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航空，从西工大开始崛起 第36节

　　七十年代，最佳的数值计算和科学计算语言是Fortran，面向工程师和科学家，提供原生的支持数组和矩阵等运算，哪怕到了后世，靠着高效的数值计算能力，依旧受到科学界的欢迎。

　　看到了有Frotran77的编辑器，秦亮终于放松下来，这些家伙们既然在安装上耍手段，搞不好在计算机程序上还会动手脚，把各种应用软件再来个打包出售，没有相关软件，那这计算机依旧不能用。

　　还好，他们不懂这些骚操作……等等，这是啥？

　　看到最后几个隐藏的文件，秦亮顿时来了兴趣，其中一个，赫然便是DOS/360?

　　当年为了搞System/360计算机，IBM公司也编写了配套的系统，用在磁带机上的是OS/360系统，用在磁盘上的则是DOS/360！原本计划花费三千万美元没想到最终却花费了五亿美元，耗费了五千人年的工作量！

　　就算是这样，操作系统内也有很多BUG！计算机售卖这些年来，IBM的工程师们，就在不停地修改其中的BUG！

　　“OH，NO！”站在秦亮身后的斯凯里突然大喊一声：“该死的，是谁把我们的操作系统程序代码拷贝上来了！这几个隐藏文件，都需要删除掉！”

　　这操作系统可是他们多年的心血，是IBM公司的王牌，怎么没有提前删掉？

　　“删掉没问题，不过，里面的程序BUG可就没法修改了。”

　　“我们IBM公司的操作系统，怎么可能有BUG！”斯凯里回绝。

　　“是吗？那当终端用户超过128个之后，就会出现莫名的错误，这个不是BUG，而是你们的计算机不支持了？”

　　所有IBM来的技术人员都惊呆了，这个东方人，居然知道己方的计算机故障？

　　之前的计算机，都只能执行单通道程序，当这个程序等待I/O的时候，CPU就空闲下来了，OS/360系统创建了分时概念：可以把处理器分时给其他用户，这样，很多用户就可以共用一台计算机，计算机就不会浪费了。

　　比如说某个股票交易所，买一台大型机就够用了，那么多前台的显示器和键盘，其实都相当于大型机的一个终端。

　　按照理论，这种计算机最多可以容纳256个客户，但是，他们不管如何调试，到128个之后，就会出莫名其妙的错误！

　　好在客户有几十个终端就不错了，很少有上百的，这个故障并没有在客户手里爆发，但是始终都是个定时炸弹，让那些搞操作系统程序的工程师们心痒难耐。

　　现在，眼前的这个东方人知道？

　　“这错误的原因是什么？”斯凯里开口问道。

　　秦亮露出淡淡的笑容：“那得先给顾问费，十万美元！”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在刚刚，这些美国佬还高高在上，索要一万美元的安装费，这才过去多久，就变成秦亮向对方索要十万美元的顾问费了！

　　斯凯里皱了皱眉头：“那还是算了吧，赶紧把我们的操作系统程序代码删掉。”

　　刚刚秦亮说的是一个内部测试人员才知道的BUG，外界并不清楚，虽然不知道秦亮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这个BUG无关紧要！为这个BUG花十万美元？

　　这绝对不值得！

　　“好，那就删掉吧，等今晚我就写一篇论文，投到《Frontiers of Computer Science》期刊去，那边审稿周期大概三个月，你们有这三个月的时间，应该能修改好这个BUG了吧……”

　　斯凯里愣住了。

　　计算机专业中，排名第一的SCI学术期刊就是《Frontiers of Computer Science》！权威性很高，影响力很大，尤其是，听说背后有CDC公司的资本支持，所以，凡是揭露他们IBM公司产品缺陷的稿子，只要能被证明是真的，都会被刊登上去！

　　更何况，还是系统的核心漏洞！

　　这家伙，是在威胁自己！

　　这十万美元，可以是顾问费，也可以是封口费，总之，这笔钱，他们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这样吧，你先用这台计算机来解决这个BUG，修改代码然后编译，等我们看到这个BUG被解决，就支付你这笔顾问费用，如何？”

　　“好吧，那你们先出去！”

　　出去？

　　斯凯里皱起来了眉头：“我们得看着计算机……”

　　“你们看着，岂不是就知道代码怎么修改了？你们这分明就是想要耍赖！”

　　“那我们……不看屏幕，就在对面等着……”

　　“好吧。”秦亮噼里啪啦的敲动键盘，一分钟后。

　　“好了！”

　　这就好了？

　　几名美国佬惊呆了。处理一个BUG，可能需要很多人，浪费很长的时间才能解决，而秦亮说的这个BUG，更是浪费了他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最后没法解决，就那么留着去了，没想到，眼前的东方小伙子，用了一分钟就给解决了？

　　“我已经启动了编译器，编译之后，机器会重新安装系统和启动，然后你们可以展开测试，BUG没了，就把钱给我！”

　　“好！”

　　十几分钟后。

　　十万美元的支票放到了秦亮手里，斯凯里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怎么解决的了吗？”

　　“这支票，不是空头支票吧？”

