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天师啊 第825节
“……滚!”
中年女人似乎歇斯底里着吼着,就要朝着廉歌冲过来,
旁边,那妇人,也紧跟在中年女人旁边,紧盯着廉歌,护着那中年女人,
“这就是旁人说你克亲的原因?”
廉歌往旁边让开了一步,便避让开了那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转过身,怨毒着瞪着廉歌,脸上狰狞着,就要再朝着廉歌冲过来。
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这中年女人,
紧跟着,中年女人再止住了动作,站在了原地,
脸上狰狞着,看着廉歌,脸上再浮现出些笑容来,
笑着,低下头,朝着手机攥着的,已经扭曲变形,有些散开的稻草人望着。
“能给我说说吗?”
平静着,看了眼这女人手里攥着的稻草人,再看着这中年女人,廉歌出声再说了句。
“……说,说什么?”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那中年女人脸上笑着,望着手里攥着的稻草人,说着,
再抬起头,看着廉歌,
“你为什么跟着我?啊?”
有些癫狂,歇斯底里着,中年女人有些怨毒着看着廉歌,出声再吼着,
“……谁让你进到我屋里来的!谁允许你进到屋里来的!”
吼着,中年女人再缓缓挪着脚,一步步重新走回到了那供桌旁,
旁边那妇人,也一直跟在中年女人身侧,紧紧盯着廉歌,护着中年女人,
“吃了面馆店主一份菜,总得做些什么。”
看着这中年女人,任由这中年女人重新走回到那供桌前,廉歌出声说了句,再看了眼旁边那妇人。
“……你是想救他?真好啊……”
中年女人再缓缓低下了头,望着手里那攥得变形的稻草人,脸上再露出些笑容,有些癫狂地说道,
旁边,听着廉歌的话,那妇人渐再止住了动作,没再紧紧盯着廉歌,只是转过些头,望着那中年女人,脸上愈加痛苦,眼眶里积蓄着些泪水,
“……真好啊,多好啊,多好啊!”
中年女人一声声说着,声音渐大,再有些歇斯底里般吼了声,
捏着那稻草人的手往下一砸,那有些散开的稻草人被砸进了那还带着些没燃尽黄纸钱的铁盆里,
没燃尽的纸钱,黄纸钱燃了过后的灰烬,还带着的些火花被溅起。
扎着稻草人的稻草崩开,变了形的稻草人被铁盆里还没燃尽黄纸钱上的火花引燃,被火花一点点侵蚀着,
看着那被火花侵蚀着的稻草人,中年女人脸上再浮现出些笑容,却愈加显得狰狞。
看着这中年女人的动作,廉歌也没阻止,只是平静着看着,再转过视线,看了眼旁边的妇人,
那妇人望着中年女人的动作,眼底愈加痛苦,混杂着愧疚,浑身止不住颤抖着。
“……你还有事儿吗?啊?”
脸上笑着,中年女人再抬起了头,看向了廉歌,出声说着,
“……给我滚!滚!”
紧跟着,中年女人死死瞪着廉歌,再骤然有些歇斯底里,对着廉歌吼着。
看着这癫狂着,狰狞着的中年女人,廉歌平静着,
“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语气平静着,廉歌出声再说了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脸上神情一变,眼底的怨毒再褪去,只是笑着,中年女人再说着,
廉歌只是平静着,看着这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看着廉歌,脸上还挂着笑容,停顿了下动作,
“你想问什么?”
说着话,中年女人再往那供桌旁挪了挪脚,
任由中年女人挪着动作,廉歌只是转过视线,
看了眼那神龛上,立着的,倒着的几张照片。
“那神龛上,供着的都是你的亲人?”
廉歌出声,再说了句。
闻声,中年女人先是停顿了下动作,
再抬起头,朝着那神龛上望着,再似乎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是啊,都是我的亲人。”
笑着,似乎是在说什么好笑的事儿,中年女人说着。
“能跟我讲讲吗?”
语气平静着,廉歌转过视线,再看了眼这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旁边的妇人,出声说了句。
“讲,讲什么?”
中年女人笑着,脸上有些癫狂,应着,
抬着头,转着头,似乎望着这有些逼仄的屋子里,
“……小的那会儿啊,这就是我睡得屋子。”
“……直到,我把我的些亲人都克死了。”
抬着头,笑着,说着。
中年女人已经靠在了那供桌旁,手扣在了供桌下的个抽屉把手上。
第953章 低血糖
“……这屋子好啊,虽然没有窗户,关上屋门过后什么都看不到。”
“……但你只有往前走几步,就能摸到墙,手上会沾满墙上掉下来的墙灰,知道这屋里,除了你,别得什么都没有。”
这有些逼仄的屋子里,
供桌上的烛火还窜动着,火下的蜡油顺着香烛往着那竖着香烛的碗里淌着,
火光映在那神龛上供着的,立着黑白照片上的男人脸上,
也映在背对着供桌,手已经扣在供桌下个抽屉把手上,脸上笑着的中年女人背后。
神龛横着的台面挡住了些烛火的火光,倒扣在神龛上的几张照片淹没在昏暗中。
中年女人也遮挡了那有些昏黄的烛火,那护在中年女人身侧的妇人,也似乎在昏黑中。
妇人看着中年女人的模样,眼底愈加痛苦,
再看着那中年女人扣在供桌下个抽屉摆手上的手,浑身颤抖着愈加厉害,
嘴微微张着,嘴唇也跟着颤动着,望着中年女人,红着眼眶,朝着中年女人再走近一步,
脸上痛苦着,又再停下了脚,
“……别……别……”
声音嘶哑着,妇人望着中年女人,站在了中年女人的身旁,眼底痛苦着,混杂着愧疚,一声声说着。
“……你看不到外边,外边也看不到你。”
中年女人却似乎浑然不觉,只是依旧反手扣在那抽屉把手上,装着头,望着这昏黑逼仄的屋子里,
脸上挂着些笑容,眼睛却有些发红。
听着中年女人的话,看了眼那妇人,廉歌再转过视线,看了眼那中年女人以为没被发现,放在身后那手的动作,
再转过目光,廉歌也没出声说什么,只是平静着,听着这中年女人的叙说。
“……你听不清外边人说什么,外边人也听不清你在里面说什么么……”
“……就感觉,像是这就只有你一个人,多好啊,多好啊!”
“哗!”
中年女人说着话,转动着头停顿住,看向了廉歌。
说着话的声音渐高了些,吼着,眼睛死死盯着廉歌,还笑着的脸上有些扭曲,眼底迸发出些远处,
扣在那抽屉上手猛然一抽,将抽屉抽了出,拿出了那抽屉里放着的,唯一样东西,
是把尖刃的杀猪刀,沾染着些干涸黑污的痕迹,柄上,固定着木柄的铆钉带着些锈迹。
拿着那把尖刃刀,中年女人愈加有些扭曲的脸上,笑容愈多,
站在旁边的妇人,眼底愈加痛苦,红着眼眶,泪水止不住滚落,浑身颤抖着愈加厉害。
“……别……不要,别……”
嘶哑着的声音一声声喊着,
中年女人提着尖刃刀穿过了妇人,眼睛愈加发红,带着些怨毒,朝着廉歌捅了过来,
屋里的阴气,鬼气,怨气,戾气,似乎被这中年女人影响,愈加肆虐的厉害,
那供桌上燃着的两根香烛,似乎也被中年女人动作带起的风晃动,窜动着,映着中年女人的影子愈加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