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天师啊 第729节
终于,被用力抵在素描纸上的炭条被紧捏着折断,
断掉的那截落在了地上,捏着那剩下截炭条,年轻人停下了动作,手微微颤抖着。
“谢谢”
又再写下了两个字,年轻人再停了下来。
只是望着纸上被炭笔划去的些字迹,画着的景象,沉默着,眼底恍惚着。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年轻人手里捏着那张素描纸上。
重重划过纸面的划痕让素描纸有些发皱,
有些发皱的素描纸上原先绘着勾勒着的那舞台,台下的观众,被那一句句潦草的字迹模糊,又再被那来回的划痕割裂。
再转过目光,廉歌再看了眼这沉默着,紧捏着那剩下半截炭条,浑身颤抖着,望着素描纸上画面眼底恍惚着的年轻人,
“这幅画卖吗?”
再收回目光,廉歌语气平静着出声说了句,
闻声,望着素描纸上被字迹划痕模糊割裂了画面的年轻人再抬起了头,望向了廉歌,
又再转回头,望了望那素描纸上,覆盖着些凌乱潦草字迹,重重划痕的画,年轻人犹豫了下,
伸手从夹板上扯下了这幅画,捏在手里,年轻人捏着剩下半截炭条,再夹板上新的一张素描纸上划动着,再写下了句话,
“……我画素描没多久,先生你要是觉得不错的话,我重新给你画一幅吧,这幅……已经被我弄脏了……”
翻转过夹板,年轻人将写下的字再对向了廉歌。
“就这幅画吧。”
看着年轻人写下的字,廉歌微微笑了笑,再出声说了句。
闻声,年轻人再犹豫了下,有些沉默着,再望了望那满是潦草字迹,划痕的画,
再转过身,再新的素描纸上写下了句话。
“不要钱。”
将夹在板上的素描纸翻了过来,年轻人再将手里捏着的那张带着潦草字迹,划痕的画,递向了廉歌。
廉歌微微笑着,伸手接过了,
“那就谢谢了。”
出声说了句,廉歌再看了眼这张素描纸上,被年轻人涂抹划去的潦草字迹,被划痕割裂,潦草字迹模糊了的,最开始勾勒出,描绘出的,那空着的舞台,前排观众席留着白的画面。
年轻人摇了摇头,再犹豫了下,拿着剩下半截炭条,再在新的张素描纸上再写下了句话,
“先生你要是喜欢我画得那幅画面……我背包里还有些,没写这么多字的……”
年轻人再翻转过夹在板上的素描纸,对向了廉歌。
“就这张吧。”
廉歌再转过视线,看了眼年轻人写在纸上的话,
出声说了句,脸上再露出些笑容,
“你送了我幅画,我也送你幅画吧。”
笑着,廉歌出声再说了句,
年轻人抬起头,看向廉歌,眼底有些疑惑。
没再多说什么,廉歌随意着,伸手将这年轻人刚才断了的,掉在地上的那截炭条捡了起来,
拿着炭条,在这满是划痕,潦草字迹的画上,落下了笔触,
笔触落在画上,先前那该是前排观众,又留白的地方,
旁边,看着廉歌在画上留白处落下笔的年轻人,先是愣了下,紧跟着,再渐渐沉默着,望着那画上。
半截炭笔下,笔锋转动着,
先前留白处,渐被勾勒描绘出一道道身影,
似乎是坐在那舞台前排的观众,被台上那聚光灯下该出现的表演者吸引了视线,
或抬着头,坐直着些身子,朝着台上望着,或虽然还朝着旁边侧着身,却转过些头,似乎也关注着台上,
一道道身影被勾勒出,一道道视线似乎汇聚到了那台上聚光处,那该出现的表演者身上,
落着笔触,廉歌拿着那半截炭条,勾勒着,描绘着,
旁边,那望着纸上画面,望着那渐被勾勒出前排观众的年轻人,浑身渐颤抖着。
再将画面上,舞台下留白处添上了最后个观众,那观众身影的视线似乎也停在那台上聚光灯处。
停下了笔,
廉歌再转过了视线,看了眼旁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还望着那画纸上,身体愈加颤抖着,捏着炭条,夹板的手愈加发紧,
“这台上的留白处,还是你自己来画。”
语气平静着,廉歌出声再说了句,将手里那添上了些观众的画,连带着那半截炭条,递给了这年轻人了。
第850章 观众
看着这年轻人,廉歌将那半截炭条和着这幅画递了过去。
年轻人眼底恍惚着,浑身颤抖着,望着那添上了前排观众的画上,
眼睛有些发红,呼吸有些粗重,紧紧望着,
朝着廉歌递过去的画,缓缓伸出了手,
望着那画上添上的观众,望着那观众视线汇聚着的,那舞台上,聚光灯照着的地方,
眼底愈加恍惚,流露出些痛苦的神情,
终于,年轻人有些颤抖着的手触碰到了这幅画,将这幅添上了前排观众的画连带着那半截炭条,接了过去,
低着头,紧紧望着,年轻人眼底愈加恍惚着,捏着这幅画的手有些发紧,将画攥得有些发皱。
紧随着,
在这年轻人视线里,这幅画似乎渐渐在眼前渐渐放大,
眼睛景象似乎变幻着。
一座布置着有些华丽的舞台,拥挤着坐着的,熙熙攘攘的观众……
……
收回了手,廉歌再看了眼这年轻人,
看着这年轻人手里紧紧捏着那幅带着些潦草字迹,重重划痕,添上了前排观众的画,渐闭上了眼睛,似乎沉浸在了睡梦中,
转过了视线,看了眼长凳前走过的些行人,
廉歌再站起了身。
“……快点,要来不及了……”
“……还不是你,买点东西磨磨蹭蹭的……”
“……这不是给闺女挑挑买,她喜欢吃这水果,给她顺便多带点过去。”
这时候。一对夫妇提着大包小包,急匆匆着跑过,往着那高铁站里跑去,
那对夫妇正是先前餐馆里要去省会看自己女儿登台表演的夫妇,
看了眼,转过视线,再看了眼那靠在长椅上,捏着那幅画,似乎沉浸在睡梦里的年轻人,
微微笑了笑,廉歌再收回了目光,
转过身,再挪开了脚,
“走吧。”
“……吱吱,吱吱吱……”
“听说小白鼠味道也不错。”
肩上,小白鼠再转动着脑袋,朝着高铁站前广场边卖着小吃的摊贩张望着。
廉歌挪着脚,再出声说了句,
“……吱吱,吱吱吱……”
在个摊位前买两根烤串后,一人一鼠再往着高铁站里走了去,
“既然到了高铁站了,那就坐一程高铁吧。”
“……吱吱,吱吱吱……”
阵阵清风拂过,
风中混杂着些话语声,
一人一鼠渐行渐远,身后些行人,话语声也再渐渐远去。
阵阵拂过清风下,那年轻人还捏着画,靠在长椅上,沉浸在睡梦中。
……
“……没事儿啊,不用紧张。”
“……我儿子都练了这么多年了,这么厉害,不比任何人差……”
梦中,
一座华丽的舞台旁,表演者未上台前的准备间里,
一对夫妇正对着身前的个年轻人出声说着,
“……都练了这么多年了,对吧,都十几年了,没事儿啊。”
“……妈,我要是唱砸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