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航空，从西工大开始崛起 第30节

　　首都，某部门。

　　“秦亮厉害啊，居然把埃及人给请过来了！而且听传回的消息，埃及对他们生产的歼七战机，赞不绝口，看来，这次歼七有很大的希望卖出去！”莫老满脸兴奋：“张领导，您放心，接下来，我们航空工业系统一定会努力促成这次军火出口，实现我们军售零的突破！”

　　这次代表团出去是接收飞机的，结果把客户给忽悠来了！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惊呆了，之后就是大喜。

　　“嗯，老领导也是这个意思，我们对外军援的历史已经结束了，现在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争取完成第一笔军火出口，给我们国内的军工企业闯出一条路来！”张老的目光中神采奕奕：“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你们还有要求，尽管提！”

　　莫老思考片刻：“我们还真有一些不成熟的方案，现在说出来，大家伙可以给把把关……和国外做生意，都是公司性质的，132厂就是个工厂，直接和国外对接不合适，所以……132厂还得成立一个飞机公司，比如叫做成都飞机公司，简称成飞，大家伙觉得怎么样？”

　　这些当然都是屠老给汇报上来的，当时莫老也没发表什么意见，现在看来，老屠还真有先见之明，当然，他也知道，老屠没这方面的经验，十有八九，还是秦亮那个小伙子提议的。

　　这小伙子，厉害啊！

　　“没问题！”

　　“的确应该成立一个，不能让外界看低了我们！”

　　大家伙都是一致同意。

　　“还有，为了更好地指导这次军售工作，我们航空工业系统，希望成立一个专门主管外贸的部门，比如说叫做东方航空技术进出口总公司，简称中航技，不管是出口我们的战机，还是进口先进的航空设备，都可以通过这个公司来进行。”

　　刚刚还热闹的会议室，瞬间就冷场了。

　　所有人都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莫老，然后又看向了在场的另一名中年干部：来自外贸部门的黄领导。

　　从建国到现在，只要涉及进出口，全部都是他们来做的，今天开会的目标就是帮助132厂卖飞机，所以把黄领导也给叫来了，现在……航空工业系统居然想要单飞！

　　黄领导的脸色，黑得和锅底一样！

　　张老开口：“老黄，你们外贸部门有什么看法？”

　　“这个中航技，我看还是没必要成立了，这些年来，一直都由我们来负责搞援外等工作，航空工业部门也不熟悉。”

　　“是啊，咱们是不熟悉，所以，还希望赵领导你们的部门能给我们派几名熟悉的业务骨干，帮助我们完成出口飞机的工作。”莫老说道。

　　出去单飞，还要带走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黄领导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到现在为止，从未见过上级下发的关于允许哪一个工业部门自主出口军用产品的文件！如果上级下达命令，让我们调人加入中航技，那我们就服从上级的安排，在见到红头文件之前，恕我们无法配合！”

　　说完，黄领导扭头就向外走。

　　哼，进出口是我们部门负责的，别人休想染指！哪怕张老在这里给自己下达命令，自己也不听！

　　张老神色复杂：“老莫，你们真的决定自己干？”

　　“张领导，您刚刚也说了，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自然不能按照之前的老一套来办，他们外贸部门是了解进出口，但是那也是在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和我们相关的是军援，现在，我们是要卖飞机，老一套……行不通啊，不用说别的，我们任何手续，都得拿到他们那里去，必然会拖延很多时间……”

　　张老点头：“嗯，你的想法有道理，我会说服老领导同意中航技组建的，只要你们能走出这条路来，咱们的地面装备，海上装备，都可以成立对应的公司！”

　　显然，张老也对黄领导刚刚的表现不满了！这家伙丝毫没有为航空工业服务的觉悟，只有一种权力被分走的愤怒，有了私心，还能是公仆吗？

　　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大会，没有做出那个伟大的决定，但是，那会议只是走个过场，今后的路该怎么走，相关部门早就讨论过无数遍了。

　　必须要打开国门，必须要解放思想，必须要走市场经济的道路！

　　这次卖飞机，正好就是一次尝试！外贸部门垄断进出口的情况，该改变了！

　　军工企业，就会甩开他们单干，从航空工业开始！

　　外面响起了发动机的声音，红旗车上，黄领导自言自语：“哼，两眼一抹黑，还想要自己搞出口？连个合同都不知道该怎么拟定！更不用说协调海运了！没有咱们配合，他们根本就完不成军售！”

　　会议室内，黄老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张领导，132厂那边还在等着我们的帮助，这个中航技的手续，您多费心了，我们私下里先把这个班子拉扯起来了！孙肇卿同志当总经理，主要负责在国内协调，刘国民同志当副总经理，负责接待国外客户……”

　　班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老点头：“好，你们放心去干！遇到挫折，就动脑子想办法，也让相关部门的人看看，离开了他们，你们照样可以完成军售工作！如果遇到了无法克服的阻力，尽管来找我！”

　　“是！”莫老大喜。

　　看着这个问题谈完，张老继续开口：“各位，那接下来要不要谈谈，咱们的超七和歼八，是不是也可以卖出去？老林，你们空军有什么想法？”

　　林老看了看在场众人：“看各位这架势，如果咱们空军不同意，那是要上来和咱们拼命的了？”

　　歼八早就落伍了，超七还属于八字没一撇的！对航空工业系统来说，当然是希望能卖出去，拿到钱，也能投入进去，促进航空工业正向发展，尤其是超七项目，航空工业系统已经不打算拨款了，132厂把飞机卖出去，那就有钱了！

　　“国防安全是最重要的，咱们得听空军的意见。”莫老说道。

　　“咱们……暂时还没有考虑好。”林老说道：“接下来，咱们希望能和中航技的同志一起去132厂，到了那里再决定。”

