路边越来越多的肯德基、网吧、手机专卖店……
与记忆中的京城有许多不同。
就连路边卖煎饼的大妈都换了装备：三轮车上支着“加州牛肉面”的招牌，收音机里放着《常回家看看》。
“变化真大......”刘晓丽轻声感叹。
以前离开时，建国饭店还是这一带唯一的“高档场所”，如今竟有些认不出了。
“妈！快看！”刘伊菲突然拽她袖子，“那个广告牌！”
巨幅海报上，王非正代言着某可乐品牌，广告语——“渴望无限”。
刘晓丽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洛伊泽看着周围的房子：“妈，要不我们在京城再买一套房吧？以后来了也有个落脚处......”
“先回家。”刘晓丽抿了下嘴，“你姥姥说，她腌了十坛辣白菜等我们。”
刘伊菲顿时哀嚎：“啊？要吃一暑假泡菜？！”
“怎么？嫌弃啊？”洛伊泽冷笑，“等明天到家我就告诉姥姥。”
“我没有！才不是！”刘伊菲立刻急了，一把抓住洛伊泽的衣角。
“我最——最——最喜欢吃姥姥的泡菜了！”她坚定地喊着，恨不得现在就吃一整坛自证清白。
“呵……”
等入住信苑酒店后，刘伊菲依旧精神抖擞，泡在浴缸里玩小黄鸭。
洛伊泽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西三环车流，一辆辆桑塔纳呼啸而过，奔波在未知的路上。
一年多没回来，这座城市的蜕变令人恍惚——
房间里，刘晓丽边整理明天火车上要用的东西边唠叨：“你姥姥说，去年棉花生了两只狗崽子，我一直没告诉你们，也不知道是被哪只狗给...”
“咳咳。”
洛伊泽咳嗽了两声，不是很想听这个。
他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还珠格格》，这部去年爆火的剧现在还在重播。
这时，浴室门突然被拉开，顶着泡沫的刘伊菲探出头：“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的棉花被？！！”
“刘！伊！菲！”刘晓丽的怒吼震得吊灯都在晃，“把衣服穿上！”
……
火车缓缓驶入江城站，刘伊菲的脸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满眼皆是望眼欲穿。
“姥姥！姥姥肯定在等我们！”她躁动的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洛伊泽一把按住她。
十二小时的车程，这丫头精力怎么还这么旺盛？
打车回家的过程中，三个人随便聊了几句便陷入沉默，洛伊泽也被她俩搞得呼吸有些小急促。
这样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刘晓丽掏出钥匙打开门。
推开家门时，客厅暖黄的灯光迎面照来。
姥姥果然还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客厅的电视音量很小，手里还拿着没织完的鞋垫。
听到开门声，姥姥站起身，来到门前，带着慈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