　　“当然不是！”

　　“好，我相信美国朋友，来，我给你们讲讲，第40326行代码，规定的终端数量为char类型，第60278行代码，执行终端操作，进行了一个char类型和一个int型运算，两者不同类，所以要自动转换，按照正常逻辑，应该转换成int类型，但是这里出现了错误，应该和处理器内部一个指针有关……”

第68章 合同？不帮！外汇？没有！

　　计算机安装到位这一天，秦亮也进入了真正的工作状态。

　　三台计算机，一台算三角翼，一台算机头，一台算整机静力结构，三台一起开工，效率那是杠杠的，大家伙只能看着，跟着一起学，几乎都由秦亮来操作。

　　而且，计算表明，秦亮之前在纸上设计出来的外形，几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主要做的工作就是修型！

　　格林函数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气动布局几乎都是用格林函数来算的，方便快捷！

　　时间一转眼就进入了11月，长安的冬天气温不是很低，很多时候都在零上，但是秦亮更怀念有暖气的北方，可以穿着背心裤衩凉拖鞋在房间里来回走，现在……

　　机房里还好，这空调居然还能吹热风，这个时代空调本就少，大部分还只能制冷，这种冷暖空调，更是少得可怜，主要就是沾了这计算机的光！

　　秦亮干脆就住机房里了！至于辐射？呵呵，有句话说的好，智商越低，辐射越大，咱这高智商的……

　　“好，成了！”

　　“太不可思议了，这么快就完成了原始设计，这……就算是放到专业的飞机研发所，怕也得两三年吧！”

　　沙教授和刘教授捧着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第一张设计图，脸上满满的都是震撼。

　　秦亮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好，终于算是搞出来了，接下来，打印机连轴转可能得三五天，把图纸全部打印出来之后，交给132厂，他们就能打造第一架原型机了！”

　　“嗯，我这就打电话给132厂，让他们派人过来接收图纸……”

　　咚咚咚……就在此时，罗主任从外面跑了进来。

　　“秦亮，秦亮！”

　　“怎么了，罗主任？”

　　“老屠从首都那边打电报过来，让你过去一趟。”

　　“啥事？”

　　“不知道。”

　　算时间，估计是埃及的出口项目吧？看看已经开始打印的图纸，秦亮有些无奈，这是压根不让人休息啊。

　　“好，知道了。”

　　“今晚的火车，到时候学校的司机开车送你过去。”

　　“嗯。”

　　秦亮坐回到了椅子上，然后对着电脑，开始一通狂敲。

　　“亮子，你不洗个澡换身衣服，这是……”沙教授好奇地凑过头来，看向屏幕。

　　标题：Fighter J-7 Sales Contract？

　　这是啥？

　　首都，某部门。

　　“王主任！”

　　“咦，老刘？不，应该叫你为刘总了，还是这名字时髦，你身边这位是？”

　　“老屠，132厂设计室主任。”中航技的刘总说着，将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稻香村的点心、魔都产的大桶麦乳精，还有一包乌龙茶……

　　“吆，大能人啊，欢迎欢迎，老刘，你这么客气干嘛。”王主任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收进了自己的办公桌橱柜里。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嗯，王主任，是这样的，咱们中航技和埃及那边，谈了一笔生意，现在准备过去签署合同，不过，咱们这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所以，咱们就来找你帮忙了，你这边毕竟是负责归口统一对外签合同的单位，肯定有这个范本。”

　　王主任皱起来了眉头：“卖飞机？老刘，你这可就是难为我了，咱们虽然也签合同，但是，之前一直是搞外援的，还真没啥做生意的合同。”

　　他一边说，一边把塞进桌斗的东西再掏出来：“你这礼，还是收回去吧，我可要不起啊……这可是出口飞机的合同，关系重大，万一合同有个错误，咱们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不，不要你们承担责任。”

　　“那就更不行了，老刘，你这不是为难我嘛！俗话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出口又没有让咱们负责，咱们……”

　　屠老的脸色难看，这些家伙，是担心失去垄断地位，不想提供帮助而已！

　　“王主任，那你先忙着，刘总，咱们走！”

　　离开了办公楼，刘总神色复杂：“老屠，你不常在首都这边工作，你不懂这里面的一些门道，咱们求人办事，哪里有那么容易的……”

　　“哼，我们是为国家卖飞机，为国家赚外汇，这些家伙，却带着私心，不想给我们提供帮助……”屠老咬牙切齿：“这些家伙，都是尸位素餐！我们不用靠这些人！”

　　“那咱们……”

　　“咱们自己找资料，我就不信了，离开了他们，我们还写不出来个规范的军机出口合同！”

　　刘总叹了口气：“老屠，你这脾气啊……果然只适合搞技术，接下来，咱们需要去外汇管理部门，借一笔外汇出来，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车上，司机开口：“刘总，屠总，公司那边传话回来，说咱们上级部门的赵领导，亲自去外贸部门找主管领导去批外汇了。”

　　赵领导都出动了？

　　刘总点头：“嗯，看来没问题了！”

　　“对了，秦亮坐那趟列车，是不是快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