　　众人狐疑地看向林老，啥意思？你们空军不是一直一言九鼎的吗？要去132厂决定？是和那里的人商量？等等！难道是要找秦亮商量？

第57章 把军援变军售分几步

　　132厂，招待所，三楼，某房间。

　　咚咚，咚咚！

　　“秦亮，秦亮你在吗？开门！”

　　咚咚，咚咚！

　　里面还是没反应！

　　“把门直接踹开！”

　　“这……”

　　“踹！”

　　咣！

　　门开了，林老迈开大步走进去，这是一个大床房，窗帘没拉，月光照在了床上躺着的一个人身上，鼾声不断。

　　踹门的声音居然都没有把他吵醒？

　　“秦亮，秦亮！你小子要是在战争年代，就这警惕性，早就在睡梦中见阎王去了！醒醒！”

　　一旁，屠老有些为难：“林老，秦亮出了大力，今天累坏了，要不明天？”

　　“不行，明天就晚了！”林老说道：“有件事，今天晚上必须找他商量！对了，开灯！”

　　头顶的灯泡亮起，秦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扫了一下电灯，然后把被子拉过头顶，打算继续睡。

　　“秦亮，秦亮！”

　　秦亮努力睁开眼，看向说话的人，好像是……林老？林老！

　　秦亮终于彻底醒了，看向坐在床头的人：“林老，您这是玩午夜惊魂吗？屠老您也来了？还有，这位是……”

　　“这位是中航技的刘总。”

　　中航技？

　　秦亮的目光中神采奕奕：“看来，咱们航空工业要绕开外贸部门，自己单独搞进出口了？”

　　刘总一脸震撼：“果然，这个提议就是你提出来的！莫老推动了这个计划，结果把外贸部门给得罪了！不过张老倒是很支持咱们……”

　　“好了，闲话少说，秦亮，这次你们要是能把歼七战机卖出去，就能给超七的研发提供大笔的资金！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过，歼七毕竟太落伍了，埃及人肯花钱采购吗？”

　　果然，林老目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来了关键！

　　“今天埃及人对咱们的飞机很感兴趣啊！”屠老在一旁迷糊。

　　“是啊，他们的目标是军援，当然愿意要了，他们可压根就没打算花钱！”秦亮一脸的不屑。

　　屠老的心直接就沉了下去：“这么说，咱们今天白高兴了？”

　　埃及人看了一天，晚上还在本地最高档的饭店吃了一顿，又送他们去住最豪华的天湖宾馆，吃喝一条龙服务，把他们当上帝一样对待，现在……

　　“这倒不是，屠老，咱们这次去埃及考察，我就看到了，埃及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从咱们这里购买战机，只是要经历一番波折而已。”

　　秦亮知道这段历史，波折还不是一般的多，但是最后还是搞成了！

　　“嗯，只要最终能卖成，多少困难，咱们都能克服了！”

　　“没错，咱们空军也会全力支持！”林老开口。

　　“真的？”

　　“你小子，有啥想法就赶紧说！”

　　“林老，有关超七……”

　　果然就是超七！林老皱着眉头：“你支持把超七卖给埃及人？”

　　“当然不是，这次卖了，下次怎么赚钱？咱们得细水长流。”秦亮说道：“如果空军支持咱们泄露超七机密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

　　众人听得睁大了眼睛。

　　果然，搞军售，和外国人做生意，还得是秦亮这样的啊！

　　“你小子，满肚子的坏……咳咳，超七对咱们空军来说，毕竟是个重点工程，把这种工程泄露给外人，你得再给空军几个理由。”

　　“这次军售至关重要，必须得拿到外汇，然后用这笔外汇，从西方引进先进航电，这样一来，我们空军装备的最后一个短板就补上了。”

　　众人再次震惊。

　　上级大力支持，那是因为国家缺少外汇，把飞机卖出去，就能给国家赚取宝贵的外汇，秦亮呢？压根就没打算上交给国家，跟着就花出去？

　　这是国外赚钱国外花，不把一分带回家？

　　“正好，咱们有了中航技，航空工业上的进出口，都由咱们自己决定，和外贸部门无关，省得他们指手画脚……”

　　刘总感觉到自己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这操作……不得被相关部门给骂死！

　　“林老，时代已经变了，靠勇气来取胜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是高科技战争，我们的战斗机没有先进航电，是没法承担起来祖国和人民赋予我们的使命的，咱们的超七，虽然把机头空出来了，但是没先进航电，照样没有全天候作战能力，这可是空军急缺的！我们得两条腿走路，自研不放弃，也得争取引进！”

　　林老点头：“没错，说得对，咱们自己赚钱自己花，又没有让那些部门操心，他们也别来对咱们指手画脚！”

　　屠老在一旁只剩下干瞪眼了，秦亮这一番骚操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好，为了超七能尽快研发出来，咱们空军同意了！不过……你也应该知道，要是这个项目没搞成功，会是什么后果！”

　　“放心吧，林老，咱们不会让空军失望的！

　　第二天，沙菲克一行人吃过早餐，看向前来迎接的侯厂长等人：“咱们昨天已经看过你们的歼七战机了，今天咱们需要去首都，和相关部门谈一谈军援的事情了！“

　　“上级昨天原本打算在首都那边迎接各位贵客的，后来贵客们在我们这里参观了一下午，晚上也住在了这里，所以，上级就决定，亲自飞过来招待各位，飞机大概还有几个小时到，要不，各位继续休息，等我们上级到了再叫你们？”

　　沙菲克摇头：“不了，我们还是去厂子里再转转，昨天只是看了总装厂房，今天我们去看看各个分车间，长长见识！”

　　“好吧。”

　　132厂，车间。

　　“那边是我们的民品项目，我们飞机厂计划上马摩托车，那里没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