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当天师啊 第862节
终于,
那河面上,几艘紧追着的龙舟,再经过几次快速异位过后,
最前面那辆龙舟,快过少半个身子,先闯过了终点。
岸上,
再沸腾起阵欢呼声,
虽然不一定是他们看好的龙舟赢了,但大多人都还是欢呼着。
“……这是赛龙舟赛完了吧……虽然晒得我浑身是汗,不过至少龙舟看上了……总算是没白来……”
“……应该是完了吧……那我们去别得地方了吧……”
河面上,几艘龙舟相继过了终点,渐放缓了些速度,飘荡在河面上,缓缓掉着头。
河岸上,欢呼阵过后,
渐再有些嘈杂,拥挤着,接踵靠肩,大多都带着些汗水的游客行人,看着赛龙舟结束了,
或是赶紧去了阴凉处,或是再看了看,看着赛龙舟确实结束了,也相继着,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拿着手上能打风的东西扇着风,说着些话,各自往着各处离去,
卖着小吃的摊主再走回了摊位后,招呼着看完赛龙舟在摊位前停下脚的客人,忙活起来,
临街店铺里,端着饭碗出来看赛龙舟的些店主,也重新走回了各自店铺里,才开始接着吃饭,
“……这天气还真是热啊,晒得我浑身是汗……都说了晚点过来了,你非得那么早就过来,结果顶着太阳站了那么久……”
“……嘿,这不是怕一会儿错过了……我都好久没看过赛龙舟……”
“……诶,我都没看过……还真是热闹……”
“……这赛龙舟还是真是热闹啊……”
“……妈妈,明年端午节我们能不能还过来啊……”
“……粽子,自家包得粽子啊……”
种种话语声混杂着,又再渐远,岸上聚集着的人相继散去。
河面上,那几艘赛过了的龙舟,缓缓着掉过了头,再靠近了些,
赢了的,满脸红光,虽然满头汗,还是满脸笑着,炫耀着,
输了的,先是擦了把汗,满脸晦气,再朝着赢了的正炫耀的人骂了句,也再笑了起来,
“……老陈,嘿,我说你们比不过我们吧……”
“……老俞,瞧你那嘚瑟的,不就是半个身位吗?”
“……嘿,那我们也赢了,晚上一起喝酒,我们可不用给钱……”
“……他娘的……明年再比!”
几艘龙舟上,一个个人在笑了起来。
河面上的笑声和河岸上些话语声交杂着,又再渐安静下来。
几艘龙舟再分开,各自往着离岸时的岸边平台缓缓划去,没了先前的较劲,
吹着些河面上的风,笑着说着些话。
河面上,船桨乍破河面带起的涟漪水花再被河水抚平,
河面上来回微微波荡着,映着头顶上太阳挥洒下的阳光,泛着粼粼波光,
不时阵带着水汽的清风再拂上岸,带起岸边柳树垂着的柳枝条,扰动着往各处散去些行人的衣襟。
站在这河岸边,石砌的护栏后。
廉歌还没离开,
听着耳边渐远的些话语声,看着河面上,往着各处归去的一艘艘龙舟。
旁边,那穿着白袍,蓄着长发的中年男人也朝着那几艘靠着岸的龙舟望着。
“……妈妈,我们老师说,端午节是为了纪念屈原,屈原是谁啊……”
廉歌两人身后,街道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被自己母亲牵着走过,
小孩抬着头,望着自己母亲,脆生生问着,
“屈原啊……”
小孩母亲听着自己孩子的话,脸上笑着,跟自己孩子解释着,带着自己孩子渐走远。
似乎是听到了那小孩的话,
望着河面上几艘靠岸龙舟的中年男人浑身顿了下,
也没转回头,只是再继续望着那几艘龙舟。
“……龙舟就先放这儿吧,明天我们大家伙再给它弄回去,今天先过节……老陈几个家伙可还欠我们顿酒呢……”
几艘龙舟相继靠了岸,将龙舟拴在了近水的平台上,划着龙舟的些人上到了岸边,
岸上,先前聚着些人已经各自散去,只剩下零星些人还驻足在河岸边。
河岸边,
虽然还有些话语声响着,却似乎安静了许多。
“先生觉得端午是为了纪念屈原吗?”
看着那几艘龙舟上的人上了岸,中年男人的目光也挪上了岸,出声对着廉歌再问着。
“不仅仅是。”
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这中年男人,出声应了句。
中年男人听着,望着这岸上,再沉默了下,
“先生觉得屈原是个什么样的人?”
再转回了些目光,面朝着河面,中年男人再出声问道。
也不知道看着的河面上,还是河对岸。
第993章 过端午
“飒飒……”
宽阔河道里,河面来回波荡,泛着粼粼波光往着下游缓缓流淌着,
拂过河面清风,染上些水汽,微晃着河岸街边垂着的柳树枝条,
细叶微微颤抖着,枝条扰动着风。
驻足些人已经散去的河岸上,行人身影再稀落了些。
或是些过路的中年人年轻人匆匆走过,或是些出来河边散步买菜的老人,沿着河岸走过,不时又在树下荫凉的地方歇歇脚,同相熟的人说上几句话。
看了眼这有些安静下来的河岸上,
廉歌听着耳边混杂在清风中的些声响,也听着旁边这中年男人问出的话,
“是个逃避者,也是个爱国者。”
再转过了些身,廉歌映着河面上拂来的清风,看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河面,停顿了下,出声应了这中年男人的话。
旁边,望着湖面上的中年男人先是顿住了动作,
再缓缓抬起些头,似乎望着河对岸的人家,目光有些出神,
“……屈原确实是个逃避者。”
中年男人抬着头似乎望着河对岸远处,停顿了下,再低下来些目光,看着河面上,出声应着,
“……只是,国都没了,算什么爱国者。”
中年男人再侧过些身,转过了些视线,不知道是看着河岸上,还是看着廉歌,出声再说着。
“国没了?那先生为什么还在?”
廉歌看着河面上,没转过视线,只是语气平静着出声再应了句。
望着河岸上人家,远处的中年男人闻声,顿了下动作,再脸上渐浮现出来些笑容,笑了起来,有些高兴,
“国没了,传承还在。”
中年男人再转过了头,看向了廉歌,脸上笑容收敛了些,只是还带着些笑容,出声说着。
说了句过后,中年男人再转过些身,再如同先前一样,望着那河面上。
转过视线,看了眼这望着河面上有些出神的中年男人,廉歌也没在出声多说什么,
再转过了些视线,站在这河岸边,看着这河面上。
廉歌和这中年男人身后,
街道上,行人依旧不时走过,不时也有人扶着岸边石砌护栏驻足眺望,
临街店铺依旧开着门,做着生意,摆着的流动摊位,走了些,留下来零星几个,还招呼着不时在摊位前驻足的客人。
街边柳树垂着的枝条依旧随着清风微微挡着,
清风阵阵拂过,
带着河面上的水汽和河流汩汩流淌声,
清风拂上岸,驱散了岸上些热意,
岸上些树木枝叶碰撞的窸窣声,行人摊贩的话语声,混杂在了河流汩汩流淌声中。
……
“……徐老婆子,先不说了啊,我先去买菜了啊……一会儿晚了,菜市场都没什么菜了……”
站在河岸边,廉歌听着耳边些声响,看着微微波荡着,流淌着的河面,
旁边,中年男人望着河面上,似乎有些出神,有些沉默着。
街边,垂着枝条的柳树,柳枝条被映在地上的影子渐被拉长,